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

　　童桐被男人踢到在地，颜寻景由于惊慌也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了，坐在地上，第一是羞耻，第二是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害怕占了上风，却也不敢放声大哭。

　　童桐揽着颜寻景，扯着嗓子开始大喊，“孩子爹！孩子爹啊！有人打你婆娘和娃儿。”

　　“呦，这是来那一招？”男人脸色不善，“想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在这儿当打手也有些年头了，附近一些村庄都是男巨多女巨少，女人买卖在这里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餐馆坐落在城镇里，算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新来的女人逃跑也就习以为常，但是头一次见被逮到了自己喊人的，很配合很上道，导致男人没了应对经验。

　　“没有跑，小孩子要去卫生间！”

　　童桐觉得她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解释脱口而出。

　　童桐现在也搞不明白她们的真实处境，和厨具三兄弟究竟是友还是敌，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敌，不能招惹的存在。

　　不怕招来厨具三兄弟，就怕招不到。

　　男人看着颜寻景湿漉漉的裤子，难得的没有出手，反问道，“二楼没有？”

　　“没有女卫生间。”

　　卫生间？城里来的，就是城里来的，看小孩子的年龄也得有个五六年了，这口音咋一点儿都不方言。

　　男人好心的给童桐领回二楼的男厕，“没有女厕，不愿意就憋着。”

　　男人没想着和童桐过多纠缠，转身就要走了，却感觉到身后一紧。

　　“裤裤湿了。”颜寻景很是羞怯。

　　颜寻景快五岁了，已经有羞耻心了。

　　“真是麻烦，衣服要钱的，那个房间的？男人的，能做主不？”

　　刚才是他鲁莽了，男人带着几分愧疚，比较好说话些。

　　童桐和颜寻景确实没有想着往外跑，也是为了道歉，男人拿了一身比颜寻景大些的衣服，“收钱的，你男人不拿钱，你就得抵给老子一个月。厕所外有水管，自己洗洗。”

　　童桐表示会给钱的，应该吧，衣服已经拿来了，也是确实需要，而且她也没有白麻烦人的习惯，就没有拒绝。

　　童桐随手拉开一个隔间门，生理需求是解决了，但也要进卫生间里换衣服。

　　童桐瘫依着墙好久才有所力气，这么几十分钟却想是过了几十年，身累心累还恐惧。

　　童桐给颜寻景换下衣服，动作轻柔，颜寻景情绪有所安抚，但是她刚才好像尿裤子了。

　　颜寻景红着脸蛋，不敢直视童桐，声音也低的很，“妈妈，你会笑我尿裤子吗？”

　　大堂伯六岁做噩梦尿床，她也曾和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们笑话过他，虽然她现在五岁了，可也很大了。

　　童桐在忙着给颜寻景洗衣服，并没有注意颜寻景，只是感觉到裤腿被人拉扯，低头就看到颜寻景满脸通红。

　　“脸怎么那么红？”

　　童桐是在关心，却也让颜寻景的脸更红了。

　　“你不可以嘲笑我的。”颜寻景着急又羞于表达。

　　童桐收下动作一顿，面前镜子里出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的头发已经成绺，垂着头被男人拖着走，衣衫歪斜，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是没有完好的。

　　男人动作急促又很粗鲁，扔货物似的给女人甩进隔间里，完全没有考虑到女人是否撞伤了，也是，女人身上都有那么多伤痕了。

　　颜寻景吓得顾不得丢人了，紧紧的抱着童桐的小腿肚子，瑟瑟发抖。

　　今天的见识，已经打破了她对世界的认知，明明以前的人们都是文明讲礼貌的，是因为她贪吃巧克力吗？

　　“小婊子，很有力气啊。”

　　“啪。”

　　男声响起来时就让童桐和颜寻景都忍不住的颤抖，身上跟着一痛。

　　童桐残存的理智让她明白，接下来的声音可能会少儿不宜，顾不得水池里的衣服，蹲下去捂住了颜寻景的耳朵。

　　童桐很庆幸，颜寻景的衣服已经换好了。

　　后面的声音尺度大了起来。

　　童桐已经抖成筛子了，知道她们在人贩子手里，对以后也有所想象，但是想象总是偏温柔。

　　童桐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冷静，同时又庆幸厨具三兄弟给她的身份，她已经有男人了，不至于像隔间那个女人那么惨。

　　“兄弟，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来上厕所？”

　　这家餐馆说大也不大，但是服务员却不只是一个，“女人？你是怀疑她逃跑了？我问一下楼下的兄弟。”

　　“不是的，算了，我先去看看吧。”

　　张有财不在意的挥挥手，拒绝了服务员的友好帮助，“没事儿，我先去厕所看看，人跑了就得麻烦你们了。”

　　服务员也不反驳，决定跟着一起去，女人跑可以，但是不能在他们餐馆里跑走。

　　空荡荡的洗手台根本无所遮挡，童桐只能抱住颜寻景，努力蜷缩着，减少存在感。

　　“呦，这是直接在等着哥哥呢。”

　　服务员确定人没跑就离开了。

　　“你，你可别过来啊。”

　　隔间里的声音刺激着童桐，恐惧随着张有财的靠近逐渐增加着，她真的不想让隔间里的事情在外面也发生着，恐惧打破了勇气，导致她语言都不流利了。

　　“小娘们，我也要成你男人了，是不是对我也言听计从呢。”

　　张有财是真的爱上斯德哥尔摩症了，这些年他也有过不少女人，有不明情况抵死反抗的，也有心如死灰像具尸体的，对他心甘情愿的还着实不曾玩过，倒是见过，是别人的媳妇。

　　张有财现在是热火如焚，只要想到童桐对他言听计从，心底的火就噌噌往上涨。

　　“过来伺候你男人。”

　　童桐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出手，过肩摔，锁喉一气呵成。

　　好，好像忘记了她跆拳道，柔术，格斗都精通了。

　　颜寻景在一边都看呆了。

　　踩你，踩你，踩死你。

　　颜寻景怕自己力气不够，跳起来踩。

　　张有财嘴巴里含着自己的衣服，支支吾吾说不清话，只能依靠眼神吓退童桐。

　　还TM的敢瞪她，怕打不死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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