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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翌日清晨,来自华南的民众照着规定时间来到菜田后的空地上集合,回家让他们心情无比雀跃,集合点顿时叽叽喳喳吵了一片。

        九八特种队与一同到华东的小队早在人群到达前就已经集合完毕,这会五辆客车也开了来,停在一旁,就等着大伙排好队,全部上车了就能启程。

        人群嘈杂,光靠嗓子喊那是要扯破的,好在贺祈之有先见之明,来前去拿了个大喇叭,站在人群前方就喊着说话:“同志们,我们现在准备回华南基地,下面请按照所念名字顺序出来排队!名字只喊两次,请同志们保持安静,避免有同志听不见自己的名字!”

        人群的说话声果然少了不少,贺祈之立即从苏万里手中拿过名单,拿着名单的手往右手边挥动两下,“下面念道名字的同志麻烦到我手指方向的第一辆车前排队,那边会有给你确定名字的军官。下面乘坐第一辆车的同志有:何川、路游……”

        一辆客车能坐二十号人,贺祈之念完将近一百人的名字后,面前也没人了,他与苏万里分别和每一辆客车做司机的特种队成员确定了两遍名单,确认无误,俩人回往越野车上,带着满车物资,准备领头出发。

        调整完车辆后视镜,贺祈之看着后视镜发了好一会的呆——他从后视镜往后方医院住院部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见着。

        “江楠大概还没睡醒。”苏万里在一旁系着安全带说,“别担心了,陈少将不是和你说了嘛,等他们伤好了才送他们去华北,而且到时候改换直升飞机送,空中不会碰到变异者,会安全很多。”

        “嗯。”贺祈之不再往后看,跟着把安全带系好,拉了手刹踩下离合,缓缓发动起越野车。

        华东基地驻守在门口的士兵给他们打开大门,华东陈中校站在门旁,给他们送行。

        大门完全敞开,越野车驶出,陈中校领头喊了句什么,驻守在门口的士兵纷纷喊道:“一路平安!”

        车队像是一条长龙,越野车是那龙头,他们朝着南方驶往,往家驶去。

        烟花三月下扬州,江苏冬天少雪,过年那几天的鹅毛大雪算是罕见,春暖稍稍降临,本来没剩多少的雪便开始消融,冻得人直打寒颤,也把那新芽与迎春花给冻了出来。

        江楠从前只在电视里见过雪,他一直以为,下雪的时候就是最冷的,从不知原来雪融时才是最冷的,但厚衣服那么一穿,往屋里那么一躺,好像又不那么冷了。

        他信了当年在网上流传的一句话——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南方的冷是法术攻击。

        在病房里躺了十来天,江楠可是闷得慌,就同安伯一同到这所大专的后操场去逛逛。华东基地的后操场如今可不能供人运动、娱乐,那个偌大的足球场停放着两大两小的两架直升飞机。

        江楠认得那两架大的直升机,那是在钢琴厂时,前来载人的两架直升机。

        操场无趣,他们便边走边聊来到了篮球场。这里只有一个球场有人打球,其余的没人用,只有几个姑娘轮流打着羽毛球。

        江楠有好久没活动过手脚,没忍住上前去问他们能否加入。在场的姑娘原来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觉得这omega长得可爱,在看到他身旁有着金色头发的安伯时,便恍然大悟,明了这俩人是抗体携带者。

        “你太好认了。”江楠没忍住对安伯嘟囔一声。

        安伯一甩头发,略显自恋:“这叫美到极致,所有人都认得。”

        江楠不和他贫嘴,连忙加入了羽毛球大队。

        在看到他接过球拍的那一刹,负责保护他们士兵显然慌了,要上前阻止,但依旧被安伯挡了个全,还语重心长的劝道:“人不运动是不行的。”

        士兵急道:“可他有伤,那不兴乱动啊!”

        “都躺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你不如去问问医生他能不能动?”

        士兵一时语塞,还要说些什么就接到了安伯丢来的外套,抬眼原地已经没了人,那个金发大美人已经往打着篮球那边跑去,边跑还边问:“喂!缺不缺人!加我一个!”

        这让那士兵为难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蹲在球场边,定了个时间。

        等到了时间,他就去喊这俩人回去!

        可这并未如他所愿,半小时后他去喊了一回替换下来的江楠,江楠撤开一步,拒绝道:“我还没打够,不回去。”

        他又去叫安伯,结果安伯完全不理他。

        他第一次觉得保护两位抗体携带者不是轻松活。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是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出了满身热汗。

        安伯打球出的汗最多,回宿舍路上不断嘟囔着要赶快洗澡,江楠则喘着气不出声,一路跟随回了宿舍,在安伯之后也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安伯已经把晚饭给弄好,江楠假作夸张的一顿夸赞,安伯十分受用。

        可受用归受用,该问的话还是在这顿晚餐里问了出来:“楠楠,打球过瘾了,但还是有心事吧?”

        江楠道了句“没有”,安伯即刻拆穿他说:“想贺祈之了对吧。”

        江楠闭口不言,半晌后对安伯问:“安伯,为什么你好像不怎么想苏万里一样?”

        “我想啊,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天天想着他了。”

        第一眼?江楠怔了怔,回想一番,只知道安伯追了苏万里许久,可实际多久,他倒是不太清楚了。

        可安伯答得似乎不是问题答案。

        随后便听安伯继续说了:“但天天想着也不行啊,天天想着人是会麻木的,更何况我都想了他两年多了。而且思念不如期待,期待他下次见面时看到对方都是最好的样子。如果期待没用,那就想想下回要用什么姿势……啊不是……”

        这话题逐渐就不那么的纯洁,安伯一副害怕把清纯小朋友带坏的表情,“嘶”一声,小心发问:“楠楠,你不如把我刚刚说的话忘掉?”

