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寻找谷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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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于白青和单力吾一直想要去寻谷云平,但是莫易只准他们四下里寻些线索,雇几个人帮着查找消息。
莫易认为找一个一心想要隐匿踪迹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被找的人在暗处,而找人的人在明处,一找起来多少年都搭进去了,很不值得。
另外,他始终坚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道理,认为如果不去大张旗鼓的寻找,时间长一些,谷云平自然自己就松懈了,说不定就会露出痕迹来。
果不其然,这一天,有一个叫阿贵的小贩子上山来报信,说听一个跑船的兄弟说在百里之外的平城节度使童领君那里有个校尉叫谷云平,长相和口音都很符合阪长山要找的谷云平的特征。
得了这个消息,于白青和单力吾都争着要去平城。
莫易只准于白青前去,单力吾留在山上处理内务。
于白青便将于莫攀托付给单力吾和莫以问夫妇。
临行前,莫易告诉于白青:“云平以前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就算是那日他送还莫攀和莫比回来,我也看得出他虽然满口怨恨,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盼着两个孩子没有好的结局。”
于白青知道师父的担忧,遂说道:“师父,我定会翻山越岭将他找到,问出他如此行事的目的,如果能够有办法解除两个孩子身上的无常印之诅咒便再好不过。”
第二日,于白青简单收拾了行装,告别了山上的众人,来到渡口,搭上船,向平城而去。
在船上的夜晚,他仰望夜空中的星斗,想着时间真是奇怪的东西。
想当初他们师兄弟三人先后拜师,正值青葱少年,毫无罅隙,日日相伴,学文习武,日子过得很慢,仿佛没有尽头。
可是如今孩子们都已然是翩翩少年了,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光,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过得如此迅疾。
他回想起点点滴滴的往事,心中无限感慨。
谷云平十几岁时最为勤谨,时常天还没有大亮,便起身练功。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些话虽然大家都听出了耳茧,可是他和三师弟都一笑置之,谷云平却一板一眼地照着做到了。
所以论武功和毅力,谷云平是最得师父欣赏的。
而且,临事之时,谷云平也总是“推功揽过”,从不曾占人便宜,也不曾在与人交往之时,让谁吃过亏。
记得有一次,三人随着师父到山下办事儿,回来的路上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的狂泻下来。
当时运气还好,他们正行至一个富户家门口,便急忙跑到雨搭子下避雨,几个人都没被淋湿。
可是,正当他们庆幸运气还不错之时,谷云平突然冲进雨幕之中,于白青忙大声叫他,却没有回应。
片刻之后,只见他浑身淋得落汤鸡般跑回来,满脸是水,还不断用手绞着衣衫。
莫易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是一个路过的中年男子,本来拿着伞的,可是因为路不好走,背上背着的孩子跌落在地上,包袱也散落一地。他帮着那个男子将孩子重新背上,东西拾掇了,重包好,背上。
所以,从这件小事儿上看得出,谷云平是个急人所急之人,他帮助别人是本能的反应,看到了就冲出去,没有片刻的迟疑。
那么后来的这些阴险毒辣之举又怎么解释呢?
两日之后,一江之隔的平城到了,于白青结了船钱,下了船,直奔平城而去。
他进城之后,片刻不歇地打听到了节度使童领君的驻防所在。
找到地方之后,于白青才觉得腹内空空,从早晨下船起就没吃饭,看近边有个挂着“秋令”幌子的小酒馆,就径直走进去。
一个年轻的伙计招呼他在靠窗的单座坐下,他简单地点了两个菜,也不要其他的东西。
伙计问道:“客官,我们这个店里有自酿的桂花酒和荷叶酒,非常有特色,这附近的官兵经常来沽的,客官可愿意尝尝。”
于白青也确实有些口渴,只是因为正事儿在身,并不打算饮酒,一听小伙计殷勤介绍,便道:“也好,来壶荷叶酒吧。”
伙计道声:“好咧,您等好吧。”然后,麻溜地向后厨走去。
于白青环视小酒馆,发现这里面的食客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得比较分散,不过看穿衣打扮,好些都是过路人。
忽然,他的视线停留在旁边的两个穿着官兵服的男子身上,两个人正在饮酒闲聊。
他仿佛听到了谷云平的名字,便屏息静气,竖起耳朵细听。
一个年轻的说:“童头的恩情可不敢领受,那谷云平前两年刚到时,武艺过人,立了几次战功,童头对他那叫一个赏识。可是你看,花无百日红,新鲜劲儿一过,说免职就免职了。”
另一个年长的吧唧了一口菜,颇有些见地地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谷校尉本来可以平步青云,童头那次宴会中透露个意思,说家里有个侄女,颇有些样貌,又问谷校尉可否想要成亲,对未来的媳妇有什么要求。这不明摆着想要在中间牵线搭桥吗。可是那谷校尉竟一口回绝了,说自己未想过成亲之事。”
年轻的诧异道:“大家都说谷云平是因为经费紧张,建议童头裁减官兵,逆了龙鳞,这才被免职。你这一说,看来未必是表面的原因,实际上,童头早就看他不顺了。”
年长的点点头:“时间是个好东西,日子长了,人与人的关系就清晰了,能在这个时候出这个事情,那一定是多个事情累积起来的,两人的关系早就不牢靠了。”
于白青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两人桌旁,深施一礼:“两位,在下七修城人士,是谷云平的师兄,奉家师之命来寻找谷师弟。向两位打听一下,两位口中的谷云平可是三十出头,个子和我差不多,额头处有一处伤痕的?”
两个人初看到他有些惊异,听到他的话语,点头道:“对,就是那个额头有一小块伤,不过他脸膛色较深,这痕迹便也不大明显。”
于白青道:“那正是谷师弟了,请问两位他现下里不在营防了吗?可有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年长些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看你是个正经人,我们但凡知道确切的消息,自然不妨告诉你,可是正是奇怪,这谷校尉几天前得罪了我们童大人,被免职的当晚就不见了,相熟的几个人想给他送行,都没得机会。”
年轻的也道:“正是,我们都觉得他行事匆匆,大概孤身一人惯了,也没跟我们告个别,真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于白青有些失望地谢过了两人,回到自己的单座,看到酒菜已经摆好了,便闷头吃起饭来。
他本来觉得自己此次找到谷云平的希望很大,已经在肚腹内思索好了要问他的几句话,此时却连同酒菜一起卷入了愁肠。
这就仿佛是一团乱麻,费了好大的劲儿,找到了麻绳的头,以为乱麻很快就可以捋顺了,可是拿到手中细看,却是一段中间断掉的麻绳。
荷叶酒的清冽解了他的干渴,却又平添了他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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