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卷一第六章初窥仙途
你可知，当你柔情看着她的时候，我在伤心望着你。
——文山清
……
王宫，祖祠。
国王君博带着君旭一起跪拜祖宗，三跪九叩后，起身添了三炷清香。
君旭以往都是开春大祭才会随父王来祭祖，不知今日父王让他前来所为何事。
君博上完香，回头看着君旭，斟酌说道：“自先祖武王建立天月国开始，长弓氏执掌王朝已有五代，人丁越发稀少。
先王时只有我和你叔公两个儿子，到我这代，仅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而你叔公也仅有翼儿一个儿子。
就算长弓氏人丁再稀少，依然能紧握权，你可知因何原因？”
君旭不知道父王今日说这些是何用意，仔细考虑后答道：“先祖英武，文治武功无人能及，治下能臣文有文山氏武有昔风氏，王朝初立便分封两家为国公，世袭罔替。两家感念先祖恩德，因此不遗余力辅佐。”
君博拍了拍君旭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接着就抛出了一个惊人消息：“真正的原因是，瑶池仙尊帮助先祖武王创立了天月国，几家臣子历代祖训相传不敢僭越。而作为交换条件，天月国历代君王必须遵从仙尊的吩咐，不得违背。”
他指了指供奉在案上的一把长弓，继续道：“这把神弓乃是仙尊所赐，先祖武王曾用它征战四方。所以立国后君家以‘长弓’二字为氏，而此弓从此供奉在祖祠，受后人祭拜。”
君旭震惊，看着案上的金色长弓，暗叹先祖竟有这般秘辛少为人知。
接着君博说出了让君旭拜师的真正原因：
“只要仙尊仍在，天月国就不会倒，长弓氏哪怕只有最后一个人，王位也不会旁落，这就是仙尊定的规矩。
昨夜仙尊再次托梦，安排你与朔玉拜师，定有深远打算。长弓氏的荣辱皆系于仙尊之身，仙尊之命不可违抗。
所以你要遵从仙尊旨意，好好修行，这既是命令，也是机缘。长弓氏踏足仙途，立万世基业，就全靠你了。
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君旭心中大定，终于知道父王母妃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拜师了。他恭敬行礼，承诺道：“孩儿定会努力修行，不辜负父王的期望。”
君博点了点头面露欣慰，带着君旭走到后堂。
这是君旭首次进入后堂，迎面看见堂上高挂一副画像，画中女子栩栩如生，身穿素裙，单钗轻挽发髻，依然难掩绝色姿容。
君博仰视堂上画像，口中介绍道：“这就是仙尊的画像，容貌虽然不及本人万一，但是能画出部分神韵已是极为难得。”
君旭也极为吃惊，画像中的样貌虽然未经衣装点缀，已是此生仅见，若真如父王所说，那本尊又该如何？
“此等秘密，均是历代先王口口亲传。如今你已十五岁，也该知道这些事情了。”君博感慨，接着道：“王儿也要开始学着处理政务，切记不可再如以往这般懈怠。”
君旭应声称是，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明明没有见过仙尊，却感觉画像中的人很是熟悉。
东华殿。
朔清回来后，就拉着朔玉，面对面坐在榻上，从纳戒中取出各种物品讲解。
“这是灵石，里面有施展法术所需的灵气，但是却不能直接使用，而是需要吸收转化。”朔清拿着一颗颗晶莹宝石，介绍道。
“这些就是带有各种功效的灵丹，这是恢复灵力的丹药，这是打通经脉的辅助丹药，这是稳固经脉的丹药……这是修复伤势的丹药。”朔清拿着一个个玉瓶，慢慢解释道。
稍后又拿出符箓、防具、法宝、阵法用具等一一展示和介绍。
朔玉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只觉得新奇，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异之处。她不知道，这些修炼资源和防身用品，都是别人抢破头都难以获得的宝物。
“这些是记录修行功法的玉书，只要将神识放出即可感应其中记录的内容。不过你如今还没有修炼神魂相关秘术，还无法使用。”朔清继续讲解。
