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知的重要之事

“”

        “”

        “嘿嘿周管家，我觉得我们还是开始下一阶段比较稳妥。”

        周战天这分钟只想隔着一层大世界给他两脚，这也太贫了。不过操作起来好像有点麻烦，还是算了，以后再算总账。

        可怜周应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预定了一顿胖揍，现在还正想着自己会在这第四阶段看到些什么东西。

        “看来试炼结束了我们需要见面好好谈一谈。第四阶段的目的你也知道了，进去后你是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就好像看电视，里边会呈现真实的历史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呈现一段对个人很重要的真相。”周战天道。

        乳白色的世界渐渐变暗，周应前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光团，定睛一看，好像是块石头？

        不等周应张嘴，周战天道：“这个是‘信物’，能把你加入时间重叠项目的‘服务器’里，起到识别的作用。它本来其实就是地球上随便找的一块石头，以前说过了，你们这一层有点特殊，所以玩玩类似的小把戏很容易。”

        周应耸耸肩，无所谓道：“别说什么特不特殊，我不知道大世界的标准，你不用那么谦虚嘛。”

        这次调侃，周战天似乎却没有生气，平静道：“大世界没什么你说的标准，只是每层都有点不一样而已，这点你要记着，让一个古板的地球人拥有新的世界观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度。”想了想，又道：“至于是什么不一样，第六阶段我再告诉你，现在你就好好通过眼下的试炼。”

        “好吧，我好像有点知道这第四阶段大概是什么事了。截止到那次分班考，我人生中发生的事，符合你说的条件，只有我父母的死因了吧，确实是有点蹊跷，不过当时我太小了，又没人帮我，查不了，现在时间隔得太久，更查不了。”

        “我怎么觉得你对父母去世的这件事不是很在意？感觉你对他们没什么感情，怎么了？”

        是的，周应对他的父母确实没什么感情。常年不在家的父母，在周应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扔给陈山了，一年几乎不见面，这能有什么感情。这种扭曲的亲情对周应来说却没什么感觉，因为当时他的‘朋友’都是这种情况，儿时的周应没感觉，等到他年龄稍微大些，就要到渴望得到父母的爱的时候，又出现了那件事。两种情绪一碰撞，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现实所逼，有关一切父母的事自然而然就被周应冰封在心底了。在无数个夜晚，周应也会趴在阳台上，试图想起父母模糊的容颜---尽管他明白这有点儿难。

        周应愣了一会，淡淡道：“不是没有，而是没有机会或者说没来得及拥有。”按照陈山的说法，周应父母最多再拼几年，等到事业更上一层楼时，就可以回家了。周应不懂这些，只知道，父母很快会回家。

        在周应印象中，父亲周豪是一个高大的胖子，板寸头，西装革履，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母亲陈雪喜欢暗红色的职业套裙搭配黑色的高跟鞋，话很少，少到有时周应认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陈雪学金融，周豪学法律，能在残酷的‘战场’上屡获佳绩，周豪那张嘴起了很大作用，‘事业’本身也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周豪了解法律，懂得怎么找到好的方法不触碰规矩，使得自己利益最大化。最初，他们并不是从事这个的，而是做自己本专业的工作，也算是顺风顺水，因为起点比较高，几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资金。受当时市场经济影响，兴起炒房热，他们也渐渐关注炒房这事，观望了一段时间，就‘入行’了。按着当时的‘炒房团’运作规矩，团队合作，开盘踩盘，拿到团购价，而在这些事之间都是存在一些交集的，这种事若是资本不够，想单干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逐渐扩宽的关系网，各路牛鬼蛇神掺杂其中，事故的根本原因应该就是在这。

        “总之你先接进去再说吧，把‘信物’握在手里就可以了，‘服务器’会确认你的身份然后直接拉你进去。”周应父母的事周战天并不想掺杂过多个人情绪，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能挺过来。

