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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怎么受伤了


“不是老夫不救人,是实在救不了。哪怕扁鹊华佗在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救活啊!”大夫被苏辰这样子吓得不轻。说话声音中都带了些畏惧。他费劲力气想为自己辩解。这王妃是没了,可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啊!

        大夫说完话,苏辰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他缓缓松开手,神情木讷。须臾,苏辰终于摆手道:“你走吧。”

        似是耗尽了最后的力量,他的声音略有些颓废。

        “告辞。”大夫仿佛是得了赦令,丝毫不敢久留,收拾药箱急匆匆离去。

        鸿宴还想让大夫留下给苏辰看伤势,可这大夫那还肯,寻了个借口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苏辰无声坐到床边,低垂着眼睑,伸手细细的轻抚过孟幽面颊。

        此时的孟幽安静极了,她不闹,就这么合着眼睑静静躺着,几乎探不到呼吸。她面上还有些藏书阁染上的灰痕,苏辰打来水,用帕子细细为她擦净。这下倒是清晰的看出来,孟幽的面颊无血色,白玉一般。更给她添了几分病弱美。

        真的,就再没有办法了吗……

        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是诡谲阁的传信。信鸽落在孟幽盖着的被子上停在苏辰面前。苏辰正要将它赶走突然目光停在了那信筒的六芒星图案上。

        诡谲阁,烈影!

        “对,可以让烈影试试!”苏辰暗淡的目光骤然焕发点点光泽。

        抓住希望,苏辰当即直起身子扭头命令鸿宴:“给我护法。”

        烈影是苏辰养的一只通灵的鹰,通晓医理。苏辰可以与他交流。这大夫昏眛无能,可这鹰许有办法救孟幽。

        只是这鹰现在远在腾云峰诡谲阁。想把它弄来就只能用空间重叠术!使诡谲阁的空间与轩王府暂时重叠,让烈影医治孟幽。

        鸿宴意识到苏辰要做什么当下急了:“您要使用空间重叠术?!不可以!空间重叠术属于逆行内力的禁术,您全胜时施展尚且费力。现在你刚才为了就王妃已经受了伤,现在要是强行大幅运功极有可能遭受反噬,稍有不慎哪是要命的!”

        “你只需要护法即可。”苏辰根本不听鸿宴劝说,盘坐直接开始运功。

        “殿下无论如何我是不允许你这样的。您——”鸿宴本还想再说什么劝阻苏辰,可现下苏辰已经运起了功,再无法阻止了。

        鸿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苏辰为何会为了孟幽如此不要命。他明明已经受伤了。

        他将拳头捏的死死的,身体气的发抖。鸿宴真的很想冲过去把孟幽彻底掐死。可现在殿下就在旁边,他知道,他如果这么做殿下怕是会不顾自身性命阻止他。

        现在殿下运着功,强行中断去阻拦他定遭反噬,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不能!

        拳心狠狠砸在地面,手指渗出血来。鸿宴终于忍了下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护法。

        苏辰手指翻飞结印,周身澎湃着愈发汹涌的内力波动。一股宏壮的时空波动隐隐散开。

        他薄唇却是愈发白起来。如此疯狂运转调用内力让本就受创的他雪上加霜。逆行的内力在经脉迅速流窜,如同刀割一般。

        苏辰死死咬着牙坚持。

        “唰!”

        终于,他骤然停手,印成!

        空间在这一刻发生了转换。原本相隔万里的两个地方因一股无形的伟力,悄然重叠。这屋内的空间倏忽变得有些透明起来。隐约可见层层叠叠的山峦,氤氲弥散。

        “啁~啁~”

        远远听到一声鹰唳。它原本在空中盘旋着,忽然看见苏辰,便立即飞入屋内,落在一个架子上。

        这鹰头部羽毛呈雪白色,身上缀有点点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一抹褐红,尾部雪一般纯白;喙爪像铁钩一样坚硬。它就是烈影。

