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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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嬷嬷没事。
那一刀虽狠却不深,加上大夫正好在,迅速包扎止血,已无危险。
谢氏陪南安侯参加宫宴刚回,立刻便派人来问,得知惜玉无恙,才算松了口气,绛珠的尸首,尤七那儿也处理了。
惜玉却留下一句:“让大夫看看她的尸体。”独自回房。
她先去看了余嬷嬷,老人还昏迷着,身上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惜玉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大半天。
到晚饭上,谢氏亲自过来叫人,她才终于打开了门,神色并无异样,谢氏这才放下心,又抹了抹泪道:“我儿定是吓坏了,为娘已经同你爹和你哥哥说过,这样的事,日后绝不会再叫我儿碰上。”
“嗯,谢谢娘。”惜玉笑着点了点头,过来挽她的手,谢氏有些吃惊,她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千宠万宠,但宋惜玉从小与她不亲,更没有挨她这么近的时候。
谢氏自是欣喜,又有些淡淡的心酸。
晚饭时,惜玉问起宋衡,谢氏让人给她盛了碗汤,道:“你哥哥衙中有事,匆匆去了,难为他,为了那丫头的事,还特地回来一趟。”
惜玉点点头,一旁的宋明珠讨好地给谢氏夹了些菜,又看向惜玉,眉间满是担忧:“妹妹听闻了今日之事,实在好为姐姐担心,幸好姐姐没事,妹妹和母亲都可以放心了。”
说着,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这位的演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做作。
惜玉:可恶啊,又要拼演技。
她也学着蹙起细眉:“姐姐本来都快把这事忘了,妹妹这么一提醒,姐姐又想起来了。”
谢氏闻言,立刻板起脸:“我儿好不容易才开怀些,此事就此打住,不必再提起。”
宋明珠的脸刷一下就变白了。
惜玉也给谢氏夹了几筷子菜:“娘你爱吃这个,多吃些。”
“我儿有心了。”谢氏自然是受宠若惊,眉开眼笑。
惜玉瞥了宋明珠一眼,自顾自己吃饭了。
晚饭毕,谢氏还要留她,惜玉道:“我想再去看看余嬷嬷。”
谢氏点点头:“余嬷嬷一向忠心,娘往后不会亏待她的。”
惜玉走后,谢氏在灯下坐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惜惜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
身边一个服侍的大丫鬟道:“县主终于懂得体谅夫人,夫人应该开心才是。”
“嗯,你说的对。”谢氏点点头,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纹。
走出主院,宋明珠早她一步,正在由小丫鬟系斗篷,看到惜玉,她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声音倒是依旧那般:“姐姐也要回去了?”
惜玉淡淡地嗯了一声。
宋明珠笑了笑,一张小脸埋在斗篷里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姐姐可要多来陪陪母亲,毕竟母亲眼里心里都只有姐姐,姐姐万不能再叫母亲伤心才是。”
这话说的,真够拈酸的。
惜玉也淡道:“我可不会让母亲伤心,能让母亲伤心的,难道不该是妹妹吗?”
宋明珠脸色微变:“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惜玉不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妹妹,我给你留足面子了,为了父亲母亲,为了哥哥的前途,也为了侯府的家声,我才忍住没处置了你,难道你还真以为万事大吉了?”
“你……”宋明珠咬住嘴唇,死死地盯着惜玉离去的背影,直到身边人叫了一声二姑娘,才恢复如常。
顺着青石子路,惜玉慢慢地走到了花园子,这处风有些大,身边的小丫鬟道:“冬夜寒凉,县主可要当心身子。”
这丫鬟名叫蕊珠,是刚拨过来顶替余嬷嬷的。
惜玉道:“我没事,你先去吧。”
蕊珠犹豫了下,又不敢不听她的,只得行礼去了。
府中这处花草最茂,虽说隆冬时节,万物皆殇,可那几株红梅却开得极好,惜玉裹紧了绛红的大氅,伸手在花叶上轻轻一拂。
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一路游走到心里。
太真实了。
就像替她挡刀的余嬷嬷,就像她身上流出的那些血。
惜玉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一直以来,她都太依赖系统,只要跟着系统走就不会有问题,她一直是那么认为的。
可是系统抽了,系统不能帮她了。
就像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她无措,她抱怨,她是猛然离开父母羽翼下的孩子,四顾渺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就这么得过且过、浑浑噩噩地度日,只等着系统什么时候恢复。
守株待兔啊。
有时候她会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自己被系统给戏弄了,她按着剧情走结果被雷劈,她不按剧情走又落了个肚子疼的下场,进退两难,于是她想结束这一场,重新来过。
可是就像人生,难道每每遇到不如意的时候,都能够洗牌重来吗?
余嬷嬷受伤像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把她从这几天那种混沌的状态中彻底敲醒了。
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万一系统好不了,自己得一点点摸索,先苟住再说!
