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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崔旭耀的悲惨世界


清晨,原本熙熙攘攘、繁华喧嚣的长安大街,还很寂静。

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大街之前,崔烧饼就挑着担子,在大街叫卖他的烧饼。

随着日出而慢慢多起来的摊贩,仿佛跟着崔烧饼的吆喝声,开始了一天的买卖。

当崔烧饼走到长安街最繁华的酒楼——天上人间的时候,就在酒楼旁的小当铺边放下了担子,准备歇歇脚。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今日的天上人间,居然一大早就开门了,而且红地毯铺至街边,礼仪小姐六对两排而立,掌柜侍立门旁,翘首而待,可谓“阵势全开”,似是在等贵宾的到来。

正当崔烧饼想歇脚之时,一个锦衣加身的马夫,御着辆四马豪车——四匹高大白马套着黄金套、车处处镀着黄金镶着珠宝、车门头刻着“南宫”二字,向着酒楼缓缓驶来。

崔烧饼,羡慕地而又带点畏惧和好奇地看着豪车,但听当铺里传出“南宫世家三公子南宫寂的车,大前天我也看到过一次……”

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好奇心总是会害死人,到时候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们的崔烧饼,就是这么个猥琐的好奇宝宝。不一会儿,豪车停在酒楼门口,从车里出来位锦衣少女,在车旁放下脚垫——镀黄金的脚垫。

但见酒楼掌柜跑到车旁,低头恭迎道:“三公子早,一切都准备好了。”

随着车内一声由远而近的“嗯”声,一位身高七尺、一袭白衣、黑发披肩的翩翩公子走出车外,踏着黄金脚垫,下了车来,微微一笑,竟然向着崔烧饼看了一眼,踏着红毯向酒楼内走去。

这一切看在崔烧饼的眼里,不,崔烧饼眼里已经慌乱,赶紧低下头,准备挑着担子离开。

起身的那一刻,南宫寂也走到两排礼仪小姐中间,正走过最后一对礼仪小姐,踏进酒楼的那一刻。第一对礼仪小姐,突然跃起,挥起两道寒芒射向南宫寂。

南宫寂依然不改走势,径直走入酒楼,但那两道寒芒竟然反方向射回两礼仪小姐,停在她们颈部半寸之处,尔后缓缓掉落,感觉像是被人用两只手拿下来的。

两女傻傻地呆立片刻,赶紧飞身而去。飞身而去之时,其中一女慌不择路,把崔烧饼撞飞了。

崔烧饼死猪一样的躺在当铺的柜台边,担子、烧饼散落在街边,当铺的柜台破了一个洞,里面的几件当品也被撞碎了。

当铺老板是个恶棍,外号大头,抓住崔烧饼的头发,用力往外拽,嘴里骂着:“你这个扫把星,死也别死老子店里,还把老子的东西撞碎了,给老子赔。”

大头把崔烧饼拽开后,对着崔烧饼狠狠踢了两脚。

崔烧饼这时候,本来还算俊俏的脸有几个脚印,脑袋流着血,已经不省人事了,听不见,也感觉不到痛。

不知过了多久,崔烧饼醒了,发现身上被剥光了绑在木凳上,又冷又饿,只见大头拿了个瓢坐在他前面,阴笑着对他说:“狗日的东西,头还挺硬,把老子的柜台撞破了,几件值钱的当品也撞碎了,你看怎么赔啊。”

崔烧饼心里想这下完了,本来卖烧饼就挣不到几个钱,哪有钱赔啊,哭着说:“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真没钱,怎么赔的了啊,老板,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老子的东西怎么办。你住的地方是不是你自己的,有没有房契。”

“老板,我那住的屋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破破烂烂的,也不值钱。老板,我真赔不起你的东西啊,如果你要房子,你可以拿去。老板求求你,放过我吧,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卖烧饼慢慢赔你。”崔烧饼哭着说。

“他妈的,你搞笑吧,拿破房子和卖烧饼赔,你要赔几十年啊。老子看你长的还像个人,看到旁边那个酒楼没,里面有种买卖,老子帮你介绍,我们立个协议,你挣钱来赔我。嘿嘿嘿。”大头阴森森地笑道。

“好好好,老板。”崔烧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地连声答应。

“好,老子先放了你,还给你点钱,把伤养好,你要是敢跑,你知道你的下场。”

“不敢不敢,老板给我介绍挣钱的买卖,我感激还来不及。”

