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张乾——故人相闻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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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可不想替他在那个男人面前说任何好话,他恨不得所有参与害死自己女儿的人统统死掉最好。
这次来,一为玉佩,二为嘲讽,三为救女儿。
他要给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留下一个遗憾悔恨的余生,而他的女儿却能够继续活在异世,美好而长大,看遍世间繁华。
“故地重游,现在就要去见一见故人了?”何沅看他把疮疤脸捆绑完,换了身外袍就要出门,开口拦住,“回来,你这样打上门去,在他眼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泄恨,想让他真正的伤痛,做出这样指责的模样可不管用。”
何沅说的很有道理,张乾乖乖的回来听她的安排。
“当务之急是九孔麟龙玉,我先告诉你这玉佩的来历和用处。”
“你也许不知道,那玉佩为何被放置在皇室圣物一列中。”
张乾的确不知道。
九孔麟龙玉,传言这玉石原料诞生于至圣宝地,有最纯净的玉灵,这块玉石被一位王侯得到,主料做成了王印,成为执掌权柄的象征,而最大的那一块边角料被匠人收走做成了九孔样式的玉佩,再次陈进给王侯以求赏赐,王侯看到十分高兴,但是觉得玉佩上还少了点什么,于是命令匠人重新打磨玉佩。
匠人知道王侯渴望登顶帝王宝座,遂将象征皇权的龙型刻在九孔内壁上,玉佩面上雕刻上腾空上冲的龙,每一个鳞片都极尽详细。
世人只知道九孔麟龙玉有九孔上,玉佩面上刻有腾龙故而叫这个名字。其实它上面真正有十条龙。
“我当时也没有仔细看玉佩,没想到那么小的孔洞里居然也刻了有一条龙。”张乾听她讲的这样详细,自己曾经还拿着仔细描摹都没发现,她是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的呢?
何沅没讲自己如何得知的消息,她只继续说:“这个玉佩,可以聚神魂。”
“!所以它才被称为圣物?”张乾即刻开口问。
“当然不止如此。”何沅看着他,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容:“好奇不好奇我为何敢承诺你救你的女儿,并带她一起走?”
为何!?
“九孔麟龙玉可以容纳九个人的魂魄,完整的!带着它死去前一刻的血的魂魄,你女儿的魂魄一定还在那玉佩中!”
张乾:——!!!
幸福来得太突然,张乾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个惊世宝物的秘密——难怪何沅敢对他许下承诺。他本来只想完成自己见到女儿的遗愿,哪怕是一眼也好,然后让何沅把他女儿转世到现世中。
交易的筹码不过是回来再见她一面!
何沅说的话他自然相信,她没理由骗自己,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位夫人?!”
何沅点头肯定他的猜疑:“她们母女唯一从皇室得到的东西,也勉强算是老天爷弥补了她们,如果我没看错,她们母女两人的魂魄都在附在那玉佩中。”
既然知道了,张乾现在就不能那么莽撞了,要拿回玉佩,那个人是一定要见的,这样急匆匆地找上门确实很不妥。
毕竟是皇家圣物,还是宝淑公主的遗物,皇帝一定是把它看得很重,就算看的不重,那玉佩也不是他去问皇帝要,那贱人就会给的。他现在既是开心激动,也是愁绪满腔,激动的走过来走过去的。
“你要是没事干,去街上给我买点肘子来,饿。”何沅这些日子来最常让他做的事就是出门买吃食。她消耗实在太大了,充电的唯一方式只能靠补。
张乾得了吩咐,立即出门去大街上溜达了。
何沅不让他自己主动找上门去,那他就制造点动静让别人先注意到他,不能主动他就换成“被主动”,一个医生想要引起注意,那绝大可能都是因为他的医术。
他别的不好说,医术是最有把握的事。
“店家,来十个肘子,给我送到城南五柳巷子第一户人家,有个姑娘来收。”他给了银子,“不用找了,做跑腿的路钱。”
“好嘞客观!您还要点什么吗?”店家看他出手阔气,打起热情和他搭话。
“再来点卤豆腐,一齐送过去。”
“得勒!”