        周应拿起那块石头，喃喃道：“就像以前玩的游戏一样啊。”接着，眼前一黑，看这样子似乎是进去了？

        “好像是晚上，这天色太黑了，连个星星都没有。”须臾间，周应知道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但是却没有以前那种从周战天那里出来的感觉。“说归说，这老头的手段确实是挺厉害的。”整理了一会情绪，周应开始观察周围情况，他‘出现’在一块小草坪上，是公路旁边做的绿化，这里周应认识，是从市区去往他家豪宅的必经之路。“公路吗？看来就是在这出事的。”

        父母出车祸，冷静下来的周应是有点疑问的。他们虽然常年不在家，但一些事情是改不了的，周豪应酬多，一般不开车，李雪虽然会跟周豪去，但是她并不会开车，况且出事那一天周豪的车正好都送去保养，当时到底是坐什么车，直到现在周应也不知道。换种不好听的说法，列出一百种双亲死亡的可能，车祸估计得是排最后的。先撇开车祸不谈，事情发生之后，反应时间也太慢了，慢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就算这条路离市区再远，那它也是刚从主干道分出来不远的，二十分钟没车经过谁信？

        “那种路，到底怎么出事的，最近的一个路口也得有两公里路程啊。”周应抬头看了看地图，这儿真不像一个出车祸的地方。

        “”

        “等会儿地图是什么鬼。”那份‘地图’就像是从眼睛里投影出来的画面，很清晰，上面把这段路展示得很完美，路口、车流量、损坏度等等，地图下方甚至还有精确到秒的时间。“还真是像在玩游戏一样，要是还能做些什么事就好了。”说着，周应试图触摸身旁的白桦，结果却是穿树而过，看来之前周战天说的‘旁观者’身份原来是这个意思。

        离真相近了一点，要说周应完全沉得住气那是假的，最能证明这一点的就是他看向公路远方的眼神，越来越平淡，几近无情。

        “来了！”周应眼神一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可能是设计者做的，或者是一种直觉吧。周应抬头看了看地图，地图上清晰的显示到有一个小光点从远方匀速靠近，速度显示为六十公里每小时。周应傻眼了：“一辆车？还是这速度？那还会出什么事啊？这服务器错了吧？”

        周应对父母出车祸这一幕全是想象，当年没看到现场照片，警察认为他还太小，担心影响心理成长，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根本一无所知。问过陈山，而陈山总是摇摇头，连连叹气。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一天周豪的车被限号，父母坐的不是自家的，至于坐的什么车，又是一片雾水。

        车辆渐近，速度慢慢下降，到了周应跟前，干脆停了下来。周应站在路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辆黑色轿车，看起来棱角分明，不过完全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车，八次是设计师偷懒了，没闲工夫去做不重要的东西。“这车都停了，更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了。算了，还是等着看为什么停下来。”

        想了半天，周应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对吧，这车来的方向不对啊，怎么是从我家那边来的？”

        周应以前住那地方有点偏，估计当初买那里的原因是冲着那儿挺安静的缘故，想从城区来这边，只有一条支路进来，挺窄的一条路，就是普通的两车道，中间没隔离带。按照出车祸‘原则’，这种窄路出事的几率应该是非常小的，车到了这种路司机师傅肯定都是在很认真的开车，反而是又宽又直的公路容易出事，油门都快踩到油箱里去了，速度太快。

        那车原地停了一会，似乎是确定了地点，然后方向盘朝左打了一点儿，来到了另外一条车道，摆了一个角度，车头朝左倾斜四十五度，不动了。

        “不是吧？这可是三百多米的直路啊，就算是放在另外的车道，那来车也会远远的看见啊，刹车距离绝对是足够的啊。”

        周应有点明白是那次车祸机制了，应该是他父母的车高速撞上这辆停着的车，不过这车停在了这段三百多米的直路中间，这就让他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是他们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一个新的可能出现了，不过马上又被周应推翻：“不太可能，他们没有乘坐固定的车，坐哪一辆车没人能提前知道，如果是有人特别安排，那这人的手段也算是可以了。”

