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番外二:倚天屠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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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突然有点头疼。
说实话,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她从倚天剑中取出的布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粗略扫过,乃是一部名为九阴真经的经文,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梵文, 好在旁边都做了批注,跟在后面的是一些不得已之下的速成之法。
在另一面的末尾则是一套名为降龙十八掌的掌法。
时年虽不是此界中人却也看得出来,这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都是极其精妙的武学。
那么倚天剑如此, 有“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之说的屠龙刀之中藏匿的又是什么?
时年盘算着若是有机会能将屠龙刀拿到手,怎么都得用对付倚天剑的法子劈开来看看, 不过这样一来,可能就不大方便作为送给宋缺的寿辰礼物了。
毕竟宋缺都还没到过七十大寿的时候,若是送他一把断开又重新补起来的刀, 别管是不是背后藏着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总之也不像是个好兆头。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她凌空急退落间还走了个神, 抬眼便对上了灭绝师太冒火的双眼。
峨眉弟子也因为师父在对手手里受挫,个个拔剑围了上来。
被一圈的美人,包括那位方才对曾阿牛做出了指点的小美人一道围拢了起来,实在是个颇为不错的视觉享受, 如果不是都把剑指向了她的话,这种体验想必会更好一些。
时年不由笑道, “师太何必如此动怒,倚天剑剑折总归本座是不会赔给你的了,切磋之时刀剑无眼, 人命有所毁伤尚且无地方去申辩, 更何况是刀剑的摧折。”
灭绝师太这一路上可杀了不少人, 时年虽然来得慢,却耳聪目明的很,被她所杀的算来也有不少无辜之人,是该受一点教训的。
“不过在下也不是强取豪夺之人,若师太能证明这剑中秘籍乃是峨眉所有,本座便是将秘籍还与你又有何妨?”
以她过目不忘之能,在这出口之时将手中绢帛又重新记了一份,自然能将其上的文字记得分明,到底需不需要原本,实属是一件不大要紧的事情。
灭绝师太已经被她连番的挑衅举动,以及轻描淡写一道指力击断倚天剑的嚣张行径,给逼到了头脑发胀双眼通红的地步。
她实在不大相信都已经是对方囊中之物了,以她这魔门做派居然会同意将秘籍交还回来。
可她与对方之间并不像是与明教之间隔着师兄孤鸿子以及兄长方评的两条人命、血海深仇,她并非不能沉下心神来思考眼前的局面。
以对方这种惊人的武学造诣,当世恐怕只有武当张三丰尚有几分可能与对方交手,胜负都未必有定论,她说的自己辈分是祖宗一辈的是不是个玩笑话的确有待商榷。
所以纵然是峨眉派剑阵包围住了她,也决计困不住她。
她还能在此时平心静气地说出交还秘籍,或许是真的。
只是这样一来就难免要暴露峨眉派历任掌门中所传的那个秘密了……
偏偏那盛装华服,全然不像是来打架穿着的“魔门圣君”,到如今也没亮出自己的兵器,就算六大派中高手齐聚,也想必拦不住一个轻功与武功都登峰造极之人。
灭绝师太收回了还指向时年的那把断剑。
她一有动作,峨眉派的其他女弟子也跟着她的动作行事,收剑回鞘的动作格外整齐划一。
“师太好气派。”时年赞道。
“你不必再逞口舌之利。”灭绝师太拧着眉毛开口道。
“你既然拿到了剑中秘籍便应当见到了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郭女侠,乃是襄阳义士郭靖与黄蓉夫妇的小女儿,郭大侠与黄大侠拒守襄阳血战而死,将所学武功留在了倚天剑中,将岳武穆所传兵法武穆遗书留在了屠龙刀中,分别交给了自己的一方儿女。
可惜襄阳城破之时,携带屠龙刀的郭公破虏也血战而亡,屠龙刀从此遗失,峨眉派守着倚天剑,却因为没有屠龙刀无法将剑中秘籍取出。”
灭绝师太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阁下倒是好强的指力,居然将用玄铁重剑和精金打造的倚天剑如此轻松折断。”
这倒是实在怪不得时年。
武器之锐利顶多是个助力,就好比天刀宋缺,他的刀是天刀不假,但真正的天刀还是他本人而不是他那把黑沉无光的长刀。
灭绝师太空有一把在时年看来锻造材料比之蜃楼刀也丝毫不逊色的武器,却放任这剑上或许就是为了让剑中秘籍得以取出而留下的那个缺漏,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到了她这个境界,不本能地去试一试这缺漏之处,好像都有点对不起对方的好意了。
“照阁下这样说,武林至尊,宝刀屠龙的说法本就是错的。”时年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屠龙刀中所有的不过是一本兵法,与其说是号令天下,倒不如说是倘若屠龙刀所有者若是一名兵将,或许能靠着这本兵法有所作为?”
