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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我只知道这么多


  肖卿卿午后出宫去了,卫宜宁等人将其送至宫门。

  再反身回来的时候,卫宜宁见春荷姑姑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站着,虽然没有上前来,但两眼望着她显然有话要说。

  卫宜宁于是向郡主请示道:“郡主和兰琪姐姐先行一步吧,我想要去慕芷阁取两本书回去。”

  韦兰琪道:“偏你总爱读书,当心累坏了眼睛。要不我陪你去吧!”

  卫宜宁道:“姐姐不是说要陪郡主猜枚的,别耽搁了。”

  端敏郡主也是个不爱读书的,一听读书就头疼,说道:“那你快些回来,书留到晚上再读吧!先同我们玩儿一会子。”

  卫宜宁笑着答应了,向春荷使了个眼色,往慕芷阁那边走去。

  春荷不动声色地跟上来,冷宫里的人轻易不能到前头来,被看见了是要受罚的。

  卫宜宁当然知道这点,所以特意找了个很偏僻的角落站住了脚,这里翻过一道墙就是御花园,再从御花园斜插过去就到冷宫了。

  “卫姑娘,多谢你帮我开脱。”春荷上前深深施了一礼。

  “姑姑客气了,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柔奴姑姑过世这么多年,你却还记得她的生辰。”卫宜宁扶住春荷柔声说道。

  春荷显然很是意外,忍不住问道:“卫姑娘怎么知道今天是柔奴的生辰?”

  要知道柔奴不过是卫家的一个丫鬟而已,又何况她离开卫家进宫时卫宜宁年纪还小,只怕还没记事,又怎么会记得这个?

  卫宜宁本来是不知道柔奴生辰的,至于祭日倒很清楚。

  之所以知道今天是柔奴的生辰,只是因为在老凌河的时候,她曾见父亲在八月二十一日天写过一首挽诗。

  那诗歌中有一联嵌着柔奴的名字,再联合今天春荷的举动,才推断出来这个。

  只是她不想向春荷做过多解释,所以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姑姑找我可还有别的事吗?”卫宜宁问道:“向我道谢就不必了,早些回去,免得被人看见。如果有什么难处,我若能帮得上忙,必定不会推辞的。”

  春荷听了卫宜宁的话,很是感激,稍微有些哽咽,说道:“难得姑娘如此热心,还能看得上我们这被打入冷宫的人。我没什么所求,只是想着姑娘既然帮我解围,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先前你向我打听的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有些事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还记得柔奴自尽的前几天十分心神不宁,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卫宜宁听了忍不住追问道:“春荷姑姑,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可有透露过一二?”

  春荷听了摇头道:“我那时自然是问过她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说。那时候太后正病着,我们都忙着服侍,人人都有些忧心忡忡,所以当时我也没想太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父亲在那时候是绝没进过宫的,所以不太可能与其有关。”

  “姑姑的意思是柔奴姑姑当初自尽,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是被我父亲逼死的,而是另有隐情。”卫宜宁自然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她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

  “这个我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乱说。只是后来太后驾崩,众官员和有爵位的贵人们进宫吊唁,你父亲才进宫来的。”春荷说道:“不过当时柔奴自尽在太后灵柩旁,你父亲的确在场,且只有他一人在场。”

  卫宜宁听了,沉吟不语,有人要陷害父亲,自然会做局。还有没有别人参与不得而知,但就凭丁内监而言,他在宫中出入,自然对宫里的事情一清二楚,随便传个话就能把人诓来。

  但父亲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喊过一句冤枉,这又让卫宜宁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什么让父亲自甘被诬而不辩驳?是卫宗镛他们出的筹码太大买通了丁内监,还是宫里的人本来就想除去柔奴而顺水推舟?

  “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春荷满含歉意的说道:“想当初我和柔奴两个人也算是姐妹相称,她当时不对我说,必定有不说的理由。我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得回去了。”

  “春荷姑姑,多谢你了。”卫宜宁说着把手腕上的一只玉镯退了下来,塞到春荷的手上:“这镯子送给你留个念想,将来还可做个养老的保障。”

  春荷本不想收,正准备退回来,却听那边有人走了过来你不禁有些慌了。

  “姑姑莫慌,我把你扶到墙上,你翻墙过去。”卫宜宁说着蹲下身托着春荷的腰把她举了起来。

  到了此时春荷也顾不得许多,从墙上翻了过去,此时御花园里并没有人,她选了偏僻的路径走回了冷宫。

  卫宜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慢慢走了出来,那边过来的几个人是徐知惜和孙茗茗等人。

  不知是谁送给徐知惜一只雪白的哈巴狗,几个人正在遛那只狗玩儿。

  徐知惜见卫宜宁一个人,就想要捉弄她,说道:“琪琪,给我上去咬她!”

  卫宜宁自然听到她的话了,听她居然管这只狗叫琪琪,显然是影射韦兰琪的。

  孙茗茗也在一旁为虎作伥,指着卫宜宁对那狗说:“快去快去!”

  卫宜宁才懒得理她们,转身朝慕芷阁的方向走去。

  那小狗果然往前跑了几步,装腔作势的冲着卫宜宁吠了几声。

  徐知惜等人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卫宜宁只是回过头来朝那狗看了一眼,那只狗立刻吓得夹紧了尾巴,一溜烟似的跑回去了。

  徐知惜连忙把那只狗抱起来,哄道:“莫怕莫怕,想来你是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人。”

  那只狗在她怀里哆嗦个不停,徐知惜还要说几句嘲笑的话,忽然脸色一变。

  孙茗茗赶紧关切地问道:“知惜怎么了?”

  一眼看见徐知惜的衣襟上滴滴答答流下黄水,方才意识到原来这只狗居然被吓尿了,偏偏尿在徐知惜的身上。

  “没用的狗东西!”徐知惜恼羞成怒:“把它的皮给我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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