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黑市与□□

“妳刚刚说什麽？”艾克到刚刚一直还算平静无波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我说……就在你跟斯卡昨天中午离开约里奥家没多久之后，他老婆跟女佣就被人分尸杀害了。”看着他一脸她在说笑的表情，蔚好心地再讲一次遍，他们互相给对方吃惊一次也不算吃亏。

        “不是我们干的。”艾克闷声的说，他们中午一离开约里奥家可就直接就回下城了，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想嫁祸给他们？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干的。”蔚睨了他一眼，她要认为是艾克和斯卡干的，现在他们二个人还有辨法在这边和平对话吗？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艾克会去上城找约里奥，但应该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但是艾克这也太看的起她了吧，难道他以为她是因怀疑他们是杀人凶手才下城来找他的？他对她的信任真令人感动。

        “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艾克根本不相信的眼神看到她心底发毛。他刚刚自曝身份的时候，第一时间蔚可不是这副表情，明明嘴巴都可以塞下拳头了。

        “嘿嘿……”蔚挠挠脸打哈哈笑过，有些被看破的尴尬。“反正……过程不重要，我知道不是你们干的最重要。”

        呃……

        好吧，一开始或许有些怀疑，但一知道这商人是艾克之后她马上就推翻这个假设了。

        别笑死她了，会在这裡建立这种地方收留下城穷民孤儿的人会是杀人凶手？况且他们家也有一个孩子被杀害了，艾克方刚眼神裡那种怨愤可不是假的。

        可既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凶手，那--

        “那个杀害你家孩子的凶手你们知道些什麽吗？或是跟你去约里奥家的买卖有关？”第二个疑问句蔚问得有些小心，深怕触及什麽敏感问题。

        “应该不是跟我有关，怕是跟黑市的交易有关，我昨夜和斯卡去第五区找\"一元会\"就是为了这件事。”艾克说明他们昨夜整夜不在家的原因。

        他跟沃纳约理奥私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要出事早出事了，轮的到蔚现在才下野火帮来质问他。

        呿。

        只是说到下城的“黑市”--

        佐恩的“黑市”早年就以不成文的形成方式流动在第五区的地域，所以基本上顺势是由第五区的第一大帮派“一元会”所掌管。

        与第七区艾克的野火帮主要海科斯军火的生意不同，第五区的一元会因为有黑市在那裡建立的地利关係，在佐恩凡是洗黑钱、毒品交易、非法货币交易和人口贩、各样走私卖买都归他们家主管。

        在黑市有人有需求要买，就会人想尽辨法供货去卖；卖得所赚得的黑钱，再透过黑市各项交易洗回来、不断循还，第五区的黑市流通的所有非法买卖，也是整个下城经济主要来源之一。

        就连野火帮有时对外卖的军火也是透过黑市管道找到买家销货，

        以佐恩帮派间的财力排行看来，也因为掌管着“黑市”，以至一元会的帮派活动资金可以说是为最雄厚的，说它是下城最有钱的一支□□也不为过。

        但他们野火帮在黑市主要是“卖方”的关係，所以和一元会多少些交易来往，这买方卖方的关係，其实就是互利互惠跟相互牵制，大家平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做自己的生意。

        只是这次是他们家的孩子在第五区的地界上被杀了，他当然要去跟“一元会”找个说法，所以在更早之前他们就去过一元会了，不过这件是情是有点蹊跷--像蔚说的不是单一事件。

        他和斯卡昨天为这了这件事，其实是第二趟去了一元会。

        第一次是他们家孩子被杀害的隔天，虽然是在第五区一元会的地盘上，但一元会否认是他们做的，只告诉他们说给些时间，他们会查清楚给野火帮一个交待。

        结果昨天傍晚一元会就叫人带口信给他们说有消息，让他们过去。

        原来是前天一元会有一个成员在暗巷正惨遭凶杀，看起来就像蔚刚说分尸摘器官的，但这次一元会是有逮到凶手的，还是听说现场抓给到的现行犯--二个人一组。

        哼，夜路走多了鬼也是会碰到鬼的。

        虽然他昨天过去的时候、看见的那二名现行犯也已经是一具……二具--分散的尸体。

        “\"一元会\"他们居然动用私刑把嫌疑犯给直接虐杀了？”蔚听到差点没吐血。这可是目前所有案件的唯一活口！

        艾克对于她的大惊小怪哼了一声。“妳是在上城待太久了是吧？对方可是在他们地盘上行凶的时被逮个正着，难道\"一元会\"的那些□□份子还会跟上城那些有礼貌的执法者一样，好好请回家裡问案呀，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裡的人本就不吃这套的，一命还一命在下城很平常。

