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今天的天色从早上就阴沉沉的，而到了午后开始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等到了魁地奇比赛开始的时候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时不时闪过的雷声确实劝退了不少想要看比赛的学生，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选择带着雨伞披着雨衣站在雨中焦急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最近几天的天气都算不上太好，所以双胞胎也没有特意去邀请在他们看来体弱多病的贵族小姐到亲临比赛现场，所以在他们看到某个衣着精制到和大部分人显得格格不入的小姐撑着把雨伞艰难的在人群中挪动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就往她的方向蹭了过去。

        “这里！”赫敏站起来冲着举着把蓝色绸缎面雨伞拎着裙角四处张望的女孩用力挥了挥手。

        司莫蒂看到了赫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迈着优雅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跨过了一摊泥水走到了赫敏和罗恩的身边。

        “你能来真是太让我惊讶了，我还以为这种天气你不会愿意呆在室外呢。”赫敏和罗恩的脸颊都有些激动的泛红看起来对这场魁地奇比赛很是看重。

        “偶尔我也想要任性一下。”司莫蒂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把雨伞收了起来防止挡住后面看比赛的人的视线，拉起了施了防水咒的袍子扣在自己的头上。

        下一秒她的肩膀处又传来了熟悉的负重感。

        “嘿，你是来给我们加油的么。”

        “对啊，我可是冒着大雨专门出来给你们加油的。”司莫蒂摸了摸魔杖像往常训练之前一样给双胞胎施了防水咒和温暖咒。

        “哦，瞧我这记性，我也要给哈利来一个。”赫敏看到双胞胎的身上变得干爽起来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带上了斗篷的帽子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们肯定会赢的，你只要安心坐在看台下吃吃零食，偶尔抬起头观赏一下我们在空中的英姿。”弗雷德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巧克力塞到了司莫蒂的手里。

        自从万圣节过后，双胞胎每次来找司莫蒂都会顺手给她带点小礼物比如说糖果啊，糕点之类不那么昂贵又很贴心的小物件，这让司莫蒂脸拒绝的话都很难说出口，久而久之，她也在这种默默地温水煮青蛙一样的关照下习惯了。

        “一会儿赫敏回来你们可以去看台那边坐，那里有我们搭起来的棚子。”乔治指了指挨着格兰芬多队员休息室旁边的一小块地方，那里歪歪扭扭的搭着一块布，看上去摇摇欲坠很是危险。

        “嘿，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的弟弟我也站在雨里，而且甚至没有人想起来也给我一个防水咒。”虽然同样站在一起，却被彻彻底底忽视掉的罗恩有些恼火的提醒道。

        “罗尼小宝宝，你已经到了独立的年纪了。”乔治眨了眨眼睛把双手都插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你们不也是在蹭着司莫蒂的防水咒。”罗恩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或许你也可以向我们一样找个专属的愿意关心我们的施咒员，而不是在这里叽叽咕咕的抱怨为什么没人关心你。”弗雷德按住了司莫蒂有些不好意思试图给罗恩施咒的手，干脆利落的带着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个有些狼狈的防水看台上。

        “也许你可以求求赫敏，也许她会愿意给你一个快干咒呢。”乔治耸了耸肩依旧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跟在弗雷德身后往休息室一起走了过去。

        尽管弗雷德和乔治刚刚十分嚣张的把他们的弟弟揶揄的说不出第二句话，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当他们已经足够紧绷的可怜的队长在球员休息室发现两名同时失踪的队员在大战前夕依旧十分没有紧迫感的和一个女孩聊天的时候，他的怒吼声几乎传遍了整个格兰芬多的看台，这让刚刚跟在赫敏身后走过来的罗恩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放轻松一点，伍德。我跟你保证我们会赢的。”弗雷德无奈的试图让他们已经失去理智的队长冷静下来，至少不再发出这种超过人类正常分贝的怒吼。

        “我们可有着最棒的找球手，你说对吧，哈利。”弗雷德一把把旁边被伍德的怒吼震得有些迷茫的哈利搂在怀里推给了伍德。

        “？对，对的。”哈利看了看伍德僵硬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承认道。

        “我再说一遍，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迪戈里非常不好对付，我们需要提起百分百的精神来对待！”伍德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柜子稍微回落了一点分贝道。

