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
幽暗车内，彼此呼吸急促。
盛渺仍坐在他的身上，白皙肌肤在铁灰色西裤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温软娇贵……被他褪下的薄透丝袜，挂在纤细脚腂上平添了一丝暧昧。
半晌，陆怀序才回神……
他要当爸爸了！
他盼了那么久，或许，真的是个小姑娘。
可是这样的一刻，他却连拥抱她的勇气也没有，他想起了一个月前，想起那天她说有事情要跟他说，他赶着去国外没让她开口，他们因为白筱筱争吵……最后，他打了盛渺一耳光。
盛渺怀着身孕，被他打了一耳光！
陆怀序喉结微微滚动，他修长手指轻抚她的脸蛋，那儿早就光滑看不出痕迹，但他还是沙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了？”
盛渺没有回答，反而淡道：“你让我坐回去。”
陆怀序目光微垂。
他专注地看她，但明显盛渺不愿意跟他对视，她的脸别到一旁又说了一遍：“放我下来。”
陆怀序蓦地揽住她后颈，他让她轻靠在自己肩上，随后他探出手来帮她整理好衣裙，约莫是几年婚姻生活下来，他修长手指十分灵活。
整理完，他没有放开她。
他的手掌眷恋地抚摸她平坦小腹，他摸了很久，嘴唇轻压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说：“盛渺，对不起！”
从头到尾，盛渺都没有反抗。
听见这句，她双目湿润，但她没有给他回应……他给她的伤害太多，一句对不起，是那样微不足道！
……
陆怀序开车回到别墅，已近晚上8点。
黑色劳斯莱斯熄了火。
盛渺想下车，手被陆怀序轻轻按住了，他在幽光中看她声音很温柔：“盛渺，我会当个好爸爸的。”
盛渺勉强一笑，抽开手下车。
她这样冷淡，陆怀序总归有些失落，他在车上抽了根香烟，这才下车进屋。
佣人正在布菜，
大概是顾忌到盛渺怀孕，菜色很清淡但是色香味俱全，可以说是很用心了……但盛渺吃的不多，就夹了几块青菜。
陆怀序放下筷子，柔声说：“这点怎么够？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做。”
这真是恩赐！
盛渺就没见过陆怀序做饭，她心里清楚，他现在这样体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为了弥补那一耳光，没什么好感动的。
她请佣人盛了一碗汤。
她小口喝汤，语气很淡也很平和：“我没什么胃口，不用麻烦。”
陆怀序还想说什么，
盛渺已经放下汤碗，起身朝着楼上走，她待他很冷淡……比那会儿分居时没好多少！
陆怀序也没了胃口。
他解开衬衣的袖扣，将袖子慢慢卷起来，随后靠在椅背上吸烟。
淡青色烟雾升起……
他起身打开落地窗，而后静睨着收拾碗盘的佣人，轻声问：“这阵子太太孕期反应重不重？去医院产检了没有？……那天，后来她有没有哭？”
佣人不敢隐瞒：“先生去国外的头几天太太都没有出门，等脸上的印子消了她才去铺子的！那件事儿，太太应该没跟任何人讲，否则林小姐跟老太太那边，首先就要闹起来。”
佣人顿了顿又说：“夫人跟老太太都不知道太太有身孕呢！先生您得将这个消息跟那边说一下，否则夫人总想搓合您跟黎小姐！她都忘了先生您是有太太的人，马上又要当爸爸了！”
陆怀序心情好一些，淡道：“知道了！”
他将香烟熄掉，准备上楼，就见着一团雪白的毛绒从楼上跑下来，正是小雪莉……小雪莉很久没有看见陆怀序，小家伙挺想他的，冲他汪汪叫了几声。
陆怀序弯腰将它抱了起来，一起带到楼上。
他给小雪莉洗了澡，吹了毛，弄得干干净净地放回卧室。
盛渺洗过澡了，
她穿了件真丝睡衣，靠在床头看一本《孕期大全》，她看得专注，陆怀序走进卧室她都没有察觉。
陆怀序抬手解着衬衣扣子，注视妻子恬淡的小脸，总觉得她不似从前了。
是，她是挺冷淡的，
但似乎她又不够冷淡，至少偶尔，还会搭理他！
不知道哪本书上写过，女人一旦不折腾了，就说明对自己的丈夫失望透顶，懒得争辩了……
陆怀序走进浴室，当热水冲下来时，他难免心想，盛渺是不是就是这样……
洗完，他走出浴室，发现衣帽间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确定，佣人没有上楼。
那就是盛渺收拾的……
她越是做得好，陆怀序心情就越是复杂，他希望她跟他折腾，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不冷不热。
许是想逃避他，
盛渺睡下了，给他留了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陆怀序躺在她身后，轻搂住她的腰身。
她怀孕了，他即使有需求也不可能兽性大发，但他还是轻移手掌，轻轻地揉弄她的身子……
终于，他将她轻压在身子底下。
她身上睡衣被解开，他埋首，取悦她……
在她害怕在她拒绝时，他伏到她耳际低喃：“我就亲亲你！不会伤着孩子。”
或许是为了补偿她，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管他自己的需求，只是让她舒服……
盛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她没有太过抵抗，她躺着仰头看着天花板，很平静地承接陆怀序给她的感觉。
她很安静，安静得过分……
不闹不作的女人，让男人很不放心——陆怀序看得很紧。
但她回娘家，陆怀序是不怎么管的。
春去初夏……
盛渺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脱了衣服小腹有一点点隆起……每晚，陆怀序几乎都要趴在她的肚皮上，听孩子的动静。
他不再去会所，他也不再见黎倾城，
就连白筱筱，亦是许久没有消息。
陆怀序就像个尽责的丈夫，陪伴着她，时时注意她的生活需求，陪她产检……甚至店铺的一些事情，他也会替她处理。
但盛渺，从未被他感动过，一次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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