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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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纳过了年就18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抓娃娃这件事情格外的情有独钟。
放了假可以休息两天再学习是放假前淮扬就答应了的,所以今天的日程安排自然是听淮纳的。
淮纳安排行程,上午的第一件娱乐活动必是“游戏厅抓娃娃”。
“上午抓娃娃,中午去六楼的‘川锅’吃火锅,下午两点半的电影,我连着买了两场,我看豆瓣评分了,这两个口碑都不错看完不到七点,然后去吃日料。”淮纳手指在备忘录上划拉了一下,检查着没被自己说到的地方,检查完毕后,转头看白寻,“白寻哥哥,你觉得这样安排行吗?”
三人并肩往停车场走,昨天淮扬开回来的那辆车还在,反正曾牧车多,也不急着还他。
三人并排,自然是淮扬走在最中间。
淮扬抬手把淮纳的头转回去:“你能不说话像个蜘蛛精似的吗?”
淮纳拳头扬了扬,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不是想死”
“我倒是不想死,”淮扬斜她一眼,然后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走在自己另一侧的白寻,“我怕他听得想死。”
“你放狗屁。”淮纳喷,淮扬,接着换了副“可人”的笑探头看白寻,“你喜欢我叫你‘白寻哥哥’还是‘白寻哥’,或者‘寻哥哥’?你喜欢我怎么样?”
十七八的小姑娘,嗓音本来就又甜又腻,刻意夹着嗓子说话,更是让人觉得甜得发齁。
白寻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眉毛,然后抬眼瞟了下淮扬,下意识往他身后躲了下,语气有些艰难:“我喜欢你不说话的时候。”
淮扬在旁边“噗”一下笑出声。
淮纳在风中有一些凌乱:
她觉得头上飘着的雨是她现在心里滴下的泪。
白寻这人要不是因为长得这张脸好,早就凭借这种史诗级直男的烂性格不知道被扔到那个垃圾场一起垃圾回收了。
“说得好。”淮扬抬手轻拍了一下白寻的后脑,笑着夸赞道。
白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过于耿直了。
他看着淮纳,试图道个歉:“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淮纳拜拜手,难过的捂住已经碎掉的心脏,开了车后座的门,坐了上去:“没事,你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
临近春节,商场的人很多,游戏厅的更是。
放眼望去全是乌泱泱的人头,背着包挤在一起满是青春气息的高中大学生,还有跟在父母身边嘻嘻哈哈或者又哭又闹的半大小朋友。
淮扬站在门口抽了下嘴角,他觉得那些小孩儿的尖叫声要把他的耳膜刺破了。
“要不別夹了,我五百块钱给你买俩算了。”淮扬对淮纳道。
淮纳一甩头发撸了撸袖子,跃跃欲试:“买的和通过自己‘双手’抓的能一样吗?”
淮扬看着她嘲讽道:“你手笨的跟脚一样,说不定五百块钱还抓不到两个。”
淮纳猛捶他一拳:“你等着。”
淮纳说罢就一溜小跑拐到了自动贩卖机买币去了。
她临出门的时候被淮扬揪着换衣服,没穿成小洋装也没穿成小凉鞋,被淮扬扔到卧室换了个卫衣运动裤和羽绒服。
现在蹦蹦跳跳地我那个贩卖机跑,脑后扎的冲天辫也跟着跳了几下。
淮扬收回视线看一旁的白寻:“你想玩什么?”
“没什么想玩的。”白寻摇摇头。
淮扬挑了下眉,抬眼示意了一下眼前那堆站着的年轻孩子:“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玩这个吗?”
白寻皱了下眉,下意识觉得淮扬这种“你们”“我们”的说话方式是把自己和他划开了。
“我不年轻。”白寻绷着唇反驳。
淮扬被白寻认真的样子弄笑了,伸手捏上他的两腮挤了一下:“瞎说什么呢,小朋友。”
白寻身体没动,任由淮扬把他两颊的肉捏来捏去,但对自己的观点却很坚持:“我没瞎说。”
“好好好,没瞎说。”淮扬顺着白寻的意思,松了他的脸,改捏上他的后颈把他往前推,“走,带你去抓娃娃。”
淮纳在抓娃娃这一事上特别认真,买了币后来给白寻和淮扬分了点,就自己找了个娃娃机,撸起袖子开战了。
“你想要哪个?”淮扬晃了晃手里装游戏币的塑料杯。
白寻看看他:“没什么想要的。”
商场的暖气开的足,除了怕淮纳脱了外套凉没让她脱以外,淮扬和白寻的外套在进来的时候都脱掉存在商场一楼的储物柜了。
白寻此时垂手抬眼看着他的样子,莫名又乖又可爱。
淮扬伸手拨了一下白寻搭在额前的碎发:“该剪头发了。”
被淮扬摸了下刘海,白寻伸手也摸,手压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淮扬离开的指尖,白寻手顿了顿,觉得耳朵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热。
“明天去剪。”他答道。
淮扬点头,转身指了下身边的几个娃娃机:“挑一个,给你夹。”
白寻抬头看了一下,想了想点了一个:“那个海绵宝宝吧。”
淮扬笑:“这么喜欢这个?”
