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看你如何做妖？

　　身旁的宋骧拍了拍手，几名美人挟着香风款款而来，个个姿容艳丽，窈窕玲珑。连洛卿莹都被吸引住了目光，更何况庞文炳那几个贪官污吏。

　　“这几位美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四皇叔收入房中，权当解闷！”

　　我呸！洛卿莹嫌恶地看了刘元昊一眼，女人是拿开解闷的？这死人妖总是说些欠揍的话。

　　堂下美人如画，刘璟却并未多看一眼。饮下杯中的兰芷清露，缓缓道：

　　“安平郡王有心，只是妇人多口舌，若再有些姿色，便更甚！不若那伶俐小倌儿乖巧，只知尽心伺候，不逞口舌之争。所以，本王素来只收男色！安平郡王竟然不知？”

　　“哦？”

　　刘元昊恍然大悟般，略带歉意的笑笑：“倒是元昊思虑不周！不过要让这美人不说话又有何难，只需把舌头割了便是，既不损容貌，又杜绝是非。四皇叔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几位美人均吓得面如死灰，隔那么远，洛卿莹都能看到那裙摆在微微颤抖。连庞文炳那几个陪衬也是一惊，皆停了杯箸，静待下文。

　　对于朝堂上的储位之争，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还不配站队，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两边都不得罪，保持中立才是安身立命的良策。

　　不过这个死人妖！还真是狠毒。洛卿莹啐了一口。

　　不管刘元昊是不是大皇子的人，他和刘璟都已成水火之势，刘璟自然是不会把对方送来的人放在身边。可刘元昊这样一说，他倒不好拒绝。现在要么愉快接受身边多了几双眼睛，要么按照刘元昊的意思，割了舌头，而那几个女人必定会在行刑时便没了性命。不久坊间就会流传，稷王为了满足变态私欲，割掉美人舌头，以致气绝！残忍至极，堪比夏桀商纣……

　　这些利害她能想得到，刘璟更是清楚明白。

　　她不禁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稷王殿下，猜想他如何化解。虽然这刘璟一脸凶相，也不是什么好人，可那刘元昊却是笑里藏刀，暗地里使杀着。

　　这个才最可恶！

　　令她没想到的是，一直端着脸的刘璟此时竟笑了，笑容虽毫无温度，但却是诱惑至极。

　　“割了舌头自是不能言语，可吹拉弹唱变成咿咿呀呀之语，连那闺房之乐都少了些花样……这样的美人又有何趣味？本王听闻安平郡王最爱世间珍奇和绝世美女。这几位美人只有随了安平郡王，方不至暴殄天物！”

　　闺房之乐？洛卿莹哑然：咳咳……这男人之间说的话就是这么……低俗！

　　刘元昊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笑的更媚，“四皇叔既然看不上眼，那元昊便独自享用了！也是，四皇叔有了如影姑娘，对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不屑一顾。那如影姑娘既有男子的杀伐决断，又有女子的温柔多情，更有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普通女子怎能及她分毫！”

　　他四处张望一番，“咦？今日怎的未见到如影姑娘？”

　　如影？洛卿莹心内疑惑：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她是刘璟的女人？为何青荇却说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果然，刘璟神色微变，半眯着眼：“安平郡王好似对我这下属很感兴趣？”

　　“元昊岂敢有这个心思，只是那日如影姑娘奉命光临寒舍，元昊得见芳容，真是三生有幸。便略备了些薄酒，邀如影姑娘同饮。期间相谈甚欢，不觉误了时辰！今日，元昊特来请罪，都是元昊的不是，还望四皇叔不要错怪了如影姑娘！”

　　又是那一套——挑拨离间！这死人妖真够不要脸的。洛卿莹记得那日他曾说过，那个什么如影空手而回也是一死！以刘璟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些天她也没听人说起过这个如影姑娘……难不成，真的被秘密处决了？

　　那黄文炳几人自然不知其中原委，此时听得云里雾里，只以为一位亲王和一位郡王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都在心里好奇是个怎样的女人，竟有这样的本事！

　　“安平郡王多虑了，如影只要能完成交代的任务，本王多等些时辰又有何妨？”

　　刘璟说的轻松，刘元昊却是神色大变——那个女人还真是他的人！

　　那传国玉玺若落入第三人之手，尚有转圜余地，如今……便棘手了！

　　“自然！如影姑娘的本事，本王也略有领教。”

　　他悻悻地坐下来，随后对身旁的宋骧耳语了几句……

　　两位大爷熄了“火”，又无歌舞助兴，眼见众人干坐着有些不自在，陈昱便又把那些表演的美人叫了上来。

　　湘裙莲步，一打扮艳丽的蒙面女子抱着只花梨木琵琶翩翩而来。向在坐的看官福身鞠了礼，坐在厅中央的杌凳上。纤纤玉指撩动琴弦，娓娓妙音浅唱低吟：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这女子的容貌虽掩在那青纱之下，但歌声却是莺声出啭，宛如天籁。

　　“妙哉！妙哉！”

　　曲罢，那几位大人都拍着手，不住赞叹：

　　“真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堪比韩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

　　洛卿莹也觉得有这样的嗓音实属难得。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实力唱将。她不觉看向刘璟。没有意外，依然是一张没有半点表情的僵尸脸。

　　她又看向刘元昊，正巧赶上他勾着嘴角，妖媚一笑。这厮像是恢复了“元气”，又要准备作妖了！

　　他看向厅中的女子，笑问道：“这光听曲儿甚是无聊！几位大人，不如咱们来猜猜这唱曲儿之人是男是女？但前提是不近观，不拂纱。”

　　庞文炳几人本都以为是女子，听刘元昊这样一问，倒是有些踟蹰，自是不敢轻易回答。伸长脖子又瞧了个仔细，摇摇头。

　　“看身量倒是弱柳扶风，体态轻盈。听声音也是女子才有的燕语莺声，但其掩着面，看不真切，实难猜度！还请安平郡王赐教！”

　　刘元昊却未理会他们，转而看着刘璟。

　　“四皇叔以为呢？”

　　刘璟微微瞥了一眼，“令其说句话，便知男女！”

　　刘元昊哈哈笑了两声，“元昊也有此意！”

　　话音刚落，只见那唱曲的优伶把琵琶交与身后的侍女，站起身，叉手深深道了个万福：

　　“锦娘见过王爷，安平郡王及诸位大人！”

　　－－－－－－题外话－－－－－－

　　洛卿莹（质问）：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刘璟（一脸迷茫）：什么日子？

　　洛卿莹（略有不悦）：你再想想？

　　刘璟掰着手指头数了几遍：我知道了，我们认识＊年＊月零＊天的纪念日！

　　洛卿莹：白痴！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啊！

　　刘璟：这和你有关系？

　　洛卿莹：当然有关系，人家还是个宝宝！哪像你这样的大叔，整天保温杯里泡枸杞，跟着大妈打太极！

　　刘璟：……

　　洛卿莹：你不表示表示？

　　刘璟：祝大朋友小朋友，还有大宝宝，小宝宝节日快乐。那个……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表示哈！收藏评论啥的，可劲儿招呼，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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