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9-2610张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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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张峰的选择(求月票)
2章张峰的选择
陈太忠初开始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太恼火,他只是觉得有点可笑,官不像官民不像民——现在这个社会,真的是戾气十足吖
关于勒令张峰今天去纪检委报到一事,他并没有跟许纯良提起——就像他当时没说张峰失踪一样,做官做到处级,很多行为都要讲个慎重,沉不住气的话容易被人看。
甚至他当时说的时候,都没想过他勒令的期限是周六,按惯例来说纪检委是不上班的,当然,值班的人肯定是有的。
但是他这么说了,侯国范就不能不当成一回事,至于说周六纪检委上不上班,侯厅长自己认为,这是人家陈主任纪检委熟人多,安排这点事不成问题——那厮将时间安排在周六,怕是不无威吓的意思?
所以,陈太忠对张峰不能按时报到,并不是特别介意,人家有充足的理由嘛。
然而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他又觉得此事有点蹊跷,这俩斗得也太劲爆火辣了,莫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不怪他这么想,这些年的干部当下来,他早就习惯了用不寻常的眼光,看待各种寻常问题了,更别说在这件事中,张峰表现得一点不像个处级干部。
而且,王珊琳狠辣的手段,也不像一个成功的商人,撇开她是女人这个因素不谈,只说买卖能做到这么大的主儿,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句话叫“自古民不与官斗”?
会不会是苦肉计呢?陈太忠开始分析这个可能,张峰和王珊琳合谋,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是想通过张峰被打一事,在医院里养上一段伤——等伤好了之后,粮食也就筹集得差不多了。
这个可能性……真的是存在的陈主任认为自己分析得很对,想当初他为了逃避出差,还让丁宁找老司机车祸了一下自己呢。
这可由不得你陈某人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挑衅自己的智商,要是张峰能提前说明,我要制造一起伤害案啥啥的,陈主任给我个十天的机会,他没准真会答应——既然能对自己这么狠,那给你一点时机,把粮食补齐的话,也算的是帮国家挽回损失了。
但是,招呼都不打直接自残,这就是对他陈主任的挑衅,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欺骗,于是他琢磨一下,打算到那个医院亲自去了解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一定属实,于是就决定等晚些时候,悄悄地去省二院走一趟——比如说凌晨两点。
不成想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他的,电话那边也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您是陈主任?”
“我是陈太忠,”陈主任从语气里听出来了,电话那边是个卑微的人物,但是对方越是卑微,他反倒越是不拿架子——这就叫在人民群众心中,树立良好的干部形象。
“您好,我是粮食厅储运处的张峰,”不成想,这丫不是人民群众。
“哦,”陈太忠哼一声,也不说话,要看他辩解些什么。
“这么晚打扰您,真的很冒昧,”张处长依旧用人民群众的态度说话,丝毫不认为两人同为正处级干部,是平等的个体,“我有点事情,想跟您当面汇报一下。”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向侯厅长汇报,”陈太忠不接这个话茬,一来是此事生得有点突兀,二来他也想看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侯厅长?呵呵,”张峰笑一笑,很不以为然的口气,“陈主任,跟您实说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咎由自取,我一点都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希望您能帮我保下我的家人,至于收获,我会让您满意的。”
嗯,这可能是圈套,陈太忠想起了他傍晚时的某些猜测,不过陈某人怕啥也不会怕圈套,于是他冷哼一声,“那行,你定见面的地方,不过,难听话我说在前面,要是没有能让我满意的收获……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张峰低声嘀咕一句,接着又苦笑一声,“地方……就在您车里聊,我现在在二院的西门,您过来之后,按两声喇叭就行了。”
陈太忠站起身就走出了别墅,当然,在赶往天医二院的路上,他还是打了114问了一下,结果确定,刚才打电话那个号码,确实是二院西门附近的一个磁卡电话。
以后哥们儿有空,也得搞几张磁卡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这玩意儿举报人,真的是很便利,手机无记名卡虽然也不错,但真要有人查出处,并不一定很保险,尤其关键的磁卡电话是固定的,他身在素波里闲庭到凤凰打个磁卡电话,那就是明显的不在场的证据。
