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003

淮海路片区的警局，距离西子园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到了警局门口，赵雯搀着左会香下车，强忍着恶心，松开了她汗哒哒的手臂。

        啧，不知情的还当这是左会香与强盗搏斗出来的汗呢，只不过，此搏斗非彼搏斗罢了。

        取出纸巾，细致入微地帮她擦了擦，这才重新挽住了她的胳膊。

        再恶心，也得把这出戏唱好，赵雯不敢含糊，绝不给左会香撒丫子开溜的机会。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雯看着她举足不前的样子，非常期待他们母子俩的见面。

        左会香迟迟不肯迈入警局，不断环顾着四周，试图找个借口拖延一下。

        到了这个地步，想诓赵雯回去是绝不可能了，可她宝贝儿子交代了不能让赵雯知道这事，否则，以赵雯的性子非要把这事捅破天不可。

        这可怎么办呢？

        左会香满腹愁肠，瞥见右手边的第四人民医院，顿时计上心头。

        她忽地惨叫一声，一点点蹲了下去：“哎呦，警察同志，能稍微等等吗？我肚子好疼啊，八成是我的胃炎发作了，我先去医院看看再来行吗？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赵雯早知她演技精湛段位极高，否则也不敢光天化日把各色男人往家带还能不被他儿子赶出去。

        只不过，她也算是看透了，这个老妖婆翻来覆去不过就是这几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就装病装死装可怜。

        不得不说，虽然老套，但是有效。

        前面走着的警察听到动静，忙招呼里面值班的女警出来：“快，小曹，你带当事人去隔壁门诊室看看。”

        赵雯岂能让她得逞，急忙问系统：“能给我安排一点戏剧性的冲突吗？”

        “宿主，你想要什么冲突？”系统随叫随到。

        赵雯想了想，视线略过那奸夫的手铐，冷笑一声：“松开他的手，让他兽性大发，抱着老母狗啃一啃，好叫所有人围观一下。”

        系统会意，赞道：“妙啊，妙啊，宿主，我这就照办。只不过，这需要支付2000点的虐渣值，宿主你现在虐渣值只有系统赠送的1000点，要使用一天一次的透支机会吗？”

        “为什么不，刚我看过了，所谓的虐渣值，指的是让这对渣滓母子以及他们的奸夫情妇互相伤害，待会就可以赚到的，透支吧，快！”赵雯当机立断，催促系统做了手脚。

        那奸夫听到左会香的哭喊声，还挺着急的，正与那位高瘦的警察扭打着，试图挣脱钳制，看看他的老相好怎么样了。

        没想到，他稍一用力，手铐便松了，这可真是天降甘霖，他兴奋地将手铐砸在地上，转过身来。

        他家那个黄脸婆哪里比得上左会香这个泼辣的骚货够味，这些日子苟且下来，他已经成为左会香的不二之臣。

        女王有难，工蜂岂能不管不顾？

        奸夫当即推开警察扑上前来，他急忙搂住地上的女人，焦急地抚摸着她的肚子：“阿香，是不是我刚刚太用力没把你做舒服啊？阿香你没事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警察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是说是入室抢劫吗？”

        “怎么听起来像是老相好呢？”

        “我也不明白啊。”

        “怎么办？”

        “先把人拉开再说，在门口闹哄哄的，待会要是被好事者拍下来传网上，只怕头儿要怪咱们办事不力了。”

        几个警察你一言我一语，准备将事情压下去。

        没想到，那奸夫忽然似野牛一般蛮横，不由分说用力搡开走上前的警察，又掰开小曹的手，不让她碰他的老相好。

        美人入怀，他立即起了反应，小腹处像着了火一般焦躁难耐。

        遏制不住的欲望瞬间冲上脑门，占据了理智的高地，叫嚣着，让他现在立刻马上释放这一切。

        奸夫便不管不顾地扯开左会香的衣服，露出她那有些干瘪的部位，又饥渴难耐地扯开所有遮挡物，两人赤条条相对，在华灯初上的警局门口，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女警小曹早已看不下去，捂着脸躲回了警局内，人家还是个姑娘。

