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番外: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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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朋友是个事业批怎么办?
答:无奈地宠着呗。
苏潮最近有些郁结。
原以为领证已经是终点, 倒也没想到,这才只是坎坷爱情的开始。
早知道这姑娘有点小没良心,继承了她母亲林格天生的霸总基因, 妥妥一个事业脑,对别人狠, 对她自己更狠。
领完证的第三天,这姑娘带着团队二话不说飞了巴黎, 留下他独自在天台抽烟解闷。
一个月后, 苏潮接到了一通越洋电话,来自伦敦。
女人的声音很轻,周身却弥漫着上位者的霸气, “苏潮是吗?我是汪林莞的母亲林格。”
她笑了下, 说, “下周日有空么?关于你跟莞莞的事儿,聊聊?”
……
又又又一次把人丢下的汪林莞,上飞机前其实还挺心虚, 毕竟, 脑子一热地领了证, 她压根儿没敢跟家里透漏。
很难想象她父母和外公知道他们俩一言不合结了婚, 会是怎样的光景。
其实她妈妈, 她并不是很担心,多次联系之余,汪林莞觉着她妈妈林格还挺喜欢苏潮的。
大约苏潮身上的某些气质, 很像她爸汪楚宴年少时期那个劲儿, 若说区别,大抵是苏潮哥哥只是口嗨,对女孩子一向敬谢不敏。
而她爸汪楚宴, 可是妥妥一浪子,高中时就女朋友不重样。
那会儿,作为跟汪楚宴青梅竹马的林格,一边吐槽他这种浪荡分子,一边收着自个儿的情感。
汪林莞记得,很早以前她问过林格:“如果爸爸当初没追过去,妈妈你会回去找他吗?”
林格刚开完会,褪去了凌厉的霸总之气,提到喜欢的男人,隐约有了那么点柔软,“不会。”
她不太理解:“不追么?那不会伤心吗?”
“伤心啊。”林格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一笑,“他不就这样?从小都这样,当我是兄弟,觉着我永远会在他身边。”
“事实上,谁又会真正在谁身边一辈子?”
“……”
“这世上,有时候爱一个人未必会愿意跟他共度一生。”林格说,“他有他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责任。”
“责任?”
“汪楚楚那人吧,跟我和陆焰那种事业脑不同,这人打小爱玩爱闹,浪荡又爱招惹人。也没心思继承家业。”
仿佛勾起了年少的回忆,汪林莞总觉得妈妈说这话时,莫名回到了少女时期的初初心动,“陆焰接手朝阳科技集团后,他就无事一身轻地跑去搞他喜欢的电影去了。”
“而我不可能丢下集团不管。”
林格冲她眨眨眼:“那会儿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
“一起做什么?”
“飙车,跳伞,环游世界,冒险。”林格想到汪楚宴那个冒险分子,忍不住轻笑,“你可能不信,其实他跟我赛车,从没赢过。”
“……”
汪林莞发现自己对妈妈的了解,简直是九牛一毛。
“我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整个林氏集团,就像,我也不希望他为了我,放弃他的本心。”
林格绝对的理性之下,灌输的是她从来没意识到的感情观,“我希望我爱的男人,永远都是意气风发,张扬肆意。”
“如果为了我,而敛去了他本人的锋芒,他还是我所喜欢的那个他么?”林格说,“所谓的绝美爱情,不是变成舔狗无底线宠溺,而是,我喜欢你的所有,包括你的缺点,但,不会因此而委屈自己。”
汪林莞:“……我不太懂。”
“等你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就明白了。”
汪林莞:“妈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爸爸的呢?”
短暂的沉默后,林格莞尔,“高一?或许更早,记不得了。”
汪林莞一头黑线:“……”
后来,林格给她讲了个故事,这故事听上去挺逗趣,逗趣中间,有带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林氏集团发家于国外,集团业务也深耕国外。
直到林格十三岁,跟朝阳科技集团的总裁汪朝云——也就是汪楚宴的大姑姑,同样也是陆焰的母亲交好的林家老爷子将集团业务拓展到国内。
林格也跟着家人回了国,在z大附中东分校区,念初一。
她跟陆焰一样,生在国外,长在国外,中文程度烂得要命,刚到国内时十分不适应。
到东分时,汪家的大家长汪老爷子笑着打趣:“林家丫头去东分也成,我家那个不着调的孙子也念东分,互相有个照应,挺好。”
林格跟陆焰一样,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慕强的一比,最讨厌纨绔公子哥儿,而不巧,汪楚宴就是这种类型。
林格记得第一次见到汪楚宴时,这人刚从外头回来,校服不好好穿,许是打了架,一头黑发乱糟糟,瞧上去又痞又坏。
开口间,倒是又几分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质,“有客人?”
