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奇特医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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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都不是贺明月经历的,而是从她脑门深处记忆里搜刮出来。
大夫人一夜未合眼,为了贺明玉的病情早已经急昏了头,从没想到贺明月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所以当贺明月说出这一切时,大夫人有片刻的傻眼状态。
还是秦嬷嬷碰了大夫人几下,大夫人才缓过神,气场也顿时全开。
“贺明月,你到底什么意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提这些有意义吗?”大夫人的脚步有些虚浮,由秦嬷嬷扶着来到贺明月的面前,继续数落,“如果当初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活到今天?”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大夫人的不杀之恩了?”贺明月冷冷一笑。
“感谢就不必了!你想找我翻旧账也好,报仇也好,我都奉陪!眼下,你得先给玉儿瞧病再说!”大夫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命令人的口吻,即便是明明有求于人之际,她依然放不下自己那高傲的姿态。
贺明月愿意跟着吴管家来这,也早就猜到了大夫人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她也没有想过要一下子将大夫人这棵大树撼倒,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让大夫人答应她一个要求。
“我可以治好贺明玉!”贺明月看着站在面前的大夫人,平静地说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玉儿治啊!”大夫人蹙着眉头,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催促道。
贺明月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她扭头身后跟着孔嬷嬷说道:“嬷嬷,麻烦您帮忙将父亲请来做个见证!”
大夫人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整个卞京城的大夫都不愿给玉儿治病,她才没那个耐心在这儿跟贺明月耗着,若是以往的脾气,她早就冲上去给贺明月几个耳光教训一顿再说。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前日夜里胸口被暗器所伤,虽无大碍但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很明显是有人暗中保护贺明月,最恼的是大夫人暗中派人追寻那个背后保护贺明月之人的行踪,却无一人搜寻得到,就好像对方会隐身术似的。
有了上一次的暗器教训,大夫人在没有一定的把握之前,绝对不会轻易对贺明月对手。
所以,当贺明月说要去找她父亲过来做什么见证,大夫人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了。
不多时,正在内厅贺明玉床前贴身照顾的贺云知便被孔嬷嬷请了出来。
见到贺明月,贺云知直截了当就说道:“月儿,听说你会医病,来都来了,就进去给玉儿看看她究竟得什么病了?”
贺明月客套而疏离地对父亲施了施礼,这才平静地说道:“贺明玉我自然会救,但救之前我必须把话先挑明了说!倘若我真治好了贺明玉,还请大夫人依照先前的约定,放了柳儿!否则,我是不会出手救贺明玉的!”
“贺明月你是不是脑袋又坏了?玉儿可是你的妹妹,她柳儿可只是一个婢女,你居然拿一个婢女来威胁你妹妹的性命?”站在大夫人的角落,她永远也想不明白在贺明月的心目中,为什么将柳儿看得比贺明玉还重。
贺明月并没有理会大夫人对自己歇厮底里的吼叫,而是将眼神投向一旁的贺云知。
贺云知此时的心智倒是比大夫人清醒些,他当即点点头,“我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在此向你保证,只要你治好玉儿,那就证明她的病并非柳儿所克,柳儿自然是无罪释放!”
贺明月得到满意地答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谢谢父亲!”说完,贺明月转身对孔嬷嬷说了句,“我们进去瞧瞧……”
围在门口的众人便自觉地给贺明月让出一条道来。
贺明月穿过前厅,掀开内室的帘子走了进去。
一只脚迈进内室,贺明月便蹙了下眉头,并果断地孔嬷嬷说道:“将这间屋子的所有窗户打开!还有这个门帘,也全挂起来!屋里只留两个手脚麻利的婢女伺候,其余闲杂人等全部离开!”
孔嬷嬷便立即就地喊了两个看起来机灵点的婢女过来,分别将这间屋子里的四扇窗户全部打开。
大夫人晚一步进来,一进来就见到婢女在开窗,慌忙跑到窗子跟前,一边关窗一边骂,“谁让你们打开的,玉儿原本就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你们还开窗,是想害死她吗?”
两个婢女低下头,一脸委屈地看向贺明月这边。
大夫人立即明白这两人定是听了贺明月的安排,才如此大敢的。
大夫人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贺明月的跟前,兴师问罪来了,“贺明月,你这是救人,还是害……”
“大夫人是想我救人还是害人呢?”贺明月不等大夫人说完,就堵了回去。
大夫人怔怔地看着她,高高举在空中欲打贺明月的手臂,停在半空中。
“之所以让她们打开窗户,是我刚一踏进这门帘中,就闻到一股异味,虽然还没有近身给贺明玉检查,但我怀疑她的病跟这个气味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才让她们先打开窗户,将屋中的气味散一散!”
贺明月说完,撇下还呆怔在原地的大夫人,径直走向贺明玉的病榻。
半蹲下身子,贺明月开始观察贺明玉的面部神色。
只见贺明玉双眸紧闭,眉心紧蹙,整张脸煞白如纸,可嘴唇却呈暗红色。
大夫人在贺明月蹲下观察贺明玉之时,也赶忙来到了床榻跟前,一副生怕自己稍不留神,贺明月就将贺明玉给加害了似的。
贺明月无视大夫人的存在,仔细观察一番后,她抬起头臂探了探贺明玉的额头,才探了一下而已,她就有种被烫伤的感觉,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没想到贺明玉的额头居然这么烫,可她这额头烧得有些不合逻辑,一般发烧之人,脸颊不应像贺明玉如此惨白才是,除非贺明玉额头这么烫并不是真正的发烧,而是另有原因。
要不然,正常的体温这么烫下去,估计早就烧熟了。
贺明月之前修的虽然是中医学,但她对把脉这一块不怎么精通,但在医疗设施非常有限的情况下,她也只是能用号脉这个唯一可以找出病因的方法来给贺明玉瞧病。
大夫人在旁边见到贺明月给贺明玉瞧病果真有模有样的,她一颗悬着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
见贺明月屏住呼吸号脉,大夫人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也挥手示意一旁的下人们,不要发出任何的影响到贺明月的声音。
贺明月号了许久许久的脉,才缓缓松开了贺明玉的手,并站起身来。
由于保持一个姿势有点久,贺明月的手腕有些酸胀,她一边捏着手腕一边走向桌前。
“孔嬷嬷,笔墨伺候!”
