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两个妙人 醉酒

“刚刚认识的几个朋友，你们认识认识。”大头介绍道。

        另外那人很快就被狄波拉的绝世容颜所吸引住了，他喃喃地道：“小姐很面熟啊，电影演员？哦，想起来了，现在最火的电影《笑林小子》的女主角安妮的扮演着狄波拉！哈哈，我的眼光不错吧？怎么这么有缘？”

        大头把他的大头摇得波浪鼓似的说：“难怪，难怪。我说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美艳女郎呢，原来是大明星啊！我该罚！”说着把一杯酒往口中一倒。

        两个中年男子借着酒性，色迷迷地盯着狄波拉。

        “俗人啊俗人！我还以为两位当世大侠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却原来也是两个俗人！”谭家宝轻蔑地一笑，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螃蟹开始大吃起来。

        狄波拉和刘建看见谭家宝不讲客气，他们也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收起了色迷迷的眼神，然后盯着谭家宝哈哈一笑，大头看了看谭家宝说：“小娃娃，你说说看，我们究竟俗在哪里？”

        谭家宝边吃边说：“两位看见美女就评头论足，可是对新朋友却是视而不见，请问这是不是很俗气呢？香帅是爱美女，可是他更喜欢酒和朋友！我也知道，卫斯理身边不止有美女，还有很多朋友！”

        两个人同时一震，大头苦笑一声道：“我来香港还不到一天，就被人识破身份，岂非是件很无趣的事情？而且识破的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哈哈……”

        另外那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谭家宝对大头逐字逐句地说：“如果识破你身份的人是个近一个月来香港最神秘的人物，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有趣了。是不是呢，唐嘲先生？”

        这一次轮到谭家宝大吃一惊了，连身边的狄波拉和刘建都变了脸色。谭家宝与那人对视着，突然哈哈大笑道：“倪匡就是倪匡！佩服！”

        说着，他也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面前两人正是古龙和倪匡。在上一世，古龙因为逃兵役而被台湾当局惩罚，不准离开台湾，古龙本不应该此时出现在香港。然而，这一世谭家宝遇见的古龙，居然没有这回事。谭家宝悄悄地想，也许这也是蝴蝶效应的一种表现吧。

        倪匡也哈哈大笑起来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早上结识古龙，晚上又认识唐嘲。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啊。哈哈……”

        古龙看了看谭家宝，又看了看倪匡，然后说：“你说唐嘲是他？一个这么点大的小孩子？打死我也不信啊。”

        倪匡得意洋洋地说：“这种事情全香港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猜得到。别忘了，写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可是我的专长。我说过，我看见过外星人，至少有两次遇鬼经验，我坚信灵魂的存在与不灭。早年时还经历过‘狐仙显圣’……”

        “打住！打住！”谭家宝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你再说下去，我就成了鬼了。到时候你会对别人说你有三次遇鬼经验了。”

        倪匡再次大笑说：“古龙，你看看，难道你还不相信他是唐嘲吗？看见了他，你也应该相信这世界上的确有‘神鬼灵异’或者外星人，如果只有人类，人类岂不是太寂寞了？”

        谭家宝盯了倪匡一眼恨恨地说：“老倪啊，我们才刚刚认识，我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啊。你干嘛非要把我往什么‘神鬼灵异’方面引呢？有何居心？”

        倪匡立即愁眉苦脸地说：“我不用‘神鬼灵异’来解释，又用什么来解释你的存在和惊人表现呢？用其他什么能解释得通吗？”

        谭家宝白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说：“拜托你不要像你的卫斯理那样那么爱揭别人的隐私，那么爱八卦好不好？还有不要像他那样鲁莽，自大，瞧不起别人好不好？”

        倪匡一怔，收起了笑容。他仔细一想，然后说：“受教了。的确目前的卫斯理性格的确有些毛病，我也感觉到了。我自罚一杯，说着头一仰，一杯XO往口中倒了进去。”

        古龙这才转过神来，他说：“看来我不得不信了。只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神奇的人和事全部加起来的震撼，也没有刚才谭兄弟带给我的震撼一半那么多。”

        谭家宝微微一笑说：“古龙大哥太谦虚了……”

        古龙头一仰，又倒进一杯酒，然后说：“你的《笑林小子》我看了，实话实说，除了台词幽默外，其它我觉得不怎么样。”

        谭家宝觉得尴尬无比，不过古龙马上又说：“我倒是喜欢你的歌曲，你的歌曲在台湾卖得火啊。我最喜欢的是那首《英雄泪》，这首歌曲就好像在写我们这种人一样。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

        说着他低声唱了出来。古龙唱出来，另有一番特别的沧桑感。

        “对了，听说你又弄了一部小说出来？一定会引起全球轰动？”倪匡似乎对谭家宝特别有兴趣，他又开始提问了。

        谭家宝点头说：“是啊，那是一部英文小说。写关于黑手党在美国的发展历程的。里面充斥着血腥、仇杀、逃亡和勾心斗角等等，相信很多人会喜欢。”

        古龙一愣道：“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写美国人的东西呢？中国人的事情还不够你写吗？香港、台湾都有黑社会啊。”

        谭家宝笑了笑说：“说实话，我现在很需要钱。我要在短时间内弄到很多钱，然后去干一些很有意义的事情。而美国钱多人傻，所以我就先向他们下手了。”

        正在喝酒的倪匡一口酒“噗”地喷了出来，咳嗽说：“美国钱多人傻?真的遍地是黄金？亏你想得出来。”

        “《教父》一出，谁与争锋？来，喝酒！”古龙哈哈一笑。

        三个人都非常重视友情的人，他们今天在这里相遇，彼此心里都感觉到格外的高兴和痛快，况且彼此间又说得那么投机，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地狂饮起来。狄波拉与刘建两人劝都劝不住，他们总算知道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句话的内涵了。最后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不再劝了。

        开始的时候，狄波拉还能够插上几句，后来她就只能像刘建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似懂非懂地听他们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虽然读书不多，但是生在香港，长在香港，而现在又混在电影圈。这倪匡和古龙的大名她还是知道的。而她身边的小孩子与他们谈论起来，丝毫不落下风。偶尔间还会说出一些让他们深思，或者带来启发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她与倪匡、古龙一样，已经不再把他看成小孩子了，眼里和脸上不时流露出欣赏和敬仰的神色来。

        刘建倒是见怪不怪了。他亲眼目睹了谭家宝成为“小神童”的时刻，也经历了他在香港又变成神秘的“唐嘲”的过程。现在他只是担心他们老大的酒量和身体。

        谭家宝上一世虽然酒量很大，但是现在毕竟才这么一点点大的身子，所以他首先倒了，趴在桌上不动弹了。接着倪匡与古龙又喝了几杯，倪匡又趴下了。古龙看见两人都倒下了，自豪地哈哈一笑，然后自己也倒了。

        刘建和狄波拉傻眼了，他们互相埋怨一阵后，只有把他们三个全都抬到车上，然后把他们安置在谭家宝的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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