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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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芊蔚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位置上,全程低着头只当自己不存在。
而萧载阳如鱼得水般和乌歌国王谈论半天,趁机说出了要往藏书阁,瞧瞧与昆厥相关的记载。
乌歌国王一口答应,至此早膳也终于结束,何芊蔚也跟着萧载阳走出膳厅,低眉顺耳地凑到太子殿下身边。
借着人潮的掩饰,她低声道:“有人特意观察过我。是那个叫伊桑的。”
“果然是他。”萧载阳冷笑一声,宽大衣袍下的手轻轻碰了碰何芊蔚,安抚道:“不要紧,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何芊蔚搞了摇头。
“伊桑还不值得我担心。”她咬咬唇,又在萧载阳炬炬的目光下松开,面色忧虑:“记不记得还在船上的时候,我提起儿时曾听父亲说过的故事?”
那个穷山恶水出刁民与山水养人的故事。
萧载阳听她说完,敛眉略沉思一会,了然地点点头。
何芊蔚这才继续说下去。
“乌歌与昆厥正是这样的国度……如今我们身处乌歌,表面看来其乐融融,只有一个伊桑包怀疑心,却始终不能放下心。”
一边说,萧载阳也在人群的簇拥之下越走越远,如意扮的“何芊蔚”落后半步保持着看似亲密却恰到好处的距离,一行人浩浩汤汤直奔乌歌的藏书阁而去。
人多口杂,身边又尽是信得过的人,何芊蔚自然放松许多,紧跟着补充道:“而且……”
她抬起下巴,弧度极小地冲昆厥的方向一点:“那儿的情况,可全是未知数呢。”
“倒也不至于是这么危险的境地。”萧载阳似乎笑了笑,“方大人昨夜来见过我,证实了之前的一些猜想,情况还在计划之中。”
“……那当我没说。”
何芊蔚麻溜闭上嘴,眼里满满都是控诉。
萧载阳又勾了勾她的指节,仿佛逃脱一般。
如意……如意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也没看见。
使团的人手上各自压着事务,一路上陆续禀告过萧载阳,先后离去,等到了藏书阁附近,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如意左右环视一圈,自来熟地坐在了旁边的亭子里,折扇一打态度明确:“殿下,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萧载阳叹着气,仿佛拿“何芊蔚”毫无办法:“好生在这待着,不要轻易离开。”
说完,他又从身边的侍卫里挑出几个人,安排他们保护好何姑娘,这才转身,带着真正的何芊蔚及几个剩下的侍卫大摇大摆进了藏书阁的大门。
如意随便挥了挥手里从纪修那顺来的折扇,心中默念着殿下莫怪,目送太子殿下一行人走进建筑中。
收回目光时,如意状似无意地与负责保护自己的那群人中的领头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点了点头。
圈套已经设好,如今只待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如意在亭中坐了没多久,就从远处走来一个乌歌当地打扮的侍女。
来人怯生生瞧了瞧如意身边的侍卫,硬着头皮开口:“何……何姑娘,王后想单独和您说说话,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宫殿里,可否劳烦您屈尊前往?”
“不去。”
如意端着架子,斜睨了她一眼:“我喜静,不想与旁人多说话。”
“何姑娘!”那侍女急得又喊了一声,道:“求求您,哪怕瞧过了转身就走也是可以的,求您去一趟吧!”
侍女眼中甚至酝酿着泪花,对心思单纯的深闺小姐倒是很有说服力,要是个心善的,没准就这么答应了。
而如意见状也露出了犹疑的神色,咬唇与侍卫头领对视一眼,这才下定决心般点点头,起身跟着侍女离开。
侍卫自然跟在后头。
两方人马,明面看着都人畜无害,却都默默绷紧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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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拐进藏书阁的何芊蔚瞧着那卷书册,在心底感叹一声,与萧载阳分开,循着标签走到争取的书架旁边,各自闷头翻找起开
萧载阳是在找借口多留在乌歌一会没错,但对两国冲突的前因后果也没同样好奇,态度还算认真,没多久便找到了想要的史册,招呼着何芊蔚走到桌边,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乌歌、昆厥之间的渊源,早在双方建国前便早已注定——两国第一任的新王,甚至血脉相通,彼此顶着手足至亲的名头。
如今的史官,自然不清楚为何最终会是两个国家并列,只忠实地记录下这一事实。
此外,每一任史官都额外标注着,正因彼此间有着如此干系,乌歌与昆厥历来关系不错,直到年前,才横生变故:
在两国的领地交界线上,原有一座小岛,而海洋之中,能容纳百姓生存的陆地地位重要,归属也久久举棋不定。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双方忽然达成了共识,默契地允许了百姓登岛,一一个季度为周期,轮流做这小岛上的主事人。
自然,为利益所驱,无论是哪一边,在轮到自己主事时,都会额外偏袒几分。但这样的私心终究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也还算勉强能共处。
这并不是个好计划,若是多等上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光阴,必出大乱,然而眼下双方实力对等,倒维持着相安无事的风平浪静。
——如果在年前冬天的时候,昆厥接下主事权后,在开春原定移交权力之时,对方没有一转往日配合的态度,而是强硬表示将小岛列入领地范围内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何芊蔚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了最后一个字,才言简意赅地评价道:“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如今昆厥又不会遇上天降横财的事,忽然翻脸确实让人摸不找头脑。”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载阳附和道,将记着这段曲折的书册卷起来,随手丢给了纪修。
“……这话你不说我也明白。”何芊蔚好似翻了个白脸,“太子殿下又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从前嘴上还总说什么最疼我,结果来事事都瞒着,让我猜来猜去好生难受。”
萧载阳被她怼了一句,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之前我也全是猜测,怎么算得上瞒?”