“好,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拿着这些钱,滚吧,每天到老子这来报到。”

“好的,老板,谢谢老板。”

崔烧饼身体算是不错,没多少天,身体就好了。

这天崔烧饼在大头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天上人间酒楼里面。

大头跟掌柜说了两句话,掌柜叫人给大头支了点钱,还立了个崔烧饼挣的钱直接给大头的字据,大头就走了。

天上人间的一个小二拿了件衣服,叫崔烧饼换上。衣服很薄,崔烧饼穿上后,感觉自己没穿衣服。

崔烧饼傻乎乎地被带到一辆马车上,去往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很香,也感觉有点燥热。

房间里有烛光,暗红的火焰感觉在自己吹动着;有床,床边的薄纱帐幔感觉在自己飘动着;有浴池,浴池里的花感觉在自己游动着。

崔烧饼,其实真名叫崔旭耀,年纪也不大,才十五岁,是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孩子。

他的父母来自一个极其偏远的山村,靠着做烧饼卖过活,生活虽有点艰难,倒也能有个温饱。生崔烧饼的时候,给他取名崔旭耀,是希望他能像旭日一样茁壮成长,更能像旭日一样光耀门楣。

然而,人间很多事情的走向往往是事与愿违。他的父母,精心养护崔烧饼,对未来抱有期望,却在他十岁的时候,双双染病早亡,留了间破屋、做烧饼的家伙和一点点铜钱给他。

自此,幸福的崔旭耀,举目无亲,变成了苟活于世的崔烧饼。还好,他父母人缘还不错,他自己也挺招人喜欢,不时会得到邻居接济。

但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总是会被人欺负。“崔烧饼”这个外号也是欺负他的同龄小孩给取的。这五年的时间,崔烧饼经常被人欺负、打骂,烧饼担子不知道被同龄小孩故意踢倒了多少次,烧饼经常被偷、抢,被弄脏,洗的衣服、晒的被子经常被弄脏、弄湿。

崔烧饼经常晚上在被子里哭,因为被欺负哭、想父母哭。父母早亡,对一个十岁的小孩而言,是极为痛苦的。因为这个年纪的小孩懂了很多事情,却又极度地依赖父母。如果更小一点,五、六岁,痛苦会小很多。

因此,父母早亡,对崔烧饼在心灵上是毁灭性的打击。崔烧饼就这样被欺负到麻木状态地过活着,傻乎乎地活到了十五岁。

总算是活到快成年了,但却从未有过勃勃的朝气。崔烧饼每天最有劲的时段就是清晨叫卖烧饼。有时候,他会用一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嘶吼地叫卖。毋庸置疑地,崔烧饼肺活量挺大,身体很好,长的也很英俊,也不傻,就是极度地老实,守规则。这就是崔烧饼十五年的生平。

话说回来,崔烧饼,傻乎乎地在房间地一个角落,不知所措地站着。但他心中一直在想,这是还钱需要做的工作吗。

崔旭耀就是个极度守规则的小孩。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人,全身包裹在暗红的丝布里面,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崔烧饼面前,扭动着身体对崔烧饼说:“帮帮我。”

崔烧饼血脉喷张地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妄想,但事实上不妄想是不可能的。何况,崔烧饼,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更是个身体很结实的成年人。在这个国度,十五岁就是成年人。

“我.我..我怎么帮你。”崔烧饼怯生生地问道。

“我教你。”

“我……”

崔烧饼,才十五岁,是扔到冰水里,都会滋滋响的年纪。

崔烧饼天天就在房间里,和那个女人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崔烧饼,已经爱上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感觉,可以说,他甚至爱上了那个女人。

对任何人而言,这都是一件极度荒诞的怪事。崔烧饼就是能碰上这样的怪事的可怜人。

其实,那个女人叫沈素云,是长安城首富沈万青的女儿。在十五岁那年,得了一种怪病,被称为极度欲念症。

大夫说其实病灶早就有,只是这时候发作了而已,目前只能开点泻火的药物压一压,但是不能去除病根,下次发作会更猛,要去除病根,倘若病根不除,过不了几天将会因虚火极旺而致使身体脱水而亡。

