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副队长回归

大凡下陵郊区，叶修家中。

“老爸，我吃好饭上班去了！”

“等等！”

叶归航抱着康宝兰走出来，嘴里还叨叨着：“嚯，这机器人倒是够重的啊！”

“康宝兰原本就不是给你抱的啊，他自动会走的，干嘛要抱他啊。”

叶修好奇地问：“对了，老叶，你把康宝兰叫出来干嘛？想让他学着和我告别？”

康宝兰无辜地看着叶修，一脸纳闷的表情。

“你今天上班带上它！”

叶修急着说：“我上班哪能带上他啊，怎么了？康宝兰惹你不高兴了？”

叶归航露出稍许尴尬的表情，“不是，是今天有几个老朋友要到家里来，康宝兰在边上不方便！”

“不方便，就让他待在我房间里不出来好了啊！”

“总之不方便！”

叶归航推着叶修和康宝兰出门。

叶修摇摇头，只好领着康宝兰走到街上。

“什么朋友啊，真是的！”

“女朋友。”康宝兰平静地说。

叶修睁大眼睛，“我爸有女朋友了？难道你见过？长得怎么样啊？”

康宝兰鄙夷地看着他，“你这个心理学博士、淘汰回收所高级执行员，有没有基本推理能力的？如果我见过，他还会把我支开么？显然是不想让我看见，他才提前把我赶出来的！”

“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要什么逻辑推理啊！要是二十四小时都智商在线，那得多累啊！还有，作为一个机器狗，你怎么表情这么多呢！刚刚看我的那个表情，很没礼貌你知道么！”

“谁让我这么贵呢，自然表情系统也丰富点。”

“好了好了，昂贵的康宝兰大人，你倒是快说说，你如何发现我老爸有女朋友的？”

“你没发现么？你老爸今天穿得特别隆重，做了发型，还喷了香水。我根据你老爸这几天的行为数据分析数据得出，你爸要见重要朋友的概率为99%。

“要见同性朋友的概率为2%，异性朋友的概率为98%。而异性朋友中，普通朋友概率为10%，可以发展成男女朋友的概率为90%。其中处于暧昧期的概率为65%，处于热恋期的概率为25%……”

“好了好了，别说，给老人家一点隐私吧。”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叶修看向康宝兰。

“你看我干嘛？”

“反正都把你带出来了，你快变成摩托车，带我去高速捷运站吧！”

康宝兰立即变化成一辆豪华的摩托车，安全头盔自动罩到叶修的头上。

正是上班高峰，高速捷运站中熙熙攘攘，看到叶修的摩托车变成机器狗，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这是东瀚公司的高端机器人吧！”

“这得要上千万了吧！”

“没想到富豪也要坐捷运啊！”

……

叶修从广陵新区下来，康宝兰再次变成摩托车，带着他一路飞驰，来到位于新区城东的国家事务产业园D区一栋大楼前停下，上面写着：“战略硅基存储回收中心——淘汰系统回收事务所”。

头盔自动弹回到摩托车上。

“嚯，叶修，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辆豪华的摩托车！”

窦云起从一台老式的代步滑行器上下来，带着羡慕又吃惊的眼神看着叶修的摩托车，正打算上前去抚摸。这时康宝兰变回成机器狗，吓得窦云起往后缩了一大步。

窦云起目瞪口呆地说：“这竟然是个机器人，还是能变成摩托车的高级款式！叶修，你最近是傍上什么女富豪了么？”

叶修冲着他开玩笑说：“怎么，要不要介绍一个给你？”

窦云起推开他看着康宝兰说：“你别闹，我都结婚了，谁跟你们公务员一样无牵无挂的。”

窦云起是外聘人员，不是通过正式考核而进入淘汰回收所的，他的聘用合同是和人事公司签的，淘汰所和人事公司签的是战略服务协议。

所以窦云起并不是正式的公务员，因此也没有晋升的顾虑。不过即便是外聘人员，也很少会和他一样选择走入婚姻。

“这得要多少钱啊……？”

“不要钱，有人送的！”

“你该不会真的傍上富婆了吧……”窦云起话说一半，只看见有一个手臂打着支架板的人，站在回收所门口看向他们。

是战励！

大概是发现两人在回看他，所以战励快速扭过头，走到了淘汰所里面。

“他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么？”

“你还记得么？二十多天前，孟老同时将两个委托案，分别交给你和战励。结果他们的那个委托案，不仅到现在都还没执行完成。而且还受了重伤……”

窦云起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现在这案子，不仅A组的人参与介入，连网络中心的人都进来了，把老孟和老倪两个搞得头都大了……”

叶修露出疑惑的表情，“连网络中心的人都掺和进来了？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好像是一款沉浸式的格斗俱乐部系统，名字叫《刀神二郎》……”

“沉浸式格斗系统？难道战励的伤是因为这个委托案导致的？”

“我想应该是吧，不过这小子也够拼的啊，都伤地上支架板了，居然还来上班工作……”