汪老爷子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汪楚宴眉头一挑,没吭声,反手脱了校服,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下湿漉漉的黑发,偏头看她。
汪老爷子:“这是你林伯伯家的小姑娘林格,小你一岁,马上要到东分念书,你这个当哥哥的多照应着点。”
他一愣,笑了,“妹妹?我这妹妹可真够多的,今年这是第几个了?”
汪老爷子气得想拿拐杖砸他。
她端坐在沙发,冷静地瞄他一眼,淡声说,“不好意思,我独生女,没什么兄弟姐妹。”
话落,她又添了句,“也不需要任何人照应。”
这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往她对面的沙发一歪,双手搭在膝头,下巴抵着,语气十分不正经,“巧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非就照应不可。”
她愕然抬眸,直视着他。
这人从沙发起身,冲她伸出一掌,玩味道:“汪楚宴。”
“……”
说是要照应她,她只当是口嗨,完全没当真。倒也没想到,这人还挺讲信用。
在东分念初中的三年,身边总少不了汪楚宴的身影,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带着一个女孩子,不重样的女孩子,走马观花似的。
林格也不明白,她这种绝对的理性派到底喜欢汪楚宴什么。
以她跟陆焰那种事业脑来说,汪楚宴就是他们的反面教材,爱玩,浪荡,学渣,冒险。
除了那张招女孩子喜欢的脸以外,哪哪儿都不是她的理想型。
后来跟陆焰说过她的心事,只记得陆焰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什么话都没说,她也读出来他眼底的嫌弃。
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眼瞎?
林格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明白了,这人身上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活力。
肆意而潇洒,金钱,利益,名声统统不在意,只为自己而活。
某种意义上,是她跟陆焰都要羡慕的对象。
跟她完全相反的男人,不是理想型,却是她无法抗拒的存在。
但他只当她是“兄弟”,是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融入到骨血的一部分,就是不可能会恋爱。
能为了她做一切事儿,就是没想过跟她谈恋爱。
其实她何尝不是?
大约是跟他和陆焰太熟了,以至于家里开玩笑似的让他们联姻时,他们仨的反应:这他妈的不是乱伦吗?
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意,她旁敲侧击地跟汪楚宴提了一嘴。
那天,汪楚宴刚跟一个女孩子约会回来,说是约会,倒像是带个花瓶,这人每次约会都是哗哗啦啦带一堆人玩。
闻言,他掐了烟,蒙圈地望着她,“联姻啊?跟老子??”
她静静地盯着他瞧了一秒,冷笑,“你想得美。”
这事儿已经不想再提了,哪知道,没过几天,汪楚宴递给她一堆名单,她疑惑地接过来。
他说,“帮你筛选过的,各个都是青年才俊,挑一个?”
“……”
不等她答,他点了支烟,睨她一眼,痞笑,“不过,有老子跟陆焰那种青梅竹马,这些人你确定能看得上?”
“……”
烟雾缭绕在她鼻息间,汪楚宴低头瞧她,眼底盛满认真,“林魔头,将来你找的对象,最起码得比老子长得帅吧?”
她受不了烟味儿,或者说是受不了他靠得那么近,抬手就夺了他的烟,他也没计较,任由她夺了,丢进垃圾桶。
良久,在她埋头写作业时,一直懒洋洋歪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林格,你将来真找个不成器的,最好别让老子知道。”
“否则,老子一定打断那人的狗腿。”
笔尖微微一顿,留下一条长长的小尾巴,她问,“你指的谁?”
“你那个便宜哥哥林舒呗。”汪楚宴又燃支烟,似笑非笑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搁这儿装逼?”