沈万青,经常利用明的暗的手段,搞来不少年轻男子。这些男子,往往都是没多久就死了。

不过,这次在崔烧饼的作用下,沈素云的病居然好了。可以想象崔烧饼身体多么强悍。

为了不让自己女儿的事情外漏,沈万青找人把那个大夫暗地里给弄死了,同时找人也把崔烧饼弄死了,并把屋子一把火烧了。

天就是不绝崔烧饼,而是要他经历世间种种苦难折磨。

沈万青派去的人,以为已经弄死了崔烧饼,其实只是把崔烧饼给掐晕了,扔在了房间的浴池旁。

杀崔烧饼的人,也怪,杀他的时候,还告诉他,就是女人的爹派来的。当火烧起来的时候,崔烧饼醒了,用房间的被单裹着身体跳进浴池里,然后从房间的一个后窗,跑了。崔烧饼活了下来。

这时的崔烧饼,已经深深爱上了沈素云,尽管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沈素云,还被杀他的人告知,是沈素云的爹要杀他的。

但是,他还是爱上了沈素云,真是啧啧怪事。或许,是因为沈素云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女人。而沈素云,居然也爱上了他。

当然,他还没傻到去找沈素云,也不敢继续呆在长安,因为他知道这样做,自己必死无疑。

崔烧饼,上天仿佛喜欢跟他开玩笑。他跑到了一座大山里,就是沈万青埋那些被沈素云搞死的人的青山。而且巧的是,他还正好跑到了那个坑边。

其实那个坑早已被土填平,上面还长了棵树,树上还结了一颗鲜艳的像要滴血的果子。

他实在太饿了,也就是因为看到那颗果子,他才会跑到坑上面去的。

那颗果子,好像无数怨灵在围绕着它飘动。怨灵仿佛也在向他招手。

当然,他是看不到怨灵的,但他好像看到曙光一样,急切地伸手去摘那果子。刹那间,他脚下的坑仿佛在颤动。那颗鲜艳的果子,发出滴血般的暗红光芒,划破夜空。

崔烧饼,饿的急不可耐,摘下,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他直觉体内寒流涌动,全身体温急剧下降,瞬间冻成了冰块。他身旁的那颗怪树的枝干将他缠绕,向他所站的那个坑位内部陷入。

随即,无数欲念的怨灵向崔烧饼聚拢,往那个怪树里钻。怪树裹着他,一直往地下坠。下坠的过程中,欲念怨灵被怪树全部吸收,怪树也慢慢地虚化,渐渐地融入崔烧饼体内,直到其根部全部虚化,融入到他体内。

这时,他的身体才停止了下坠,沉眠于,或者应该说是“冻死”于怪树根部所在的位置。

本就已经被冻僵的崔烧饼,又吸收了至阴怪树,何况怪树还吸收了无数欲念怨灵。崔烧饼的身体可谓经历了绝对零度的急速“淬炼”。

此刻,倘若有人在高空观望,会发现,长安城的青山已经白茫茫一片,成了一座冰山,而且冰山还在向周边快速地扩张。

很快,酷暑中的长安城进入严冬,变成冰冻长安城。护程河由远及近,冰封覆盖;长安街的人们由远及近,一排排地变成了冰人。

可谓极寒突至,民不聊生,仿佛国之将亡。

这个强大的国家,岂会没有能人。只是极寒挟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而来,没有任何准备而已。

在这盛世,谁人会想到这种情况。

当冰封快蔓延至皇城之时,几道能量波动迅即而至,阻挡了极寒之势。五道人影瞬间出现在极寒所至之处。

“怪……”

“有意思。”

“难道是人间出了什么比窦娥还冤的惨剧。”

“搞不懂,赶紧把这事了了吧。”

其中一人没理说话的四人,运起一种极其“炎热”的功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太阳。

其余四人赶紧运功将酷热阻挡在外。

只听一声喝起,太阳竟然向四周扩散而去,将极寒圈包裹起来。

但见极寒圈,由近及远地慢慢向青山退去,直到青山脚下。

那些被冻住的人们也由近及远地都化成了白烟;护程河也由近及远地一半化成了水汽,一半还原成了水。

“这极寒这么厉害,连傅兄的炎杀天阳都奈何不了。”

“也就只能到这地步了。”

“走,我们去青山上面看看。”

“算了,不去了。差不多行了。”

“你不去啊,那我们去了。”

“你去吧,我也不去了。”

“嗖、嗖、嗖、嗖”

几道能量波动涟漪消散于空气之中。就剩姓傅的,苦笑不已,飞身向青山而去。就在五人都离开的刹那,几道能量波动试探而至,相互撞击而逝。仿佛是在嗅探傅姓高手的功法遗留信息,抑或,又是在相互试探相互较量。