第一步,先稳住南安侯府颓唐的命运。
前头提过,南安侯府的衰败早有苗头,这一辈的子女都太蠢太奇葩了,甚至供职于五城兵马司的宋衡,脑子也不好使,更偏向于武夫一类,不然绛珠这件事也不会如此收场。
从系统给的零星剧情里可以看到,侯府衰败的滥觞就是南安侯在朝廷的党派纷争中站错了队,而具体站错了哪一队,却没有详写,毕竟那是本言情文。
所幸现在南安侯还没有正式站队,虽然压力大,暂时还是安全的,惜玉想来想去,她能做的,就是让南安侯不要轻易站队,再多拖一会儿,这些话由她说自然不妥,只能靠谢氏或者宋衡,谢氏是个全然不懂朝堂事的内宅妇人,所以只能由宋衡去说,效果最好。
所以第一桩,就是先找宋衡。
至于第二桩么,就要回到男主的身上。钟衍,这个人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年纪轻轻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有才有智,南安侯到底该站哪一队,他一定清楚,何况最后的落败也是钟衍在里头推波助澜的结果。
而导致他这般痛恨南安侯府的人,就是自己,或者说,宋惜玉。
宋惜玉的因,她要背,宋惜玉的果,她来结。
原本宋惜玉会是男女主之间最大的阻碍,现在不存在了,让男主和心上人一起和和美美幸福生活,顺带捞一下南安侯府,就是她未来的人生目标。
惜玉:唉,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重于其他山。现在我觉得我的作用真是大过乞力马扎罗,高过珠穆朗玛峰啊。
哦对了,还有第三桩,就是揪出那些想害她的人。虽然绛珠已死,线索断了,但是狐狸终有一天会露出尾巴来的。
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该放弃希望,对吧?
惜玉在余嬷嬷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先陪谢氏吃了顿饭,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吃完饭,打算先去找钟衍谈一谈,简而言之,她要开始舔了。
谁知还没出门,尤七带着昨天的大夫过来,果然,绛珠的尸体有异。
经检验,她之所以突然疯癫成那般,竟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大概是致幻药一类,令她精神紧张,丧失本心,才做出那般举动。
可怜呐,无端做了替死鬼,惜玉摇摇头道:“厚葬了吧。”
尤七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抱拳道是。
这件事疑点颇多,暂时断了线索,只得容后再查。
惜玉同蕊珠一道去钟衍兄弟的住处,路上跟她随便聊了聊,蕊珠还有些怕她,答得诚惶诚恐,惜玉见她耳边坠了一对银耳珰,似是价格不菲,随口问了句,谁知蕊珠惶恐,立刻把耳珰摘下了,恐怕不会是什么正经来路。
惜玉倒也没多问,路上经过宋纨的院子,见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冒出一颗脑袋,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总共三颗脑袋,皆容貌不俗,衣衫不整,露出六条白花花的大腿,竟然连毛发都剃干净了,白得晃眼。
三个男人急匆匆离开,守门小厮见了,立刻朝外头喊道:“备水!!”
惜玉摊手:夜御三郎??
这他妈的。
钟衍的住处实在偏僻的可以,就是府中的一座废园子,蕊珠道:“县主你看,再过去就到柴房了。”
柴房?
惜玉心里一个激灵,最近发生这一连串的事,男主会不会知道什么?
她并非怀疑下毒的人就是钟衍,他是恨她没错,可就像他自己说的,在侯府里,他能依靠的也只有她,如果她死了,那他和弟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被赶出去。
钟衍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有一说一,这一处废归废,也算是个清幽之所,社恐人士都想拥有。
蕊珠上前敲门,惜玉四下里看了看,觉得院子可以好好改造一下,池子里灌点水,养几条锦鲤改运,再多植点树,搞搞绿化,这男主真的是太懒了,一般这种文的男主,不都应该住的很干净吗,他倒好,园子本来什么样就什么样,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惜玉没注意自己已经默默吐槽了要抱的大腿足足二十几秒。
房门打开了,开门的却是钟念。
还是一样的小包子脸,溜圆的大眼睛,看到是她,一瞬间瞪得更圆了:“你你”
惜玉狼外婆笑眯眯:“是我呀,我给过你猪猪的,你还记得吧?”
小孩点点头,有些懵懵的,似乎很惊讶她会到这儿来。
惜玉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他有些害怕地躲开了。
惜玉:嘿?
她不摸他了,改用两根手指狠狠捏了捏他的脸:“猪猪白给了,摸摸头都不行,小气!”
钟念揉着脸,飞快地看她一眼,轻轻地嘟囔道:“阿阿念不是小气鬼阿念是不想”
“不想什么?”
惜玉倒想听听这小孩想说什么,她本性其实挺喜欢孩子的,尤其是这种软软乖乖的,一看就让人很想欺负。这时,从里头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阿念,是谁?”
“哥哥!是是”小孩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惜玉。
惜玉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对。
她抬起眼,在房里仔细地看了一圈,嘴唇微微抿起。
“咳咳,阿念,究竟是”
内间的门打开,钟衍披着一件袍子,从里面探出身子,看到来的是她,他愣了愣。
惜玉出声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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