“什么?”白寻抬眼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淮扬看过来:“你拖鞋不也是海绵宝宝的?”
白寻意识过来,又看了看淮扬的表情,顿了下答:“还行。”
“那就这个吧。”淮扬一指,率先抬腿走了过去。
十个币进去,夹了五轮,什么都没有夹出来。
看来夹娃娃这件事也还是需要看天赋。
淮扬虽然戴着口罩,但口罩并没有完全拉上去盖住下半张脸,而是往下拉了一点,只遮住了半个下巴。
电竞圈的顶流真的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其实从他们进来不久就有人认出了淮扬,但没人敢上来跟他说话,现在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上来想要签名的。
两个穿着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男生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其中一个手上拿了笔记本和笔,递本子过来的动作恭敬又忐忑:“是win吗,能给我们签个名吗,我从初一就看你比赛了,喜欢你六年了。”
“我也是我也是。”另外一个也凑过来,点头如捣蒜,“艹了,真是没想到出来上个课外班还能碰到win。”
第二个男生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里难掩激动,甚至都带了一丝哭腔。
两人尽管情绪都很激动,但声音都是可以压低了的,很显然,他们是怕打扰到淮扬给他带来不便。
淮扬站直身体,把口罩微微往上拉了一点,眯眼笑笑:“签在哪儿?”
看淮扬态度这么好,两个男生中先说话的那个脸上的表情瞬间欣喜地像是中了大奖,白寻怀疑要不是旁边那个拉住他,他能从这儿原地起跳,天灵盖撞到天花板。
也是,不打游戏的可能不太能理解,淮扬在这些青春男孩儿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白寻站在淮扬的斜后方,他抬眼,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淮扬的侧影。
这个男人在lol圈子的巅峰站了八年。
是神。
八年比赛生涯,带队拿到两次世界总决赛的冠军,两次亚军,三次msi季中冠军赛奖杯,甚至是以辅助的身份在两次世界总决赛上拿到fmvp。
天知道辅助想拿fmvp有多难,但无论怎么复盘那两届的比赛,任何看过的人都会不带私人感情的说淮扬当之无愧。
他像一根定海神针扎在所有lpl观众的心里,莫名的,所有人都觉得他的队只要有他在,什么样的局面都有翻盘的可能,即使是bo5已经先输了两局,也仍有让二追三的希望。
白寻微微垂杨,看淮扬认真地在男孩儿笔记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男孩儿手足无措地拿回去,又手足无措地递回来说自己马上就要高考了,问淮扬能不能写两句鼓励他的话。
白寻很多时候都在想,他是有多努力,是多有天赋,心里又多强大,才能这么多年都保持这么好的竞技状态。
但人总是会老的,随着年龄慢慢增长,伤病越来越多,反应肯定也越来越不如十七八的孩子。
电竞圈,墙倒众人推,你辉煌的时候大家把你捧得有多高,你不行的时候就会把你骂得有多惨。
淮扬今年已经24了,白寻总是怕那一刻的到来,怕这些亮着星星充满希望看他的眼睛有一天变成绵延不尽的谩骂。
“谢谢谢谢,谢谢win神。”男孩充满感激地拿回自己的本子,“之前世界赛的时候那群喷子的话你别听,cb作为独苗能拿亚军也还可以的了,今年韩国确实强,而且最后一把输了也不是你的问题。”
另一个男生也凑过来:“就是,那群喷子都是神经病,你别看他们骂你的话。”
两个男生说的是三个月前的全球总决赛,lpl入围四支队伍,一支队伍死亡分组,没有杀出小组赛,另外两只出乎意料地止步八强。
cb作为唯一一支独苗杀到决赛,决赛打满bo5,最后一局鏖战50分钟输掉了比赛。
但他们说的确实没错,这把比赛输掉并怪不到淮扬身上,作为辅助和指挥,他已经把能做到的所有做到了,甚至最后一局在己方打野和双c都死掉的情况下,用扇子妈抢到了大龙,才得以帮队伍又拖了五分钟。
不过同一个队伍,锅应该一起背,而且有些喷子总喜欢无差别攻击,现实生活过的不怎么样,网上跟人对喷强的一批,淮扬人红是非多,比赛输了,贴吧里全是喷他的帖子。
看着两个男生收好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白寻抬手拽了拽淮扬的袖子?
“怎么了?”淮扬侧眼看他。
白寻抿了抿唇,开口:“之前世界赛结束”
白寻是想问他世界赛结束被喷子狂喷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挺难受的,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道男声打断。
“淮扬。”
那人应该是也觉得叫的太大声会引人注意,所以离他们挺近了的才喊。
男人带了个鸭舌帽,工装裤加军绿色工装衬衣外套,走的是日系风格,看起来跟淮扬差不多大,声音好听长得也不差。
白寻直觉不太对,他侧头问淮扬:“是谁?”
淮扬冲那个年轻男人招了下手,偏头回答白寻:“发小。”
白寻:
又一个?
竹马白月光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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