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灭五感与快乐网球

高桥对战越前的赛场上。
  越前凭借着前几天集训所开发出的绝招—龙卷风扣杀，成功从高桥手上拿下一分。
  高桥看着正在自己半场滚动的网球，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所谓的龙卷风扣杀，确实有趣！
  越前扣杀的同时，能让龙卷风具象化。
  但是这一招对高桥来说丝毫没有威胁。
  要说高桥为何不接球。
  答案就是，因为高桥身上披着外套。
  为了不让外套掉下来，高桥必须限制自己的动作幅度。
  不能太大。
  他和幸村不一样，幸村常年身披外套，经验丰富。
  他是第一次披着外套比赛。
  为了不让外套掉落在地，他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虽然他没有去接这一球。
  但是他知道，接下来的球不需要他去接了。
  ……
  “砰！”
  越前向上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对着网球强力扣杀。
  依旧是龙卷风扣杀。
  成功击出这一球的越前，目光紧紧跟随着高桥的动作。
  却发现，高桥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甚至连球拍也是自然下垂的状态。
  放弃去接球了吗？
  难道是被龙卷风扣杀的威力吓到了？
  正当越前疑惑的时候，裁判宣布比分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15-15！”
  “高桥得分！”
  越前十分疑惑。
  怎么是自己丢分了？
  仿佛是读懂了自己脸上的意思，高桥手持网球拍，指向底线处。
  越前看到，一个深色的球印赫然出现在白色界线外。
  原来是个出界球。
  他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
  立海大休息区。
  “果然就是我所想的那样。”
  丸井嚼了嚼口中的泡泡糖，开口道。
  “是灭五感吧！”
  “没想到高桥居然也学会了。”
  柳莲二开口道。
  切原感到很疑惑，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是看出来师父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实力。”
  丸井揉了揉切原的脑袋，道：“自从高桥披上了幸村的外套，我就感觉好像是幸村在比赛。”
  “这是因为高桥一直在模仿幸村的打法。”
  真田点了点头。
  确实，高桥今天的打法很幸村。
  是想让因病不能上场的幸村，也能在赛场上展现自己的风采吗？
  “越前中了灭五感，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
  真田道。
  ……
  场中的比赛就如同真田的猜测般。
  越前的失误越来越多，一会是擦网球，一会是出界球。
  ……
  “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别输的太难看了。”
  “你中了我的灭五感，从现在开始，你的触觉、视觉、听觉、味觉、痛觉将会一一失去。”
  “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失去了触觉。”
  高桥平淡的话语在越前的耳边响起。
  越前睁大眼睛，直直地看向高桥。
  “你说什么？”
  “你用了…什么手段？”
  越前颤抖着开口，不敢相信高桥的话语。
  失去了触觉。
  怎么可能？
  但是内心却告诉他，这可能是真的。
  毕竟以他的控球力，怎么可能一直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但是，无论如何，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比赛。
  这是越前龙马一贯的风格。
  他将心中的不安与恐慌强自压下，手持球拍，继续比赛。
  ……
  “砰！”
  越前双脚快速移动，在网球落点处，用力挥动球拍。
  这种感觉？
  越前不敢置信地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网球拍，却发现无法控制。
  真的失去了触觉吗？
  与此同时，越前打出的网球也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飞着。
  “啪！”
  网球触网，落在了越前的半场。
  “30-15！”
  “高桥得分！”
  ……
  “砰！”
  “比分2-0！高桥得分！”
  ……
  青学休息区。
  “这是怎么回事？”
  “小不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菊丸大声问道。
  乾推了推眼镜，道：“从高桥刚刚的话来推测，这可能是立海大原来的部长幸村精市的绝招—灭五感。”
  桃城不敢置信，激动地道：“灭五感，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通过打网球做到？”
  乾继续道：“虽然很离谱，但是越前的状态却说明了一切，不然你怎么解释越前连续几次的失误。”
  桃城一下子沉默了。
  一旁的大石眉头紧锁，脸色十分难看。
  同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许就是因为高桥学会了原部长幸村的这一招，才能顺利成为立海大新任的部长。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龙崎教练赛前的猜测就是完全错误的。
  立海大网球部根本不是教练所说的管理混乱，骄傲自满。

  而高桥作为一年级，完全是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才能坐上部长之位。
  那么越前龙马还是最强一年级吗？
  他们青学还有机会吗？
  ……
  赛场中。
  越前感觉到光明也在远离自己而去。
  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即使如此，他依旧不会放弃。
  即便他没有了触觉、没有了视觉，但是从小练习的网球动作已经被身体牢牢记住。
  靠着肌肉记忆和声音，他越前也能继续打网球。
  “……”
  耳边突然也变得一片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会依次失去五感吗？
  失去了五感的他，还能赢得胜利吗？
  这场比赛，他会输吗？
  输，不，他不想输。
  青学已经输了两场双打，这一场再输了，青学就没有退路了。
  他的骄傲能允许他输在这里吗？
  不，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是，想要赢高桥，真的好难！
  他，真的太强大了！
  打网球居然这么痛苦吗？
  “打网球是件快乐的事，龙马！”
  在一片漆黑中，越前仿佛看到了他的父亲站在一片白光中，笑着对他开口。
  越前又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拿着网球拍，满脸开心地朝着自己跑来，奶声奶气地开口道：“你还差的远呢！”
  ……
  高桥看着越前倒在地下的身影，慢慢转过身去。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看来比赛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网球……”
  微弱的声音从高桥背后响起。
  “网球是快乐的！”
  “我是不会讨厌网球的！”
  越前艰难地站起身来，对着高桥道。
  “打网球是非常快乐的！”
  越前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大声冲着高桥喊道。
  此刻异变突发。
  说出这句话的越前，全身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球场。
  观众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良久，白光才渐渐消散。
  而此刻的越前，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白色的光芒。
  越前双眼有了焦距，紧紧盯着高桥。
  场外，一片死寂。
  好半天，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这是无我境界的最后一道大门，天衣无缝的极限吗？”
  不二满脸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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