“那要如何学习这些法术呢？”朔玉想不明白，如果没有修炼无法读出玉书内容，读不出玉书内容就无法修炼，这岂不是无解？
朔清笑了笑，伸出手指一点，一缕神光钻入朔玉眉心。顿时朔玉就感受到各种画面和文字冲入脑海，刻在记忆深处，难以忘记。
她闭上眼细心品味脑海中的信息，各种颜色经脉和穴位都有文字标注，行气路线图、行气法门、修行功法和注解描写得十分详尽。
少顷，她睁开眼，回过神来后，满脸惊喜般眨了眨眼，感觉仙家手段实在是太神奇了。
朔清拿出一块灵石和一瓶开脉丹，交予朔玉，让她手中握着灵石按照功法修炼，并让她有什么不懂的尽量问，千万不要自己摸索。
朔玉拿着这块灵石仔细观察，只见灵石有鸽子蛋大小，呈淡蓝色，长条状六角形，触感微凉。
她盘膝坐定，手握灵石，闭上眼收摄心神，在脑中回想刚才的功法。
功法共分四个阶段，名为《百日筑基法》。功法称，百日并不是一百天，而是因人而异，每日修行两到三个时辰，如果在百日内仍然无法筑基，则仙缘无望。
第一个阶段为灵感期，这个时期需要感应到灵气的存在即可。
灵气能吸收并牵引进入丹田，算是进入第二阶段灵动期。
第三阶段更为艰难，被称为开脉期，需要打通任督二脉，完成小周天。
第四阶段为筑基期，需要将经脉全部打通，方能形成大周天循环，然后将经脉扩大，使得灵气能更快速通过经脉到达身体各处，最后将经脉稳固，完成筑基。
此时可称为筑基境，也可以称为人仙，算是迈入了仙道，寿元可达两百岁。
功法解释中，对筑基品质有详细描述。
经脉的宽广程度和稳固程度，决定筑基的品质，经脉越宽广，灵气流通效率越高，经脉越稳固，灵气流通速度越快。
就如同水流一样，小溪与大河都有水流经过，相同时间内，流速相同情况下，大河能流过的水量，绝对要比小溪更多。同样都是大河，流速更快则相同时间内流量就更大。
所以，筑基品质决定了将来的成就，一旦筑基完成，经脉稳固，将来再想扩充，几乎无望，所以也被称为筑基无悔。
她按照功法口诀指示感受手中灵石散发出的灵气，可是过了许久，仍然没有感受到灵气波动，无奈睁开眼睛，难掩失望表情。
朔清猜到结果，稍加安慰后，拉着朔玉的手，轻声道：“我渡一缕气息进入你体内，你仔细感受。”
朔玉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感悟，紧接着就感受到一缕气息随着自己双手进入身体，在体内按照经脉缓慢游走。
渐渐地，朔玉感觉到小腹似有一股热气盘旋，然后引导一丝热气向下，从任脉过会阴慢慢渗入督脉，此时隐隐感觉一丝胀痛感，稍加忍耐，就感觉这一丝气息终于通过任脉到达督脉。
然后这丝气息沿着脊背向上，流过经脉似有酥麻感，一直入头顶百会，上丹田顿生一股清凉感，立时感觉头脑清明，神清气爽。
接着，清凉感觉沿着神庭从面部向下，到膻中，过中丹田继而渐渐变暖，缓缓下沉重新入下丹田，小腹重新感受到一股热气盘旋，渐渐气息稳定，隐于丹田。
至此，朔清带着注入朔玉体内的气息，帮她初步打通任督二脉，并完成了一次小周天循环。
朔玉睁看眼，面带惊喜，刚才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她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舒畅过。
“此时你可以自己尝试再次感受灵石中的灵气了，这次或许感觉会更明显一些。”朔清看着满脸惊奇的朔玉，微笑道。
朔玉点了点头，手握灵石重新开始感应，没过多久，就感受到灵石中似有丝丝缕缕清凉感觉渗出，很轻松就进入第一阶段，灵感期。
这个阶段，对于普通人来说，需要在周围感受虚空中似有若无的灵气，简直难于登天。但是对于感受过朔清渡入体内的灵气，又有灵石辅助的朔玉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她赶紧尝试运功，将灵气引入手掌，几个呼吸后，终于感觉手掌内聚集了一丝灵气。
然后他按照功法运行路线，在人体图形中，找到运行路线，引导灵气从手掌通过胳膊经脉进入体内。
几次尝试后，终于将灵气通过中丹田向下引入下丹田，然后按照功法，将更多灵气聚集在丹田，形成一缕。