傅姓高手来到青山之巅,发现大雪纷飞,就连他这个修炼至阳功法之人都感到有点寒冷。

其实,傅姓高手是京兆尹兼皇城禁军统领,名唤傅顶升,位列皇城十大高手之列,一身修为已至化境,真实实力令人难以揣度,是一个心怀侠义、极为善良之人。

此刻,只听大喝一声,傅顶升赶紧运起天阳内劲,行至最寒之处,沉吟片刻,炎杀天阳神功暴起,冲向崔烧饼所在地下方位。

崔烧饼,居然把至阳之气全部吸收,全身血液循环起来,泄在青山之中的极寒之气也向体内汇聚,青山冰封状态彻底化解。

傅顶升一看,以为是炎杀天阳神功将极寒之气的源头给摧毁了,也就没做过多的停留,瞬间回到皇城。此时,崔烧饼吸收了傅顶升功法的至阳之气,身体慢慢从冰封状态恢复。

傅顶升功法的至阳之气,就像是崔烧饼身体恢复的催化剂。否则,崔烧饼将永远陷入冰封状态,处于活不过来的冰死之态。

崔烧饼,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还处在身体机能的恢复状态,这种状态可能要持续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世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死了近半数人口的长安城,随着人口迁移政策的优待和鼓励,不到一年,又和从前一样繁华喧嚣。人们依然自我感觉良好的过活着,也在花空心思地挣钱。

一年以来,极寒死圈已经褪去,但青山之巅还是常年下雪。青山之巅的雪域茶叶成了炙手可热的奇货,去青山冒险的有偿活动也开展的很火热。

这天,一队人来到青山之巅,带着一堆设备散件和一个项目——从青山之巅的最寒处把青山钻通。只见这队人在一个人的指挥下把散件拼装成一台大型装备——钻天机。

指挥者竟然是沈万青,也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沈万青,不愧为京城首富,运作能力极强。

这队人个个都是高手,因为钻天机需要十个炼气境以上的高手同时运功催动。十个炼气境高手,放在皇城,也是一股很强的势力。这也难怪,极寒圈没能要沈万青的命。毕竟十大炼气境高手保护左右。

崔烧饼也是命大,沈万青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只是派了个一般武者去杀他,要是派这些高手去,早就尸骨无存了。

正所谓冤家路窄。

沈万青想钻通青山,也是为了崔烧饼。只不过他不知道极寒之源是崔烧饼,以为是世间至宝。

崔烧饼其实陷入的并不深。

很快,钻天机就在十大高手的催动下,就钻到了崔烧饼身体的所在位置。

钻天机快要钻到崔烧饼的身体的时候,崔烧饼的身体发出本能反应,体内至寒之气向钻天机涌去。

钻天机发出“嘎、嘎”,钻头立即被冻住了,并沿钻天机侵袭而出,涌向十大高手。

见极寒之气冲来,十大高手欣喜若狂,立即收工,飞身避开。

十大高手原先所在位置,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

远处指挥的沈万青,坐在马车上——整个马车裹在一圈至阳之气里面。原来马车里还坐着一位修炼至阳功法的高手。沈万青激动不已,觉得绝世珍宝快要出世了。

“沈万青,这次合作看来不会亏,绝世珍宝确实存在。”

“老杜,多亏搞来钻天机。跟我沈万青合作,你不会亏的。”

崔烧饼体内的至寒之气,随着体内循环流转,处于无意识地收放自如状态,钻天机被冻住后,崔烧饼本能地收住至寒之气。

此时,崔烧饼依然处于无意识状态,身体机能只是借着从傅顶升功法吸收而来的至阳之气循环着。

“老杜,看你的了,把被冻住的钻天机弄出来吧。”

老杜双掌运功,喷出两股火刀劈向钻天机的钻头连接处。

被冻住的连接处蓝色晶状冰柱,在火刀的烧灼下,由外向内,慢慢地变成透明冰柱。

老杜大喝一声,猛催动掌力,两股火刀越来越明显地趋于实质化,变成透明的蓝色火刀。

不多时,钻天机钻头连接处的冰柱全部化成了水汽。

老杜收工道:“请诸位催动钻天机把钻头抽回来试试。”

十大高手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同时发功,只见巨大的钻头慢慢松动,开始缓缓往回收,连接处与钻头上的蓝色冰晶摩擦,溅出蓝色冰屑往外飞溅。