        “咕咕。”烈影偏过头,温顺的叫了两声。

        “快看看她。”苏辰一面运转内力注入法印维持术法稳定,一面向烈影示意。豆大的汗珠自面颊滑落。

        烈影听话的飞到孟幽面前一阵跳跃,一只喙对着孟幽左右啄了啄。

        “咕咕,咕咕。”他小小的脑袋偏了偏,开始以双翼击打孟幽胸膛。

        “你小心点,不要把她打伤了。”苏辰听出烈影在说这是要通过击打刺激恢复孟幽的呼吸。但苏辰仍旧担心烈影力气过大会伤到孟幽。

        “咕咕”烈影似对苏辰质意他医术有所不满,不耐烦的回应。

        “咳咳。”片刻后孟幽突然吐出一口浓烟缓缓睁开眼。

        “咕咕”烈影拍翅摇晃着尾巴鸣叫,得意洋洋的向苏辰邀功。

        “你醒了。”见孟幽好转,苏辰一激动,心绪波动加之内力虚空,直接导致法印不稳,术法一下子中断。空间重叠术骤然消失。邀功的鸟儿立时不见了踪影。一切恢复了原样。

        下一刻

        “哼。”苏辰闷哼一声,捂住心口,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这逆转空间的反噬直击肺腑刀绞般痛。

        “殿下!”鸿宴看着苏辰脸色惨败,更是吐了血,又惊又急赶忙冲上前。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苏辰却是根本不管他,越过鸿宴径直快步来到孟幽面前。他紧紧抓住孟幽的手。

        “我没事,就是心口有点闷。有点喘不过气。倒是你,怎么受伤了。”孟幽睁眼就看见苏辰,满是焦急的看着她,嘴角还挂着鲜艳的血迹。她见惯了苏辰对他冷嘲热讽,此刻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殿下还不是为了救你!他救你出藏书阁本就受伤,还强行运功,……”鸿一边的鸿宴安耐不住就要把刚才的事说出。

        “鸿宴!你谋害王妃该当何罪?”苏辰却是将他打断,直接质问鸿宴,开始兴师问罪。

        “殿下!”孟幽却是坐起来,将苏辰面颊转到自己面前。

        孟幽少有的认真的注视着苏辰。苏辰虽然阻止了鸿宴继续说下去。但从苏辰嘴角血迹,孟幽便看得出来苏辰为了她受了很重的伤。那苍白的唇使鲜红的血格外刺眼。

        孟幽想了想伸出手指,细细给他擦拭干净嘴角血迹。

        指尖触及唇角,苏辰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无法动弹丝毫。直到孟幽将手收回,那指尖轻抚过的感觉依旧无法消散。

        孟幽倒是无感,她只是觉得不值。不是她不值,是替觉得苏辰不值。她不能在寿宴上暴露,所以不可能为了苏辰留下。她是迟早要逃的,如果苏辰为了她出了什么闪失,叫她如何走的安心?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真的不值得付出这么多。

        她低低垂下眼帘,盯着地面轻叹:“你个傻子!平时不是顶聪明的吗?怎么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看不出我是不值得你这样的?你若是不会救人就别学那些大义凛然……”

        “值得!”孟幽没说完就被苏辰打断,苏辰一把握住了孟幽垂落在床面的手。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不经思虑就脱口而出:“我不许你这么说!为了你,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孟幽的话让苏辰很害怕,那感觉就像孟幽马上就要消失一样。就连面前的人也似乎虚幻起来。

        苏辰将孟幽的手拉着,放在自己心口。这手那么小,一个手掌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包住。如同她人一样,轻松就可以抱在怀里。感受到指尖真实的触感,他终于安定了几分。

        孟幽被苏辰拉的猝不及防。虽然不知道她那句话触动了苏辰敏感的神经,但孟幽清晰的知道,现在他现在状态很不稳定。

        她一时没了声,茫然抬头。不经意的撞上那满目星河。他深邃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那么真诚,染着些彷徨和……深情?……

        孟幽被自己这判断吓了一跳。他眼里怎么会有这些情绪?!在她直觉里,这不应该是凝着亘古不变的寒冰吗?