时年没将话说的太死,只说了有所作为四字。
如今的年份,按照她以自己所处的朝代来推论,已然在元末,有抗元之心的仁人志士不在少数,想来这个“有所作为”是有更深一层含义的。
何况她虽然没听过武穆遗书这东西,却也知道岳武穆的用兵之名,想来在兵法上并非凡品。
而灭绝师太口中还提到了襄阳。
她确实不认识郭靖黄蓉夫妇,从周围武林人士的痛惜目光中倒是猜出,应当是百年前江湖上的英雄人物,血战襄阳而亡倒是实在让人觉得可惜。
襄阳为何地时年怎么会不清楚。
她自己在隋末选择听从石之轩的挑拨,先对着襄阳出手,未尝不是知道襄阳的地理位置在军事战略上的意义。
一旦襄阳被占,北方便有了渡长江天险的有利据点,对南面有了突破口。
光是血战襄阳四字,百年前江湖与天下的风云动荡便仿佛已经尽数展现在她的面前了。
“不错。”灭绝师太回答道,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周围传来的惊叹之声。
屠龙刀的传闻在江湖上盛传已有七八十年,当年是如何这般传出来的已经不可考据,但无疑是这一辈江湖人士耳熟能详的说法,就跟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一般。
现在灭绝师太的承认无疑是将这种固有印象给打破了。
时年权当没看见灭绝师太在这此起彼伏的声音中面色骤变,将手中的绢帛朝着灭绝师太丢了出去。
“师太收着吧,想必周围的正道势力都能给你做个见证,我也没这个机会将东西掉包,只是——”
时年的语气又沉了下来,“师太既然知道屠龙刀的秘密,想必也知道这江湖上因为屠龙刀到底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
光是时年从钱塘江口王盘山岛往昆仑这一路走来的路上,都听到了不少。
二十年前的海沙帮、巨鲸帮以及天鹰教之间的争端,王盘山岛上死在谢逊手中的人,龙门镖局的血案等等,无不是由屠龙刀引起的。
这还只是她在随意打听之下,本是为了得知此地的各方势力分布中听闻的,更不必说还有更早之前的争斗。
反倒是屠龙刀已知落入谢逊的手中后,还多少因为无法找到其所在,少了许多彼此征伐索命之事。
二十年前,灭绝师太也当有四十来岁了,就算时年不清楚她当时有没有接手掌门之位,却也能猜到她在峨眉的地位。若说当年的她不知道这个秘密,到今时今日才知道,想来是不太可能的。
“敢问师太,”时年的语气与她说让灭绝师太收起来倚天剑中秘籍的口吻一样的平静,灭绝师太却觉得她话中有种异常咄咄逼人的态势,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连带着手中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秘籍绢帛也成了个烫手山芋,“二十年前,您可知道屠龙刀中秘密?”