        虽然他自己的带的帮派不苟同这种作法，但是他对于这种下城的私刑行为也是觉得很正常。

        况且如果真的是同一批人的作为，那他和斯卡昨天前脚才从上城下来，他们离开的那户约里奥家马上就出事……要不是下来查案的是蔚，他们搞不好还会当背负命案的冤大头……换成别的执法者查案，说不定就刚好找到理由直接抄到他们家了。

        一想结果可能会发展如此，艾克的脸上表情也没多好看，再换个方式来说好了，再怎麽样，一元会也算是间接的报了他们家孩子的仇，所以他不会赞同一元会的做法，但也不会谴责他们的帮派。

        “混蛋！那线索不就又断了，到处都是一堆死人又不会讲话。”蔚低咒了一声，追查了半天总觉得都在碰壁，让她心情十分不佳。

        看着她有些懊恼，艾克直接跟她提议：“妳去\"黑市\"看看吧……如果凶手的组织真的拿了不少人体内器官有要做些什麽，十之八九都跟黑市的买卖脱不了关係，肯定就会在黑市管道上有什麽风声。”

        他是看在蔚的面子还帮到这裡，也能好问好答的还能给上其它消息。

        这种上城执法者的案子，说真的他可是完全不想多插手，谁死谁活也是他们上城的事，跟他们下城无关。

        再来他身为下城的一帮之主，要是传出去给执法者当线民了，他还要不要脸？

        所以他们野火帮还是别多管嫌事。

        把蔚从原来的小黄花门的出口送走，艾克静静地目送她快步走远。

        仍站在原地门口的艾克抿着嘴一发不语，死盯着那渐远的身影，此刻内心很是纠结。

        啧，明明先前才说好不要多管的……

        最后就在那道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处时，艾克还是放心不下似地开了口--

        “诺亚。”他启口唤了那位始终坐在门口铁桶上、不曾移动过的灰发青年。

        “……？”诺亚无声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艾克有什麽事。艾克不是送蔚走了吗？还叫他干什麽。

        诺亚的眼神裡满是疑惑。

        “你去跟着她吧。”艾克看着前方已空无一人的转角低声道。

        一听是要派他出门，诺亚第一反应就是苦着脸垮下嘴角，摆明不太愿意，手指头比了比门内的方向--表示还有斯卡。

        然后再拍拍着自己屁股下的铁桶，铁桶被他“咚咚--”拍响了二声--表明他要看家。

        “她要去\"黑市\"查的东西，跟我们家孩子的那件事也有关，你去跟着吧。”艾克还是要他去。他也知道诺亚不喜欢出门，但是诺亚显少在人群中露面，外头认识他的人也不多，让他暗中跟着蔚也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这次凯特琳没有跟蔚来下城，但身边有个照应总是比较好，尤其她要去的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加上她那烦人的执法者身份……双拳难敌四手，哪怕再强，下城有时候最怕是落单--

        像他们家的孩子一落单就--

        艾克眼有些神黯淡了下来，不愿再多想。

        一听是蔚要顺势查他们野火帮孩子被杀的那档事，诺亚马上收起不愿的表情，俐落地从铁桶上跳了下来，然后把手上的魔术方块塞给艾克要他保管着。

        “再来……要是她真碰到了什麽麻烦事……到没辨法收拾的地步，你看情形暗中照应着，但别让人发现你是野火帮的。”艾克对他再度嘱咐着，他相信诺亚是个聪明的孩子，会见机行事。

        闻言，诺亚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他那长人般的身驱有些彆扭地弯着腰、打开铁桶上的盖子，一隻大手往裡头探呀探着，像在找什麽。

        没一会儿他从铁桶裡头拿出了一块用黑布包着板子形状的东西，上面还繫着一条背带，他随手把那物件往肩上一挂背在身后。

        确定东西有在自己的身后背妥后，再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扯--

        原本还围在颈项上的白色脖围，瞬间盖住了他的口鼻只露出一双大眼，那面布遮挡了他大半的相貌。

        现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的诺亚无声的问着艾克：这样子可以了吗？有低调吗？

        艾克点头：“嗯，那你去吧，自己小心。”

        在得到艾克的首肯之后，诺亚便悄声迅速地追着蔚方才的足迹，高大的身影一转眼便跟着消失在转角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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