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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电话


刚刚吃过晚饭不久。

        晚饭,我和妈妈都吃的很少。

        本来我们两个都不打算吃的,但是因为夜太漫长,害怕半夜被饿醒,所以多少吃一点。

        炕是在点炉子之前烧的。

        炉子大概是在五点左右点着的。

        吃饭前我给自己和妈妈各倒了一杯水。

        妈妈喝水的杯子小一些,所以她已经喝完了一杯,第二杯我也已经给倒上了。

        我喝水的杯子要大一些,刚刚才喝完一杯,第二杯暂时不想喝,有可能一会儿喝,也有可能只喝这一杯。

        妈妈喝完了第二杯。

        我问:“妈,你还喝吗?”

        妈妈回答:“不喝了。”

        我们今晚是在里屋吃的饭,放的炕桌。

        刚刚吃完饭,桌子我没有拿下去。看到妈妈拿着水杯喝水,喝完水,水杯没处放。

        我说:“妈,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吧,先不往下拿了,等喝完水再往下拿。”

        妈妈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我把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回到屋里,我把我的水杯从窗台上拿到了桌子上。

        水杯放在窗台上,水会凉的很快。

        现在妈妈在嗑瓜子,我在用手机打字。

        我们都已经不喝水了,可是桌子还安安静静的呆在炕上。

        不管有意义,还是无意义,毕竟现在还能写出字来,桌子就在炕上多呆一会儿,也不碍什么事,不会这么早就铺被睡觉。

        下午的时候就起风了,风不是很大,感觉也不是很冷。

        现在外面很黑。

        屋里点着灯,从窗户往外看,外面的东西,除了罩窗户的塑料,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外面的东西看不见,但是可以看到屋里的全貌。

        我现在不用回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后。

        外面的风还在刮。

        我的眼睛还在望着窗外,也许想要目光穿过黑暗,看到远方的光亮。

        远方到底有多远?我给不出答案。

        就像有人问永远到底有多远,这个问题也同样没有确切的答案。

        左右看看,做了一个深呼吸,放松一下,也许状态有些紧,写东西受了束缚。

        无声的笑了笑,是对自己的嘲笑,嘲笑自己找到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写不出东西归咎于状态不好,而不是说自己水平不行。

        我想我现在要把桌子拿下去了,毕竟一直在炕上放着不是很好。

        放下手机,把桌子拿下去,顺便去厨房给炉子里填了煤。

        刚刚进屋,妈妈已经把被铺好了。

        我拉上窗帘,从炕上拿起手机,继续打字。

        这一篇文章的字数就不会强求自己一定要达到两千字,能写多少算多少,但是会在心里劝自己一定要多写。

        多写一点是一点,能多写一个字就多写一个字。

        还差十一分钟七点,离睡觉的时间还有至少两个小时。

        冬天的夜格外漫长,因为天黑的时间早,亮天的时间晚。

        妈妈打开电视,坐在一旁看。

        我在一边打字,一边听电视。

        我又不知道该写什么了,真让人挠头。

        活动活动手指,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一直在想,却想不出要写什么。

        写东西困难,已经成了我目前的一个常态。

        已经超过一千字了,很不容易!

        我多想乘风破浪,一直勇敢向前,在文字的天空里自由自在的翱翔。

        就让我做一只鸟,一只会打字的鸟,一只爱打字的鸟。

        七点了,又是新闻联播时间。

        我写不出来东西,就听听新闻吧,等一会儿有东西可写了,再回来继续写。

        我刚才闭着眼睛趴在炕上,听着新闻联播的播音员用富有磁性的声音播报新闻,听过就忘了,什么都没记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感觉有点儿困,但是不能这么早就睡。

        我还要烧炉子,睡觉前还要把炉子填满。

        停了几分钟,我现在又来写了,不知道这回能写多少字。

        装瓜子的小盆就在我前面放着,我看着盆里的瓜子,心里已经吃了好几个了。

        现在还不能睡,还是想想写什么吧。

        也许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忘记写的。

        想想,再想想,终于想起来了,确实还有几件事情没有写。

        今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刚去后院老叔家没多久。

        妈妈和另外两个人在炕上包豆包。

        在屋里没什么事,我就去了厨房,看到露露在刷碗。

        和露露爸爸关系很好的一个朋友,露露叫他三姨夫。

        他也过来帮忙,说我们两个配合,他装锅烧火,我起豆包。

        他往锅里填了水,灶坑还没有点火。

        他说烧苞米瓤子得总填,他回家开电动三轮车拉几捆树枝子。

        锅里放了一个蒸年糕的帘子,还没刷。

        我从锅里舀出一瓢水,又从暖壶里倒了一些热水,让露露找来钢刷,我要把蒸年糕的帘子刷干净。

        我把刷好的帘子放到桌子上,把手擦净。

        电话响了,是后院二婶打来的,她去给我家送豆包帘子。

        我说我就在后院,你把帘子放在门口就可以了,我在后院我老叔家,我这就回去。

        我在小小家的前面,碰到了往家走的二婶。

        二婶说:“我听你说在后院,离家近,就把帘子给你放到门口的砖上了,还带着塑料。要是离家远,我就给你放到小小家了。”

        我回到家,把帘子拿到屋里。

        然后就回后院了。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妈妈接了一个电话,不知是谁打来的。

        放下电话,妈妈让我给村里的秘书打一个电话。

        我拨通电话。

        我说:“什么事啊,老哥?”

        秘书说:“我问一下,你妈那个合作医疗交了没有?”

        我回答:“已经交了四五天了,交完我还发到了群里,可能你没有看到。”

        秘书说:“交了就行了,可能是你发的时间长了,就没有注意到。”

        起完第一锅豆包,回到厨房,露露的三姨夫在把大块的年糕切成小薄块,然后拿到外面去晾。

        露露的三姨夫问我:“你能切吗?”

        我说不能。

        虽然如此回答,我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刀,把剩下的七八和大块年糕都切成了小块。

        这时,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是姐姐打来的。

        她给妈妈用微信视频通话,一直没人接听,所以就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说妈在后院老叔家帮着包豆包呢。

        姐姐问:“你和妈都挺好的吧?”

        我说都挺好的。

        我问:“你也挺好的吧?”

        她说挺好的。

        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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