“……”
稀里糊涂地在一起这么久,以“兄弟”的名义,他没有跟任何人结婚的打算,她也没有。
他继续浪的飞起,她则每天埋头于学业之中。
如果不是父亲身体不好,打算放权集团,逼着她跟他的养子林舒结婚,林格心想,当一辈子“兄弟”也没什么不好。
她对婚姻没什么期待,他们这种人,婚姻也由不得自己作主。
不过,真正面临跟别人结婚时,林格发现,不是那个人的话,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后来跟父亲说了自己的目标,打算亲自接手集团。
父亲问:“以前让你接手集团,你还尚且犹豫,这会儿倒是愿意主动了?为什么?”
“爸爸培养我这么多年,也不是为了让我回归家庭当个花瓶太太,对吧?”
林格望着老爷子养的珍珠鸟,笑言:“与其跟林舒结婚,倒不如我亲自接手集团,集团还是我们林家的,不是吗?”
林父淡淡道:“是为了朝阳科技集团的那个臭小子吧?”
“您说什么都好。”
林父皱眉:“林格。”
她冲他恭敬地鞠了一躬:“以上。”
林父气结:“不结婚你打算让我们林家绝后吗?”
林格冷静无比:“也不是非要男人才可以有孩子。”
林父:“?”
“试管婴儿。”林格微笑,“想要几个都可以。”
“当然,我也不介意多几个比我小很多岁的弟弟妹妹,爸爸您努力,我全力支持。”
林父:“……”
-
汪林莞听完妈妈的惊人发言,简直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仿佛看到了母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与她以往猜测的完全不同。
就单从这方面,也还挺……痴情的。
“那后来呢?”
“后来什么?”
汪林莞:“那当初您离开爸爸去非洲时,他……什么感觉?”
林格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决定依照集团的发展途径,去非洲开矿前夕,在机场跟汪楚宴的最后一次通话。
一直汪楚楚的喊他,那天,她一本正经地喊了他名字,这人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
大约听到了飞机引擎声,他恼怒地飙出一句脏话,“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
她说,“汪楚宴,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等你——”
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真要讲出来,其实也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她沉默了好久,才故作轻松地笑笑,“等你结婚了,千万别通知我,我一定不会去的。”
汪楚宴:“……”
再后来,她拉黑了他 ,丢掉了一切的联系方式,只身前往非洲。
那两年,在非洲忙碌到,她根本无暇顾及到他,只是偶尔会在新闻上看到他的名字。
他又拍了什么电影,获得了什么电影奖项,颁奖典礼上,这人依旧是那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潇潇洒洒,令人挪不开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好像没了绯闻,也没再听说跟哪个女孩子有过亲密关系。
林格心想,大约遇到了什么真命天女也说不定,能让浪子转性。
好奇那个女孩子是谁,想了想,还是不知道的好。
直到非洲这块要拍一个纪录片,就在她所在的片区,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在向日葵花田里跟着当地人摘葵花。
骤然见到汪楚宴,她愣了下,缓缓回神,才想清楚,大约是被好姐妹苏浅出卖了。
两年不见,这人一点都没变,永远的意气风发,而她吧,完全不像个养在温室的大小姐,霸总思维越发明确。
装蒜谁不会,大家都是兄弟嘛,当时她想。
在被汪楚宴抱在怀里时,她的心跳不可抑制地漏跳一拍,转而,又拍了拍他肩头,笑笑,“兄弟,好久不见。”
汪楚宴:“……”
他说他要结婚了,她真的很想甩他一巴掌。
闭了闭眼,她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微笑,“不是说了,结婚不要告诉我,你这人怎么就听……唔……”
被他低头吻住。
她从来没跟人亲过,更别说对象是他。
大学时,也不是没想过交个男朋友,挑来挑去,就很挫败。
年少时遇到太过惊艳的男生,不管多久,旁人始终无法入得了眼睛。
汪楚宴亲人,非常有技巧,而她又是一个爱情小白,没多久就被他亲得双腿发软。
别说甩他耳光,亲完,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他在她唇上呢喃出声,“林格,你愿意嫁给我么?”
“……”
……
汪林莞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所以,妈妈就嫁给爸爸了?”