老杜见状,立即运功,火刀烧向钻头,钻头上的蓝色冰晶开始慢慢融化。钻头却毫发无损,可见这钻天机的钻头材质极为坚固,是一种炼制武器的极品材质。

用这种极品材料作为钻头的人,是何等人物,老杜又是何等人物,居然能借来此等神物。其实老杜名唤杜辉封,是一名散修,实力不弱,而且与一个实力极强的世家联系密切。这钻天机就是来自这个世家。

大约过了片刻,钻头完全收回钻天机。就在这时,沈万青跑到钻出的洞旁,往下看去,却只见漆黑难见底,回头对着杜辉封说:

“老杜,你能下去看看吗?宝物你拿,我们按协议,你给我钱,我给这十大高手应得的东西。”

“好。”

杜辉封运起神功,全身发出火热光芒,仿佛神迹般缓缓向洞内坠落。片刻,杜辉封跳出洞外,顺手把身体机能微弱运转的崔烧饼扔在地上。

“老杜,宝物拿到么。怎么有个人啊。”沈万青满脸狐疑道。

“有毛宝物,就看到一个断气的死人。”

“老杜,不带这样的哦。不然这极寒圈怎么来的。难道是这个死人搞的。莫非宝物在这人身上,不然他怎么死了也不腐烂。”

“我早就用天眼通搜了这人一遍,完全就没有什么宝物。”

“我方才也用天眼通搜了这人一遍。这人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怎么会有一个死人在这里呢,确实很奇怪。”十大高手里一名叫章引勤的人说道。

崔烧饼的身体机能完全被至寒之气所覆盖,因此,杜辉封等人并没有发觉崔烧饼的生机。

“此人体内寒气极盛,莫非是那至寒之物早已被傅顶升毁去,而此人的寒气是那至寒之物所遗留?”十大高手里一名修炼极寒功法的人说道。

“先把这死人带回去,再研究吧。”沈万青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能量波动泛至,一个身影已立至崔烧饼旁。

“没想到傅大人驾到。”沈万青脸笑肉不笑地说道。

杜辉封和十大高手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傅大人不会想夺宝物吧。”

“各位,不用紧张。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此人身上没有什么宝物。”

“但是此人我们想带回去研究。总不能让我们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吧。傅大人,你作为京兆尹兼皇城禁军统领,您说呢。”

“各位,皇城会补偿你们。此人得由我带走。”

“这……。不知傅大人补偿我们什么。”

“补偿你们想得到的。当然,杜辉封,宝物是没法给你,我可以替代物。”只见傅顶升从袖中抓出一些物品,分别扔向众人。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傅顶升袖子一挥,把崔烧饼收入袖中,飞身而去。

“老杂皮,巧取豪夺。”沈万青极不心甘地暗自骂道。

“老杜,咋整?”

“就一个死人而已,也没什么宝物。这傅顶升到真给了我想要的。其实你也不亏,那么大一颗宝珠。傅顶升也是职责所在,把那人带回去也是给极寒圈谜案做个交代吧。我走了,几位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杜辉封盯着自己手中的湛蓝火种,应道。

十大高手也得到了想要的,纷纷向沈万青道别。

沈万青眼中发出狠厉的目光,自袖中拿出一物,向空中射出一个信号。不一会儿,几个精壮的仆人抬着轿子把沈万青接走了。

话说崔烧饼被傅顶升带回京兆尹府后,被傅顶升安排在一间密室内。每天傅顶升都要到对崔烧饼体内的至寒之气进行探查。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顶升发现崔烧饼体内不仅有至寒之气,还有大量的怨灵之气和与他同源的微弱至阳之气。傅顶升已经大概了解,崔烧饼吸收了他功法里的至阳之气。

大约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傅顶升有一天发现崔烧饼的身体机能竟然恢复运转,醒了过来。

“道友是何方神圣?”傅顶升问道。

“我……”崔烧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应道。

“你为何要想冰封长安城?为何能够吸收我的炎杀天阳功法,还借助其中的至阳之气生还过来?”

