第八章:三年一晃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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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晃就过了三年。
三年里安乐的鸡已经鸡生蛋蛋又生鸡了数十只养了起来;偶尔过来几匹狼安乐从被咬得浑身是伤直到她拿出剑来一次次战胜了它们吃着它们的烤肉;那些百姓种的果子和他们的蔬菜很好吃,安乐经常去偷吃。
有时候也会有人要靠近山洞,估计有些许是和她一样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吧,但是他们野蛮,想直接霸占山洞,直到安乐拿着剑一股子冷漠劲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畏惧着离开。
三年里安乐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勇敢,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在山洞里面,太黑了,她的手镯也没有特别亮了,她只能无论盛夏还是寒冬,就一直睡在门口,好几次她冷得生了一场场寒症差点死掉。
她三年没有吃到过米饭了,“我怎么忘记买点小米回来种了呢?”好在还有烤鸡吃,就是那马啊,有些矫情,草吃得很挑剔,水果也不太喜欢,瘦了太多太多,可不像一匹汗血宝马了,活生生一匹瘦野马,安乐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乐乐,希望,它是快乐的。
但三年来安乐也不是一无所获,她日夜勤加练习功法,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有时候全身酷热,有时候一身冰冷,好在她没有被控制,最后她才知道,原来这套功法除了能够瞬间取人性命之外,还能让她具有饱腹感和更好的敏捷度。
可她还是练不会,一共有五层,她再怎么努力都只在第三层上不去,但是就光是这样她都已经感受到了力量。
可这三年来,她太寂寞了,只能跟马跟鸡说说话,说着她昨天晚上梦见谁了。
昨天晚上哥哥来梦里看她来了,还带来了母后,昨天晚上啊,我梦见我报仇了,安富死在了我的面前。
她只能这样告诉那些听不懂话的畜牲,她也知道这样是在对牛弹琴,可她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只好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偶尔会来个村民,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对人热切了,她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正常的脸色看着别人,结果那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路滚着掉下山坡。
“是我,三年里变丑了吗?这功法原来会把容貌毁掉啊?”
没有镜子安乐只能瞎猜,但她不在意,要是报了仇,她可能会去见父皇哥哥吧,她没有什么牵挂,她太孤单了,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活到几十年后,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害怕。
殊不知那个村民回到村里向他的家人朋友们说道:“那山上有一个仙子,长得很好看,可那冷啊,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自己,可千万别去得罪了大仙。”
安乐捡起两个鸡蛋煮熟吃了起来,旁边的宝马闷声嚼着草盯着她,安乐看了一眼有些吵闹的鸡。
“今天本公主再好好的陪你们一日,明天我就把你们都放生到附近的山林里面你们自己去生活,还给你们自由,但是有些人不会像我一样会好好的照顾你们哦,你们可别像个大傻子,别人一抓就被抓住了,要跑,知道吗?跑。我也,我也该下山报该报的仇,杀该杀的人了,实在不能在山上耽误多少个三年了。”
时间真快啊,一晃就三年了,时间也很慢啊,安乐多少次醒过来也还是在深夜,好像,怎么也过不去那一晚。
那天安乐坐在鸡笼面前坐了一天,好在已经是盛夏,她能够在半夜三更还能借助月光,瞧着天上的星光。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呢,可我怎么也忘不掉父皇临终前说的话,还有哥哥,他那么好,本来不应该死的,最好的温润公子,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安乐拿着换洗的破旧衣服到河边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她盯着水里模糊的倒影,好像和当初宫里是一个样子哎,不对不对,我鼻子变翘了,哈哈哈,更加瘦弱了。
但好像,已经三年没有怎么大笑过了,她勉强对着河面做出一个笑容,“嘻嘻。”
哥哥和父皇的样子就浮现在脑海,“不我不配,他们尸骨未寒,大仇未报,我又如何能够在此多次停留,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安乐觉得有一股怒火中烧,发起一道功打向河里,河水被迫溅起三丈高的水花。
安乐回到山洞将所有的鸡抓住放在一个破口袋里带到山林放了出来,那些鸡一见自由了纷纷四散开来,安乐实在不忍心吃掉它们,那就放了吧,当做自己在假慈悲。
安乐把手镯擦干净戴在手上,父皇说它对我很重要,为什么重要呢,日后可要弄明白呢。那些衣服都不能再穿了,实在太破旧,她只好牵着马拿着数十个鸡蛋走下山去。
路上会遇见一些人,有的人夸她好相貌肤白貌美,有的人嫌弃她一身臭味,有的人想要买下她牵着的瘦马,但是看见安乐的眼神不友善只好落荒而逃。
就这样一路向南回走,安乐遇见的人更多了,她猜测已经到了安平国境内,直到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客栈。
“掌柜,这些鸡蛋我可否换几个银子,再加上这根上好的玉簪和发饰。”
安乐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和一些发饰,这还是她和亲之日头上的发饰,有的在奔波路上弄丢了,有的她取下来了舍不得拿出来,毕竟她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子,可还是拿了出来。
掌柜的倒也不嫌弃她哪里来的丐妇,这就是安平国的民风啊。掌柜仔细的摸了摸看了看玉簪和发饰,最后收下鸡蛋和玉簪给她一些银两。
安乐觉得女孩子的身份行走在外面实在不太方便,光是那些路上的人就会多看她几眼。于是她在路边买了一个束发带将头发全部束起来,活生生一个臭臭的俊俏公子,随后她继续上路向南走,到了集市上她找到一家生意惨淡的面摊,把马系在一旁要了一碗面。
她边吃边向老板打探如今的安平国是什么情况,老板见她付得起银两倒也还算客客气气。
“公子是外地初次来此的吧?这安平国啊,三年前新帝登基就已经改名字了,如今叫富国。而且早就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么的国泰民安喽,恶霸是越来越多,贪官也是一串串的。”
安乐喝了一口汤,很久没有喝到那么美味的热水了,安富改国名国号,早已经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弑父谋逆都能做得出来。
“没有那么国泰民安?老伯为何如此说?”