林格轻笑,“没有。”
“啊?”
林格漫不经心的,“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说我要做试管——”
想到这事儿,林格百年一遇地红了脸,毕竟这个乌龙事件,让她提前当了妈妈,有了汪林莞这个小宝贝。
那天,被汪楚宴莫名其妙亲了,求婚了,她除了震惊之外,只是觉得这人脑子抽了,不太清醒。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太清醒,从陆焰那里听说她要为林家留下个孩子,打算去做试管婴儿。
汪楚宴听完,直接气炸。
他这个人有个优点,从小到大都这样,再怎么生气,从来不跟女孩儿发脾气,骨子里养成的一流的教养,绅士的一比。
心情不好,跑酒吧喝了酒,酒喝得多了,见到去酒吧找他的林格,霸道地抱着人不撒手,“不是想要孩子?老子给你。”
林格:“?”
一句话,莫名让她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跟他激/情一夜,当时怎么想来着。
如果注定要一个孩子,孩子是汪楚宴的,总好过其他人。
最好是个女孩儿,性格像他一样明媚的,活得肆意张扬的女孩儿,她会宠着她,呵护她,不让她的宝贝女儿面临着跟她一样的选择。
倒也没想到,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她无法拒绝这个人,从小都这样。
那天夜里,被他反复折腾下,她丢却了惯有的冷漠,理智,像个陷入情/潮的女孩子,哭得好惨。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汪楚宴跟她爸打电话,说睡了他姑娘,主动要求负责。
林格:“……”
-
故事听完,汪林莞不禁咋舌,没想到他爸平时瞧上去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人竟然这么强势。
不过,能压制得住她妈妈的男人,骨子里势必是强势得一比,否则,很难让妈妈爱慕。
毕竟,她妈妈是那么慕强的一个人。
捏了捏女儿的脸颊,林格笑笑,“爸爸妈妈对你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我们的宝贝健康快乐,勇敢热烈地去爱一个人,明白吗?”
汪林莞感动地点点头,刚想把跟苏潮领证的事儿告诉母亲,话到嘴边,听到林格轻飘飘道:“不过,爸爸妈妈还想多留你几年。”
“所以——”林格轻轻地笑,“别偷偷做不合适的事儿哦。”
汪林莞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虚道:“比如呢?”
“比如,偷偷领证,或者说偷偷有了小宝宝。”
“……要、要是不小心——”
林格眼睛闪了闪,慢条斯理提醒,“那还是让你爸爸打断姓苏的那小子的狗腿好了。”
汪林莞:“………”
为了苏潮哥哥的狗腿,啊不是,是大长腿。
这事儿还是再缓缓好了。
-
结果,这一缓二缓,竟然缓了几年。
今年的vk时装周举办点在z城,作为主办方的jk集团早早布置好了一切,而汪林莞经过几年的磨砺,早就成为集团旗下首屈一指的知名设计师。
这次展出的是中式复古风,汪林莞为此,准备了足足一年之久。
这几年忙得要命,时不时地忽略苏潮,不然就是匆匆见一面时,被他摁在各种地方和谐得淋漓尽致。
每回做完,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谈笑间秒杀一片的男人,都会抱着她,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咬她的唇,心情不爽地质问,“喂,你到底还想白嫖老子多久?”
她心虚地不敢接话:“……”
眼看他脸色深沉,她讨好地勾着苏潮的脖颈,柔柔亲他,厚脸皮地瞎扯:“那你不是也爽到了吗?这样不好吗?”
苏潮:“……”
不等再说,一个电话打过来,是工作室的事儿。
苏潮眼睁睁地看着刚把他睡了的姑娘,像个渣女一样,转脸就不认人,穿了衣服就去忙工作去了。
苏潮:“……”
经过无数次之后,汪林莞发现,这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以至于时装周,明明两人都在一个地儿,这人见了自己,硬生生地没跟自己说一句话。
起初,汪林莞还觉得自己理亏。
哄得久了,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冷战顷刻间打响。
苏潮倒也没真跟自己的小女朋友置气,他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开不完的会,无数的饭局,时常忙碌到半夜。
两人时间错开,等苏潮终于忙完,发现自个儿小女朋友真生气了,直接给他关在门外。
持续一周的展览,第三天是重头戏。
苏潮来得晚,前排留了最佳位置,服务生添了酒,他没喝,端起水晶杯晃了晃。
水晶杯里的红酒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曳生辉。
压轴时,苏潮才发现,作为主设计师小女朋友并不在后台,而是率领一众超模上了台。
这几年,汪林莞在时尚界崭露头角,因为设计风格独特,无代餐,吸引了一票的迷弟迷妹。
这些疯狂的粉丝们,每次有她在的大秀,都会跑来助阵。
一口酒没喝,身后陡然传来小迷弟迷妹们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姐姐好帅我好爱呜呜呜呜!”