“我……”

“再不回答,我就要对你用刑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您饶了我吧。”

傅顶升满脸狐疑,运起至阳功法,灼向崔烧饼,但见崔烧饼就呆若木鸡地等这被烧死。

陡然间,崔烧饼身体竟然把至阳功法给吸收到体内去了。崔烧饼在功法的作用下,又昏迷过去了。

“诶,好大胆子,居然敢吸我功法。”

傅顶升仔细探查崔烧饼,发现崔烧饼体内的怨灵之气被至阳之气中和了不少。

而至寒之气和至阳之气在崔烧饼体内像一个太极一样运转于周身。怨灵之气也在渐渐被至寒之气所包裹,逐步转化为至寒之气。

傅顶升皱着眉头看着崔烧饼,想了想,觉得事情实在蹊跷。随手对崔烧饼一挥,将崔烧饼收入袖里空间。

次日,崔烧饼醒来。

天上艳阳高照,地上绿油油一片菜花。旁边的小河静静地流淌,流动的水清澈见底,缓缓流过那岸边的垂柳,垂柳摇曳时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好一番世间美景。

崔烧饼只觉渴饿交加。

便一跃跳入小河,猛灌了两口河水,看到那水中游弋的鱼儿,崔烧饼急不可耐地去抓,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知到试了多少回,崔烧饼急饿交加,手中竟然发出了一丝寒气,那在前方游弋的鱼群全被冻住了,而且是分个冻住的,水还是在缓缓地流动。

崔烧饼不明所以,也不想明所以。赶紧把那群被冻住的鱼一只只地抛上岸。

崔烧饼做烧饼的功夫一流,烤鱼自是不在话下。

他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找了些干材,点了个火堆。

三下五除二把鱼洗剥干净,用柳枝插好着,美滋滋地烤起来。还没烤两下,天就变了,下起大雨来。

崔烧饼的命就是这么苦。

火被浇灭了,鱼还没二分熟,还没地方躲雨。他实在太饿了,直接坐在吃起来了,任那雨打风吹。吃了两口,只见眼前一黑,出现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是那位审问他的人——傅顶升。还在吃着鱼的崔烧饼,也不管了,只管吃。

“小伙子,你叫什么?”

崔烧饼只管吃,不一会儿就把鱼吃完了。

“我叫崔旭耀,别人都叫我崔烧饼,从小就在长安街卖烧饼。您要问的那些我啥也不知道。”

“嗯。”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傅顶升也发现崔烧饼不像冰封长安城之人。

但是崔烧饼在傅顶升的须弥芥子空间里发出寒气,指向性地把鱼冻死的情形,傅顶升也看着眼里。

崔烧饼体内的至寒之气和至阳之气形成的流转太极,是让傅顶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突然,崔烧饼陷入昏迷,身体仿佛被冰封了一样。

傅顶升再次探查崔烧饼体内,发现他身体内的至阳之气仿佛被点燃了一样,渐渐地旺盛起来。

他身体内的怨灵死气,被至阳之气所化,然后通过太极运转,被至寒之气包裹,转化为至寒之气。至寒之气在经过他的下丹田时,又经过太极运转,催生一丝至阳之气,如此循环往复,怨灵死气竟然渐渐被转化殆尽,但体内的至阳之气在这往复循环中在慢慢消耗。

最后,崔烧饼体内的太极两气呈现一种很不稳定的动态平衡状态,时不时会发生溃散,这主要是因为至阳之气会完全转变为至寒之气,而至寒之气只能转化为一丝至阳之气。这时崔烧饼的身体就会呈现冰寒状态,体内的至阳之气只能维持他的身体机能微弱运转,存在生命危险。

这是因为相对于至寒之气,他体内的至阳之气还微弱,难以维持长期稳定的太极之态。

傅顶升暗运至阳功法,给崔烧饼输入至阳之气,崔烧饼体内的两气太极又呈现出来,身体的冰封状态立即缓解。崔烧饼醒了过来。

傅顶升沉思半天,觉得崔烧饼应该是有奇遇,可能那至寒之宝应该是被他吸收了。

“旭耀,跪下,拜我为师。”傅顶升觉得崔烧饼必须练他的炎杀天阳神功才不会死,而且崔烧饼现在的体质极为适合练炎杀天阳神功。因为崔烧饼的两气太极最终需要至阳之气作为流转动力。况且傅顶升自觉膝下无儿无女,也从未收过弟子,也觉得与崔烧饼缘分匪浅。

“师...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崔烧饼是个极为守规则之人,虽莫名其妙,却顺从地跪下,叫傅顶升师父。

“好,很好。”傅顶升很高兴。

从此,崔烧饼的美好生活好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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