        正当周应满脑子想着到底是怎么撞的时候，有人从车上下来了。那人下车后，前后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后，对车做了一个撒渔网的动作，再走到车尾诡异的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就像是车上覆盖了一块什么东西，正在调整覆盖面积。那人围着车走了一圈，点点头，感觉他很满意，转身就离开了公路，消失在夜幕中。

        周应不是不想马上过去看看那人是谁，只是当那人下来的时候，一段信息就出现在周应的脑海中，他也就明白了这人是一个什么角色：地下世界的小角，跑腿的，事出没多久就被灭口了。这个服务器的作者应该是认为这人不重要，甚至没有做出这人的长相，只是为了重现这个现场就把这人做出来了而已。

        这时，一段信息又出现在周应脑海中，是这辆车的信息：“硬度三，其它略。”后面还有括号，里边写着：“硬度二是地球车辆硬度标准，这一辆因工艺和改装原因，所以高一个水准，硬度三完全强过硬度二。”读到这里，周应心里一紧，暗道：“硬度占下风，按这个服务器作者的风格，不重要的事他是不会做得那么细致的。”

        ”话说这个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怎么还没开始，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这都能出事。”周应有点急了，他渴望了解真相，但心底也是不太希望自己父母在眼前又死亡一次，现在这个服务器又有点磨叽，矛盾之间，就弄得他很烦躁。

        而这时，异变陡生。

        周应面前的车，在微微晚风中渐渐变得透明，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那有辆车停着，不过若是另一辆车从一百米开外高速驶进，估计是看不到的。

        “夜幕的掩护做得好，远了可以说是完全看不出，不过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波特的隐形斗篷？”

        “一级隐形材料，通过折射光线及物体周围的电磁射线从而达到隐形效果，需要静止才能达到预期效果，等级太低，只适用于夜晚。就现阶段地球来说，算是比较稀有，不过属于管制设备，某些地位高的或者极为富有的人才有机会接触。”这段信息给出了解释。

        隐形完成后，地图上显示了另一辆车，正向着这个方向高速行驶，过了一个弯，这辆车出现在周应的视野中，它的基本信息也出现了：“硬度二，速度三。”括号里写着：“速度二是地球车辆速度标准，这辆车比较轻，所以可以超出标准线一档。”

        进入长直路，视野开阔，没有其它车辆，这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周应的心也越绷越紧，“呵呵，原来是这么撞的，虽然早知道是被人谋杀，不过也没想过是这种方式。”他强行控制情绪，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旁观者’的身份让他有力无处使，只能瞪着眼看着越来越接近死亡的父母，希望见到最后一面。

        “不！”周应崩溃了，猛地向停着的那辆车冲去，双手奋力一推，企图把它推离路面，他却一个趔趄，穿过车辆，往地面扑去。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周应耳旁炸裂，看来是已经发生了。

        巨响之后，周应感到四周逐渐变得模糊，似乎是这一阶段就要结束了，巩膜充血，怒目圆瞪。

        三层周家，窥天镜。

        “这小子总是那我开涮，却还有那么悲惨的经历，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周战天看着镜子里的周应，叹道。

        还是那个长发瘦弱男子，惊讶道：“还有人能拿你开涮？”

        周战天耸耸肩，无奈道：“我对这小子总是发不了火，估计是缘分吧。”

        “还缘分？我们最近可是听说上面有人找到了以类似缘分的能力入道的人了，你还跟我讲缘分？”

        “那还不是上面嘛，又不是我们三层以及以下，管他的。话说你这个服务器做的有点渣啊，偷工减料不说，时间线还是倒叙的，你有够懒啊。哎，你别跑，给老子回来！”周战天气结。

        瘦弱男子跑得远了，头也不回的说道：“好好好，毕竟是第一个服务器，有点手生，我还得去做另外的，就这样啊，先走啦。”

        周战天毫无办法，转过头来看着窥天镜里正进入第二幕的周应，喃喃道：“第一个吗？是啊，这第一个有时候总是有点惊喜等着这些臭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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