        “那我也再重复一遍，那是个高大又帅气的找球手。”安吉丽娜笑嘻嘻的和身边红了脸的艾丽娅扭作一团。

        “那就努力把他从扫帚上打下去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伍德冷冷的说。

        “好吧，但愿他不会因为紧张的左脚绊右脚而把自己摔死在升空之前。”弗雷德扒拉下角落堆放着的扫帚无语的吐槽着，而身边的几个队友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嘲笑，这让他们的队长更加恼火了。

        事实上，整只魁地奇队伍里，真正紧张的人大概只有他们的队长以及一个被突然推出来的可怜的找球手。

        “拜托你件事，艾丽娅。”乔治冲着坐在角落里的替补队员招了招手。“帮我照看一下外面那个和赫敏坐在一起的姑娘好么？”

        “哦？”艾丽娅挑了挑在乔治坦荡的目光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没问题。”

        就在休息室里腥风血雨的同时，勉勉强强能够起到遮雨作用的棚子下赫敏正在第三次重复着自己的失误并且表现的十分懊恼。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差点忘记了给哈利施上一个防水咒。”

        “因为这是五年级的咒语，你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吧。要我说赫敏，你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罗恩在一边愤愤的把司莫蒂分享过来的巧克力咬的嘎吱作响。

        “你要把弗雷德给司莫蒂的巧克力吃完了！”赫敏嫌弃的看了眼罗恩从他手里的盒子里抢出两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塞给了司莫蒂。

        “好吧，你还要再来点么。”罗恩咽下了嘴里剩下的巧克力把盒子递给了司莫蒂。

        “不了，这就够了，谢谢。”司莫蒂礼貌的笑了笑拆开了一块巧克力的包装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和一旁罗恩豪放的吃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哇哦，能分我一块么，这可是蜂蜜公爵的限量版，我去了好几次都没抢到。”穿着魁地奇队服的艾丽娅坐在了司莫蒂的身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有些娇小的女孩。

        “不介意的话，请用。”司莫蒂把剩下的那块巧克力递给了眼前高个子的女生并且往赫敏的方向凑了凑给她让出来更多的位置。

        “快看，乔治上天了！”艾丽娅叼着巧克力抬头看见两支队伍已经打完招呼纷纷骑上了扫帚开始比赛了，有些激动的拍了拍司莫蒂的手臂给她指了指空中高大的身影。

        “弗雷德和乔治就像两颗游走球一样，灵活的可怕。我敢说整个年级没有比他们更棒的技术手啦！”

        “哈利可是最棒的找球手，你看他飞的多好！”罗恩不甘示弱的嚷嚷道。

        “……咳。”艾丽娅看了一眼不在状况内的罗恩尴尬的停止了对某人的吹捧。

        “我其实完全看不清。”司莫蒂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半天在空中高速移动的红色和黄色的色块后，真诚的回应道。

        雨越下越大了，天色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空中黄红交杂的色块依旧不知疲倦的移动，雨水伴着狂风抽打在棚子上哗哗作响，艾丽娅稍微直了直身子不动声色的替面色有些苍白的司莫蒂挡下了一部分四散的雨滴。

        “真不敢相信乔治居然会喜欢上这样娇滴滴的贵族小姐。”艾丽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罗恩已经啃完了大半盒巧克力，此刻正一边揉着自己撑得有些难受的胃一边紧张的注视着空中的战况。

        “我们领先了五十分！”赫敏紧张的掐着罗恩的手臂。

        “只要哈利抓到金色飞贼我们就稳赢啦！”罗恩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空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快看，哈利加速了，他是不是看到金色飞贼了！”艾丽娅激动的站起身指着空中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大声道。

        而很少现场观摩比赛的司莫蒂认真的瞪大了眼睛随着他们指着的方向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也依旧还是没能看出他们是怎么准确的分辨出每一个色块的，只能微笑着点点头。

        也许是她的注意力并不全然的放在比赛上，所以当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她的反应来的更快。

        即使现在身处在瓢泼大雨之中她也能清晰的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火蔓延在身侧，死亡的悲鸣和猖狂的大笑在她耳边环绕不息。

        “哈利掉下来了！”赫敏尖叫了一声连斗篷都来不及拿就拉着罗恩向着看台下方冲了过去。

        “老天！”艾丽娅慌张的想要拉上司莫蒂一起去看看情况转头却看见从刚刚开始就沉默的女孩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软软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你怎么了，快醒醒。”艾丽娅欲哭无泪的把司莫蒂拉了起来有些慌张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但是她的双眼闭的紧紧的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穿着黑色袍子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怪物毫无顾忌的向着场内袭来，看台上的学生纷纷发出惊愕的叫声有些人已经痛苦的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头，但倒是没有司莫蒂和哈利两个人反应这么强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内的一向挂着和蔼的笑容的邓布利多校长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他抽出随身的魔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一股银白色的光芒将原本嚣张的怪物吓得四散奔逃，而乔治也得以把哈利捞上了担架。

