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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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道:“拔都。”
顾铭笑着道:“嗯,长大了一定跟他母亲一样勇敢。”
顾音道:“我带了画师,晚些时候,让画师画一张哥哥的画,我想带回塔里。要是哈尔善欺负我,我就用哥哥的英姿吓唬他。”
顾铭笑,“那也画一张你的画,哥哥也想时常看看你。”
顾音道:“好。哥哥这几日同我一起用膳吧,哈尔善只让我待上十日,我也不放心拔都让他一个人看着,这十日,让我好好看看哥哥。”
顾铭道:“好。”
顾铭让人去传膳,留在了顾音的公主殿,两兄妹一直聊到深夜。
顾音告诉了顾铭,当初去塔里的路上遇见了贼人,安淮夕派了全部麒麟卫去追,她觉得蹊跷,想跑,却被安淮夕堵着,可安淮夕瞬间被箭射中,她不知他是生是死,贼人上来,她沿着丛林一路奔逃,被一伙歹人围困在悬崖,那群贼甚至想侮辱她,那些人蒙了面,不知道是谁,但她记得,他们穿的都是官靴。她情急之下,跳下了悬崖,跌落湖畔得了一线生机,她抱着浮木不知道被冲了多久,醒来是在一个帐篷,救她的就是出城打猎的塔里王。
她不敢回隋燕,只能跟着塔里王,就算当初救她的不是塔里王,当知道那些要杀她的是官家的人,她就知道都城是不能回的了,她会顺着路线逃去塔里,去寻塔里王。得知顾铭登基之后,她不敢朝隋燕递信,一是那时她还没坐好王妃的位置,怕被当成细作,怕哈尔善为难,二是她朝隋燕递信了如果被人发现她还活着,顾铭刚刚登基,她怕有人会对顾铭不利。是她让哈尔善在都城被鞑靼进攻的时候按兵不动,也是她发现了顾铭追去西南的亲兵,她说服哈尔善武力震慑西南军,让他们得以在西南军和塔里间残喘,但那时她不敢暴露,怕被当成细作。
顾铭听得心中隐痛,眼睛通红,他的妹妹,身份高贵的公主,差点被侮辱了。
难怪他派去西南的亲兵没有寻到顾音,那时的顾音已经跳了悬崖。顾铭心中钝痛不已。
他那时候是下的死令,亲兵去到西南,就是往龙潭虎穴里跳,他本不抱希望他们能活下来,是她的妹妹护住了他们,他的妹妹当真成了他的矛。
第二日,朝堂宴请塔里王妃,顾音盛装出席,在坐之人有惶恐,有兴奋,顾铭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司奕每日依旧去书房等顾铭,但顾铭都推了他,夜夜宿在公主殿附近的空殿,还让太监骗司奕说,后宫进了一位美女,日日让陛下想念得紧。
司奕心下一紧,难道塔里部的贡品包括了美女?难道那日他看到的不是塔里王妃,是送入宫的贡品?
刘公公看着司奕失魂落魄的样子,敢怒不敢言,但是又怕司奕追问,自己不忍心说漏嘴,躲司奕躲得远远的。
第十日,顾音要离开隋燕了。顾铭很想看看顾音背上的塔里牡丹到底有多让人心惊,他让人取了顾音以前的舞衣,那舞衣半透,隐隐约约能看到背。
等顾音来向顾铭辞行的时候,他将舞衣给了顾音,道:“你此去,不知道何时再能见了,再为哥哥跳一曲出征舞。”
顾音接过舞衣,看着顾铭道:“好,音儿再为哥哥跳一曲,祝愿哥哥成为我隋燕千秋帝王,盛世明君。”
司奕在椒房殿纠结得不行,这日他实在忍不住了,想着求也要求着陛下去他寝宫,他来的时候,顾音正好换了衣服朝着书房去了。司奕跟着人去了书房,刘公公一看见司奕,立马跟侍卫说,千万别让人进去,自己先溜了。
顾音入了书房,顾铭已经叫人搬了战鼓,看到顾音,他起身亲自为她擂鼓,顾音起舞,随着鼓点起落,有女子温柔,也有雄浑战气。
顾铭又看见了那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在他出征大营前跳舞,那时候身边的将领个个说要立下军功,将来求取这位巾帼公主。然而母妃薨逝,不久就传来了她失踪的消息。他身在北疆,皇帝不让他回都城,他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
司奕被人拦住,只能从外面偷瞧,侍卫又不敢真把他怎么样,也就默许了司奕偷瞧。
顾铭擦了擦淹没眼睛的泪,看见了顾音背上鲜艳的五朵牡丹,那牡丹几乎纹满了她的背,他越看越心痛。他找出了那个铜色盒子,里面装着刺塔里部牡丹的针和颜料,他自己在手臂上刺了一个音字,每一针都痛的死去活来,他无法想象他这个柔弱的妹妹是怎么挺过五朵牡丹的,他就是想想都害怕。
一曲舞罢,顾铭赶紧擦干泪,换上笑容:“跳得真好,比以往更好。”
顾音笑着,跑过来抱着顾铭,顾铭在她额上亲了亲,极尽温柔。
顾音道:“哥哥,我要走了,哥哥要保重。”
顾铭深情的看着人道:“好,哥哥等会儿随着大臣去送你。”
“好。”顾音转身,又回去抱住顾铭。
司奕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看见了顾铭亲人,心中钝痛,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顾铭真的有了其他女子,这九日,他都宿在了别处,他的圣旨上要有九个凌迟印了。司奕的心更痛了。
听见人开门,司奕跑去躲着,捂着嘴不敢让人听到哭声。等人走了,他哭着回了椒房殿,关上大门,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好痛。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即使顾铭将他归为叛臣,折磨他侮辱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心痛过。比破伤剜肉更痛,比一百三十六根刑针刺在他心上更痛。
