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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伤情的对决


  关于若干年前流传在子虚皇宫的各种逸闻,白非墨也是后面断断续续听到了只言片语:
什么谢后为维护一国民心,忍痛割爱弃子;
什么玉贵妃貌美殃国,但心术不正不可留;
什么亡国千金溺亡,其实都是大臣做的谎。
依这女人的意思,厉沅沅还真是传说中的溺亡公主。
不科学呀……
昔年验明身份的正是刚刚及第的金太傅,难不成他也被人当作棋子,公然放在前朝若干年而不知。
“别想了,交出清辉夜凝,我留你一口气。”习姬信心满满地来到天堑变,就是冲着白非墨去的。
有些事情,只能由她出面动手。
习姬更清楚,若是让其他人先一步得到清辉夜凝,别说是商九苫愿意合作,就算是乌有国愿意伸出援手,她都知道这一族人再无崛起复兴的可能。
“反正也没其他人,我同你交个底儿。打我继任岛主的前夜起,清辉夜凝就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所以,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不要命也双手奉上呢?”
这点,习姬的确没想到。
“不要紧,你现在虚乏得很,我用三成力,你就没得救了。”习姬微微一嗅气味,白非墨显而易见的孱弱模样。
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红润,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过了很长时间都没痊愈。
“可你别忘了,这里不受灵力的控制。”
天堑变之所以对驭灵师伤害很大,大都是因为多种条条框框的限制。
“那又如何,能让她忘了你,我杀就杀了。”
习姬不是不在乎,是在乎了也无济于事。
唯一可能的补救措施就是—杀了白非墨,涅槃回归。
但是,成功几率有且仅有万分之一。
“白非墨!”说曹操曹操到,厉沅沅来的时机不早不晚。
虽然还差三关的距离,但她的呼唤却早就抵达了他的心房。
“你不是说,她不会来么?”白非墨不想再把厉沅沅牵扯到无关的事情中来,终归她是要做自己的。
而且,她身体的另一个声音总时不时发出警告;纵然他有心帮忙,也大多于事无补。
连习姬也是震惊不已,设的阵法那般诡异,是什么力量暗中作祟。
莫非,那个与她共生的东西?
白非墨和习姬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似乎交流达成共识:先把厉沅沅赶出去,剩下的账再慢慢清。
习姬先行开口:“你还是我去?”
习姬想着要是白非墨识趣点,就最好他去劝走厉沅沅。
这个傻丫头,只要看到白非墨没事,大抵不会再作纠缠。
可,这不作纠缠都是在她遇到霞之前。
果然,天堑变神奇的另一个地方,厉沅沅进来的也是悄无声息。
霞看了看又一名倾国倾城的少女,问道“你是谁?”
厉沅沅看了看素未谋面的生灵,同样问道“你哪位?”
她们均是不约而同没说实话,“我是—才来的。”
厉沅沅此刻头脑很清醒,直接拆穿“她”的谎言,“白非墨不喜欢女的,岛上另外一个是专门伺候我的。你骗人!”
“看来,你并不了解他。”此时的霞,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方向,这厉沅沅必是他的心上人了。
都是心上人了,霞明白再作拦截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厉沅沅不这么想:白非墨来到这里肯定就是为了“她”。
她想到七堇说的那句“未必能救得出来”,心头就痒痒。
凭什么,她长得这么好看,他会看上别的货色!
这是在鄙视她的美色呢,还是在讽刺她的自恋。
“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厉沅沅潜意识将霞视为情敌,遂暂时把寻找白非墨和习姬的事情都放一放。
神雕侠侣系统给她戒指可不是叫她吵架来的,但这个时候出头无异于火上浇油。
【咳咳,笨蛋宿主,主次矛盾不要分不清。】
好个划水的说辞,厉沅沅听懂也不会去实践。
管他什么主次矛盾,她倒要看看,是不是杀了这家伙,白非墨便不会再义无反顾。
【其实我寻思着,你俩没准可以当闺蜜呢……】
“当你死去的前妻怎么样?”厉沅沅心中闷头一棒打到系统身上,涌上一阵剜心的疼痛感。
“厉沅沅,好好珍惜他。”霞没想和她抢男人,但她想的是揍女人。
“我的刀呢?”厉沅沅一记发问,一把黑金长剑从空中飞落手中。
厉沅沅反手接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霞的脸。
她知道这是情敌的脸!
霞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头发虽然还是那么凌乱,衣衫虽仍那么朴素,但看来已不再憔悴,不再孤寂!
她淡漠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黑金长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霞的咽喉。
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霞脚后一溜,后退了七尺,脊背已贴上了一面白墙。
厉沅沅长剑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霞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白墙滑了上去。
厉沅沅怒吼一声,冲天飞起,长剑也化作了一道飞虹。
她的人与剑已合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桃花都簌簌飘下。
“厉沅沅,你不要欺人太甚!”霞一直都在防御,没想过要对抗她。
可厉沅沅杀红眼的德行,大大超过霞的预想。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生闷气,哪里想到会下狠手。
“找死!”
只见厉沅沅凌空一个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作无数光影,像霞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经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霞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不是霞出手的飞刀,而是迢迢赶来的白非墨,掏出无形之刃迎上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漫天的剑气突然消失无影。
血雨般的树叶却还未落下,厉沅沅木立在血雨之中,她的剑仍平举当胸。
白非墨的无形之刃也还在手中,刀锋却已被黑金长剑折断。
她静静地看着白非墨,白非墨也静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的脸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白非墨这一刀已经永远刻在了心头,烙下一道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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