两人边聊边走，走到回收所里。

这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袁小莹！

“副队长，你归队了！？”

袁小莹冲着叶修笑了笑，“昨天接到孟队的通知，今天便过来了，这是……你的机器人？”

“嗯。”

“叶修把机器人交给老窦吧，你跟我过来，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会议。”

叶修朝着康宝兰使了一个眼色，康宝兰便跟着窦云起离开。

袁小莹和叶修来到回收所大型会议室，孟远尝和战励已经坐在会议室的右边。孟远尝招呼他们坐在他的边上。他们的对面是A组的倪海潮、顾威以及中级执行员BU-郝雯。

贺小君和汤勤也在他们后面走进会议室，这时他们正前方大屏幕切入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画面，上面显示他的名字，网络安全与刑侦中心副尉助理：BU-容禾。

容禾朝着众人说：“人都到齐了么？”

倪海潮看了他一眼，客气地说：“容禾，我们淘汰所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只是这案子不是移交给我们淘汰所了么？钦原副尉还有其他指示么？”

容禾面无表情地说：“最近南泽州发生了几起性质恶劣的市民械斗案子。根据目前调查出来的线索，似乎都和这个《刀神二郎》系统有关。”

孟远尝不由有些惊讶，“啊？南泽州的案子啊……”

倪海潮问：“老孟，你是不是在南泽州待过很久啊？”

孟远尝若有所思地说：“嗯，我在南泽州做过十五年的刑侦工作呢！不过南泽州的械斗案怎么会和这个委托案有关系呢？”

“好些人都是这个系统游戏的玩家。所以你们淘汰所要是这个案子耽搁久了，对我们网络中心的办案也很不利。”

袁小莹说：“容禾助理，方便透露一下你的这个案子么？或许对我们执行任务有帮助。”

“抱歉，我们网络中心办案都是高度保密的，而且一时也很难鉴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明天我会派遣两位侦查人员和你们淘汰所沟通这个委托案，具体内容就由他们两人和你们交代吧，总之这个委托案，上头很重视，希望你们能赶快执行完成。”

说罢容禾的画面消失在大屏幕上。

顾威抱怨起来，“这副尉的助理未免也太嚣张了，我们淘汰所又不是他们网络中心所管辖的，凭什么对我们颐指气使的。难道只能我们告诉他们委托案的执行情况，他们不能向我们透露他们的案情？真是的……”

叶修瞥了一眼顾威，“既然你这么不服气，为什么刚刚容禾人在的时候你不说，等他走了，跟我们耍什么威风……”

“叶修你！”

倪海潮大声喊停：“你们两个臭小子，不要再吵了。你们也看到了，这案子现在已经引起网络中心的重视了，所以我们得赶快解决这案子才行。”

战励低着头说：“都是我的问题，这案子在二十五天前就交到我手里，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重大进展，实在是我的失职！”

孟远尝宽慰他说：“是我把这个案子想得太简单了，战励你也尽力了，现在都伤成这样还主动申请要上班，也是够为难你了。”

袁小莹说：“战励，既然是你最早接手这个委托案的，不如你把这个案子的情况说给大家听听吧，毕竟在场很多人对这个案子都不熟悉……”

战励说：“这个委托案系统的名字叫《刀神二郎》，原本是一个比赛级别的沉浸式搏击系统。里面的玩家都是经过职业训练的搏击选手。

“为了尽量接近正式格斗的场面，同时增加比赛的观赏程度，因此连接人体的神经网络系统也是特制级别的。简单的说，就是在格斗中，受到的伤害，会以相当比例真实地反应在玩家相链接的神经刺激系统中。”

贺小君不由地皱着眉头，看着战励装着支架板的手臂说：“难道你的手就是在搏击时受的伤？”

“对。”

“这神经网络系统也太真实残酷了吧，你这是骨头都断了？”

“嗯，不过也还好，只是轻微骨折，大概两周就能恢复。”

贺小君吃惊地说：“一个沉浸式的游戏系统，能把玩家打骨折了，这叫还好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系统啊，这合法么？”

汤勤解释说：“这《刀神二郎》原本就不是网络游戏，而是一个比赛系统。当初设计的目的就是，在能确保比赛不危及选手性命的前提下，尽量真实地还原格斗时的场景，包括自己的攻击效果，以及受到对方攻击后的伤害。”

顾威继续补充，“甚至还增加了在真实格斗场上不可能出现的异能攻击，比如说火焰伤害，寒冰伤害等等……”

郝雯疑惑地问：“难不成这些虚拟的异能攻击，也会对人造成实际的伤害？”

汤勤点头说：“是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观众的视觉冲击力。”

贺小君说：“还有这种暴力的系统，难怪要被淘汰回收了。”

战励补充说：“这个系统里面的玩家还有五百多万……”

“什么？这个系统中还有五百万的玩家？”

“那怎么可能做临终关怀啊！”

汤勤笑着说：“其实技术组接到这个案子时，我也挺震惊的，因为我也是《刀神二郎》的一名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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