依然得益于灵石中的庞大灵气，没过多久，朔玉轻松进入第二阶段，灵动期。
接着她引导这一缕灵气向下，经过会阴，冲向督脉，此时感觉，任督二脉之间非常狭窄，一次难以通过一绿气息，依然只能变成一丝丝艰难通过。
她服下一粒开脉丹，顿时药力开始缓缓释放，逐渐凝聚成丝丝暖流在各经脉中游走冲击。
朔玉忍着胀痛，引导这股暖流冲击经脉，打算一口作气进行第三步开脉期。
转眼修炼已经超过三个时辰，经过多次尝试，朔玉隐隐感觉会阴有酸困胀痛感，仍然无法让一缕完整气息顺利通过。
按照功法所说，已经达到经脉承受极限，强行修炼反而有害无益，于是睁开眼，暂时停止了今日的修炼。
朔清一直观察朔玉的修行进展，看到朔玉醒来，关切问道：“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依然未能彻底打通任督二脉。”朔玉无奈叹息。
朔清拉着朔玉的双手，微笑安慰道：“已经很好了，一般人没有十天半月是感受不到灵气的，更别说引气入体了。”
顿了顿，接着道：“今日先到这里吧，你先好好休息吧，修行需要持之以恒，不能一蹴而就。”
朔玉也感觉今日已经十分疲倦，于是点了点头，继而卸下衣装，侧于榻上沉沉睡去。
朔清也闭上眼，继续今日的修行，她此时已经将任督二脉打通，开始不断循环小周天尝试调用更多灵气扩充经脉。
辰时，东华殿。
此时殿前已经有三人在此早早等待，正是君旭、君翼、青栀三人。
昨日君旭在与父王出了祖祠后，就分别去找了青栀和君翼告知今日之事，两人的表现如出一辙，先是不信，接着震惊，最后是满脸兴奋。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朔清朔玉依次走出。
朔清看着眼前三人，心中喜忧参半。欣喜的是终于可以带着太一哥哥一起修炼了，而对于君旭希望君翼可以跟随学习仙法，她可以理解，但是这个婢女竟被如此重视，她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太愿意相信的猜测。
“弟子拜见师父。”三人见朔清出来，齐齐施礼拜见。
“免礼。”朔清待几人施礼后，看向君翼，问道：“你就是太子的堂哥，君翼？”
“弟子正是君翼。”君翼恭敬答道。
朔清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男子，下盘稳健，额角微突，是有凡人武术根基的。
她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一旁身穿淡青色衣裙的青栀，道：“你是君旭的婢女青栀？”不得不说，此女子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太一哥哥如此看重。
君旭眉头一皱，心里不悦，不知为何师父要点明青栀的身份，他抢先答道：“青栀不是婢女，她是我的姐姐，从小一起陪伴照顾我长大，是我的亲人。”
朔清嗤笑道：“只是姐弟关系？陪伴照顾你的婢女，不依旧是个婢女？”
一旁朔玉和君翼也是微微皱眉，不知朔清为何如此。
君旭自然不只是把青栀当作姐姐，只是心中不满，但是又不好说出口，低声嘀咕道：“你不也是个婢女。”
声音虽小，但是朔清依然听得很清楚，此时心中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师父在问这个婢女，你不仅抢话，还敢顶嘴。”朔清心中生气，怒斥道：“此刻罚你在院中蹲马步三个时辰，期间若敢休息一次，加罚一个时辰。”
君旭心中愤怒，不知这个女人怎地如此找茬，要是放在平时，早已甩手走人了。想着已经承诺父王要好好学习仙术，只能暂时忍下。
“弟子只是奴婢，不配做太子的姐姐，是太子殿下抬举了，还请师父不要责罚太子，奴婢愿代替殿下受罚。”青栀看着在院中一声不吭蹲起马步的君旭，心中有感激也有自责。
“既然你这么想受罚，那就跟着一起受罚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怕你这娇弱身子受不了，蹲一个时辰即可。”朔清心中气愤和委屈，太一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婢女顶撞自己。