这么胡思乱想着,车就开到了天医二院的西门口,他开的还是那辆奥迪,驶过门口一段距离之后,停下车随便按两声喇叭,一个身影一拉车门,嗖地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陈太忠侧头一看,上来的这位中等身材肤色黝黑,偏偏是一双眼睛灵活得很,证明这是一个机灵人,当然,他头上雪白的绷带,才是更引人注目的。
“张峰?”他很随意地问一声。
“是我,”这位点点头,接着就叹口气,沉默不语,当然,他等得起,陈主任更等得起,隔音效果极佳的奥迪,是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了差不多有半分钟,陈太忠哼一声,不耐烦地开口,“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你要是不说,我回家睡觉去了。”
“陈主任你在天南,黑白两道通吃,我没说错?”张峰终于开口,以前别人说起五毒记来,只是凤凰的黑白两道通吃,现在终于是被扩张到天南省了。
“大半夜的你叫我出来,是说这些废话?”陈太忠不耐烦地皱一皱眉头,他没心思在这种事情上计较。
“我只求你保住我的家人,”张峰正色回答,“王珊琳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已经是这样了,无所谓了,但是我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下。”
“好像你先绑架人家的儿子,就多光荣似的,”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他已经用天眼在对方身上扫视了一下,没什么不合适的物品,所以他不怕实话实说,不过……这哥们儿的家伙,也太袖珍了一点?
像你这样的本钱,还要玩外遇,遭遇背叛的话……咳咳,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他这么说话,反倒是让张峰钦佩不已,这姓陈的果然有担当啊——张处长见惯了人和人之间的算计,就觉得陈主任能在见面伊始就抛出这样的话来,丝毫不考虑自己这边可能藏了录音录像设备,心里真的是太佩服了。
身为国家干部,谁也不缺乏这样的警惕性,陈主任这样的反应,不是说人家就是傻*,这才是真正的厉害——厉害到不怕别人用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来歪曲事实。
张峰很明白,对上这种主儿,也就不要讲那么多形式了,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于是他苦笑一声,“我只是把她的儿子弄走了,哪里来的什么绑架……”
敢情,他花了十万块,就是请人将王珊琳的儿子绑走,然后丢到一个地方就了事了,这绑匪赚的是十万的佣金,而不是四千万的赎金,人家才不会关心,以后会生什么样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干哪一行的,就吃哪一行,过界的话容易出纰漏。
当然,丢到了什么地方,张峰也不知道,接下来就是他跟王珊琳斗智斗勇的事儿了,如果他能占了上风的话,他会给某个移动的号码打电话。
那边接到他的电话,就会通知王珊琳领人的地点,不需要谈论赎金的支付问题,是的,这些事儿,一码归一码。
“那现在,王珊琳的儿子谁在管?”陈太忠听到这里,禁不住就要打断一下他的话。
“有啥谁在管的,丢三、四桶矿泉水,两箱干吃面进去,你以为他还活不了半个月?”张峰听得凄然一笑,“我时候还在菜市场捡过菜帮子和葱叶子呢,现在的孩子就是太娇气了……六岁?六岁不了。”
“打住你,”陈太忠对这些枝节末梢并不感兴趣,他有自己关心的地方,“你说了,让我来……就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有善林公司的账本,”张峰正色回答,“他们是怎么样强取豪夺了国家资产,里面都有详细的记载,陈主任……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追回这些资产。”
2章张峰的选择(下)
人活在世界上,总要为自己营建这样那样的避难场所,以备万这是生存的本能,张处长也不例外。
有人说他没有很有效地控制王珊琳——具体表现就是,在善林公司的财务和出纳上,没有委派自己人,导致外人坐大,这个指责不无道理,天大地大权最大,爹亲儿亲没有钱亲。
但是张峰不这么认为,先,做为一个国家干部,想要插手一个民营企业,要考虑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之处,而且,他不相信王珊琳会背叛自己,敢背叛自己。
所以,他不插手善林公司的日常事务,因为他相信,自己在位一天,王珊琳就得乖乖地听话,否则,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就遭遇到了这样的困境——困境不可怕,可怕的是突如其来,没有半点风声,这真的会让人手足无措。
不过还好,他虽然不管善林公司的财务,但是也有自己控制的法门,做为该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他每年都要对该公司账务做详细核对。
“你自己连点粮食都追不回来,给我这个东西,有意思吗?”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哼一声,他可不认为,这就是张峰说的让自己“不失望”的东西。
“这是我做人失败的地方,太相信她了,”张峰并不掩饰自己的懊恼,接着他苦笑一声,“不过,梦再长,总有醒来的时候……陈主任您说对?”