“知道。”灭绝师太当时便已经是峨眉掌门,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情,她总不能说是过世的恩师托梦给她。
“那阁下为何放任天下群雄将武林至尊,号令天下之说传得如此沸沸扬扬,而从未出面阻止。”时年问道,“师太极有可能是因门派中女弟子众多,涉及屠龙刀之秘,会给门中带来灾厄。但既然今日能见六大派齐聚,当年为何不能来一出。”
当年——
十年前其实是有这么一遭的。
手里还拿着时年借给他那把武器的张无忌握紧了刀柄。
他当年见到各大门派名义上是为太师父贺寿,实际上却是上门来逼问他义父谢逊的下落,此间明明个个都是口称中原义士对元兵暴虐之举出手义不容辞之人,却从未有人提到过,屠龙刀中藏有岳武穆兵法。
若是得知此事,纵然他与父母明知道义父为逼迫成昆出来见面,犯下了不少不可饶恕的血案,依然想竭力保他一保,却也并非不知天下危难匹夫有责的道理,定然要先将屠龙刀送回中原,将武穆遗书取出。
此后若要他们一家三口与义父一道为当年所杀无辜之人偿命,也问心无愧理所应当。
可惜当年并没有人说出这个真相。
峨眉与武当交好,灭绝师太若是担心峨眉上下安危,也大可以将秘密告诉太师父,以太师父在武林中泰山北斗的地位,如何不能主持公道,将武穆遗书与倚天剑中秘籍一道取出。
却只见到十年前他老人家的百岁寿辰上爱徒丧命,门庭染血。
而他张无忌也是在那一日身中玄冥神掌之,若不是侥幸遇到猿猴腹中藏匿的九阳神功,恐怕还活不到今天。
他一向不是怨天尤人心思狭隘之人,却也难免在此时有种命途无常的叹息。
“师太拿到了贵派的秘籍是件该当庆祝的大事,但也得给天下群雄一个……”一个交代了。
时年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了上方传来一道风声。
她仰头看去,正看见一道血色刀芒将两个身形高瘦的老者从崖上逼退下来。
出手的正是苏梦枕。
黄昏细雨红袖刀法纵然是以他的病体施展出来都是人间绝艳,更不必说距离他与宇文伤交手那次又已经过上了数月。
那把刀在他手中堪称如臂指使,依然偏寒的内劲让他这一刀疾空挥出,惊梦游影之态里夹杂着一缕缕血色清光,以时年的眼力更是看得见那片绯红刀刃上的剔透琉璃骨,在长空照日之下弧光一闪,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漂亮。
时年之前说要置办一身行头也没忽略掉他。
除了头上只束着玉冠,两人的衣服纹饰几乎是相同的,只是时年穿的青色,而苏梦枕——
被时年恶趣味地安排了一身白色。
所以此刻那绯红的刀光伴随着白影惊鸿而动,虽不如时年落下的姿态轻盈翩然,却卷挟着将那两人迫入刀锋之中的杀伐果断,与凌空落刀的潇洒决绝,堪称与刀一般的漂亮。
看起来在他对面的两人也并非是什么寻常人。
这两名老者的掌力中夹杂着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气,绝非寻常武功。
时年更是敏锐地察觉到,那名叫曾阿牛的少年,在看到那两人出招的时候神情有异。
就算旁人看不出来,张无忌也看得出来这股寒气的渊源。
那分明就是在他幼年将他纠缠得死去活来的玄冥神掌!
这两人的身份也不必多说了,正是玄冥二老。
他刚想上前,却被时年抬手给拦住了,“他能应付,不必多事。”
红袖刀本身也是极寒的刀法,哪怕苏梦枕本身的寒症得以祛除,也并不会改变他这从红袖神尼处学来的刀法,经由他自己改造后呈现出的状态,
玄冥神掌若想在红袖刀法面前占到便宜,还难了点。
如梦的刀锋看似一线薄红,却将刚刚落地的玄冥二老给不知觉间迫入了绝境。
若非是苏梦枕想着生擒,他们现在早应该在那轻柔却极具爆发力的一刀中送命了,但现在只是刀光翻覆,将二人打入了无力反抗的境地,而后击中了穴道后倒在地上。
六大门派和明教的人默契地在此时都将目光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苏梦枕与时年明摆着是一路的,那魔门两派六道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众人也不清楚。
但以对方所出的那一刀,在场的都清楚,这同样是个拦不住的人。
可玄冥二老不同,这两人在江湖上的名头一直不响,玄冥神掌也自从四十年前百损道人身亡后便失传了,其后这邪门功夫甚少在江湖上出现过,但年岁长一些的见多识广也能认出几分他们的招式来,尤其是见过此招威力的武当六侠。
当年张无忌身中此掌,以张三丰所记的九阳神功,以及有外力的纯阳无极功助力尚且不能化解,其中阴狠厉可见一斑。
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是家仇,与大都朝廷之间却是国仇,这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实在不必多说。
“上面还有其他人,被这两人掩护着先走了。”苏梦枕收刀回到时年身边说道。
他出手之时不明敌我,只是看出那边的人对时年指点颇有算计之意,便想着出招警告,谁知道对方倒是很机敏,直接让玄冥二老联手对敌,其他人被发现了踪迹便离开此地。
他们本想着以鹤笔翁和鹿杖客的武功,就算不敌那个突然出刀的青年,要走应当也不难。
可惜这两人根本不是苏梦枕的对手,反而□□脆利落地打了下来。
跟来送菜大约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一出接一出的意外,实在是让这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为门下弟子讨还公道之事,都成了次要的。