青栀施礼应命，站在君旭身旁，学着半蹲身子，双臂向前伸直。
朔清惩罚两人只是因为一时生气，此时看着歪歪扭扭的两人，还是不忍心让他们受罪。
她走上前去，看了看两人的姿势，稍作指点：“双腿再张开一点，胯再往下，身体与脚掌重心垂直一线。”
朔清围着君旭转了一圈，踢了踢他的腿脚，又往下压了压他的身子，让他姿势摆正后，接着道：“不要蹲着不动，容易损伤筋骨。”
说完，她站在君旭对面，继续指点道：“如骑马一般，双腿跟随节奏伸缩，腰胯上下适当运动，让重心一直保持在脚底，可以降低疲劳，提升练功效率。”
青栀也学着君旭的动作，稍微调整了一下已经稍微发困的双腿和肩膀，依旧默不作声坚持。
看着两人做着可笑的动作，朔清扭过身强忍笑意。
此时，从东偏殿走过来一群宫人和侍女，领头的侍女上前朝朔清施礼禀告道：“回禀仙师，东偏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妥当。”
朔清点了点头，屏退他们之后，带着朔玉和君翼走向东偏殿。
殿内，已经收拾一空，只留下一个非常宽广的大厅。还有一些蒲团。
朔清走到最里面的蒲团前，转身盘腿左下，然后示意两人也坐下。
两人坐定后，朔清看着朔玉道：“你先按照昨日我传授的功法继续修炼，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千万不要自己摸索，以免误伤了根基。”
朔玉点了点头，应声回答称是。接着便从怀中取出灵石，纳入手中开始进入修行状态。
朔清接着开始给君翼传授修行功法，食指轻弹，一缕灵光飞入君翼额头，将功法烙印在记忆中。
君翼闭上眼开始接受和理解着脑内的诸多画面和文字，陷入领悟。
少顷，他睁开眼，似是已经将功法消化完毕，才知道仙家手段竟然能如此简单将所学知识传递给别人，顿时心中已是务必敬佩，赶忙起身恭敬施礼道：“谢师父传法。”
这类法术，主要依靠神魂强度施展，对于朔清来说，虽然只有一缕分魂的魂力，依旧非常简单。
但是对于一般修行者来说，没有几百上千年的修行，很难达到她如今这般举重若轻。
朔清单手虚按，示意君翼坐下，然后道：“你和青栀如今只是记名弟子，待你等潜心修行，若有所成，再收你们入门下。”
朔清说完，拿出一枚灵石，隔空虚托送入君翼手中，接着道：“你即刻开始感悟灵气吧，手中握着灵石，可以方便你更快感悟。”
君翼看着朔清施展的各种神奇手段，已是眼花缭乱，心中不免向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
想到此处，他赶忙握住灵石，盘膝闭眼进入修行状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经将近一个时辰，朔清时不时睁眼，看到仍在闭目修炼的二人，顿时心中焦急。
她也不想这样对哥哥，只是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管住自己。事到如今，反而如坐针毡，骑虎难下。
她用神识略微感知，发现外面两人已经双腿打颤，双手无力，顿时心软，起身走出殿外。
她走到两人身前，清了清嗓子，道：“还不错，看在你二人诚心悔过的份上，今日先饶过你等。”说完转身往东偏殿走去，边走边道：“还不随为师进来？”
君旭和青栀收起双臂，撑着腰，艰难直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朝东偏殿走去。
两人进入东偏殿，看到蒲团上坐着的君翼和朔玉，似是已经入定，进入修行状态。
朔清已坐回原来的位置，示意两人入座，于是找了旁边两个蒲团跟着坐下。
待两人做好后，她施法加了一个隔音屏罩把朔玉和君翼罩在其中，防止待会儿传法讲解打扰到他们修行。
接着，她屈指分别弹出两屡灵光各自进入君旭和青栀额头，完成传法。
两人闭目感应后，少顷睁开眼，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和震撼。