“问你个事,你可知道如今皇城里哪家贵人求医最急切,哪家贵人病症最严重?”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这皇城算是集金融,政治,医疗和交通等条件最好的地方,可该得病的躲不掉,时代的限制导致许多病一旦得了,就是等着进棺材的命。
他专找这样的人,不为救人性命,只为快速得到关注。
……
“翰林掌院、刑部尚书、卫事大臣,你这是打算主动出击?”何沅坐床边问他,手里还拿着肘子。
“是,既然不能直接找他,那我就逼他来找我。”
“都是些高官厚禄的近臣,你有这个能力让别人请你去看病?”何沅啃一口肘子,然后继续质疑。
“我会先在城门那里给百姓坐诊,一样的套路。”
城门口进出人流多,他只看将死之人,总能叫他们知道,十年前的张乾张大夫又回来了。
这皇城里面他带着药箱踏进去的高门还少吗?
“行吧,这样做也可以,别忘记一日三餐给我带回来,这肘子不错,可以经常带。”何沅同意了他的计划,自己继续向下一个肘子开啃。
啃几口,看一眼躺着安静睡觉的顾林霄,拧着眉,然后继续啃。
计划通过,张乾又出门去准备出诊的工具,现在的他干劲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去敲人家大门大喊:“我能看病,我能救你!”
何沅当着睡着的顾林霄的面吃完所有的肘子,然后打了水来,给他擦拭身体。
等顾林霄醒来,她就要当着他的面说:你全身上下我全都了如指掌,就连你身上哪里有痣,有几颗有多大我都能讲明白,还能画出来!
看到时候他要怎么说!
张乾城门口上出诊三天,有心人就把这事告诉了皇帝。
朝堂上,众人例行参拜,而后刑部尚书首先上前。
“陛下,老臣近来得了怪病,听闻南门有位张大夫专治疑难杂症,老臣疑心这位张大夫是否是十年前闻名城中的张乾张大夫呢?老臣本打算请这位张大夫来府上看病,可后来听说这位张大夫,曾被陛下亲下口谕不得行医,臣斗胆,派人准备捉拿那擅自违背圣上口谕的张大夫。”
冷不丁听到“张乾”这个名字,皇帝还没想起来这是哪一位。
他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口谕呢?皇帝想了想,他登基八年,下旨彻查斩首者不计其数,何时还下过这样温和的口谕?
然后他想起了王府花园里,抱着张静余的那位,似乎他就姓张?
是了,自己的公主流落民间,就是随这位张大夫姓张。
他回来了?
皇帝想起他,就难免要想起自己的公主。
想起她,就要想起她有个别人取得名字,静余。
这个名字很美,他其实心底是很喜欢的。这是他和宝淑两人的女儿,他如何能不喜欢呢?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喜欢的要命,也心疼的要命。
他的女儿,因为他和她母后的原因,不但流落民间,还饱受咒术的折磨,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其实是很虚弱的。
怎么会不虚弱呢?先帝找人强行将自己身上的咒术转嫁给她,只为了自己这个棋子能尽早的接替权力的游戏,她那时软软的躺在张乾这位爹的怀里,身上到处沾染血迹。
他那时躺坐在先帝下首,不能看她,也不能不看她。不敢看她,也不敢不看她。
静余啊,她大概是宝淑留给自己另外的一道,一生难以愈合的伤口。这伤口长在心口的肉里,呼吸之间皆是疼痛。
大臣们翻着斜眼越过额头顶上,用余光,瞧见了这位杀人如麻的皇帝陛下放空自我的深思。在这朝堂上站着的,里面有一半基本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这一半里面,又有七八位对当初皇帝手剜公主的事略有耳闻。
张乾张大夫的传闻,在这皇城内也并不只限于市井百姓口中。
皇帝不是很能理解刑部尚书的意思,想要讨好他,直接把张乾赶出去,然后再回来和自己说不行吗?
哦,他想起来了,这位尚书当时也是跟着先帝随行去过王府,可能他当时就在现场?
收了思绪,皇帝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难为爱卿还能记得这么个人,都是些陈年往事,没人提朕都忘记了朕还说过这样的话。”
“让太医院院首来给爱卿看看,免得爱卿继续受病痛之苦。”皇帝随手指了个太监去太医院传话,下边的人听了这话,跪的更低了。
“臣不敢劳烦皇上操心!”刑部尚书克制住惧怕的抖意,满朝文武都听见他头在金殿上磕出的闷响声,除此之外,噤若寒蝉。
“不敢?”
