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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五回


第五回

        原著内容简介:孙悟空的官职有名无实,导致他十分清闲。为防他闲中生事,玉皇大帝就派他去掌管蟠桃园,以此来束缚他。然而,孙悟空童心未泯,不知道处世的方正规律,以致偷吃蟠桃,欺骗大仙,做出了一系列不合天宫规矩的事情。毋庸置疑,他也因此给自己埋下了祸根,从而拉开了大闹天宫的序幕。

        影射情况简介:大明王朝已经面临崩溃,嘉靖皇帝被逼上了绝路,不得不奋起反击,开始与张太后以死相搏,拉开了大闹皇宫(大礼议)的序幕。

        蟠桃宴太庙祀礼

        本回是《西游记》里典型的象形影射。

        蟠桃宴是种什么情景:【只见那里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腾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铺设得整整齐齐】

        它影射的是什么?是太庙祀礼。什么是太庙祀礼?太庙祀礼就是皇帝在太庙祭祀祖宗的活动,其君臣祭拜,四季果蔬的祭祀情景可想而知,绝对就是蟠桃宴的情景。

        孙悟空因为没能应邀参加王母娘娘娘的蟠桃宴,心中不平,从而种下了大闹天宫的种子。

        嘉请皇帝因为太庙祀礼而被迫拉开了大闹皇宫的序幕:

        明朝皇室规定,主持太庙祭祀的人法定的是太子,如果没有太子,就应该由血缘最近的亲王主持,但嘉靖二年三年,祭祀却由张太后的弟弟张鹤龄主持。当时,张太后已经把持了朝政,她这样做,实际上是在向天下试探:我的弟弟要当皇帝,大明的朱氏天下要改姓张了!如果大家还没有反应,大明王朝就完了。所以,嘉靖皇帝被逼到了绝路上,他只能跟张太后作最后一搏,拉开了大闹皇宫(大礼议)的序幕。

        孙悟空偷吃蟠桃坏了皇宫的规矩,逃回了花果山,玉帝大怒,兴兵讨伐。其阵势之大,骇人惊心:【玉帝大恼,即差四大天王,协同李天王并哪吒太子,点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十万天兵,下界去花果山围困,捉获那厮处治。但见那:  黄风滚滚遮天暗,紫雾腾腾罩地昏。】

        嘉靖皇帝因为从太庙祀礼中看出了大明王朝已走到了生死关头,急要逃回“家乡”,惹恼了张太后,招致了满朝文武的讨伐。情况是这样的:张太后之所以选中了朱厚熜继承皇位,是因为他们孤儿寡母好摆布。为了控制皇权而又名正言顺,“垂帘听政”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张太后便指使群臣要嘉靖皇帝认自己为“义母”,只有“母子”才能“垂帘听政”嘛!群臣便对嘉靖皇帝说:“你看正德先帝的堂弟有几十个,大家都有资格当皇帝,你当了皇帝,大家都不服,要闹事。你只有认了太后当干儿子,这样就没有人敢不服你的气了。”不满十五岁的嘉靖皇帝不知是陷阱,还以为大家是为了他好,到京城继承皇位仅仅一个月,便举行了认张太后为“义母”的仪式,并皇考(皇室宗谱记载)说嘉靖皇帝是张太后从小拉大的养子。

        嘉靖皇帝从太庙祀礼中看出了大明王朝的危机,便以孝顺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名,要修改“皇考”,说明自己只是张太后的“义子”,而不是张太后的  “养子”,名义上是要还原自己的身世,实际上是要变相剥夺张太后的“垂帘听政”之权。因为满朝文武都成了张太后的死党,所以,当应天府刑部观政进士张璁和应天府刑部主事桂萼联名上了一道奏折,请求对嘉靖皇帝的身世重新“皇考”时,张太后大怒,指使六部大臣和满朝文武要在金銮殿上打死张璁和桂蕚。

        花果山大战的情景:【你看这场混战,好惊人也:寒风飒飒,怪雾阴阴。那壁廊旌旗飞彩,这壁厢戈戟生辉。滚滚盔明,层层甲亮。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大圣一条如意棒,翻来覆去战天神。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最后的结果是:【七十二洞妖王与独角鬼王,尽被众神捉了,止走了四健将与群猴,深藏在水帘洞底。】

        金銮殿的情景是:以刑部尚书赵鉴领头,群臣像大街上的流氓一样,群殴张璁和桂萼。嘉靖皇帝仅仅是个拉架的人,拉了这个拉那个,但谁也不听他的。最后张璁和桂萼逃出金銮殿,藏到市井之家,半个月内谁也没能找到他。除了兴王府原来的四大家将和从钟祥来的那班孩子外,所有还想帮助嘉靖皇帝的人,全部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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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记忆(一)

