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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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回酒店了。
俩人偷偷摸摸的,好像不称职的特务,又好像在拍谍战片,应念评价有大病,黄少天讲你不懂我们是秘密出行要保密。
谁能扒了你的皮似的。她说,就说咱们俩出去吃宵夜,合情合理啊。
“吃宵夜吃到后半夜?你以为我们是去参加凌晨组大胃王比赛吗?”黄少天说。
应念果断地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假装拉上了嘴巴的拉链,意思是我不说话了。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第二天早晨起来吃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应念睡意尚未消尽,迷迷瞪瞪地拿着托盘在餐厅里横冲直撞,一旁的宋晓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小念怎么了这是?昨晚上没睡好?”
“她通宵的可能性极大。”徐景熙说,“当然也可能是昨天和孙翔交涉无果气了半宿。”
应念仍然迷迷糊糊,但她保有脑子和耳朵,捕捉到关键词之后她把餐盘放到桌子上,“什么玩意儿,我只是单纯不够睡,我得睡十二个小时才能饱。”
徐景熙若无其事地和宋晓勾肩搭背接牛奶去了,高傲地留下一句小猪。
可恶!应念告诫自己,不可以,景熙是珍贵的奶妈,得罪他会被放生!
不过睡十二个小时确实挺猪的,哈哈,无从辩驳。
一不留神回身撞上个人,应念吓了一跳,额头磕在来人锁骨,听见一声闷哼,然后是带着笑的嗓音,喻文州说:“小念,困傻了?看路。”
应念惊得差点跳起来,撞到队长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说,“没磕坏吧队长?我脑袋很硬的,你疼不疼啊?”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袋硬,真有你的啊念念,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幽默真的很有搞笑天赋,出道吧谐星出道,肯定能火!”
喻文州只矜持地笑了一声,显然第一声轻笑是他发出来的,那么第二声、那一连串……
应念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和黄少天对视。
“黄少,”她温柔地说,“早上好?”
黄少天假装看风景,闭嘴不说话,靠谱点儿的喻文州就叹一口气,掌心按在应念头顶,问,“疼吗?”
“哦,没事,我是真的头铁。”应念摆手说,“不用管我,队长你安心吃饭吧,记得把黄少牵走。”
不愿被牵走黄少天暴起伤人,两手发力扯她脸颊,应念呜咽着挣扎,然而并没有成功从坏人手中逃脱,就连嗔带怨地跟喻文州告状,“队长你看他!恶意伤害队友管不管啊,咱们蓝雨还有没有王法了?”
蓝雨的王法喻文州本人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没有。”
“啥?”应念瞪大眼睛,“队长你不可以和黄少狼狈为奸啊!救命,难道我真的掉贼窝里了吗?”
“是啊,”黄少天在旁边阴恻恻地说,“你自己说的,连人带肾卖给蓝雨了,现在想跑?晚啦。”
那一瞬间从前学过的似乎没什么用的格斗技巧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这个姿势她完全可以向后给黄少天一肘击,出其不意,然后她就可以被经理抓走关小黑屋,最后光荣进局子。
呃。她打了个寒颤,蔫了。
“好了不逗你了。”黄少天松手,小学男生一样的人终于捡起了良心,“吃饭去吧你,尝尝杭州菜,昨晚上你不还问我呢吗?”
“是吗?”喻文州笑着说,“你们昨天不是出去吃宵夜了吗?”
“呃……”
黄少天和应念齐齐沉默。他大爷的,说漏嘴了!
应念立马在喻文州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黄少天一把,后者吃痛,却不得不不露端倪,硬生生咽下哀嚎,最后还是应念转动脑筋硬着头皮说,“大半夜的,我从孙翔那儿回来就挺晚的了,还开门的都是小苍蝇馆子和街边小摊,没吃什么东西,呜呜,真的好可惜……”
她最后还真的代入了,被自己编造的谎言骗了进去,带了点儿真情实感。她跟孙翔也没吃啥,那傻货就领她吃了点甜品,也没吃饱,热量还高。
孙翔,美少女减肥路上的绊脚石。
此时远在嘉世的孙翔:“?”
他打了个喷嚏。
苏沐橙从旁路过,看他一眼,没说话,他不耐烦又有点随意地招手,没事,别管。
谁管你了……苏沐橙无语凝噎,离开。
不晓得喻文州到底信没信她这鬼话连篇,总之是没再追问下去了。蓝雨队长为人温吞,跟块触手温凉的美玉似的,实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他就笑了一下,说,是挺可惜。
这就算蒙混过关了,应念松了口气,坐下,开始炫饭。
黄少天和喻文州排排坐,都坐她对面儿,这会儿昨天晚上跟她同流合污的共犯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她:“你腿还疼吗?要不要买点酒精创可贴什么的啊?”
“怎么回事?”喻文州问,“小念受伤了?”