        指尖触及到苏辰胸腔有力的心跳。孟幽心跳就莫名被带的没由来的加速。她受惊似的把手抽出,别开头神色躲闪飘忽不定。

        “咳,我知道了。”孟幽轻咳一声掩饰心底的别扭。

        苏辰敏锐觉察孟幽的小情绪,他一下子开心起来,又把孟幽在一边偷偷绞被角的手抓住,仔细叮嘱:“你要注意安全,下次再有危险我可不一定救的了你。还有你刚醒,我扶你先躺下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苏辰絮絮叨叨的叮嘱,简直比更年期的婆婆还能念叨。孟幽也是怪,居然不嫌烦,就这么听着,还附和点头。

        鸿宴却是先看不下去了,他开口劝苏辰:“殿下您还受着伤,应该尽快医治……”而不是在这关心已无大碍的孟幽!

        方才没空管鸿宴,现在他倒是自己找上来了。

        “鸿宴,你可知罪!”苏辰猛然转向鸿宴,神情骤转冷厉,凛冽的杀气弥漫全身,这变脸速度快过惊雷。仅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措不防及。

        苏辰突然的兴师问罪把鸿宴吓得直接单膝跪到地上,他感觉到苏辰渗人的的威慑,咬牙坚持了许久,才扛不住苏辰的压迫开口:“属下知罪。”

        “你何罪?”苏辰逼问。

        “属下”鸿宴停顿了片刻,终于开口回答“属下不该因为害怕营救王妃造成伤亡而放弃救援。”

        这鸿宴回答当真机巧。若非鸿宴这是在给她泼脏水,孟幽一旁听着,都要给他竖大拇指了。

        害怕营救王妃造成伤亡?

        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她。说自己害的苏辰身受重伤。怪不该让她一个人害了很多人?又是在表示自己是为了保护更多人才放弃一个人的性命。自己是在维护大义。

        既批判了她又合理给自己开脱。鸿宴这话说的,太刁钻了。明明是他的主子死赖着不让她走好吧!又不是她主动勾引的苏辰。鸿宴却对她恶意如此之大。这一主一仆实在是离谱。

        苏辰却是不管,他听着鸿宴的话,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当即凝聚内力一掌拍出:“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噗”鲜血从鸿宴口中吐出,地面被染了一汪红。

        阻止苏辰救孟幽时他本就受过一次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伤旧伤同时爆发,再强悍的体质也难以抵抗。

        他从额角到脖颈青经暴跳,冷汗淌个不停,一手指甲深深的抓住膝盖,一手手指攥紧剑鞘维持着平衡不让自己跌倒。

        不得不说这硬脾气,有几分孟幽穿越前风彩,倒是有点让人佩服。

        挫挫他是锐气也好。她孟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也该给他个教训。若是放在穿越前有人敢如此针对她,怕是那人就可以赶紧买棺材了。现在她脾性已经好太多了。

        “王妃,你说他错在哪?”苏辰转向孟幽。

        然后他从她破碎的衣角捻下一抹香灰,这香灰粘在她袖摆他早就注意到了。藏书阁书籍众多如果放置火源极易引发火灾,是不会焚香的。可他在现场却是注意到了打翻的香炉和香灰。这很有问题,只是后面的事让他来不及管。

        孟幽此时也注意到了这残留香灰,这袖子沾染的应该是香炉泼洒下来的灰烬。一开始不清楚迷香是谁下的,可现在看这情况,孟幽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注视着苏辰指尖那一抹香灰道:“我在藏书阁时有个婢女来送香,声称是殿下给我备的香。可我昏迷前却从焚香中味到了曼陀罗叶子燃烧所独有的气息。

        曼陀罗燃烧有使人昏迷的效果。这沉香里面下了曼陀罗!只要一验即可查出。殿下若要害我当不会不顾性命又来救我。

        所以,这香怕是受谁指使送来的……”

        说到这,孟幽笑了,她抬眼看向鸿宴:“我想那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个送香的婢女,不如现在把那个婢女叫来问问看看是谁让她送的香?你说如何,鸿侍卫?”

        鸿宴低着头,默不作声。如同一根倔强的骨头,死死闭着嘴。

        孟幽倒是不在意,依着鸿宴的性子,他没不承认那就是默认。孟幽继续侃侃而谈:“而那人把我迷晕定然是要进行下一步行动。虽然暂时没有证据,可这火我可以推测,也很有可能是那人故意放的。他想设计想把我烧死,制造我意外死于火灾的假象。否则他没有理由只是把我迷晕。所以他蓄意谋害我的罪名是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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