        清明时节到了,我回老家为爷爷奶奶和父母扫墓。

        老家就住在《西游记》所说的花果山上,一湾四户人家,清一色的土墙茅屋。门前有口小堰,方方正正,半亩大小,是我们一湾二十多人以及牲畜的用水之处。从我记事起,里面就是绿荷林立,菱角飘香,鱼跃虾闹,一片沸腾的情景。它记录了我童年的无数支欢歌,也默默地陪伴着我,直到我长大成人。

        大集体时代,农闲时节就是大办水利的季节,除了地方政府有计划有组织的兴修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库外,生产队还有一种做法,那就是清明前后,在堰塘里挖淤泥挑到农田里铺成稻秧苗床——趸秧。淤泥里面养分充足,用它铺做苗床,既不用施肥,也不用锄草,而堰塘也因此得以清理,可谓一举两得。

        那一年,生产队到小堰清淤铺苗床。头天下午,队长就安排人架起了水泵,一夜工夫,小堰里的水便被抽得干干净净。第二天上午,捡完了里面的鱼,几十名社员拿锹挑筐,浩浩荡荡的准备着手挖泥。淤泥里一般都有鳝鱼和泥鳅,通常情况下,哪家农户离得近,拿个盆子放到那里,挖出的鳝鱼和泥鳅就归那家所有。一个拿锹准备挖泥的叔叔对我说:回去拿个盆子来吧,里面的鳝鱼和泥鳅肯定不少。

        那时年幼,鳝鱼像蛇,我见了害怕。所以,听了那个叔叔的话,我便回答:我家不要鳝鱼和泥鳅。那个叔叔便开玩笑道:你不要我要,向你借个盆子总可以吧!我高兴地说了声“好”,就一溜烟地跑回家,拿了个盆子返回来递给了那个叔叔。

        淤泥像一堰嫩嫩的豆腐,左一锹右一锹再前一锹,然后从下面轻轻地铲起,放到筐里被人挑到它该去的地方。开始,十几个人拿着锹围着小堰从四面起挖,随着向堰中伸展,大家便渐渐形成两队下到堰里,一人执锹,其他人像传接力棒一样将一筐筐淤泥传到堰埂上,再由堰埂上面的人挑走。人们情绪高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其沸腾的情景,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阳离西山还有三竿高,小堰里的淤泥便被挑完了。除挖出了半盆的鳝鱼和泥鳅外,还挖出了几百斤藕。鳝鱼和泥鳅不参加分配,早上捡起的鱼和藕却要统一分配。但藕和鱼的分配形式又不一样,鱼可以自由要,过秤,年终决算时扣钱。藕是野生植物,不要钱。因为全是泥巴不好过秤,队里的干部就按在场的人数大体上码个堆,然后一人一份拿走,尽管有多有少不均匀,但大家的觉悟都很高,根本没人去认那个真。

        清淤后的小堰又被顺势加以修缮,四面变陡变光。水深2米,水面似镜,游鱼沥沥,清澈见底。为了保持水质干净,湾里的人达成了共识,不允许到里面洗澡,不允许向里面投放污物。小堰成了大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紧挨小堰的是一个稻场。夏天,湾里的大人们搬把椅子,拿着芭蕉扇陆续聚到稻场上消暑,夜风吹过小堰扑面而来,淡淡的水香令人特别惬意。大家你一声他一语,海阔天空的能扯上大半夜。我和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则拿着一个小瓶,在稻场内追逐着萤火虫,经常大人们都要回去睡了,我们还一点也不困。

        没过多年,我读高中离开老家时,小堰略显苍老,因为里面长满了水草,但它风光依旧,仍然备受大家爱护。

        1983冬,老家分田到户,农民实行单干,挖淤泥下趸秧成为历史。而小堰因为低凹不具备灌溉功能,便被冷落,人们不再过问,更没有人管理,渐至淤塞,终于成了一片渍水荒草地。

        当年的四户人家,疏密相间,东西相距约两百米。依山就势,错落有致。后来大家在改建中虽然有些变化,但不是很大。每家的后面都有成片的杂木树林用于防风,菜园分布在四周。现在大家均已迁走,自然湾子消失,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世界了。

        给爷爷奶奶和父母上完清明,我左顾右盼,仔细辨别了一下四周,确定了小堰的位置,然后向前走来。小堰不再是堰,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块由渍水荒草滩。堰埂上有一根败草在冷风中摇曳,特别显眼,它似在向我诉说着小堰过去的骄傲,曾有的辉煌和我童年跟小堰温馨的故事!让我情不自禁地坐了下来,久久的难以平静,久久的不愿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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