他锤着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别那么痛,可为什么越锤,心越痛。
司奕哭到双眼红肿,他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呼吸不了了。
顾音拜别哥哥,去公主殿换了塔里部族的服装,跟随随从,上了马车,顾铭跟随大臣在高楼上眺望,一直到顾音出了城门。这日,辰王的马车不久也出了城门。
这一天勤政的君王第一次屏退了书房的所有人,一个人在书房里待着。
刘公公不敢走得太远,怕陛下突然要人,他偷偷的坐在长廊的护栏上,却听见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那是君王悲泣的声音。他蹲在那躲着,生怕司奕又像往常一样跑来,可奇怪,这一日司奕没来。刘公公两边担惊受怕,大气都不敢出,听着顾铭悲泣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听见开门声,刘公公吓醒了,躲在旁边看到顾铭穿着朝服出来,才敢大步上前跪下道:“陛下,陛下恕罪,奴起晚了,误了陛下更衣的时辰,奴该死,奴该死。”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大嘴巴。
顾铭看着刘公公道:“起来吧。”说着,朝着大殿去了。
刘公公可算松了一口气,跟在顾铭身后去了大殿。
傍晚的时候,顾铭从书房出来,却没见着司奕,心下有些怒。
刘公公看顾铭这眼神儿,觉得奕妃主子又要完了,他都着人去提醒了,怎么还是没来?
顾铭来到椒房殿,看见司奕的寝殿大门紧闭,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道:“奴不知,昨日主子出去,哭着回来就不曾开过门,奴送吃的也不要。主子一直在里面哭,一直哭了好久,守卫说,到半夜才没了声音,奴想着主子应该还睡着。”
顾铭眼下一沉,“朕看他是要反了天了。”说着大力拍门。
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开门,顾铭一脚将门踢开,怒气冲冲的进了门,却见司奕倒在地上,嘴角有血。
顾铭心下一紧,喝到:“去叫太医!”说着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没一会儿,太医来了,看着司奕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睛,怪异的看了一眼顾铭,心想这是把人又怎么折腾了?
太医颤颤巍巍的跪下道:“陛下,臣需要把脉才能知道奕妃怎么了。”这又没伤,又不让靠近,他总要诊脉吧。
顾铭让开了些,太医吞了吞口水,拿了张薄手绢垫在司奕手上,开始诊脉。
顾铭有些担心的问:“怎么样?”
太医道:“奕妃主子是伤心过度,气结于胸才吐了血,臣开些药,吃上几日便好了。”嘴上这么说,心底却道,这又是怎么把人气着了?
太医提着药箱走了,没一会儿送来了药,司奕喝了药,顾铭便退了众人。
没多久司奕醒了,一眼看见顾铭又开始哭,“陛下”
顾铭道:“哭什么?爱妃是忘了朕说了什么?”
司奕却破天荒的顶了一句:“臣在床上。”说着又有些畏惧的爬起来拉着顾铭,他怕顾铭又去了那个妃嫔那里。
顾铭道:“爱妃这次记得挺好,竟然会顶嘴了。你拉着朕做什么?是怕朕走了?”
司奕道:“陛下,能不能不走,陛下已经九天宿在别的妃嫔宫里了,臣臣”
顾铭看着司奕,问:“爱妃是不想让朕去别的妃子宫里,还是单单因为朕去了其他妃子宫里,爱妃那圣旨上会被盖上凌迟印?”
司奕咬唇,顾铭恨他,怎么会在乎他那点儿爱意,他记得顾铭看那女子的灼灼目光和浓浓情深,那深情心疼的样子从来没有对他出现过,顾铭只是想羞辱他而已,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司奕收回了拉着顾铭的手,道:“臣自然是怕陛下去了别的宫里,圣旨上会被盖上凌迟印。”
顾铭冷笑,“好,很好!所以爱妃拉着朕,是想免除凌迟印?”
司奕立马跪在床上:“只要陛下能赦免,陛下要臣做什么,臣都愿意。”
顾铭看着司奕,目光阴冷,道:“好,好的很,做什么都愿意,九日,九个凌迟印,爱妃今晚就将前九日的一并承受了吧,今日爱妃又未曾去书房外候着,罚也一并受了。”
司奕惊恐,跪伏在床上道:“陛下!臣不敢了,臣以后定日日去候着,求陛下饶了臣。”
顾铭不听,抓着司奕压在身下,将刑针完全没入股根。司奕又痛得发抖,顾铭捏着他的下颚“爱妃今日好好受着。”顾铭说着取下腰带,将司奕双手捆起来,半挂在床梁上。
司奕恐惧至极:“陛下!不要,放过臣,放过臣。”
顾铭笑道:“朕允了,不要放过爱妃,朕定不放过爱妃。”
司奕胆颤,嘴已经被顾铭堵上,身下传来剧痛,疼得整个人抽搐。
半个时辰后,顾铭伏在司奕耳边道:“这是一次,是罚,罚你胆敢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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