        “弗雷德？”乔治抬头张望了一下周围看着大家抬着担架往医疗室的方向赶过去。而他想起了司莫蒂在火车上时遇到摄魂怪时剧烈的反应，忙转头又骑上了扫帚往看台赶去。

        “乔治！”抱着昏迷过去的司莫蒂的艾丽娅惊喜的看向来人看着他接过了司莫蒂，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她突然就晕过去了，吓了我一跳。”

        “麻烦你了。”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人板着脸眉心间带着几分烦躁，他试图把司莫蒂扶上自己的扫帚，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弗雷德！”乔治骑着扫帚踉踉跄跄的停在了看台上甚至来不及把扫帚停稳就跳了下来。

        “呃，弗雷德？”艾丽娅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拎起耷拉在眼前一缕金发。

        “我背着她去医疗室吧。”乔治想要把司莫蒂背在背上却被抱着她的弗雷德阻止了。

        “我抱着她去。”弗雷德的扫帚跌落在地上，他把自己还算干的斗篷扯下来盖住了司莫蒂，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雨幕。

        “……呃，乔治？”艾丽娅尴尬的看着乔治沉默的捡起了他和弗雷德丢在地上的扫帚。

        “没什么，谢谢你。”乔治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把弗雷德的扫帚丢给了艾丽娅。

        “要一起去医疗室看看哈利么？”

        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室再一次狼藉一片，雨水顺着格兰芬多标志性的红色袍子滴落把地面弄的湿哒哒的，泥浆裹满了几个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魁地奇队员身上，其中还包括一个人事不省的救世主。

        “我早就跟邓布利多说过不止一次要注意那群该死的东西。”庞弗雷夫人几乎是咆哮着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手里端着的瓶瓶罐罐发出清脆的相互撞击的声音。

        蹲在病房和走廊里的魁地奇队员被庞弗雷夫人拎着耳朵粗暴的灌下一瓶瓶绿色的防止感冒的药水，随后他们的脑袋和耳朵都开始冒出滑稽的白色气体。

        司莫蒂看着这幅画面忍不住往乔治身后缩了缩，试图用他高大的身形挡住自己并且无声的用眼神向乔治传递了自己的拒绝。

        乔治不动声色的坐了过去把司莫蒂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被灌了药水的弗雷德则冒着白烟发出了不满的啧啧声。

        “庞弗雷夫人，哈利好像醒了！”浑身湿淋淋好像刚从黑湖里爬上来的罗恩趴在昏迷不醒的哈利旁边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小点声，罗恩！你吓到哈利了。”赫敏严厉的拍打了一下罗恩的后脑勺。

        “你觉得怎么样，哈利？”赫敏关切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艰难的扭动脖子看见一旁的病床上躲在乔治身后的司莫蒂，尽管乔治试图挡住她，但是蓝色的袍子在一众红色的海洋的簇拥之下显得格外突出。

        “你摔下来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赫敏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其他坐在一边的魁地奇队员也纷纷围了上来，一群冒着蒸汽的脑袋让哈利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比赛，那场比赛怎么样了？”哈利的脸色苍白像是水鬼一样。

        “迪戈里抓到飞贼了，就在你掉下来之前。”乔治抓了抓头发因为防水咒和温暖咒的关系他和弗雷德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伍德一定恨透我了。”哈利有些暴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语气里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别这样，哈利。这不是你的错。”罗恩有些笨拙的试图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友，毕竟他现在的行为很像是要把自己薅秃。

        “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安吉丽娜捋了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温和的安慰道“比起比赛的输赢，我们更在乎你的安危。认清这一点，好么？”

        “我知道了，谢谢你。”哈利把头埋在自己的臂膀之间语气敷衍的回应道。

        “好吧。但愿还蹲在赛场里的伍德不会淹死自己。”安吉丽娜耸了耸肩似乎对这种态度已经百毒不侵。

        毕竟在她安慰哈利之前她还试图把那个现在还蹲在魁地奇场地的队长拽出来。

        “探视时间已经过了，你们会影响病人的休息的。”庞弗雷夫人看了看表，毫不客气的开始驱赶起医疗室里的无关人员。

        “罗齐尔小姐，等一下。麻烦你躺回床上。你至少要留下来观察一天。”庞弗雷夫人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试图混在人群一起离开的司莫蒂。

