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悔吗?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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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慕情的话,彭宇飞举起手来先开口道。
“我作证!慕公子说的没错,若是集商城中的是煞染,那么能够一夜间化解城中瘟疫的,也就只有鬼罗刹了!”
慕情欣慰的笑了笑,这还是彭宇飞除了让自己脱掉外衣帮自己所说的最中肯的话。
感受到自己所崇拜之人朝自己看了过来,彭宇飞很快低下头,耳垂有了那么一瞬的羞红。
但是羞涩归羞涩,他又继续肯定道:“鬼,鬼罗刹所做不仅救了身中煞染之人,更是救了天下人!”
当下人都明白彭宇飞这句话的意思,万一煞染没有及时止住,当初孕育万邪的事可能再次重演!
对于当下大战刚刚过后的仙门而言,这将会是件极其灼手的事。
搞不好,将会比围剿不夜天死伤人数更多,不安稳的时间也更长......
当即众人对于鬼罗刹又是感恩到一种极其高的程度。
再加上旁的仙门子弟在听完了慕情的话,那些一直把五筒兄当做恩人看待的众家子弟更是兴奋了。
有人开始继着彭宇飞的话后出声问道。
“慕公子!你是说,月遥长老所说的那位神医就是鬼罗刹?!”
“是的是的,一定就是!恩人如此善念,必定就是恩人!”
“难怪说一直找不到那位神医,因为是鬼罗刹......”
五筒兄此时就站在慕情身前,众仙门子弟认定那样貌虽有变的人就是鬼罗刹,于是更是紧紧向着五筒兄靠拢。
邪祟之颜何其万种,来回变化也很正常不是。
这便就让他们当下更不在意传闻鬼罗刹同南吟仙尊长相相像了,毕竟样貌是可以随意变换的。
感觉到旁边来袭的阵阵灼热眼光,五筒兄有少许不适的转头想着慕情道。
“公,公子......”
慕情莞尔一笑,一群修仙之人这么感激一个邪祟,也着实为难五筒兄了。
说来也不怕棺材板里的老古董气活过来,当今一个邪祟竟会成为那些原本镇煞除祟修仙者的恩人......
“咳咳。”
慕情轻咳了一声,这才压下去众人零零散散的话语声。
见到周围仙门子弟终于安分了下来,慕情伸手捏了捏眉心,无奈的笑了笑。
她本不想让五筒兄如此备受瞩目,本来一个恩人身份就够惹人眼的了。
唉,暗自叹了口气,都说好人难当,当下的确是体会了一把。
收回思绪,慕情同季月蓝的话还没有说完。
看着季月蓝还是不明白的眼神,慕情她继续说道。
“在发现城中是煞染之后,随之我便就又发现煞染的源头就是被破了禁制的香炉,所以香炉是碰巧跑到了我的收手的,蓝亭仙尊,我这么讲,你可明白了?”
这香炉有禁制,禁制被谁破坏,没人能比季月蓝更清楚。
再说,这香炉的确是碰巧她在匠爷那里遇到的,是匠爷从坟堆里掏出来的。
季月蓝虽然在听闻慕情的话后,满眼彰显着不信与怀疑,但是耳中种种所听的一切,又不得不让他相信。
他独自在一旁沉默不语着,毕竟自己认定已久的事被猛然推翻告诉他错了,第一时间又怎会接受。
这就好比自己养了月余的儿子自己一直认为是亲生的,结果到头来却告诉他是抱错了的。
况且因为这般误会,今夜在邀月仙岛中造就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太多邀月子弟的鲜血和众仙门子弟的鲜血。
原本想到叶枫和师妹一同去过集商城暗自堵得慌的顾恒,他在听慕情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及那朵白莲花后,心里终是略微好受了一些。
看来师妹并不在意叶枫,不然为何只言片语一点都不提及。
若是真在意,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人的影子才是。
这般的想,顾恒他那阳光的嘴角便就微微扬起了一瞬。
然而他却不知,越是在意的人,往往可能越是会隐藏在内心底最深处。
不拿出来,但确实在.......
季月蓝低沉了许久,因为身体生机的流逝,他此时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就像一抹金子下的尸骨,残存外表。
此时在季月蓝他有些浑浊的杏眼里,似乎闪烁着挣扎之意。
悔吗?悔。
他在知自己所做一直都是错的后,竟有了少许悔意。
他一生一向光明磊落自命清高,根本就是不屑去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即使一开始是想悄无声息的把王府灭门一事栽赃在慕情身上,让慕情去死,他也是没有背地里动过什么阴狠肮脏的手段。
他是有自尊的人,他有他的傲气。
若不是因为今夜知道自己将死,他也不会突然被阴邪蒙蔽了双眼。
阴煞,是可以挖掘人心底最黑暗的东西。
可以说阴煞才是比邪祟还要阴邪的存在。
季月蓝双手握紧拳头,暗自与自己抗衡许久后,看样子终是放下了他仅剩的骄傲。
他看向慕情,极其不情愿的低沉问道:“可以告诉我,下煞咒的那个人,是谁吗?真的是......他?”