“我老婆太a了吧!老婆我要给你生猴子!”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颜值!神仙设计!爱了爱了!”
“别喊人老婆了吧,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呢?说不定人男朋友就在现场。”
“没有吧,真有男朋友的话,姐姐一定会公开的,她微博说了,要是谈恋爱了会分享。”
“我听说我老婆学生时代喜欢过一个男人,可惜——”
“可惜什么?”
“这么多年没消息,估计be了呗。”女孩子耸耸肩,“不过,be就be了呗,姐姐身边那么多身材爆好的大帅比,吊在一棵树上有什么意思?”
“我老婆盛世美颜,就要承包一整座森林。”
“牛逼!说的好!”
“而且,你们没发现,姐姐跟jk集团顶级的超模苏再站在一起,呜呜呜,好好磕吗?”
“不是吧,我老婆不是比苏再大8岁吗?这也能磕?”
“苏再今年才十七岁,靠,你们别乱磕,这可不太刑。”
“那有什么关系?呜呜呜呜呜!苏再这种少年感爆棚,又冷又欲又坏的男生,我真的爱死了。”
……
“砰——”
水晶杯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一滩鸥鹭。
众人齐刷刷往声源处一瞧,就见作为主办方的jk集团苏二少手里的红酒杯打翻,摔得粉碎。
众人:“???”
身边的助理忙给苏潮拿了毛巾,苏潮推了,秀也懒得看了,径自起身,出了秀场。
他在外头心不在焉地抽烟,想起刚刚一群吃瓜群众的议论,心里烦躁的一比。
来来往往的不少媒体,一根烟没抽烟,脚步被拦着,是熟识的几家媒体。
以往苏潮根本不在乎这些媒体人,这几年经手集团后,知道面子上的东西还要做。
尤其他们搞时尚的,跟媒体脱不开关系。
人家来采访,苏潮也不好完全拒绝,敷衍地回了几个问题后,不知怎么的就被问到了感情问题。
这个问题,苏潮以前从来没回应过,大约是受到了刺激,他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小女朋友脾气不好,还在追。”
“听说您女朋友从中学时代就暗恋您,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地追到手了。”
苏潮:“不是。”
媒体:“啊?什么不是?”
苏潮咬着烟,懒散警告:“是我追的她,也是我先表白的,友情提醒,别瞎他妈的乱写。”
“……”
-
这通新闻,当天就爆上了热搜。
汪林莞忙完,才有空看新闻,听到身边的小助理讲了苏潮的那些采访,汪林莞还小小愣了愣神。
苏潮哥哥说——
是他先追的自己?
这个暂且不提,那句:是我先表白的。
明显不符合实际。
明明是她先开口说的,怎么这人说的那么斩钉截铁?
而且……
他提到的那个时间点,明显是她在挪威治病的时候。
所以,其实他那时候就表白过,只是她不知道,对吗?