“你真的这么恨她?”陈太忠觉得,自己有必要落实一些东西,而不是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按他的情感来说的话,王珊琳这女人真的十恶不赦。
“恨不恨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既然说过,情愿跟着我上刀山下油锅,那我就给她这个机会,”张峰凄然一笑,“也省得她觉得,国家干部都是一群傻瓜。”
王珊琳敢翻脸不认账,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算计的,别的不说,只说张峰没有试图控制善林公司的财务,在她看来,就是有空子可钻的。
张处长觉得他是正处,管储运的,挺厉害了,但是王珊琳还真没看在眼里——既然你不派财务过来,从你那儿弄出来的粮食,那就是我的了。
她这个认识,不能说是错误的,但是同时,她显然高估了国家法律对国家干部的约束力,王总总是觉得,法律上明文规定是我的东西了,我就不用考虑你的态度了。
但是很显然,她这个认识是错误的,国家干部真要豁出去了,破釜沉舟一搏,不是她一个商人能承担的起的的,自古民不与官斗。
张峰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而且他做得毫无压力,姓王的你不是觉得你厉害吗?不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了吗?傻*,你错了
国有资产被侵吞,那不是罕见的事儿,但是你想不通过体制,单独完成这个吞并,那只能说你是傻我张峰栽了,但是你的吞并,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你的意思是,愿意积极主动地作证,追回从你手上流失的国有资产?”陈太忠听得眼睛一亮,要是有这个结果,今天确实没有白来。
“如果您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作证……绝对没有问题,”张峰很坚定地回答,为了防止对方不相信,他还补充一句,“他们搞的那一套,我都熟。”
这话其实有点夸大,其实他对江湖手段这一套,还真的有点陌生——都混进体制了,那就是中国最大的江湖,还何必去琢磨普遍意义上的江湖呢?
正是因为如此,他虽然先制人,找了社会上的人去绑架王珊琳的儿子,然而事实上,王珊琳用同样属于江湖手段的还击,却让他无所适从——张峰真的不知道,按程序来说,他应该如何反击。
而且,双方的地位也不一样,王珊琳虽然身家千万,但总是能将自身定义在社会人士上,张处长却是将自己定义为国家干部——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珊琳是光脚的,而张峰是穿鞋的。
若不是意识到这样明显的差距,张峰是不会主动来找陈主任的,张处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想斗狠,是斗不过这帮人的,而他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选择了。
“你家人的安全,跟我无关,”陈太忠才不肯做出这样的保证,他有这个能力,但是,麻痹的你凭啥这样要求我呢,哥们儿跟你很熟吗?
恰恰相反的是,他还要挤兑对方一下,“张处,要是这就是你不让我失望的本钱的话,不怕告诉你一句……你还真让我失望了。”
“我的证据,能让王珊琳吐出来她赚的钱,”张峰很坦荡地看着他——虽然,奥迪车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张处长的态度和语调,不容人置疑。
陈太忠皱一皱眉,这个答案让他有点心动,反正现在他不怕对方是在撒谎,但是常识上的认知,他需要捋一捋清楚,“你为什么,不跟侯国范说呢?”