        只见江楠向他往前凑些,一手挡在脸旁,悄声问:“安伯,第一次要注意什么?什么姿势最好啊?”

        “我去!”安伯没忍住爆粗,“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岁了!”江楠也急了,“不对,得加五十!”

        “那个不算!”闹归闹,安伯认为自己在这事上还是颇有心得,便回答说:“姿势有待开发,还得摸索。”

        江楠好奇心爆棚,追问:“那你第一次……”

        安伯连忙堵着他的嘴:“别问,丢脸。”

        “为啥?”江楠还是问了。

        安伯几不可闻的答说:“哭了。”随后身子往后一倒,给江楠碗里夹了一把青菜,“楠楠吃菜!”

        于是江楠把即将露出的笑容埋在了碗里,到了后来,他才觉得自己笑得太早。

        研究进度刻不容缓,既然两位抗体携带者体无大碍,便要尽快将俩人送往华北。

        时间定在三月中旬,正是江苏春暖花开的时候,华东基地内的人工湖里荡着荷叶与荷花,风吹时荷叶打了湖水,荡起一圈一圈波澜。

        下午两点,陈铭鸿少将给他们讲了些路上及去到华北后的注意事项,便要将他们二人送上直升机去。

        然而该上飞机的江楠没有往飞机上走,而且走向陈少将,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找贺祈之。

        陈铭鸿难免有些为难:“贺中校在华南,这可找不来。况且你二人现在背负着国家重任,感情上的东西应该先放一放。”

        江楠坚持道:“我不是要找他人,我只想和他说两句话。这些天跟着我们的军人同志都是联络不到华南基地的人,我平时也找不到您,只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和您提出这个请求。”

        只是用对讲机联络一下对方,这也未免不成。

        “我先说明,这是我个人的对讲机,联络远在南边的贺中校远没有总指挥部联系得清楚,甚至可能会联系不上,你要做好准备。”陈铭鸿把对讲机调频至贺祈之的频道,对面果然没有立即的回复,“而且你们现在准备出发,在你接过这部对讲机后,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得上飞机离开。”

        “好,我明白了。”江楠带着感激的目光接过对讲机,他端着对讲机走到噪音较小的一边,试探性朝着对讲机呼唤贺祈之的名字。

        而对讲机那边沙沙作响,江楠能听到那边的喧闹嘈杂,但就是没有贺祈之的回应。

        江楠盯着对讲机等了一分钟,两分钟……在三分钟来临前,那个熟悉的、带着某种男性魅力的嗓音从对讲机中传出:“陈少将您好,这里是九八特种队贺祈之,编号45910908,请问有什么吩咐?”

        那是他日夜所想所念的爱人。

        许是没有立即得到回应,那边贺祈之狐疑道:“您好?”

        “您好……”江楠细声回应,那边顿时没了声响,“贺祈之,是我,江楠。”

        他听见对讲机那头的人深深呼吸,仿佛不可置信,随后传出的嗓音中透出一些难以遏制的思念,贺祈之似乎用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忍耐:“楠楠……你,你怎么会……”

        “我要去华北了。”江楠说,“我之前找不到人联系你,只能在出发前请求陈少将。”

        “要去华北,你身体好了吗?头还痛吗?腰呢,那个旧伤还疼吗?”贺祈之好似并不在乎他找谁获取了联络自己的机会,只想知道他如今状况如何。

        江楠:“我已经好了,头不疼了,腰伤最近也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华南基地建好了吗?”

        “没事就好,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护卫队的人说。”贺祈之稍稍放心,再加叮嘱,才回答他后一个问题,“华南基地还在建,之前分散在其他地方基地的群众也回归了,大伙都在帮忙,再有一个月吧,华南基地就能正常运行了。”

        “一切都好吧?”江楠问。

        “一切都好。”

        俩人对着对讲机一同陷入沉默,他们好像都有心事。

        只是时间不允许江楠用沉默去表达他的思念,他敞开心扉,把这份思念从心底挖了出来:“贺祈之,我好想你。”

        “我也是。”贺祈之语气听着急不可耐,“我想抱着你,我想,我想吻你……”

        江楠何尝不想?

        “在我回华南那天,你会来接我吗?”

        “我会!”

        “那我等你来。”江楠带着期待说,他往身后直升机下的人看了看,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贺祈之,我得走了。”

        “楠楠。”贺祈之仿佛想在爱人离开之际将他紧紧抓在手中,可他只能靠着声音去挽留,“我爱你。”

        江楠嘴角带上笑容:“我也爱你。”

        对讲机被他抓在手里,江楠不会调频,直升机轰隆隆的声响一声不漏地传到处于华南的爱人耳中,直至对讲机回到陈少将的手里,轰炸般的声响才宣布结束。

        简短的联系已然结束,抗体携带者与护卫队队员一同上了直升机,过后缓缓起飞。

        江楠向窗外看去,看白云漂浮在一望无际的天空,他们将和白云一样遨游在这片蔚蓝里。

        思念不如期待,江楠此刻怀揣满心期待,期待着最终新型疫苗出现的那一天,贺祈之从越野车或是直升机上下来,然后牵起他的手,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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