季月蓝的声音瞬间没有了之前的张狂骄傲之意,略微低糜的样子,就连慕情听闻当下季月蓝所说,都不由心里为之一振。
一向骄傲的俏公鸡,不仅语气弱了下来,如今竟连本尊的自称也都跟着一起卸下来了。
这,足以体现他的悔恨之意。
虽说今日的季月蓝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虽说曾经的他也挑衅过慕情。
倒是就事论事来说,在没有身中煞咒之前,季月蓝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很正直的。
但是季月蓝他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向他人低头呢。
能做到如今这般,依然是让他扔下了他一生中所拥有的所有。
左右慕情没想让任何人跟她道歉,努了努嘴,慕情伸手向着一边指去,向着季月蓝他回道。
“下咒人之前我就说了,的确是季秋深,我不知你们邀月嫡系子弟间的纠葛,但是在你出现之前,我同云雾清风仙尊都发现了他身上散发出了解咒的阴煞之气。”
倘若此时的季月蓝连叶枫都不信,怕是就算将死也是个糊涂人。
不过好在季月蓝是能够坐上家主之位的人,所以也并不糊涂。
他闪过一丝悲哀的杏眼看向了大殿石柱边倒底昏迷中的季秋深,步履有些沉重的向着那边走去。
似乎在质疑,似乎在肯定。
边走边喃喃道:“为什么?我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瓜葛,为什么......”
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给他下了煞咒的人,会是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个人,回事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虽然邀月嫡系子弟众多,亲情淡薄,但最多对于自己所不喜欢的弟弟妹妹,季月蓝顶多就是整蛊挑衅,万万做不到取他人性命这般。
手足相残这件事,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
季月蓝杏眸中有些空洞,身形更加的佝偻了。
没了生机瞬间枯萎的他开始渐渐消瘦了下来,这是煞咒掏空人身阳气所致。
季月蓝边走边独自喃喃道。
“不夜殿那夜十三弟的确是单独找过我......他找我是想商谈邀月长老适宜,我没有同意,因为十三弟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邀月之位既然在他手里,他定会为邀月仙门的未来做打算,这是身为家主的职责所在。
“当初给我送信的也是十三弟,他说他是在九华河池边一处利剑上发现的......”
那天的季秋深送来的信,因为上面所写是关于他身体中的煞咒,为了防止他人知晓,他断然做不得多想。
“就连今天,午时他还给我送来了一碗羹汤......”
难怪今日那汤的味道比平日里甜了很多,看来是为了掩盖里面催引煞咒的苦味......
越说季月蓝越憔悴,越走季月蓝的步伐越凌乱。
他此时的气息已经很不稳定了,慕情能够明确的感受到,所留给季月蓝的时间已经是所剩无几。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大殿一侧躲避的季月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
他一身淡黄身影,伴随着浑身上下星星点点的伤痕来到了慕情面前。
此时他温润的面上所彰显的悲伤,同着季月蓝一般,如出一撤。
这是一种被至亲所背叛的模样。
季月遥几尽恳求的看着慕情,温润如玉的她,声音微颤的道。
“不,不会是十三弟,他是我一手看大的,他怎么会......慕公子,会不会是你同清风仙尊弄错了......?”
慕情不曾想季月蓝这个亲弟弟此时会来到她的面前询问,而不是第一时间去关心他将死的哥哥。
看来相比于季月蓝这个亲哥哥,季月遥对于季秋深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感情更好一些吧。
慕情深呼一口气,毕竟她是最见不得旁人如此模样。
这种感觉可能跟她本质上是个女子有关,女人,天生的怜悯之心。
慕情略微耐心的向着季月遥柔声道:“我言尽于此,下咒者的反噬之疮是唯一证明下咒人的证据,但是当下的煞咒即将消散,那也就意味着反噬之疮也就早已消失不见。”
除非下咒者死,不然无从证明。
反噬之疮消失不见,便就无法真切的证明季秋深下咒者的身份。
虽然反噬之疮之前被季秋深真切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慕情可以拿这个作证。
但她又要怎么证明这反噬之疮是转移的呢?
别忘了还在隐身暗处的那神秘人,万不能落了把柄。
而且,慕情她也并不想让师兄为她担心。
说来这反噬之疮慕情当真是头疼。
脚踝处的伤口虽然被香炉吸收了些许阴煞之气,暂时没了作用,但是伤口却依旧没有愈合。
若是不根治祛除反噬之疮,保不齐什么时候慕情她身体中的反噬又会像之前般爆发出来。
刚刚那沉沦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慕情绝不想再来第二次。
重温那一遍遍的绝望之事,重温那绝望到骨子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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