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们家明月可是凤凰

　　不等明家其他人发作，荣寿夫人直接拿出了龙头拐，“陛下御赐龙头拐，上打皇亲国戚，下打逆臣奸邪之辈。”
“老身在此，看谁敢放肆！”
明家人还不等去扶明述，只能跪下。
荣寿夫人冷笑，“我且问你们，这姜氏所犯何罪？”
老夫人沉下脸，“姜氏乃我明家所聘妾氏，入府十多年，教养女儿做出不孝不忠的狂悖举动，连累我明家其他女子婚嫁，这等全族都该诛杀的大罪，难道不该仗打么？”
荣寿夫人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生儿育女，全是女子的事情，明栾这个当爹的，就全无原因，何况我记得，你们明家什么时候将庶出的孩子给妾室教养了，明家主母徐氏淫、乱后宅，论杖责，也该找当经的父亲母亲。”
“这……”老夫人简直哑口无言，“我儿能有何错？”
“子不养，父之过，不说六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看你们明家所出这几个孩子，全无教养，胡乱插嘴，可见是根苗上就是坏的，若是养在我膝下，这样的孩子不学好，活活饿死得了。”
老夫人敢怒不敢言，被她这么一说，满京城的勋贵，哪里还会看上明家的子女？
其他人倒是不要紧，耽误了明月可怎么办。
明栾听到动静也过来了，正好听到荣寿夫人这句话。
“荣寿夫人，这明婳当众休夫，实乃倒反天罡，我明家不可能包庇这样的孩子。”
“至于徐氏，明家已经将人送去庵堂处置，这亲家都在这，姜氏也不能包庇啊。”
明婳恨极了明述，转头对楚厉枭道：“我娘不能留在明家，我们走。”
楚厉枭点头。
他戴着斗笠，没人发现他长什么样，只当是个车夫来着。
见明婳要走，明栾立刻呵斥道：“放肆，谁准你把你娘带走的！”
“老身说的。”荣寿夫人开了口，“今日，你们家这姜姨娘的事情，我管定了，带走！”
明栾错愕，“荣寿夫人！这不合规矩！万万不可！”
“规矩？什么是规矩？纵容你们打杀妾室，明栾，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明栾不爽，“我自家的妾室，要卖还是要杀，那都是关起门的事，倒是老夫人您管到别人家里，这，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妾？”明婳赤红着一双眼睛，“你们明家的人还敢说？当年求娶我娘的时候，明明白白写着妻！只因为我娘带了巨额的嫁妆，结果入了门，就将我娘带来的随从跟下人全部打发了回去，我娘一进门入了洞房，转眼嫁妆养了你们明家满门，我娘被骗了十多年，你们明家怎么有脸还在说这个！？但凡是养一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
“鸡鸣狗盗，一家子贱人！明家！？你们还当我稀罕？既然如此，今日不如就写了断亲书，往后我明婳与我娘姜雨，与你们明家再无瓜葛！”
老夫人气的差点掐人中，“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娘嫁到你们家，那可是有聘书的！是你们明家出尔反尔，欺负我母亲娘家远在外省，又遭了大难全族都没人了！可是我娘妆匣里，可还有一份呢！你们将嫁妆单子如何登记造册，府上也应该有记载！”
“胡说八道，荣寿夫人，此女狡猾，说的话可万万不可信啊！”
“是与不是，拿出单子来一一核对不就好了么，若是不想我去请大理寺卿过来，那也简单，要么我府上的账房先生，还正闲着呢。”
荣寿夫人缓缓坐下，“劳院正先给姜氏服药医治，若是真的，明家也该归还姜氏嫁妆！”
明家众人脸色一变。
明婳冷笑，明栾着急起身道：“好好好，你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带你娘走，我给她一封放妾书就是！”
“不，之前可以，但现在，我要我娘的嫁妆！还有你们明家欺上瞒下，坑蒙良家女子为妾，如今事情败露又想遮掩，荣寿夫人，请替我娘伸冤！若京城人人都效仿，岂不是将天下女子都该人人自危？”
荣寿夫人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将你娘的聘书找出来吧。”
明婳起身就要去找，明栾没想到这东西，姜氏居然还留着！
这都多少年了！
她闷声不吭在后宅里，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明家众人也觉得荒唐离谱，徐氏手底下，这姜氏居然还把这东西留着。
红袖亲自陪着明婳去了后院，果然有下人已经跑过来了，红袖直接打飞了几个，好在姜氏的屋子向来没什么人来。
她那些首饰早就给了明婳，剩下点值钱的都换了吃喝。
因连饭菜都不给她送了，打算活活把她饿死，所以院子里都没什么人过来。
明婳一冲进屋子，就让小石榴挪开了床，从后面第三道地砖里头，抱出了一个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那张已经陈旧泛黄的婚书，还在里头。
“走！”明婳双目泛红，这是她们母女最后的机会了。
明婳快速回来，有红袖在，明家派来的人压根无法近身，她来的快去的也快，“荣寿夫人，我娘当年的聘书在此，请还我娘一个公道！”
杨氏见这阵仗已经害怕了，扯了扯季淮安，“我儿，这跟咱们没关系，说的是明婳老娘的事，咱们要不走吧。”
季淮安也想走，可是这会他要怎么走？
荣寿夫人一看，当即怒喝，“好啊，你们明家居然欺瞒姜氏十多年！既然是纳妾就该说清楚，如何能用聘妻来说，这案子我可没法断，去，把大理寺卿纪流丞叫来，恐怕他这小小年纪，也没见过这样胡乱来的骗婚之案！”
明栾惊慌道：“这，这何必惊动大理寺卿呢，姜氏在我家，这么多年也没亏待过，明婳不也嫁给了探花郎么，是她自己不惜福！”
明老夫人挺起腰杆，“是啊，明婳八字不详，早些年有高人看过，我家有一凤一雉！”
“当初算到这，本来就说要将她沉塘淹死，以免让家里的运势不好，还不是活生生将她养大？”
荣寿夫人一听，“当真？那高人说你们家有凤？”
老夫人挺起腰杆，“自然，还是广慈寺的圆通大师说的，说我们家女儿之中，有翱翔九天的凤凰！”
“除了明月，那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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