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的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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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东阳王是何人?
他可是当今天子最偏爱的子侄!
东阳王的父亲,老东阳王是天子最信任的堂兄弟,曾为天子挡过毒、流过血……老东阳王后来早逝,也与此大有关联……
当今念及与老东阳王的情分,不仅让他唯一的儿子祝准早早地继承了王位,而且还常常把他接到宫内来住……
于是,祝准就成了唯一一个在常住宫内的皇亲。
天子已到中年,名下的皇子也一一长大,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只有祝准还是和从前一样,超然物外,安分守己,和其他皇子一对比,天子看祝准就更顺眼了……
在陈容前世的记忆里,这位东阳王可是个传奇人物……
幼年丧父,常住宫内,在诸位皇子夺嫡之时,他一心侍奉天子,从不沾染实权,最终未被牵连……
若仅仅是这般,祝准的一生还算不上传奇……天子的驾崩,不过是他人生的开始!
新皇上位,急需帮手,身为皇亲,却偏偏置身物外的祝准就这样入了新皇的眼,一步步接手实权,拉开了他权倾两朝,三代恩宠的序幕……
祝准这般权势滔天,却少有地得了善终……他死后,新帝作为他的子侄,不顾重臣反对,坚持为他披麻戴孝三日,以表哀思……
能让天子为之披麻戴孝,纵观整个扬朝,祝准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前世东阳王还未发迹之时,陈容陷于姜府,两人总过也没见过几面……
后来等东阳王发迹之后,陈家落败,陈容心灰意冷,就更不会主动贴上去了……
如今回想起来,陈容心中简直悔恨万分:救母之恩,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被她白白浪费了……这一世,说什么她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和姜衔迟早要分道扬镳,姜衔又是未来的首辅大人,除了陈家之外,她盼望着能再找个强有力的靠山……
东阳王,就是不错的选择!
陈容将所有心思收敛,移开镇纸,将两张画纸卷了起来,收到了背面的抽屉里。
她重新铺开一张信纸,提笔写道:
“东阳太妃亲启:
两年前东郊初见,令仪女扮男装,匆匆离去,不知贵人身份,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及笄之时,承蒙贵人惠赠,有幸成了肖记的东家,实在是感激不尽。
令仪本应早早登门致谢,但彼时尚小,行为粗鄙,不敢于贵人面前出丑,唯恐丢了侯府颜面,此其罪一;
令仪身为肖记东家,两年来万事不管、毫无作为,至今惭愧不已,迟迟不敢于现身于贵人面前,此其罪二!
近日成亲,忆起这两桩罪,令仪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常常半夜惊醒,坐立难安!细细想来,实在是枉读诗书古籍,愧对父母教诲!
令仪将于三月初九申时在东来客设宴赔罪,还请贵人务必赏脸,原谅则个。
肖记,陈令仪留。”
这是一封请罪信,也是一封邀请函。
陈容将信装进信封里,唤了一声:“茜……绛英!”
绛英连忙推门进来了:“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是这样……”
陈容将信封递到了对方手里。
“东阳王府里太妃身边有个袁婶子,请她帮忙将这封信转交给太妃……”
东阳王府……太妃……绛英心中震惊,她不知小姐是怎么和这样的皇亲搭上关系的……
她认识太妃这件事儿,陈容瞒得很紧,除了管钱的茜罗,就连陈容的家人都不清楚。
“……算了,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要不然我不放心。”陈容接着补充了一句。
东阳王府……王府……那可是王府啊!
绛英欣喜若狂,将信件仔细地收到了袖子里,问道:
“那奴婢这就去了?”
陈容轻轻点头:
“嗯……等一下,你去找茜罗,让她备点薄礼,总不好两手空空地去王府……算了,还是我和她说吧,叫她过来,你先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出府……”
“是。”绛英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东阳王府……东阳王……绛英俏脸一红,思忖道,她这回是去送信,若是能在王府碰见东阳王就好了……
那可是堂堂皇室第一美男子啊……不知道和姑爷比起来谁胜谁负?
在绛英熟悉的人当中,姜衔无疑是容貌风度最为出众的那一个。
怀揣着少女心事,绛英回屋瞧茜罗都顺眼多了:
“小姐叫你过去一趟……”
她把话带到就高高兴兴地在衣箱里翻衣裳……她可是要去王府的,得穿得漂漂亮亮的,才不会给小姐丢人!
茜罗等了半天都等来冷嘲热讽,心下奇怪:难不成这人转性了?真是奇了,怪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掉头就往小姐那屋走。
“茜罗给小姐请安。”
她刚踏入小隔间,就见到了伏在案上看账的陈容。
“……茜罗来了!”
陈容放下手头的账本,抬眼看她,交代道。
“我叫你来是为了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儿,绛英等会儿会去东阳王府送信,你帮着备点儿薄礼,免得失了礼数……”
去东阳王府送信……难怪……茜罗垂身侧立,追问道:
“不知这第二件事所为何事?”
“这第二件事儿,和先前让你准备银子有关……”
陈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幅卷纸,在案上一一展开。
“你去找一些手工匠人,让他将纸上所画的食盒一模一样地做出来……再找一家刻书作坊,让他将纸上所绘的图和字刻在油纸上……”
“这、这都是小姐画的吗?”
茜罗认得小姐的字画,但画上无论是食盒,还是油纸实在是太新奇了,所以才特意问了一句。
“嗯……市面上的食盒和油纸,总觉得差了点东西,所以我才画了个与众不同的……你觉得如何?”
陈容让茜罗替她掌眼,若是能提出点意见就更好了。
茜罗凑近一瞧,端详半天,才道:
“虽然新奇了一些,但胜在简洁大方,成本不高,也算是取巧了……”
取巧……可不就是取巧吗?陈容眼神一动,继续嘱咐道:
“匠人手艺倒是其次,不过一定要可靠,万万不能找那种喝高了就胡言乱语的,明白了吗?”
这是要保密……茜罗心中一紧,郑重地点头:“奴婢明白了。”
“刻书作坊也是如此,还是嘴紧一点好……”
无论是手工匠人,还是刻书作坊,陈容前世今生都不怎么熟悉,让茜罗自个儿去找人……不妥,不妥。
“还是我出面算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手艺匠人,也许二哥会有门路……”
想起二哥陈宗送她的鎏银手镯和银装素裹,陈容心中更加确定了。
茜罗听了,不免松了口气,她出面到底比不上二少爷出面可靠……
“至于刻书作坊……应该找三哥问一问……”
三哥陈宜是个兴趣奇奇怪怪,嗜好五花八门的奇人!
春宫秘戏,歧黄之术,营造园冶,掌故农务……
陈宜也许称不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绝对是杂学的集大成者!
陈家三兄弟所学各不相同,大哥陈宽学的是庄学,二哥陈宗学的是儒学,三哥陈宜学的是杂学……
陈容从小跟在三个哥哥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学识眼界无不远胜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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