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顺天府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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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鸡叫声而起,
张瑾瑜躺在东屋床榻上,怀中搂着月舒两女,昨夜和顺天府徐大人喝酒叙话,睡得晚,谁曾想,东屋床榻上,已经有人躺下,闻着味都知道是她们二人,年轻气盛,哪里忍得住,借着酒劲欢愉一夜,至今早,方才醒来,
只是眼皮子疲惫,赖了床,一直未起,月舒二女早已经醒来,羞涩中相顾一笑,起身更了衣,先把屋子收拾一番,毕竟地上,散落了不少衣物,就在此时,
门外,
响起了“砰,砰,砰,”敲门声,
“姑爷,起床了,”
能如此敲门的,也只有宝珠了,月儿起身过去把屋门打开,见到宝珠带着丫鬟在外候着,笑了笑,
“进来吧,”
见到是两位姨娘在此,宝珠不敢怠慢,欠了身,
“给两位姨太太请安,”
这才带着丫鬟,进了屋,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侯爷昨夜没去小屋里,原来是被她们二人缠住了,
正想着,
月舒二女已经收拾好衣物,一起出了门,
“宝珠,侯爷还在睡着,屋里你看着收拾,我们先去东云楼伺候老夫人去了,”
“是,姨太太,奴婢知道。”
宝珠暗地里撇了嘴,答应着,见到人走后,这才进了内堂,看见床上侯爷还在酣睡,床榻上凌乱不已,就走过去,给侯爷盖被子,
刚一动被子,张瑾瑜就睁开了眼,色是刮骨刚刀,一点不假,好像没睡醒一般,身子还有些疲惫,
看见宝珠坐在床边,就知道二女已经回了,
“你怎么来那么早?”
“姑爷,不早了,都辰时了,难不成日上三竿起才行,”
宝珠伶牙俐齿,在侯府是出了名的,几乎所有下人,都被宝珠训斥过,传着宝管事的“威名,”
看着小丫头气鼓鼓腮帮,张瑾瑜也是见怪不怪,可卿身边有她帮衬着,内院打理的倒是井井有条,省了不少心,只有人是贤惠内敛,不如荣国府王熙凤张扬出风头,这才是他看中秦可卿管家的地方。
“你说的倒也是,那就起床更衣,”
其实心底,好似已有预感,好日子,可没几天了,
懒散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衣物都是宝珠从主屋那边拿的新的,一身黑色武服,溜边的金丝云纹,带着缠手锦布,穿好后,要不是脸上那打着哈欠的嘴,感觉精干许多,
“姑爷,给,先擦擦脸,”
后面伺候的丫鬟,挨个进了屋子,最前面的就是香菱,傻傻的拿着沾好水的锦布走了进来,张瑾瑜猫了一眼,还以为是秦可卿走了进来,要不是神情看着不对,差点没认出来,这一身衣物,先接过锦布,擦了脸,问道;
“宝珠,香菱怎么穿这些衣服了?”
“哦,侯爷是在说小姐的衣服吧,小姐说香菱和她身子骨差不多,那么多衣服不穿就浪费了,所以就给香菱了,她一直在内堂伺候,就是见不到人,老是和子香学东西,”
宝珠倒是见怪不怪的,但是神情有些不自然,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还真的认不出来,小姐和香菱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太奇怪了,
张瑾瑜仔瞧了瞧,眼神有些古怪,还真别说,这衣服穿上,便不知真假,但是仔细查证,此女也是薛家半路买来的,不对,抢买的,也没差出个因果,天下有这么像的二人不成,
“嗯,想学就学,没事不要乱跑出去就成,内院的事,宝珠多费心,”
“是,侯爷,奴婢绝对替姑爷和小姐管着,”
宝珠高兴地答应着,眼珠子一转,先是端水盆的丫鬟下去,招招手,身后那些提着食盒的小厮走了进来,打开食盒,端上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吃食,只听得莺啼婉转的声音;
“姑爷先用膳,奴婢这几天打听到了,杨夫人那里,说是那些宫女已经练好几个什么舞,还准备丝竹管乐,”
“哦,这么快,算是办了正事,”
心下一喜,但没有表现出来,尤其是昨日,诗会半途跑了,晚上的花魁选举是一眼没看,也不知最后谁是花魁?
想到燕春楼和满春院那几个尤物,可惜了,端起碗,就着包子,快速吃了几口,
宝珠咧着嘴在那得意的笑,神神秘秘样子,显得有些喜庆,
“你就没进去瞧瞧?”