        “庞弗雷夫人，我什么问题都没有，现在更需要照顾的是哈利。”司莫蒂微微皱起了眉毛有些求助的看向了乔治。

        “我觉得庞弗雷夫人说的没错，你应该留下来观察一下。”乔治无视了司莫蒂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突然不舒服，就像我现在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庞弗雷夫人，我也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么。”

        “…………？”庞弗雷夫人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乔治又看了看面色有些为难的司莫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

        “我也感觉有点不舒服，想要留下来观察一下。”站在一边的弗雷德突然举起手插话道。

        “那我也……”一边的罗恩也吞吞吐吐的试图让自己留下。

        “……都给我出去。”庞弗雷夫人指着医疗室的门口愤怒的说道。

        赫敏在庞弗雷夫人难看的脸色下将本来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的请求咽了下去，一行人被无情的赶出了医疗室，只剩下死皮赖脸的双胞胎强行和庞弗雷女士争取到了一个留室资格。

        “好吧，这次轮到你了，好好休息。”弗雷德看了已经自觉的坐在司莫蒂床边的乔治一眼，不太满意的撇了撇嘴转身在庞弗雷夫人的注视下顶着冒着蒸汽的脑袋倔强的推门离开了医疗室。

        ……

        “好了，哈利。振作一点，你不能要求自己每次都能把金色飞贼玩弄在掌心之中。”乔治大大咧咧的坐在哈利的床边挡住的床幔的另一侧庞弗雷夫人正在试图检查出司莫蒂莫名其妙晕倒在观众席上的原因。

        “我没有这样想。”哈利有些阴郁的回应道。

        他的床脚边堆着罗恩走之前还给他的光轮2000的碎片，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糟糕了。

        “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就是这样想的。”乔治把头探过床幔和试图让司莫蒂脱下衣服让她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伤的庞弗雷夫人打了两句叉被忍无可忍的庞弗雷夫人用床幔糊了一脸。

        “放轻松一点，哈利。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只要接下来我们打赢了拉文克劳还有斯莱特林然后赫奇帕奇又输给了他们，我们就还是冠军。”乔治缩回了头，绕口令一般的话语让哈利本就不清醒的头更疼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成功的把庞弗雷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韦斯莱先生，这个孩子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如果你很闲，麻烦你把我储藏室里第三排架子上第二个瓶子里的蓝色液体倒一杯给这位不听话的小姐。”庞弗雷夫人走过来扒开了哈利的眼睛观察了一下里面遍布的红血丝，有些不满的说道。

        乔治则熟练的摸进了医疗室的储藏间倒好了药水递给了坐在床上有些不安的司莫蒂。

        “庞弗雷夫人是个好人，只不过有时候在对待病人的态度上太过谨慎了。”司莫蒂捏着乔治递过来的杯子为难的看着他。

        “相信我，她对你的态度已经很温和了。我还看见她曾经薅着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院的男生的领子让他把药水咽下去呢。”乔治悄无声息的掀起了床幔让司莫蒂看了看被强制性按在床上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的哈利。

        在看到哈利的前车之鉴之后，司莫蒂乖乖的把杯子里原本不打算入口的蓝色液体一饮而尽冲着庞弗雷夫人露出乖巧的笑容。

        “味道怎么样？”乔治坏笑着挑挑眉看着难得失去表情管理的女孩。

        “像是被盐腌了几百年的柠檬榨成的汁。”司莫蒂谨慎的看了一眼庞弗雷夫人的位置凑在乔治的耳朵边小声的吐槽道。

        “呕，你的形容生动的让我想要把午饭和晚饭一起吐出来。”乔治有些不适应司莫蒂唇齿之间吐出的热气，耳尖有些泛红，他干脆低下头拿起杯子将司莫蒂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认真的回味了一下。

        “还好吧，我怎么觉得还有点甜呢。”

        “劳驾，我还在这里，或许你们可以把床幔放下？”就躺在隔壁病床的哈利翻了个白眼，一脸生无可恋的吐槽道。

        “原本我以为晕过去的不止我一个这件事情能让我好受很多。但是现在我觉得一个人丢脸其实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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