此番名义上的军师是华山鲜于通,已被对面揭穿了他的伪善身份,少林、崆峒、昆仑等派也相继败给那位无名少年,峨眉派则是败在了时年手里,还扯出了与屠龙刀有关的惊天秘闻。
武当派的宋远桥作为张三丰坐下大弟子,俨然成为了唯一还有底气与对面协商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定在众人面前开口说道,“十年前玄冥二老便已投效大都朝廷,更是为了屠龙刀的下落,曾经掳走我五弟那可怜的遗孤,逼他说出谢逊所在,如今想来他们应当还未改换门庭。
既然如此,这两人的来由我等不妨先弄清楚,此事比剿灭魔教还要要紧得多。朝廷早想找人节制武林,我们此番六大派高手倾巢而出,或许还恰好给了他们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谁知道是不是魔教与朝廷勾结……”
“放屁!”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还没说出半句就已经被周颠给打断了,他有伤在身,现在说出这句口头禅却实在能说得上是一句中气十足,活像是还能再战个十回八回的,“说话的那个站出来,跟我周颠比比这几年谁杀的元兵多一点,我但凡比你少一个半个的,我都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他这一长串的话蹦出来,引发了好一阵笑声,正是明教众人发出的。
时年留意了一番他们的表现,对周颠的这番话他们明摆着的认同。
明教与六大派之间的血仇有些着实不假,要以命抵命,江湖规矩理当如此。
但周颠话糙理不糙,明教似乎也不像是六大门派所说的如此魔魅作祟,为祸武林。
他这豪横的话一出,方才出言的那人顿时安静了下去。
只听宋远桥继续说道,“不如我等双方暂且休战,有玄冥二老在此,问清楚他们所来的缘由,再行定夺。”
要六大派中一心想要此番功成,让魔教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人说,明明魔教中人已过半重伤,几乎没有了行动能力,现在忽然叫停实在是件让人觉得心气不顺的事情。
可谁让先有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后有那一对来历神秘的青年男女。
在绝对的武力值威胁面前,就算是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不免束手束脚的。
更不必说他们这边连番遭受道德拷问,就连自己也已经站不住脚了。
倒是极有可能有元兵来袭,还给了他们一个顺坡下驴的机会。
灭绝师太甚至还有些庆幸,若非玄冥二老突然被人打下来,现在该被人质问的便是她了,而她又该如何回答与倚天剑屠龙刀相关之事……
现在各退一步反而是个好事。
有宋远桥代表六大派出来沟通,又有杨逍与殷天正协商暂且休战能让明教得到喘息之机,六大派暂时退出光明顶在山下驻扎,而明教则邀请时年二人以及张无忌和小昭一道入教暂住。
时年没有拒绝这个邀请。
六大派与明教众人连夜疗伤,兴许还夜不能寐,时年却很安逸地借用了客房之中的笔墨将白日所见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给默写了出来。
她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将九阴真经的部分递给了苏梦枕。
虽为阴性内功,时年却看得出来,九阴真经中包罗万象,更趋向于一种中正平和的状态,尤其是其中的易筋锻骨篇章,对苏梦枕好转了不少,也难免比起寻常人缺漏了底子的身体大有帮助。
至于这九阴真经的内功与他本身的内劲是否相冲,这就交给他自己来评判了。
而降龙十八掌——
她旁敲侧击地向那位杨左使打听了两句,才知道是丐帮的镇派功法,只是连年战乱间已经失传了,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交还给丐帮为好,至于她所在世界的丐帮,在择选出一位让她这个武林盟主满意的帮主后,说不定也能被她当做送去的贺礼。
一物两用,果然还是她最不吃亏。
时年咬着笔杆,想着这九阴真经中几句对她而言也颇有启发之意的经文,忽然听到客房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
她打开房门就看到白日里那位衣着破败,脸有泥灰的少年已经换上了明教给他提供的衣服,脸上也已经洗净,露出了那张眉目清朗俊秀的面容,这么看起来倒是个翩翩少年。
他将手中的长刀朝着时年递了过来。
“张无忌多谢圣君借刀之恩,此前所用的乃是化名,因身世缘故不便与人提及,方才我已与外公相认,能以真名示人了。”
张无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并不知道的其实没有两个,早与谢逊绑定在了一起。
偏偏时年和苏梦枕就是这两个。
“倒是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些,这么看起来,小石头果然还是独一份的。”一边说一边将刀接了过来。
苏梦枕闻言轻笑。
她这句调侃,得亏王小石不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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