“唉,自从现在的富帝篡位之后,他可不比先帝和先太子有德啊,第一年还碍于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勉强对老百姓客客气气,各种政策和免税说得好听,半年不到他就各种食言,加大战争,加重赋税,几个月就要选一次妃充实后宫佳丽,简直就是一个昏君呐,造孽,先皇那么爱民如子,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孽障!”
安乐将面条夹得稀巴碎,她恨那个男人恨得牙痒痒。
吃完面安乐结了账就继续朝着皇宫方向走,这京都啊,已经不似昔日那么繁华了,街边的乞丐是越发的多了,算不算侧面反映了京都大不如前。
安乐把马牵到吹花楼下的养马场,安平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养马,安平还很喜欢吹花楼呢,吹花楼,吹花楼不是,不是哥哥的地盘吗?
“对哇,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终于有个落脚之地了。”
但是好像,整个京都都是满满的回忆。
安乐拿出所有的银两买了些马粮给马喂上,对一旁有些嫌弃她的小厮吩咐道:“把马给我好生养好了,等会小爷回来检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小爷的刀剑可是无眼得紧。”
安乐将剑亮出来再加上她凶狠的眼神,小厮只能唯唯诺诺有些嘟囔的答应着。
这是安平教她的,“乐儿,外面的人都和宫里的人一样势力,如果你不装得凶一点,那么欺压上来的就会是他们。”
安乐独身一个人来到大街上,她得想办法夜探皇宫,找到安富那个狗贼,先取下他的狗头再想办法拿到军令。
“不不不,冲动了冲动了,我还没有练成功法,进去会先死在他的手下,怎么报仇雪恨,要是我早些时候想到吹花楼,又何必去外面受那些苦?”
安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如果没有那些日子,她又怎么会把这份恨记得更加的刻骨铭心,这才算卧底尝薪,显然她已经足够幸运。
想了一想安乐决定先去吹花楼,可她不确定吹花楼还是不是她哥哥在的时候那样,都说世人凉薄,恐怕,那里早已经是树倒猢狲散了吧。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环顾了四周,发现不远处告示牌那里有人围观,她跟着过去看了看。
上面贴出来一张征税的文书,周围的人嘟嘟囔囔小声议论道:“这朝廷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赋税一年比一年重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怎么活?”
“嘘你就知足吧,能够活着就已经不错了,那些已经枉死的百姓更是惨啊。”
“对对对,王老头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官兵看上了非要拉去献给昏君,结果王老头不服从,几棍子就被打死了,造孽造孽。”
安乐心里很不爽,简直不是滋味,她慢慢退出来,却看见了文书旁边一处废旧的角落,还贴着那份通缉令,画像上的人就是那个和她相似模样的男子,看样子安富还没有抓到他吧,他到底是谁?
心里带着阴霾,安乐转身朝着吹花楼走去。
门口不少妩媚女子在迎客,一看见她过来了有的人凑上来想要勾引她,忽然发现她很臭,于是捂住鼻子有些嫌弃的闪开。
安乐倒也不在意,在山洞的日子她喝的水也不是很干净,不也过来了吗?哪里还有那么多鲜花熏香供她一个落魄公主使用?
似乎有人跑去找了吹花楼的妈妈,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女人摇着扇子一扭一扭的朝着沈乐安走了过来:“听说门口来了一个想寻欢作乐的臭乞丐,在哪里呢?”
待老妈妈看清一脸冷漠、正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的安乐后,扇子瞬间掉落,她赶紧三两步小跑来到安乐面前。
“你,你是……”
老妈妈有些不相信。
安乐暗自庆幸,还好以前哥哥带她来过吹花楼,也告诉她这个妈妈就是母后身边的嬷嬷,否则她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这个门。
老妈妈“哎哟”的叫了出来,她本想抱一下安乐,的确近身来已经闻到了一股味道,她有些扭捏的捂住鼻子悄悄在安乐耳边问道:“公主,是你吗公主?你怎么弄得这个样子了?”
安乐答道:“所以来找你给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我好变回那个香香的公主啊。”
老妈妈听见这话吸了吸鼻子,她有些心酸,“当然,当然,那公主先随我进去吧,外面人太多难免被人怀疑。”
老妈妈拉着安乐就往里面走,还一边大声的叫唤道:“小翠,小翠,你个死东西又在偷懒,赶紧去烧热水,越多越好,再去找琉璃姑娘要一套干净的素衣,她那里不是最多吗,给我送去三楼贵客房里。”
对面的酒楼二楼站着一个男人,他拿着把剑,面上都是冷漠,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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