        这事实在有害风化，胖瘦两位警察当机立断冲上来试图拉开这两人，却再次被奸夫粗壮的手臂拍飞了出去。

        高瘦的警察甚至撞断了一根肋骨，跌坐在地，痛得大汗淋漓。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警局里其他的警察纷纷赶了出来，他们试图在大面积群众围观之前化解危机，连嫖|娼|卖|淫的一对狗男女都顾不得了。

        赵雯见火候差不多了，也跟着扑上去，试图从奸夫手底下抢回她的婆婆。

        这样一个瘦弱的她，在奸夫眼里与扑火的飞蛾无异，抬手一拍，便将她也打飞出去。

        事已至此，警察们不得不拔枪解决。

        只是，不等这些大老爷们动手，那羞愧得躲进警局的小曹忽然握着枪冲了出来，对着奸夫的腿就是一下。

        嘭的一声，世界安静了。

        奸夫的理智回归，他痛苦地松开了左会香，任由赵雯爬过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她捂好。

        赵雯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忙向小曹道谢，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张惊恐的面庞。

        他站在人群中间，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赵雯装作没看见他，七手八脚地帮婆婆穿上衣服，随后扶着她进了警局。

        身后围观的群众纷纷散去，也有人依然举着手机，不断拍摄着什么。

        高个子警察不放心地过来看了看赵雯，递过来一包湿巾：“擦擦吧，好多血。”那充满怜悯的目光，让赵雯很是可怜了自己一把。

        她确实挺可怜的，不是么？

        只不过，再可怜，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道声谢，她接过湿巾，先递给了左会香，左会香的妆花了，脸上红的紫的青的混杂在一起，像一个饥不择食的艳鬼。

        奸夫被警察送去了隔壁医院取腿上的子弹，偌大的片区警局内，只剩几个值班警察与赵雯一家以及潘世俊的情妇。

        小曹负责给左会香做笔录。

        她已经平复好心态，整理好心情，坐在了婆媳俩对面。

        “请问你是左会香女士是吧？”

        左会香虚弱地点点头，目光闪躲，不敢正视女警。

        “入室抢劫的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吧？”

        左会香诧异地抬头：“什么？我没打啊。”她怎么舍得把这个男人弄警察局来，他的床上功夫那么好，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么做。

        小曹冷笑一声，调出报警电话的记录，推到了左会香面前：“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这些当警察的闲的没事逗你玩吧？请你端正你的态度，如果继续这么不配合调查，只能治你一个报假警的罪了。”

        左会香震惊地看着记录上明明白白的11位电话号码，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

        她急忙掏出手机：“不会的警察同志，你可以看我的通话记录，我今天下午只接了两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都是给我儿子和儿媳的，再没有第三个人跟我联系了。”

        解锁了屏幕，她为了显示诚意，自己都没看一眼就把手机推到了小曹面前。

        小曹垂下眼睑扫了眼，手指滑动屏幕，找到通话记录，随后冷笑一声，将手机推回左会香面前：“我不懂你们这些报案人到底在想什么。报案的时候惊慌失措哭哭啼啼，到了警局里却又矢口否认一脸无辜。你这样的我们见的多了，无非是跟男朋友起了争执，气头上报警让他丢丢人，然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重归于好，甚至，还把这当做一种情趣，是不是啊，左会香女士？”

        左会香难以置信地看着通话记录，她自己的手机，总不会被人做手脚吧，上面打给110的记录有两条，相隔不超过二十分钟，极其具有信服力。

        左会香面色煞白地抢过手机试图删除记录，没想到，手机刚到手里，电话铃声又响了。

        她见了鬼一样不敢接听，把手机塞进了赵雯手里：“你接，你接！”

        赵雯已经猜到是什么电话，她那个人渣丈夫就坐在旁边的审讯室里呢，她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

        上划，接听，隔壁审讯室的声音与电话里的声音一前一后到来：“喂，潘世俊的家属吗？怎么还不过来？”

        赵雯故作震惊地站了起来，走出去，推开了隔壁审讯室的门，看着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却已在第一时间用手遮住了脸。

        “警察同志，我来了。”赵雯挂断电话，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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