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归来仍是少年

雕梁秀栋，飞阁流丹，陆家的大门非常宏伟，这是沈言来到门前的第一个想法。

　　沈言一边细细观察着这气势不凡的大门，一边走上前去，忽然被两把交叉的长枪拦下后，才反应过来，

　　笑着看向守在门口，手持长枪的两名侍卫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我是前几日约定好来治疗陆家主病情的……”

　　“哟呵，真他妈邪了门了！”

　　未等沈言说完，门后就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来者神态傲慢，趾高气扬，斜眼看着沈言，背着手走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今儿一大早就有乌鸦在老子屋前头叫唤，就猜今天会触霉头，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你这低贱货！”

　　片刻，一众家仆齐齐弯腰行礼：“陆少爷午安！”

　　“闪开！”来者十分蛮横，一把推开了在面前弯着腰行礼的侍卫，连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显然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沈言看这人衣着华贵，气焰嚣张，再看他人反应，基本猜了个七七八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有了心计。

　　沈言立马可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眉头竖起，伸手一指，直指对方的脸，气势不凡地大喊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陆家的贵人，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叫那陆青云打你个七荤八素！”

　　众人被这一喊惊住了，纷纷变了脸色，僵住了神情，面面相觑，不由得心想：

　　“就算是头猪也会看明白这场合了吧……”

　　陆少爷显然也没想到沈言是个愣头青，愣了愣神后，叉着腰，立马勃然大怒喊道：

　　“笑话！我算什么东西？就算是陆茗那丫头也得叫我爸一声‘叔父’！你说我算什么东西！我是你陆家少爷陆仁！”

　　“陆家，陆家少爷？”

　　沈言瞬间一副“讨好”的模样，立刻赔笑道：

　　“陆少爷？误会，误会一场啊原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怪我，怪我愚笨，没点眼力见！“

　　陆仁鼻子哼哼一声，走向沈言，鼻孔朝天，背着手，咧着嘴回道：

　　“别跟老子扯犊子！都赖你这废物，昨夜本少爷梦中得到一老神仙预兆，说我今天时来运转，一定荣华！

　　本少爷正打算去赌场小试身手，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你这倒霉玩意儿，老子的好运都被你这废物败光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啊？“

　　沈言看对方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走路时鼻孔朝天，恨不得拿他那”宽厚“的大鼻头霸天都戳破的样子，暗想道:

　　“这狗东西还想讹我的钱？”

　　沈言“哈哈”一笑，显得低眉顺眼，赔笑着说道：“赌钱？啧啧啧……恕我直言呐陆少爷，这赌钱对于一般的地痞流氓来说还行，但您陆少爷去赌钱，多少有点掉身价呀……”

　　“嗯？你小子什么意思？”陆仁以为沈言在内涵自己，不悦地开口问道。

　　“嘿嘿，当然是‘好意思’……”不知何时，沈言已经将手搭在陆仁肩上，一把把后者揽过来，显得十分亲近，不了解的人或许真会把他们当作许久未见的故交。

　　将陆仁揽近后沈言悄声开口：陆少爷有所不知，方才我在来的路上正好路过春满楼，啧啧啧，可真不得了啊……”

　　“嗯？”陆仁一下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怎么了，说清楚！”

　　“您是没看见啊，春满楼那群搔首弄姿的娇妮子们一个个都在楼前叫客，那风景可真叫一绝！

　　那轻薄的纱裙堪堪抹胸，香肩玉臂全露在外头，大片大片的粉白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修长的双腿细腻光滑，娇俏的大眼睛直盯得您魂儿都快要被勾走，红润的小嘴儿水润的能滴出水来给您解渴，

　　那水蛇一样的细腰啊，您一把就能揽进怀里，那手里的手绢朝您一丢啊，胭脂香都能把您迷晕！让那些小娘子娇滴滴地叫您一声‘大爷’啊，您都要化在那儿了！

　　一群小妮子围在您身边莺莺燕燕，眉目生情，您都不知道要选哪个才好啊！”

　　沈言还准备说点什么，却发现陆仁双眼空洞，呼吸急促，嘴巴微张，像是失了神智一般，等沈言半晌不出声，才回过神来，

　　眨巴了几下眼睛，“吸溜”一下后嫌不够用衣袖一把擦掉嘴边的口水。

　　“胡，胡言乱语！”陆仁连忙辩解：“什么，春满楼，什么小娘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像是不满意，又连忙补上一句：“正经人谁去那种地方！”而后又一把拉过来两个随从，指着鼻子问道：

　　“你去吗？”

　　又拉过来另一个：“你呢？你去吗？”

　　两个随从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连忙喊：“不去不去，没去过！”

　　陆仁很满意，转身对沈言说：“看到了吧？别拿你那肮脏的心思琢磨本少爷，你琢磨不透！下贱！”

　　沈言心道好笑，但不表露出来，只是说道：

　　“那是那是，我也没说少爷得去啊，我的意思是，春满楼的茶水跟曲子也是一绝啊，您可以去那里喝喝茶，听听曲儿，放松放松，凸显您的高雅品味，不亦乐乎？”

　　“没错，我可以品茶，听曲儿！本少爷只玩高雅！”

　　“是是是，少爷只玩高雅！”少爷连忙附和，而后又贴近陆仁递过些东西，陆仁接过定睛一看，原来是并不少的银两，

　　陆仁面露笑容，对少爷说：“唔，不错，你小子很会来事儿啊！”

　　“哪里哪里，一点见面礼，就当请少爷跟兄弟喝喝茶！”沈言笑着对陆仁回答，而后又换作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突然转向身后那群方才还在弯腰行礼的家仆们喊道：“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奴才，陆少爷叫你们起身了吗？”

　　一群正在看热闹的人连忙又一个个弯下了腰，沈言却又喊道：

　　“现在又装模做样什么！陆少爷赶着去喝茶，能陪你们瞎闹吗！都知道了吧，陆少爷去干嘛！”

　　一众人连忙说道：“喝茶，听曲儿！”

　　沈言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陆仁，

　　陆仁很满意，拿手指点了点沈言表示赞许，便急不可耐地，小跑着走了。

　　沈言看着陆仁拖着臃肿的身子，迈着急促的脚步消失在人群，动作滑稽地像一头刚学会直立行走的公猪，

　　不小心笑出声来：“蠢货！”

        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发现蛮有重量，可想这陆仁平日里活得多滋润。

　　不再驻足，转身走进陆家，

　　进入之时听到方才的奴仆们的冷嘲热讽：“哼，不就是耍了点花招吗，看把他得瑟的！”

　　“就是，说白了就是狗仗人势！”

　　“没错，还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真恶心！”

　　沈言笑笑没说话，虽然他们没指着鼻子骂，但声音完全不加掩饰。

　　那自己也装傻好了，反正，彼此都不是认真的，逢场作戏而已，又何苦难为彼此。

　　……

　　（前天熬夜码好的存稿因为没保存好全没了，昨天努力尝试恢复，耗了一天也没办法恢复，只好重写了，

　　靠心情很不好，今天重写时是强忍着恶心的，要知道迸发的灵感和事后的临摹完全不同，还是靠回忆来临摹，在写完这篇后感觉和之前的相去甚远，

　　没办法，引以为戒吧，大家在日常生活中也得细心啊，别吃了我这种哑巴亏，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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