似看出姑爷脸上的戏谑,宝珠撇了撇嘴,语气略有几分抱怨:
“想进去的,可是被火儿堵在院门外,就是不让奴婢进去,可烦人了。”
“你啊。”
张瑾瑜有些无语,没事找事,哪天不盯着人家院里的事瞧着,谁敢让你进,要是黛玉,宝钗进了门,一想起二人,该有多少日子,没过去荣国府看看她们二人了,心中还有些思念。
屋外,
从远而近,来了一位倩影,却是黛玉院里伺候的晴雯,之前晴雯在院里浆洗衣物,黛玉小姐去了荣庆堂用膳,谁知没过多久,却被荣庆堂来的婢女告知,让侯爷来府上一趟,还是鸳鸯特意叮嘱的,问其缘由,说是省亲别院的事,
一头雾水的晴雯,知道事情有些蹊跷,不敢耽搁,再问了几句,来的人也不清楚,只得放下浆洗的衣物,坐马车匆匆赶来,
一下了马车,门房管事见到是晴雯姑娘,自不敢拦着,
“晴雯姑娘,一大早的,您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找侯爷的,有些事,侯爷可在?”
晴雯回了话,脚下也不慢,先迈步进了正门,管事不敢耽搁,指了指东苑屋子,
“侯爷在东屋睡着呢,还未醒,姑娘”
话还没说完,人就没影了,管事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目送着晴雯背影。
一路小跑,就进了院子,
东屋厢房不少,但是门前人多的也只有一处,料定侯爷在那,就跑了过去,门口丫鬟还想拦着,被晴雯一瞪眼,喊了一声,
“侯爷,奴婢请见。”
“快进,怎么今个来了。”
清脆嘹亮的嗓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晴雯,就算是宝珠也不敢如此大声喧哗,有了侯爷的话,晴雯瞪了几个小丫头一眼,就闯了进去,
到了屋内,往里面张望一下,本以为要给夫人请安,没成想,站着的那位好像不是夫人,仔细一瞧,竟是香菱妹子,而且,所穿衣物竟然是夫人的云锦衣,几乎分辨不出来,心里嘀咕一声,
就进了内堂,
走到侯爷身边,抿嘴立在那,张瑾瑜吃着饭,见到身边一直没动静,回头看了晴雯有些纠结面容,问道;
“一大早的,急匆匆来,又不说话,是何道理?”
“侯爷,不是奴婢不说,而是不好说,奴婢来此,是鸳鸯姐姐派人知会的,说是荣国府老太君,想要侯爷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晴雯其实也不知道内情,只能传话回来,
张瑾瑜有些不解,荣国府正直大喜的日子,叫自己过去,难道是说昨日的事,想到王熙凤那性格,这还真瞒不住,不过也不需要过去,
“可有说问什么事吗?一大早就过去,宴席都开了,”
“侯爷,奴婢听说,今个荣国府上,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是宫里正妃,准备回府省亲,要修建什么别院的事!”
晴雯虽然不知道太多内情,但是该知道的,也打听清楚,修建一个院子,为何让侯爷过去呢。
听到修建省亲别院,张瑾瑜噗嗤一口,把嘴中的饭食吐了出来,好家伙,这么快就能省亲回府了,贾元春这才刚刚封妃,这就得了恩宠,另外,那个什么省亲别院,不会就是那个大观园吧?
拿过锦布擦擦嘴,而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建院子,就需要图纸,除了工部的大匠,没人画的出来,另外石料,木料,可是不少银子的,这荣国府上,也不知如何备着应对,去一趟也无妨,顺便瞧瞧黛玉和宝钗,
还有两位嫂子!
不说想是假的,这样琢磨的一会,就坐不住了,
“晴雯,走,咱们过去瞧瞧,”
“是,侯爷,”
晴雯眼睛一亮,跟着侯爷身影就走了出去,留下宝珠,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顺天府衙门,
顺天府尹徐大人,早已经坐在公堂内高位上,堂下,是贾蔷和贾瑞二人,脏乱的头发,一身衣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散发着酸臭味,面容憔悴,拉耸着脑袋。
“你们二人,之前不思悔改,诽谤主家,闹得家宅不宁,实在是罪不可恕,但是本官念在你们初犯,又无其他过错,略作惩戒,关了你们几日,可有悔改之意。”
徐加庆打着官腔,对二人斥责一番,只要对方低头,签字画押,这案子,就算是结案了,
堂下的贾瑞,早就没有之前的意气横指,嚣张跋扈的模样,眼皮耷拉着,硕壮的身子,早已经瘦了许多,点头认罪;
“大人说的没错,小人不知道礼数,肆意胡来,图增加了戾气,合该被罚。”
“嗯,那就好,贾蔷,你怎么说。”
徐加庆,满意的点点头,知道错了就好,给身边的书吏使个眼色,书吏就拿着文书过去,让其画押,贾瑞用手指摁下红印,不再言语,
身旁的贾蔷面有悲切,宁国府的事他也算听说了,敬老爷走了之后,剩下的徒有虚表不说,几乎算是一个空壳子,他再怎么折腾也是无用,认命般的点点头,
“回大人,小人也是知错就改,断不会在闹事。”
“你看看,这不就好了,回去后,好好过日子才是,此案就了结了,退堂。”
徐加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让书吏接着给贾蔷摁了手印之后,砸了醒堂木,二人拜谢,径直走出衙门大堂,
相顾无言到了衙门外,贾瑞犹自不解气,冷哼一声,
“蔷哥儿,后会有期,”
说完,转头就走,
另一边,
贾蔷身子略显得单薄,在衙门口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接自己,只能照着路,往宁国府方向走去,
而顺天府衙门,
堂外,还有一人跟等候在那,就是中山郡的李家的二管家,领着人,在殿外焦急来回走着,
时不时打眼看着大堂门口,见到有人出来后,知道是前面的人结案了,赶紧招呼一声小厮,就走了进去,跪下;
“小人李家管事,恳请大老爷结案,”
说完,就在那叩了头,徐加庆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调,故意问了一句,
“李家管事,京城恩科赶考的事,你家主人可知道此地的事?”