皇帝冷冷的两个字回响在头顶上方,不怒自威。
“我看爱卿不是不敢,是太敢了才对!”
他心底的愤怒,他的喜好,他的公主,他的女儿,所有的这些难道不都是这些丧尽天良、人面兽心的家伙逼着他做的吗?
要仁爱,要兼攻,要信达,要舍小我顾全大我……
到头来还要听他们满口仁义道德漫天胡扯,他真厌恶这样的日子。
张乾说的没错,这里就是个吃人的鬼窟,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怪物,都很恶心!
太医匆忙赶来,金銮殿上为刑部尚书诊脉。此时的尚书大人脸色苍白,气血虚弱,手上冰冷,太医心底暗道可惜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官们恐怕并不知道,陛下这几日夜里歇不好,正是圣心恼怒的时候,这个时候还赶着往上浇火,简直是不知死活。
有一件事,他们朝堂官员不知道,他这个院首是知道的。
明日似乎是亡皇后的祭奠,宝淑公主死在蜀地有快十七年了。
“启禀皇上,大人的病已入膏肓,无药石可以治。”
太医院院首当着满朝大臣的面直接把话说死了,刑部尚书方才还能喘上一□□气,听到这话连气都喘不上了。
皇帝帮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哦,是吗?爱卿真的没活头了?”
刑部尚书抬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看见了他脸上挂着的冷漠的、开怀的笑容,两眼一翻,倒下身去。
张乾还不知道自己的目标人物之一的刑部尚书,死在了朝堂上,还是被皇帝活生生的给吓死的。
尸体抬回尚书家中时,还是倒下去的模样,想把身体掰直都没办法。
张乾在南门口摆摊子给人看病,自那天刑部尚书没了以后,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前来阻拦为难他,反而还有些贵人亲自坐着桥子来他的桌前求医。
稀了奇了,张乾摊子前面这样的事已经持续了三天了,第四天他看完几个平头老百姓,又瞧见有当官的来他面前,回去就把这事同何沅说了。
“皇帝应该是知道你回来了,他不想见你吧?”何沅合理推测,“你当初抱着人家公主的尸体回了蜀地,搞得人家的妻子女儿全都埋葬在蜀地,他连睹物思人啊不是,睹墓思人的权利都没有,他肯定怪你!不想见你也是情有可原。”
这下可就难办了,听说那位刑部尚书想为难他,被皇帝直接弄死在了朝堂上,现在也没人乐意在皇帝面前提及张乾,计划陷入僵局。
张乾开口问:“殿下,你说我直接说想要见他,行得通吗?”他现在每多等一天就多焦急一天,实在不想和这狗皇帝继续耗下去了。
“不行!”何沅果断拒绝这个计划,“我们要人家皇室别的的圣物,他未必不会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给你,可是这九孔麟龙玉乃是宝淑公主的遗物,你向人家要他老婆临终遗物,你是觉得这位皇帝心思单纯不会多想吗?”
理是这个理,张乾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叹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救人的吧。”何沅看着顾林霄,给他提示当日两人穿过空间屏障这事。
张乾开口问:“被抓住怎么办?”
况且何沅也说过她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失败了又怎么办?
他自然不认为自己擅闯皇宫被抓住了还能活命,狗皇帝心肠歹毒,和他那个狗爹一脉相承,人活着的时候他装孙子,妻女惨死才来事后装深情,他看不起这种人。
所以闯皇宫生命危险还是挺高的,他不是很赞同。
“你还怕死?”
何沅肘子也不啃了,这家伙第一天向自己寻衅滋事的时候何沅真的认为他不怕死来着。她理解自己魂魄对这些恶灵没有抵抗力,她会受伤纯粹是天道对她的警告。很可惜,生意她还是照样谈,交易她也要照样做。
张乾:他只是看着狂妄不羁了一点,他为什么不害怕死?他女儿手指头还没看见他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张乾决定问清楚先。
“怎么会!你没什么值得我误会的!真的,就算是我男朋友误会你,我都不会误会你的!”何沅举着肘子对天发誓。
“好吧”张乾勉强相信她,“所以还是我直接上门跟他说见一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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