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能向现实低头

其他医生跟主任见到他这样，都不禁偷笑。
  “主任，那个志愿者呢？”禾芊晨看向隔着陈知许的主任。
  主任见她这么着急，笑着对她说道，“那个志愿者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说不定主持人叫到你的名字，你上台领奖，那个志愿者就冲上来抱住你了呢？”
  “不敢想。”禾芊晨把头转了回来，又喝了一口水，缓解紧张。
  台上的主持人介绍完中国医学界的教授，一一颁发完第三名，第二名的奖，问着他们，制作的理念。
  禾芊晨听着，心想道：只是在别人研发的药物上做了点加强，一点自己可以吸收的信息都没有。
  主持人叫到她的名字，禾芊晨紧张的站起身，摆好裙子，医生跟主任都看向她，欣喜骄傲的望着她，走上领奖台。
  当她走上台，主持人介绍着她的名次，跟参赛作品名。
  台下传来一阵掌声。
  主持人穿着红色一字肩晚礼服，跟一双黑色恨天高站在禾芊晨身旁，把禾芊晨显的很娇小。
  主持人笑脸相迎的看着她道，“真没想到第一名会是获奖者中最小的。真是印了那句诗“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而且还是位，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你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制作出这个药的初心吗？”
  禾芊晨把左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扶着话筒，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我制作出这个药，是想着，有太多人被不好的记忆困住，有想忘却忘不掉的过往。”
  “所以我就想着，试一试把，能让人忘记过往的，东西做出来，我自己也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禾芊晨讲完，不自在的把右手也背过身后。
  主持人看出了她的紧张，“真是新一代的青年横空出世，为我们的国家注入新的血液。接下来，就有请我国医学界教授颁奖！”快速的说完。
  教授拿着奖杯，后面跟着几个礼仪小姐，有的拿鲜花，有的拿证书，还有的拿着奖金牌子。
  教授走到禾芊晨跟前，双手把奖杯递给她，接着一一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证书、鲜花、奖金递给她，对她说道，“希望你今后可以坚持学习医学。”
  禾芊晨浅笑着，没有回应他。
  到她终于可以下台了。
  她刚走到座位坐下，就有一个女孩手捧着粉玫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禾芊晨面前，把花递给她。
  紧张颤抖着说道，“我是...我是，是你…参赛作品...的的志愿者。”
  周围的参赛者、观众、医生跟主任们都看了过来。
  禾芊晨慢慢站起身，双手接过玫瑰，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这么送花，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不好意思说道，“谢谢你送的花，也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志愿者。”
  “没没…没有，真的谢谢你制作出这个药水，真…真的没有想到，你跟我一样大，就制作出了我想都不敢想。”
  “这个世上会有这种药水。希…希希望你可以把这个药水带向全中国，让那些像我一样，因不好的过往而痛苦着的人，他们得到救赎！”
  禾芊晨听着，一个头两个大。
  “抱歉，这个制药过程很麻烦，我没有这个能力带向全中国。”
  观众中有一人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制作的配方告诉教授，让他来做？”
  其他观众认同的点头，纷纷的站起身，有的还坐着跟自己身旁的人聊着。
  陈知许看见这个场面，连忙站起身，挡在禾芊晨面前，把禾芊晨护在自己身后。
  医生跟主任见到也连忙起身，以一个保护的圈，围着禾芊晨。
  禾芊晨把陈知许拉开，笑着对陈知许，小声说道，“我自己可以。”
  说完，转过头看向那名观众。
  “虽然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个配方，会做出什么来。”
  “但，我不希望，我的作品，变成一个害人工具。”
  叹了口气，接上句道，“我只相信我自己。”说完，她就抱起自己的东西，快步走出大厅。
  她走出大门，看着外面，外面天都晚了，路灯开着，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看到。
  心想：怎么都是私家车。
  她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公椅，走过去，把东西放下，坐着拿出手机。
  对方很快接通。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要不是我通过直播，才知道你是去领奖了，那群观众还在质疑你。”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田苗对她这个，与别人交流都不会的笨蛋，很无可奈何。
  “颁奖礼门口。”
  对方挂了电话。
  禾芊晨就安静的坐在那等，看着面前时不时开过几辆私家车。
  突然这时，禾芊晨面前出现，一排十多辆，统一的黑色宝马，齐刷刷的停在她的面前，走下来几十个一米八，穿着统一黑西装的人。
  突然，有一个从最后一辆宝马走下，只有他穿着白衬衫，他走在最前面，带着他们来到禾芊晨跟前。

  他一脸严肃的说道，“默荷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禾芊晨听着，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就是默沉口中说的，她亲生父亲抓她回去的手段之一吧。
  田苗开车过来，看到禾芊晨面前有一堆帅哥，在快到这里之前，禾芊晨就发信息跟她说了。
  她把车开到离那十多辆宝马的五米外，的跟前，走下车绕到车的右后方，为她好逃，提前打开车门，再自己绕回主驾驶。
  “不回，别命令我！”
  禾芊晨抱起自己东西，刚准备要走，那个人就挡在了她前面。
  “默荷小姐，希望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
  她来气了。