正说着,从屋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鸣叫,萧载阳一听,冲何芊蔚扬扬眉:“等眼下的事解决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芊蔚好歹也在皇宫待了近十年,自然听得出这声响的来头:太子暗卫的联络信号。
当然,她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至于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但人在外头,又能光明正大用这联络信号的人,可不就有个现成的“何芊蔚”吗?
想起方才宴会上暗中窥伺的目光,何芊蔚心领神会,也学着萧载阳扬起了眉。
“殿下好算计。”
她半真半假地夸赞一句,准备跟着萧载阳往外赶去。
恰在此时,向来习惯把存在感压到最低的纪修急呼“殿下小心!”,而耳边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何芊蔚下意识往萧载阳的方向扑去,被他伸手揽在腰上,带着后撤了一大步,堪堪躲开暗处袭来的首轮攻势。
见暗杀不成,杀手倒也干脆,纷纷从隐秘处献身,一句话也不多说,就与萧载阳身边带着的人打了起来。
萧载阳此行是有备而来,身边特意带着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本事非凡,一时间场面胶着起来。
若是长久耗下去,等乌歌王宫中的守卫与萧载阳的其他侍卫赶来,结局了然于胸。
杀手仿佛也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形,随着领头人的一声命令纷纷想往后退,却又被缠住脱不开身。
何芊蔚与萧载阳被护在人群中间,却也背对着警惕四周,一刻不敢放松。 w_/a_/p_/\_/.\_/c\_/o\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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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不是如意发出的信号?”何芊蔚语速极快,又紧接着追问道,“……“何芊蔚”遇袭便罢了,怎么还敢派人来找你的麻烦?”
“你武功学艺不精,千万小心些,顾全自己最重要。”萧载阳也第一时间开口说话,却不是解答何芊蔚的问题,而是叮嘱了他一句,这才说:“也许是觉得我年轻,容易放松警惕,随意诈一诈呢?”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要是伊桑人手够多,又足够自信,确实可能会这么做。
毕竟没成功也算刺探了萧载阳的深浅,而要是成功了,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何芊蔚甚至有一种扶额的冲动。
这情形显然在萧载阳意料之外,但他脸上却没有多少焦急,反而有种了如指掌的从容,何芊蔚受他影响,心神也逐渐放松。
她一面保持着警惕,一面口中调侃着对方。
“被瞧不起了呀,太子殿下。 首\./发\./更\./新`..手.机.版 ”她笑道,“看看,他甚至还没把底牌拿出来,就想生擒了您,再借此机会与陛下谈谈条件。”
“你也差不多啊,何小姐?”萧载阳举剑斩断一支飞过来的御剑,不甘示弱地说,“如意那边的人也不见得是什么精锐。”
何芊蔚短暂沉默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好心态:“我就是个小喽啰,哪里敢和当朝太子比重要性。”
“不过,”她话锋一转,“这事实还是让我挺不爽的,总觉得要是不能把对方摁在地上揍一顿,实在有点对不起何家人的名声。”
何修竹在北境纵横十年,怎么说也在匈奴那挂了个鬼见愁的名头,结果如今何芊蔚就被当成了轻易拿捏的软柿子,怎么想怎么憋屈。
直到此时,外间已经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高声喊着保护太子殿下的话,杀手们明白自己气数已尽,狠狠地瞪了萧载阳一眼。
萧载阳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预感,没来得及回何芊蔚,而是厉喝道:“全力出手!别给他们服毒自杀的机会!”
此话一出,侍卫们的动作徒然又凌厉了几分,而杀手们则完全放弃抵抗,只想趁着尚有行动的能力,咬碎口中藏着的药丸。
到最后,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杀手,唯有纪修与几个侍卫速度更快,留下了活口。
萧载阳这才将手中的长剑收回鞘中,从无所不能的纪修手中接过一条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鲜血。
何芊蔚本事没学到家,全程老实躲在后方,牢记保护好自己就是帮忙的原则,见状上前来,从萧载阳手里抢过锦帕,替他擦去脸颊的血迹,问:“没受伤吧?”
“没有。”萧载阳任由她动作,摇头回应道:“我也觉得不能丢了父皇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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