这时候,什么冷战,小脾气,都不复存在。
小姑娘弯了弯眼睛,心情瞬间亮了起来。
换了衣服,就接到了苏潮的电话,他刚接受完采访,说是在秀场等她。
汪林莞应了,等忙完,到了秀场,秀场里除了零散的工作人员外,几乎没什么人在。
到地方,远远看到苏潮正在接电话,表情十分不爽。
汪林莞疑惑地挑挑眉,拉住一旁的助理问情况,助理捂嘴偷笑,“陆染白小陆总刚得了一对双胞胎,打电话给苏总炫耀。”
汪林莞一头黑线:“……”
她是没想到,自己那个腹黑到极点的表哥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助理猛虎叹气:“苏总一定觉得挺郁闷。小陆总都有宝宝了,他现在还只能当个‘地下情夫’,毫无名分。”
汪林莞被说得心虚极了,没作声。
助理也不好掺和人家小情侣的事儿,到底心疼苏潮,临走,没忍住,对汪林莞说,“其实您在挪威的两年,苏总每年都去挪威,旁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工作,知情人都知道,他是为了您才去的。”
“汪林小姐,我们苏总比您想象的更爱您,希望您好好珍惜他,不要再伤他的心了。”
这话说得她愧疚无比。
等助理离开,汪林莞眨了眨水雾弥漫的眼睛,理了理情绪,重新换上言笑晏晏的表象。
这才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朝苏潮走去。
苏潮接完陆染白的电话后,有一瞬间挺怀疑人生,甚至特想穿过手机将这人狠狠揍一顿。
一双小手忽然从身后缠着他,苏潮微愣,就听小姑娘探头问他,“苏潮哥哥,发什么呆呢?”
苏潮睨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想一个哲学问题。”
汪林莞:“?”
苏潮单手扣着小姑娘纤细的腰,强势地扯怀里,薄唇擦过小姑娘的耳珠儿,痞气一笑,“喂,你还想让我当多久地下情夫?”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尽快跟家里人摊牌,这会儿听苏潮直白地问出来,她还是有些踌躇。
汪林莞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躲了躲,“这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嘛?”
“而且,我们不是都……都领证了嘛!婚礼办不办又有什么关系?”
苏潮被气笑了,低头轻咬小姑娘的耳垂,在小姑娘的缩瑟下,他一字一顿道:“玩我?”
小姑娘勾了勾他的领带,踮起脚尖亲他的薄唇,小狐狸似地蹭了蹭,“那你给不给我玩儿?”
苏潮:“……”
这话说得十分没良心,汪林莞说完,打算加深这个吻,哄哄遭受暴击的男人。
手臂缠着男人肩头,刚想亲他,冷不丁瞧见汪楚宴站在大厅门口,西装革履,指间夹着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汪林莞:“!!!”
这次大秀是她的人生大事,平时忙得要命的父母特地抽了时间过来支持,汪林莞给父母安排在了酒店,倒也没想到汪楚宴会来秀场找她。
偏偏还碰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汪林莞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卧槽”!!
下意识推了推苏潮,这人却一无所知,察觉到她的抗拒,苏潮扣着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无视她拼命使眼色,狠狠地亲下去。
汪林莞:“……”
“苏……唔……停停……”
苏潮给她的回应是,直接将人抱上平台,扣着小姑娘深吻的同时,修长的手指也不安分地去揉……
汪林莞脸颊爆红,一瞬间软了下去。
救命——
要死了!要死了!
她爸爸原本就因为以前的事儿,对这人一箩筐的意见,她本想趁机给苏潮提升一下心里印象。
现在——
全完了!
汪楚宴来之前,已经从林格口中知道自家姑娘偷偷跟人领了证,而那个男人还是曾经伤害过他家宝贝的“渣男”。
心情本就不爽到极点,无视林格的阻拦,直奔秀场,想找自家姑娘问个清楚。
过了这么久,他大约也接受了现实。
既然姑娘喜欢,他们做父母的也不好干涉,但绝不接受这小子白嫖,既然跟他家姑娘在一起了,势必得负起责任。
婚礼也要提上日程。
结果,前脚才踏入秀场,就瞧见自家姑娘被苏潮摁在那里亲。
汪楚宴蹙了蹙眉,超不爽快,眼见两个小朋友越亲越上瘾,汪楚宴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
他掐了烟,低头踢了踢座椅,以示提醒。
座椅声沉闷,苏潮被打搅到,心情格外烦躁。
怀里的小姑娘又不太配合,一直抗拒着,苏潮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小姑娘,黑着脸冷声质问,“谁他妈的在找死——”
余光扫见汪楚宴带冷箭的眼神,苏潮嗓子一紧,隐约听到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喊了声:“爸爸。”
苏潮一阵紧张,没留神,直接跟着汪林莞脱口而出:“爸爸。”
汪楚宴:“……”
汪林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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