  “不回，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晕带回去。”
  她见他们不会对自己动手，只说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回去。
  “不动手就让开，别挡道。”说着她从旁边跑开，上了田苗的车关上门。
  田苗一见她上车，就开车一溜烟走了。
  她见她心情不好，一路上只安静的开车，连车里的音乐都没开。
  那个人盯着禾芊晨刚才跑走的方向，拿出手机打给默南华，报告道，“默总，默荷小姐跑走了。”
  “快到默荷生日了，我只给你们四天时间。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
  禾芊晨接到主任的电话。
  主任走出大门，没有看见禾芊晨的身影，担心她会出事，身后还一直跟着一个人，她就拿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见那边很快接通。
  她不安的说道，“喂，芊晨呀，你现在是到家了吗？”
  “快到了。”
  “在回家的路上了是吗？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禾芊晨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风景。
  田苗一停车，禾芊晨就抱着东西下了车，走回家。
  她回到家，进入房间就把门反锁，把东西放下，换回拖鞋，就拿出耳机戴上，蹲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里面。
  门外，禾迟赌钱输了，又在拿李洛灵撒气。
  李洛灵也因市场不再让她继续摆摊，现在家里经济来源断了，跟他大吵起来。
  他们的声音越吵越大，音量超过了禾芊晨，耳机里的音乐。
  禾芊晨实在受不了，站起身穿好鞋，就从比赛奖金中取出五万，走出房间，把钱放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
  “这里有五万块。”
  禾迟一听急了，冲她喊道，“这么多钱你从哪来的？！”
  李洛灵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禾芊晨二话不说拿起他的手机，搜索出今天颁奖的直播回放，调到主持人叫她名字那，放到他跟前。
  “放心，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没有给您丢脸。”
  禾迟接过手机，看起里面的内容。
  禾芊晨拉着李洛灵，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她疑问道，“妈，市场那边为什么不让你摆摊了？”
  李洛灵眼含泪水的，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看着前方苦闷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市管走过来就跟我说，我以后都不能再来摆摊了。”
  说完，她擦了一把眼泪。
  禾芊晨默默的看着，在她记事起，禾迟就从小把她打到大，无论事情对错，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打骂她。
  李洛灵就会过来护着她，哪怕知道她不是她生的。
  在这个家里，禾芊晨最见不得李洛灵哭。
  她坐在书桌前，沉思。
  “我明天去给你买套房吧”。
  禾芊晨还没说完，李洛灵的手机就响了。
  是大姐禾初夏打来的。
  “喂，妈妈。我跟我男朋友的工作都被迟退了。老板就跟我们讲说，“回去问小妹吧。”可我男朋友家只有一个弟弟，禾芊晨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她边哭边说。
  李洛灵看向她，“你小妹没有啊，她就参加了一个比赛，今天还去领了奖，你去搜她的名字，可能还搜得到。”
  “那我去搜一下。”
  那边刚挂完电话，禾芊晨跟李洛灵的手机就“叮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禾芊晨认真的对李洛灵说，“妈，你放心，我没有惹事。
  “你先回去洗澡睡觉，别想太多事，我会处理好跟我有关的所以事情。”眯眼笑道。
  李洛灵今天摆摊回来，还跟禾迟吵了一架，对接到自己小孩发来因为她而失业的短信，确实很累。
  可她又不放心这个小女儿。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妈妈说的，不要自己一个人压在心里。”
  禾芊晨差点就要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可她又怕她这个妈妈觉得帮不上忙而难过。
  她梗咽的说道，“妈你放心，真的没什么，你就回去洗洗睡觉吧。”
  说着拉起她的手，把她推出房间。
  禾芊晨关上门，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说道，“真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快。”
  拿出手机，把每个姐姐发来的信息跟语音看完。
  都还真是所有原因都因为她。
  她点开田苗的电话，打电话过去，她还是秒接。
  一接通，手机传来紧张的关心声，“怎么了，芊芊？发病了吗？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禾芊晨沉默着，心想着：田苗比自己大五岁，要不是她，当初救下被禾迟打的遍体鳞伤快毁容，偷偷跑到河边哭的她话，可能就没有，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吧。
  她无奈只能向现实低头。
  “田苗，明天陪我去买房给我妈吧。”说着她哭了。
  “买房就买房，哭啥呀？这不是好事么？被自己感动傻啦。”
  “你最好睡醒就来接我，好了不跟你说了。”哽咽的挂断电话。
  次日青晨，田苗一醒来，就梳洗打扮出门，到达禾芊晨家村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禾芊晨一夜没睡，接到她的电话就立马梳扮自己，出来。
  一上车，就想到了什么，跟她说道，“先带我去交税吧。”
  田苗愣住了，“你比赛得奖为什么要交税啊？”嘴上说着，还是开着车前往。
  禾芊晨半开着窗，看外面的风景，“比赛奖金要交个人所得税。”
  等忙完回来，已经晚上十点了。刚进家门，就见到那个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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