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

　　盛渺坐到他腿上，很羞耻。
　　铁灰色西裤，映着白皙娇软的皮肤，光看着就让人冲动。
　　陆怀序朝着她靠过来时，盛渺小巧的鼻翼，情不自禁微微颤动，很像害羞的小姑娘，若非陆怀序跟她有过三年的夫妻生活，真会以为她没有经历过男女那档子事。
　　“害怕还是不习惯？”
　　陆怀序眸色比夜还深沉，盯住她的小脸哑声问。
　　“不是！”
　　盛渺把小脸搁在他的肩上。
　　每次她有这个举动时会有一种很逆来顺受的感觉，陆怀序很喜欢，他喜欢做这事儿时掌控一切，盛渺身体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并深深沉迷。
　　但这会儿，他并不打算占有她。
　　他侧头看她，轻轻摸她的脸。
　　很烫！
　　摸到哪都红了！
　　陆怀序不是个纯情的男人，他更不是柳下惠，他把盛渺抱到了白色病床上，让她青丝铺了满枕……
　　取悦女人，一次上瘾。
　　盛渺瓷白小脸，汗津津地贴着雪白枕头，面上表情有些失神。
　　陆怀序弓着身子跟她接吻。
　　他轻摸她的小脸，温柔哄她：“困了就睡觉。我守着不会有事儿。”
　　盛渺半梦半醒。
　　她抬起细白手掌，失神地抚摸他的俊颜，她的眼角迸出豆大的眼泪，其实她都知道、她很清醒，她用一种哭腔问他：“陆怀序，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灯光映在陆怀序的脸上，
　　给他英挺面容添了一层朦胧，显得温和。
　　他声音轻轻的：“我不知道！大概是不想放手，大概是知道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盛渺一直在哭，
　　他捉住她手掌，跟她十指紧扣。
　　他伏在她耳边轻喃：“跟小孩子一样！别哭了，心都要哭碎了。”
　　……
　　盛渺睁开眼，已经是清早。
　　枕边，没有旁人。
　　她依稀记得，深夜时陆怀序回来睡过，就躺在她身边。
　　盛渺不敢多想，连忙起来走到对面的病房。
　　盛大勋仍在熟睡。
　　沈清睡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盛渺给她盖了毯子，坐到床边静静地守着……
　　约莫八点，陆怀序过来了，身边跟着秦秘书。
　　陆怀序应该是回去换过衣服了，一身深色毛料西装，领带配得也很讲究，衣冠楚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昨晚的孟浪、更看不出来会愿意那样子侍候女人。
　　他在盛渺身边坐下，下抬轻抬。
　　秦秘书将早餐放在病房里，就退出去了，但是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盛渺一眼，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门合上，陆怀序轻声问：“爸还没醒？”
　　约莫是昨晚的事情，盛渺没敢看他，只嗯了一声。
　　陆怀序侧头望着她。
　　半晌，他才很轻地笑了一下：“脸怎么这么红？又红又软，就跟昨晚那儿……”
　　盛渺说得很急：“我报答过你了！”
　　陆怀序见好就收，没再说下去，过了会儿他告诉她他要去Z市出差几天，有个挺重要的交易会要参加，不过医院这边他会安排人照料。
　　盛渺低声说谢谢。
　　那一声里，是她不得已的妥协。
　　因为在陆怀序面前，她什么也不是，爸爸住院陆怀序可以为他找到最快最好的医疗，而她却不能。
　　陆怀序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猜出她的想法，他低声开口：“不用说谢谢的，我们还是夫妻！至于昨晚，夫妻做那个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说完他就起身，嗓音更温柔了些：“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这时沈清醒了，
　　见陆怀序过来，就要起来。
　　陆怀序快步过去，轻按了她的肩：“我马上就走！”
　　他离开，门轻轻打开，又合上。
　　沈清看向盛渺，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
　　两天后，盛父的病情稳定，随时能出院。
　　这时，盛渺又得到一个好消息。
　　李太太给她打来一个电话，声音如沐春风的：“陆太太，想不到你真是魏老师心仪的学生！是这样的，我们家老李有个朋友，钱多得没处烧正巧又爱好古典音乐，我试着一说不想人家就同意给你们投资，那爽快的劲儿可把我们家那只铁公鸡给比下去了……”
　　盛渺惊讶：“真的？他能投多少？”
　　李太太从容不迫地说了个数儿：“两亿！这是不是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呢？”
　　盛渺欣喜不已：“何止！李太太，我要请您吃饭，好好感谢你。”
　　李太太欣然同意。
　　挂上电话，李太太却心事重重。
　　李先生望着她：“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花的是陆怀序的钱，又不是用了咱们家的票子，你难过个什么劲儿！”
　　李太太看丈夫一眼，并未说出心事。
　　其实她为陆怀序当中间人，也是自私，为的是黎睿。
　　黎睿喜欢上盛渺，上次还在会所跟陆怀序大打出手，这一打可是打出名了，黎家父母很怕儿子再出丑，请她拿拿主意。
　　李太太就说，唯有陆怀序跟陆太太感情好，黎睿才能断了念想。
　　旁人伉俪情深，他总不好硬抢吧！
　　所以才有了这事儿！
　　而她家老李最近大概新得了个尤物，玩的正是高兴，哪里顾得了家里这些事情，她也懒得跟他提起……
　　李太太跟盛渺，约在下午喝茶。
　　喝茶时，李太太不紧不慢地敲定了双方见面时间，她人向来稳重，盛渺是信她的，她情不自禁再三说谢谢。
　　李太太捏着精致茶盏，浅笑：“陆太太，咱们这个圈子里不就是你帮着我、我帮着你的吗？有事互相帮忙，他日好再相见。”
　　盛渺轻嗯一声：“这忙我记下了。”
　　李太太掠过这事儿，倒是提起另外一桩来：“我记得那个路靳声身边，从前有个漂亮的模特女朋友，是盛渺你的朋友。”
　　盛渺点头：“是！不过他们分手了。”
　　李太太妩媚一笑：“难怪！我说路靳声下周就订婚了，不能不给人家女孩子交代。”
　　林萧跟路靳声的事儿，盛渺不好在外人面前说。
　　她含糊其词。
　　李太太也是精明人儿，见她这样，就不方便再打听了，两人喝过两盏茶水便道别，临走的时候盛渺送了份礼物给李太太，是苏绣大师的作品，很不便宜的，重点是千金难买。
　　李太太很是喜欢。
　　她轻轻抚过那细致花纹，垂眉浅笑：“是送到我心坎里了！你这样的人儿，难怪黎……”
　　盛渺知道她指的是谁，稍稍有些不自在。
　　李太太回过神来。
　　她给自己找补：“难怪倾城不及你！陆怀序才那样喜欢你。”
　　……
　　盛渺在门口跟李太太道别，她正要离开却见对面大厦的大屏上，在播放路靳声跟宁琳订婚的新闻。
　　男才女貌，一对璧人。
　　盛渺看得出神，她更替林萧难过。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捉住了她的：“盛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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