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局势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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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老奴叩见陛下!”
寝宫之中,两道身影并步而来,跪伏在秦贤面前,恭谨见礼。
这二人便是禁卫军左都统明威,内务府总管严宽。
从亲疏而言,应该算是皇帝的亲信。
“平身吧!”
秦贤微微颔首,淡然示意。
“谢陛下!”
两道身影迅速爬起来,一左一右站在了殿内两侧。
两人皆都不约而同的悄悄抬头,偷偷地端详着秦贤的面颊。
不是早有传言,陛下龙体欠安,命不久矣了吗?
怎么今晚的模样,丝毫不见病入膏肓的架势?
莫非,是回光返照?
两人想到这个可能,中年模样的禁卫军左都统明威眉头微蹙了下。
当朝局势动荡,皇帝如果这个时候宾天,只怕大秦帝国危矣。
作为肃卫皇宫的禁卫军都统,明威比谁都清楚朝堂现如今的局势。
“内廷侍卫欺君罔上,逆谋造反,欲要杀朕的事情,你们可都知晓?”
秦贤扫了二人一眼,神色淡然地询问道。
距离先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么久的时间,这二人如果还没听闻此事的话,那就有些对不起他们的职务。“陛下,卑职该死!”
“陛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啊……”
秦贤话音落下,明威和严宽齐齐跪倒在地。
内廷侍卫是隶属于皇城禁卫军麾下的编制,而皇城禁卫军的最高统领者便是左右两大都统。
所以,内廷侍卫刺杀皇帝,这件事情作为禁卫军左都统的明威难辞其咎。
而内务府总揽内廷大小事务,负责照顾皇帝饮食起居。
今晚秦贤的寝宫之中没有留下内务府人员照顾戒备,作为内务府总管的严宽自然也有责任。
因此,秦贤这一声询问,直接让二人胆颤心惊。
“罪该万死?忠心耿耿?”
秦贤敲着眉心,一脸嗤笑:“一个是禁卫军左都统,位高权重。一个是内务府总管,备受信赖。可是,朕现在却无人可用。”
“甚至在这寝宫之中,连生命安危都难以保证。明威,论罪,你确实万死难恕。严宽,你的忠,可是忠于朕啊?”
明威跪伏不起,呼吸粗重。
严宽瑟瑟发抖,惶惶难安。
二人今晚都有察觉,今夜的皇帝,似乎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优柔寡断的仁慈,多了几分杀伐果断的戾气。
似乎,更具备帝王威严了。
“陛下,事出有因,还请听老奴禀告啊!”
严宽颤颤巍巍抬头,老泪纵横的看着秦贤恳求道。
“讲!”秦贤漠然示意。
“陛下容禀,老奴也是无可奈何啊。”
严宽往秦贤面前爬了两步,老泪纵横的望着秦贤哭道:“自陛下圣体欠安以来,皇后临朝听政,外戚权臣四起,老奴独木难支,内务府也近乎被架空。”
“老奴日思夜想,盼望着陛下龙体康复,能时刻陪伴陛下左右,为陛下解忧。可,这般局势,老奴做不到啊……”
说完,严宽伏首在地,嚎啕痛哭。
局势竟然已经到了这般严峻的地步……
秦贤暗叹,比他想象的还要危急。
“收声吧!”
秦贤淡然地斥责了句,随即看向明威道:“明大都统,你呢?”
“陛下……”明威直起身来,抱拳看了眼旁边俯首不动的严宽。
没再说话,保持了沉默。
这是心存顾虑?
秦贤心领神会,看向严宽嘱咐道:“严宽,去御膳房备些吃食,朕有些饿了。”
“是,陛下!”
严宽爬起来,看了眼禁卫军左都统明威,一边擦泪,一边躬身退出了寝宫。
“说吧!”
支走了严宽,秦贤看向明威示意道。
明威眉头微蹙,下意识看了眼矗立在秦贤身旁的赵云。
心有顾虑,但看到秦贤似乎并不介意赵云听窃,这般顾虑也只好压了下去。“陛下容禀……”
明威抱拳讲道:“卑职如今虽然依旧贵为禁卫军左都统,但陛下龙体欠安已久,权臣当道,禁卫军早已变了性质。”
“卑职有心整改,却形单影只,人微言轻,不足以撼动大势。因此,内廷侍卫这块的职责,如今已经尽被右都统掌管。”
禁卫军右都统?
这是跟明威平起平坐的人物。
秦贤蹙眉问道:“现在何人当值?”
“原御林军一营都统。”明威坦然道。
御林军,这是大秦帝国肃卫帝都洛阳的部队。
一共十营,每营三万人,总计三十万人之数。
而御林军一到五营,素来由大将军上官鸿掌管。
大将军上官鸿,就是皇后的父亲,现如今也是秦贤的国丈。
权臣之手,已经渗透如此之深?
掌管了御林军不够,还要拿下禁卫军的权限?
一旦禁卫军被拿下,帝都之中,作为皇帝的秦贤将是真正的无人可用。
权臣奸后,从此更会只手遮天。
“局势已经这般严峻了么?”秦贤叹道。
“陛下,局势远比这些更严峻……”
明威抱拳,想要为秦贤再做解释。
“陛下,皇后娘娘前来觐见!”
这时候,殿外一名丹阳兵小跑进来,急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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