他们没想到，传法竟然能这样，不用看书不用默记，就能将知识牢牢记在脑中。
朔清看着两人，小嘴微撅，咳嗽一声，打断两人互相注视的眼光，接着开始讲解。
她如给朔玉讲解一般，拿出各种修行所需资源以及护身防身物品，细心讲解，时不时等待君旭提出疑问，再作解答。
青栀算是跟着君旭占了便宜，学到好多新奇的知识。否则朔清定然如传授君翼一般，传完功法，直接给一颗灵石修炼即可。
直到一个时辰后，朔清才讲解完毕，好像恨不得一次性把自己会的知识全部教给君旭。
朔清抛给青栀一块灵石，让她自己尝试感应灵气。
青栀手中握着灵石，开始按照功法闭目感应。
而朔清直接拉着君旭的手，亲自传入气息帮助他感应灵气，就如同昨日帮助朔玉一般。
君旭从来没有碰过陌生女子的手，此刻被朔清柔软的玉指紧紧握住，顿时双脸通红，心脏乱跳，双手微微一颤，差点就把手给抽回来。
此时朔清也感受到君旭的异样，发现气息紊乱，呼吸粗重，抬头一看，顿时才反应过来。她只想着君旭是太一哥哥，没有避讳，完全没有注意双方的此刻的身份关系。
“师父，这……”君旭支支吾吾，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她没有放开君旭的双手，内心也是一阵紧张，时隔无数年，再次握到太一哥哥的手。
虽然此时的太一哥哥只是□□凡胎，不仅样貌也不同，而且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想到自己也是如此，就放宽了心。
她皱眉看着错愕中的君旭，同时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一本正经道：“好好用心感悟，为师要给你渡送气机，帮你感悟灵气和打通经脉。”
君旭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为什么师父竟然会如此失礼。心想师父身为女子竟然能不拘小节，也是令人钦佩。
他收起心思，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师父渡送到体内的气息，感受着气息的特点，随着气息的游走，感受气息在经脉中的状态。
然后就感觉会阴处经脉开始被灵气丝丝缕缕渗透而过，任督二脉被初步打通。
然后就感觉这缕气息重新凝聚，沿着督脉上到百会，上丹田顿时有清凉感觉，精神也跟着瞬间清明，然后又感觉这股清凉气息从神庭重新下降，沿着任脉，经过中丹田，重新温热，继而向下，重新回到下丹田。
朔清收回双手，看着君旭，等待他感悟完毕。
少顷，君旭睁开眼，看着朔清，满脸惊喜，感觉自己浑身舒泰难以言喻。
虽然修行如此神奇，但是对于君旭来说，威力强劲又酷炫的仙术才是自己想要学习的，于是开口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习法术呢？”
朔清看着如自己当初一般的君旭，强忍内心的笑意，正色道：“你走还没学会，就想跑了？”这也是当初太一哥哥教训她时说的话。此刻被她拿来教育他，心中不知怎的竟然有点小窃喜。
君旭尴尬道：“师父说的是，弟子先修炼了。”
朔清拿出一瓶开脉丹交给君旭，让他打通扩充经脉时服用。
君旭拿过丹药，闭上眼，握着灵石迫不及待开始修炼。
经过刚才朔清的帮助，他也如朔玉一般，很快就感受到灵气，接着就学会了如何引导灵气，打通经脉。
朔清收起朔玉和君翼周身的隔音罩，看着眼前闭目修炼的四人，心中感慨虽然自己身份波折，但是总算带着太一哥哥重回仙途。
而自己为什么成为婢女，将来有时间再做追究，此时需要加紧修炼，待筑基后尽快出城寻找仙山，好加快修炼速度。
至于可供修炼的仙山，瑶池却是最为合适。
只不过阵法有神魂印记守护，无法让其他人进出，除非能像化作雕像的四仙将那般舍弃肉身化为死物才能收入纳戒带入阵中。
此事恐怕还得另做打算，朔清放下思绪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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