“呃,回大人,定然是知道的,小人从中山郡赶来,就是为大公子处理后事的,只是大公子身子赢弱,吃坏了肚子,救不及时,这才撒手人寰,所以小人悲痛至此啊,呜呜呜呜!”
管事反应极快,说的悲切,竟然在公堂之上呜呜的哭了出声,身后那些小厮一见,也是低着头,跪在地上,跟着哭了起来,
徐加庆心中一笑,借口都是现成的,中山李家嫡子,入了南大人的门生,这以后,李家可就是官宦之家了,也罢,留个香火情,
“你说的这些,可敢签字画押?”
“回大人,小人敢,大公子身子赢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老家是尽人皆知,小的怎敢期满,这就画押。”
管事眼里虽有泪水,但是面色大喜,拿了印泥,赶紧在卷宗上签字画押,夫人交代的事,可算是完成了,大公子一走,中山李家,可就是夫人这边的了,回去定然得赏赐,
“好,既如此,此案算是结案了,你们到仵作那,签了文书,把尸首拉回去,好生安葬,”
徐加庆脸色一松,总算是把心头的事解决了,至于李家大公子的冤屈,并不放在心上,高门大户,都是活人利益均沾,何曾管过死人的活计,摆摆手,就准备散堂,
李家管事赶紧磕头起身,又道;
“多谢大人体谅,小人这就去,还有一事,小人从中山李家,带来一些礼物,已经送入后院,还请大人抽空瞧瞧,小人这就退了,”
李管事面带微笑,招呼一声,就去了仵作那,把早已经备好的车架推进去,拉着尸首,片刻不耽搁,回了中山郡,
只有起身的徐加庆,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些小鬼做事,下作的勾当,
“散了,”
“是大人。”
堂内的衙役应了声,缓缓退下,身后偏殿,治中宋大人,悄悄走了进来,小声问道;
“大人,如此草率结案,会不会留下把柄?”
宋大人昨夜去试探太常寺少卿裴大人,哪知道裴大人左顾言他,就是不肯透露一下南大人态度,回来和大人一说,没曾想,大人已经有了决断,
“你啊,万事就是太过小心,昨夜,本官去了洛云侯府,和侯爷吃了酒,你可知道一件事?那些进了乡试前三甲的人,如何了?”
似有考效的意味在里面,别人看不透,他可是瞧得明白,昨日的京城码头,侯府的楼船可是启航了,那四位新进的县令,聚在船上,剩下的二人,一个在国子监,一个在翰林院,洛云侯和南大人的态度,不言而喻,既如此,他怎敢阻拦。
宋昌平顿了一下,大人所问的这些事,他亦有所耳闻,好像是江南那边,委任了四个县令,好巧不巧的,就是此次恩科前三甲的学子,脑中瞬间明了,怪不得大人态度大变,显然是早就知晓此事,佩服道,
“还是大人慧眼,一早就知晓此事,吏部的文书,下管亦有所耳闻,江南那富硕的职位,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能让洛云侯和南大人的门生去此地任职,显然是早已经定下的,咱们顺天府,确实要小心行事,”
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银子,可谓是一举两得,不,三得,还和李家那位,有了香火情,
谁知,
徐加庆摇摇头,抿嘴一笑,
“好与不好,只能日后知晓,江南之地,富硕天下,谁都想去吃那个香窝窝,可是,你以为那个地方是好待的,四下八叉都是眼睛盯着不说,现在听说是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如在京城找个闲散衙门待着的好。”
忽然脑中想到一人,当年吏部考核,升任京城的官员不知凡几,前三者可自行选任地方,吏部想要他去江南任知府,可最后,此人偏偏去了吴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叫什么来着,吕尚儒,那老小子精得很,远离是非之地,吴城距离京城又不远,合着悠闲得很,
想到此处,徐大人心中不免有些抱怨,顺天府看着好些,内里的事谁来谁清楚,京城各部官员,没一个想来顺天府接任的,只留着自己在此熬着资历,想想就憋屈。
“大人的话,令人发省,下官自愧不如,世人都说好的,未必真好,世人都说不好的,未必不好,有时候,江南膏肓之地,去了,就怕不能全身而退啊。”
宋昌平忽然对徐大人佩服至极,都说顺天府衙门受气,何尝不是一种依靠呢,
徐嘉庆闻言,挺着肚子,就下了高堂,放声大笑,
“啊哈哈,还是你宋大人会说话,今晚在衙门设宴,咱们好好喝一顿,啊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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