“侯厅啊……他的胆子太了,”张峰嘴角抽*动一下,露出一个非常不屑的笑容出来,“而且,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还得找您这种人。”
“哦,你这是彻底放弃侥幸心理了?”陈太忠看他一眼,多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陈主任真没见过这么不在乎位子的干部,“打算正面接受党纪和国法的处分了?”
“挖国家墙角的人多了,我运气不好,那就认栽,”张峰自嘲地笑一笑,语气却是很平淡,“而且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王珊琳,有眼无珠……我是活该”
他的话说得没什么情绪,但是他的恨意,那是个人就听得出来,陈太忠点点头,他有点理解对方的感受了,“你去自,只要你说话算话,能拿出来那些账本,我保你一家人平安,对了,少扯侯国范的事儿,嗯……那个孩子,让他们放了。”
“领导终究是领导啊,侯厅居然就不会有事,”张峰苦笑一声,听得出来,他有点不甘心,不过他都是要挂的主儿了,抱怨两句也是真情流露,没人会在意。
陈太忠也不会太在意,不过他觉得应该让对方知道,哥们儿我没有欺软怕硬——虽然他没必要证明这个,但是陈主任是讲究人,不愿意被人看了,“侯国范?呵呵……他答应侯大勇再不回天南,我才放他一马的。”
“大勇其实……”张峰似乎想为侯大勇说点什么情,但是沉吟一下,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话题一转,“这个账本,给了纪检委我不放心,我给了您?”
“给我?”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心说这不符合程序啊,我文明办也没这个职能。
“我的事情,是文明办扯出来的,但是说句良心话,我还真不怎么恨您,没有这个变故,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活得这么失败,”张峰又是一声苦笑。
“我不是说恭维话,我所知道的、能力很强的领导里,我最信得过的,还就是您……您其他的方面,我不是很了解,但是说起‘坚持原则’四个字,没谁配跟您比。”
那是,哥们儿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嗯,从来都很坚持原则的,陈太忠面无表情,心里却是禁不住有点自得,你子不错,虽然看王珊琳看走眼了,但是看陈主任的时候,还是很火眼金睛的嘛。
“那行,”陈主任点点头,“你这头上的伤要是没问题了,周一去纪检委自,至于说账本嘛……到时候你说,不见我的面不交账本,这个没问题?”
“我现在就给您,您去拿,”张峰这家伙,做事还真有几分光棍的意思,他随手递过来一串钥匙——自打出去找粮,他就知道这是自己这辈子最难迈的一道坎,所以这些关键东西,他都是带在身上的,“您记得保护好我家人就行了。”
“王珊琳……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陈太忠还真就不相信了,他觉得张峰如此信任自己,倒也不是全无不可取之处,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处长有点杞人忧天——她才打了你这个处长,就敢反手对付你的家人?
“我现在才现,从来没有搞明白,她是什么人,”张峰淡淡地回答,“我做了什么,都是罪有应得,但是家人是无辜的……这钥匙是我在人民路买的一套房子,房子的位置在……”
你子还真信得过我,陈太忠很想问一句,说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账?不过转念一想,这个问题不但有损自己的形象,也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终笑一笑,推门下车,“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站在街角的阴暗处,电话打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才施施然回转,“行了,搞定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没有?”
打电话是幌子,就这一阵功夫,他已经去张峰藏账本的地方转了一圈,很轻松地在酒柜的夹层里,找到了那些账本。
他随意地翻了翻,确实是账本,内容他还没仔细分析,想分析的话,一时半会儿他也未必分析得明白,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这些东西能被张峰慎之又慎地藏起来,那里面绝对是有料的。
“多的要求,我也没有了,”张峰很坦然地一摊手,眼中却是射出了无尽的怨怼和刻骨的仇恨,“我只希望,陈主任您能帮国家挽回这些损失。”
(险险地站在第十九位,月底了,谁又看出月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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