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航空记录

　　既然不知道细节，那外在表象总会知道一些吧。

　　叶蓁蓁追问：“那些直升飞机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一般都什么时间经过麻风村上空？”

　　“这个我知道。”李大柱回忆说，“以前麻风村里很少有飞机经过，直到一年多以前，天上的飞机多了起来，一开始一天有五六趟呢，过了一个多月，飞机经过的次数越来越少，变成一天两次，再后来，两天一次，直到一个多月前，又变成一天两次。”

　　蓁蓁和艾利克斯都觉得事有蹊跷，艾利克斯追问：“你捡到戒指的那天，有几趟飞机经过？”

　　李大柱想了想，说：“那天上午天下着雨，我没出门，在屋里听收音机，因为打雷，信号不太好，调频道的时候，我清楚听到有飞机的声音，那声音紧贴着屋顶，感觉一个雷就能劈下来似得，前后间隔一个多小时，又有一架飞机飞过。后来，雨停了，我上山去找蘑菇，走到半路，又听到一架飞机在天上飞，我抬头一看，哎呀妈，那飞机就贴着树梢飞过去，带起来的风差点把我吹到。”

　　“那天有三架飞机经过？！”叶蓁蓁思索着为什么在南学长失踪的当天，这里的飞机架次也多了一次。

　　艾利克斯追问李大柱，“你有没有看清那飞机的样子？”

　　“跟电视上的直升飞机差不多，红白相间的花纹。”

　　“直升机上有没有特殊标记？”

　　“飞机不都一样嘛，有啥特殊的？”

　　李大柱见过的飞机种类屈指可数，分辨不出飞机的特殊之处。

　　叶蓁蓁追问：“飞机当时经过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离这里不远。”

　　蓁蓁抬头看天，透过榕树林茂密的树冠，阳光斜射进来，太阳已经升起，“现在这个时候，会有飞机经过么？”

　　“不会。”李大柱肯定地回答，“今天不会有，说来也奇怪，半个多月前，自从我捡到那个戒指之后，就再没有飞机经过麻风村。”

　　蓁蓁和艾利克斯再次对视，眼中同时出现疑问，果然有问题！

　　艾利克斯：“难道戒指真是从直升机上掉下来的？”

　　叶蓁蓁：“也可能是直升机上的人在附近下飞机之后，经过这里，掉下来或故意留下来的。”

　　李大柱也跟着分析道：“也可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这附近到处都是溶洞暗河，榕树林的水就是从那座山里的暗河里流出来的。”

　　“这里的水速很慢，钻戒密度大，这种水速很难冲走它。”

　　李大柱：“一下雨这里就会有山洪，石头都能被冲走。”

　　李大柱的话也有道理，叶蓁蓁抬头再次观察四周，逆着河流流淌的方向，透过榕树林树冠的光束照在河面上，星星点点。

　　其中一处河面，光线格外耀眼，像是河面下有什么东西反光。

　　蓁蓁趟进河里，浅处水面没过脚踝，不同于岸边的湿泥地，河底是砂石，踩着砂石，逆流而上。

　　走到反光的河面处，俯身一看，一条银白色的链子静静躺在河底砂石上面。

　　蓁蓁捞起链子，细看链子的形状和材质，这是一条铂金项链，链子搭扣处是心形形状，心形链子内侧，“N、Y”两个英文字母，这是当初修理链子时，南之乔特意让人刻上的，代表南之乔和叶蓁蓁两人姓名的首字母。

　　这条链子是南之乔的，平时用这条链子系着“生命年轮”戒指挂在脖子上。

　　蓁蓁心情激动，感觉离南之乔又进了一步。

　　见蓁蓁从河里捞出一样东西，艾利克斯和李大柱都凑过来，见是一条项链，李大柱惊喜道：“不光有戒指，还有项链啊，再找找，可能还有别的值钱东西。”

　　李大柱立刻俯身在榕树林的水流里找起来。

　　艾利克斯见蓁蓁面色不对，忙问：“怎么？链子有问题？”

　　“这是南学长的项链，平时跟戒指一起戴在身上的。”

　　戒指和项链同时出现在这里，南之乔的人又在哪里？

　　叶蓁蓁收起项链，拉着少年艾利克斯走到岸边，“艾利克斯，在中国，飞机的起飞降落都会受到严格控制，曾经经过这里直升飞机肯定会有记录，你能查到这些记录么？”

　　艾利克斯比了个“OK”的手势，“我能进航空总局的网络，查查就知道。”

　　从背包里取出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滑动鼠标，艾利克斯盯着屏幕，一会儿之后，露出微笑，“找到了！”

　　叶蓁蓁凑上前，“那些直升飞机是哪里的？起飞的目的是什么？”

　　艾利克斯指着屏幕上一栏，“蓁蓁姐，你看这里，这是近一年的经过白山镇西山飞机的飞行记录，这是直升机飞行记录，与李大柱描述相同的时间架次都在这里。”

　　电脑屏幕显示一列飞行记录，记录中飞机所属是南木集团，飞行目的是风景拍摄。

　　“南木集团？风景拍摄？”叶蓁蓁满心疑问。

　　过去一年里经常经过这里的飞机竟是南木集团的，官方记录的飞行目的是风景拍摄，什么风景拍摄要一年之久？而且每天拍这么多次？

　　艾利克斯合上电脑，放回背包里，对身旁的蓁蓁问道：“蓁蓁姐，南木集团在搞什么？南之乔事先知不知道这件事？”

　　蓁蓁摇头，“不知道，之乔很少跟我说南木集团的事，除了火种一号基地和国静医学中心，他也很少插手南木集团的事。”

　　艾利克斯：“我觉得直升机的事没这么简单，这片原始森林有什么风景值得每天用直升机飞那么多次，还飞了一年，感觉不像拍风景，更像是运东西。”

　　蓁蓁一下想起当年火蛇组织在北京西郊山谷里的昆虫实验室，还有Y市海底实验室，以及爆炸前的干细胞研究中心，这些实验室都是秘密建成，难道这片深山里也有南木集团的秘密实验基地？谁又是幕后操纵者？

　　蓁蓁把还在河里寻找宝贝的李大柱叫上岸，询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隐藏大型的实验室或是工厂？”

　　李大柱被问得一脸茫然，“这里都是林子，没有路，哪有工厂会建在这里？”

　　“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人要在这片森林里建工厂，又不想被人发现，会建在哪里？”

　　李大柱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山洞里呗，这里的山上到处都是溶洞，有的洞穴超级大，在里面藏个军队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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