孔嬷嬷配合十分到位,贺明月刚坐在桌前,宣纸已铺开,墨已磨好。
贺明月深吸一口气,在宣纸只写了三味药的名称,就交给一旁的婢女,让她去药房抓药。
大夫人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放心,她走过来一把夺过婢女手中药单,念了起来,“薏米,赤小豆,土茯苓?这是什么药方?贺明月你不会治你别治!”大夫人念完就发飙了。
贺明月早料到大夫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不以为意地回应了一句,“就死马当活马医一回好了,反正这三味药又不是毒药?”
“好,我今日就赌一把,倘若你真能让玉儿醒过来,大家一切都好说,倘若玉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贺明月你就是杀人犯,我要送去你见官!”大夫人指着贺明月威胁道。
贺明月不想跟大夫人多费口舌,直接将大夫人手里的简易药方抢了过来,塞回婢女手中,并交待道:“这三样东西买回来之后,直接拿去厨房煎药,记住三碗水煎成一碗,小火慢煎,煎一个时辰最佳,熬好后端过来趁热给三姑娘服用!”
婢女快速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见她没有说话,她拿着药方就跑出去了。
贺明月目送婢女离开院子,转身又对孔嬷嬷说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孔嬷嬷点点头,“准备好了。”
贺明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她扭头对大夫人说道:“药煎回来之前,我要先给贺明玉做推拿,她体内的淤毒积得太深,除了内副去毒,还需要推拿去毒!我早就听闻母亲会一手推拿绝活,明玉能不能康复,就全靠母亲您了!”
大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按照你的方法给玉儿做推拿?”
“不错!而且是全身推拿,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闲杂人等都退出院子的原因!毕竟明玉还是闺阁之女,万一身子不小心被府上的那个男丁见到了,岂不是就亏大了!”贺明月说完对大夫人眨了眨眼。
大夫人虽然会些推拿之术,便那都是未出阁之前,从母亲那些偷学的几手专门用来取悦男人,征服男人的,她还从来不知道推拿之术还有治病的功效。
不过,能参与其中,一起给女儿治病,大夫人也愿意一试,自己动手好过贺明月动手。
当年的贺明月,傻里傻气,单纯如一张白纸,如今的贺明月心机深重,大夫人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她了。
贺明月让孔嬷嬷准备的其实就是一种推拿油,她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站在旁边抱着胳膊指挥大夫人给贺明玉做推拿。
大夫人一开始还不觉得累,可时间一久,又加上一整夜未合眼,她不知不觉中就已累得满头大汗。
“我都给玉儿做了五遍全身推拿了,玉儿的背都被我推红了,应该达到疗效了吧?”大夫人一边继续做推拿一边问在一旁吃葡萄的贺明月。
贺明月将最后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这才慢吞吞地走过来,说道:“母亲辛苦了,你的步骤已然完成了,剩下就交给我了!”
“还要推拿?”大夫人一副震惊的表情。要知道她家玉儿肤白胜雪,且细嫩如初生婴儿,刚刚她给玉儿做推拿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都心下忍不住羡慕和嫉妒,自己当年未经人事之前,也未曾有这么好的肤质。
玉儿如此好肤质,她这个为娘的尚知道爱惜一些不用满力去推,这要是换贺明月上,还是将玉儿的皮肤给推破了。
“贺明月,你究竟能不能治好玉儿?我可警告你,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大夫人又有些懊恼起来,毕竟她给玉儿推拿了近半个时辰,玉儿一点苏醒的痕迹都没有,有些大失所望。
谁知贺明月只是冷哼一声,顺手从孔嬷嬷准备的工具中,找了一块弯弯的薄片,往薄片上洒了些推拿汕上去,并在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薄皮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只见那薄片落在贺明玉白皙细嫩的背部肌肤之上之后,立即出现一大片似血的暗红。
大夫人已经惊呆了,她还来不及阻止,贺明月已落下第二下,一又片似血的暗红被拍出。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儿的背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暗红的血块?”大夫人惊吓之余,一把夺过贺明月手中的玉制薄片,“不许再打了!再打玉儿都快没命了!”
“母亲如果想让玉儿早些醒过来,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阻止我!倘若我这个时候停下来,贺明玉一旦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大夫人听了贺明月的话,将信将疑,手中抓着玉制薄片的动作下意识一松。
贺明月顾不得去擦额角的汗水,将玉制薄片上重新沾了推拿油,再次高高举起,力道适中地拍在贺明玉的背部。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贺明玉原本白玉般的美背,已被拍得面目全非,被一整片醒目的血红所替代。
贺明月发现这确实是个体力活,也难怪大夫人刚才推拿时候,会大汗淋漓。
见背上的血毒已拍得差不多了,贺明月让孔嬷嬷拿了一条干净的棉布,将贺明玉身上的油污和汗渍干擦干净,衣裳全部穿好之际,婢女也已经煎好了药汤端了过来。
贺明月命人给贺明玉喂汤药。
一碗药还没有喂完,贺明玉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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