“啊……没有,也不是……”她解释,“昨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跟少天闹,呃,一不留神磕床上了。”
她是勇士,阴冷冬日里不穿秋裤的美少女,只套了条带点厚度的美式直筒裤,这会儿正把裤脚卷起来展示,“小伤,小伤,问题不大。”
不大不小的横亘在白皙小腿上,已然结痂了,确实如她所说,那是小伤。但暗红的伤口盘踞在凝腻肌肤上,多少看着有点儿唬人,那是一种色彩与视觉上的对撞,周围一圈儿磕青了,显得暗沉沉的。
昨晚上她确实跟黄少天打打闹闹来着,女孩儿猛扑,栽倒到床上,恶龙冲刺,然后磕了。
应念啥反应没有,就皱了皱眉头,反观黄少天吓了一跳,该说是有点大惊小怪。
她脑子里忽然钻进去一句话:你们中原人都这样……娇娇弱弱的吗?
于是就说出来了:“你们南方人都这样……娇娇弱弱的吗?”
“啥?”黄少天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搞清楚妹妹,受伤的是你欸,我关心则乱还有毛病了。”
北方大妞儿不太懂,不过即便是北方姑娘好像也少有她这种硬派,她依稀记得高中的时候旁的姑娘磕了碰了都要浅浅卖惨,委屈地跟朋友或者对象撒个娇,而她不一样,自己站起来,有事也说成没事。
真坐地上等人扶起来吗?笑话,要是应赫昭在旁边,不笑她四体不勤就不错了。长兄如父春风般的关怀?那是啥,没听说过,他们俩只知互相伤害。
“唉,好啦,谢谢您关爱我。”
她说,然后自己站起来,重新坐到床上,没搭理、其实也没看见黄少天伸出来的手。
小腿骨一抽一抽的疼,破了皮儿,正中央很快渗出血来,细密的血珠像一块块切割得当的、个头极小的红宝石,她自己瞧着有种病态的漂亮,黄少天看着却只觉得有点瘆人,那毕竟是伤口。
酒店的房间里哪有创可贴,别无他法,最后是黄少天找了纸抽过来,知道不干净,但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很纠结。
应念是真不讲究,她甚至没耐心等到黄少天带着卫生纸回来,指腹随意抹了一把,就算处理干净了,黄少天目瞪口呆:“哎不是,你也太糙了点儿,这不能感染吧?要不还是去药店?酒店前台能不能有点应急的东西啊,我去看看。”
说着就转身,要真的出门去了。
“可别。”她阻止他说,“擦都擦了,就这样儿呗。还有什么叫糙,你大可以运用语言的艺术说我不拘小节。”
“很难苟同。”黄少天评价,难得惜字如金。
“没事儿。”她笑着,站起来想洗把手,他连忙扶她,她本意要挥开拒绝,却在中途停了动作,没拒绝这份好意,将小部分重量施加倚靠在他身上。
他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说小心,别又摔了,队长唯我是问,担不起。
应念说我是摔了不是瘸了好吧,那么正经干嘛,别擅自把我定义成伤残人士,这才是真的担不起。
“我明明一直这么正经,是你缺少一双发现我本性的眼睛吧念念,唉真的很可惜,这么个靓女眼睛有疾,我真的心痛。”
黄少天用垃圾话重拳出击。
“屁!就是看透你本性才这样的!”
女孩儿又重新张牙舞爪起来,他们就这样笑作一团,差点再摔一次。
黄少天有学无语凝噎的意思,指责调侃混在一块儿,讲她当心点,笨手笨脚好像胳膊腿刚长出来。应念坦然接受嘲讽,你说的没错但我肢体不协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跟你讲哦,”她笑嘻嘻地说,在g市待了两年快三年了,那点柔滑语调却一点没学明白,始终不得精髓,口音里还是东北味儿和不伦不类的京腔混在一起,白话讲得囫囵,要黄少天说那完全就是塑料,半吊子,她只学会了痴线老豆之类的词,“我高中的时候嘛,有广播操大赛,我荣幸被选为打牌儿的,人没让我上去跳操。”
“啊,那肯定是因为你跳的太烂,后生仔我还不了解你吗?”黄少天对此很自信。
他确实说的没错,应念跳的太烂了,烂到人神共愤,烂到班主任大为震惊,当时有个姑娘跳得也烂,主动请缨和班主任讲要打牌去,这样才不辱没门面。
班主任思考片刻后说,不行啊,应念跳得比你还烂。
从此应念与跳舞机绝缘。
黄少天安慰她:“说不定是班主任看你靓才叫你打牌的,众所周知打牌的是班级门面嘛,高兴点。”
应念冷笑:“我不否认。”她这个人有点自恋在身上的,绝不否认自己的美貌,其实也可以说是自知之明,“那一天过后加我微信的男高中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探出头来……”
“然后呢?”他若无其事地问,“你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临幸吗?”
“怎么会。”她笑了一下,无意间说,“男高中生嘛,比不上你,电竞精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是这样的道理,敏锐如黄少天当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经意间翘了起来,他赶忙将那点儿笑意压下去,这才说:“你知道就好,我是谁啊,剑圣嘛,你看男高中生哪能和本剑圣比啊,而且我颜色肯定也比他们好,哼哼,我无人能及。”
嗯,我知道啊,她说,黄烦烦嘛。
你是剑圣,是妖刀,最著名的机会主义者。也是我的领路人,为我开启荣耀之门的引导者,亦师亦友莫过如此。
抛却那些虚名他鲜活生动,不是剑圣,不是夜雨声烦背后的操纵者,站在她面前,他就是黄少天,黄烦烦。
犯规。红牌警告。黄少天想。
他给应念发出一张红牌,也将另一张红牌贴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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