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奎泽尔医生

　　哈琳·奎泽尔。哥谭大学优秀毕业生，心理学双料博士学位，著名心理医师，体操冠军，啦啦队队长。

　　人们对她的喜爱和赞誉一直持续到未来她自称哈利奎茵的那日，也许还要持续下去。

　　和所有潜在的精神病人一样，奎泽尔医生因为她普遍的美式家庭原因，对个人奇特的精神状态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和兴趣。她致力于寻找各种稀有病例，并且疯狂地研究他们。

　　比如今天。

　　“就像我说的那样，韦恩先生很明显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而且他的症状闻所未闻。我非常想要得到这样特殊的病人，仅外在可以观察到的便有明显的偏执……”她辩解道，话语引得周围人的瞩目。

　　“奎泽尔医生，我们很尊敬您的学术成就，也愿意资助您的研究，但是韦恩先生肯定不会喜欢你的说法的，他很忙碌，也拒绝心理医生的指导。韦恩集团资助了阿卡姆精神病院，那里会有您所想要研究的珍贵样本的。”戴着眼镜，秘书模样的男子摆出拒绝的架势，额角明显能见到冷汗。

　　天可怜见，他只是觉得这个金发大胸的妞会是韦恩先生喜欢的类型，才借面试和心理咨询的理由让他们见面，谁知这疯女人竟然直接说出如此无理的话来，这是读书读傻了吗？

　　还好韦恩先生只是沉默了一下，礼貌地拒绝了咨询，便声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离开了办公室。

　　而现在，自己得想办法让她自愿，安静地离开，还得阻止她散布关于韦恩先生精神状态的流言，这会对韦恩集团的形象造成影响。

　　“是吗，那我要小丑。”谁知她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所有人都知道小丑是个精神病，疯子，罪犯。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病，有哪些病。

　　哈琳想知道，而小丑刚被送进了阿卡姆。为此，她需要拥有进入阿卡姆的许可。

　　“但是，奎泽尔医生，小丑是一个危险的罪犯，因他死亡的人可以堆满整个阿卡姆。因此，即使是我们也很难获得治疗他的许可。这之间还有很多复杂的手续和……”秘书擦了擦额角，犹豫道。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她打断了秘书的长篇大论，欢快地走向门口。虽然失去了布鲁斯·韦恩这样一个珍贵的研究样本，但她得以进入阿卡姆病院，研究她垂涎已久的素材，这让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奎泽尔医生，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意外。”哈琳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去路被挡住了，她抬起头，眼前是一张年轻的面容，暗红的头发，自信的笑容，没有见过。

　　“对不起，我认识你吗。”脚步被挡住，她显得很不客气“怎么，你也有病要治？”

　　作为一名很受欢迎的美女，哈琳遇到过的搭讪数不胜数，而她也精通让不自量力的人知难而退的方法。

　　“谁知道呢，但是我确实有一些疑问，它们来自我曾经的导师，’那个’克莱恩博士，你认识他吗？”卡尔加重了“那个”的读音。

　　哥谭也许有很多克莱恩，也有很多博士，但是对话的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稻草人。

　　一个你在哥谭研究心理学就绕不过的人物。

　　听到这个名字，哈琳的眼神略微凝重，稻草人作为她曾经大学的教授，虽然自己没有上过他的课，其光辉事迹早有耳闻。只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小丑作为她的研究对象。在她看来，沉迷于恐惧这一症状显得有些太…单一了。

　　但即使如此，稻草人这一名号在懂行的人耳中也足够得到重视。

　　“如果有其他事情的话，来我的诊所找我，记得预约。这是名片。”她顿了顿“现在，我还有事要做，请让开。”

　　卡尔侧过身，目送着金色的头发跃动着离去，擦着冷汗的秘书男一路小跑地接从后面跟上，与卡尔并肩站立。

　　“真是个难搞的女人，不是吗。”他显然把卡尔当成了又一个搭讪失败的男人。

　　“是啊，没错，但是值得。”卡尔咧了咧嘴。“对了，你知道化学药品部在哪里吗，对，没错，我是来实习的。”

　　…………

　　韦恩大厦，顶层办公室。

　　这里是韦恩集团的现任领导者，布鲁斯·韦恩的专用办公室，占用了顶层整整一层的空间，落地窗外面下一层便是直升机停机坪，以方便韦恩先生的随时出行需求。

　　白天的韦恩习惯于站在落地窗前，观察他的城市，思考夜晚的行动。就像晚上的蝙蝠侠，习惯于半跪在楼顶的滴水檐兽上，聆听罪恶的发生，然后展开蝙蝠翼，将恐惧带给他的罪犯。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韦恩只是一个负担，一个表面现象。撕开那层外皮，他便能够化身黑暗骑士，冷酷无情地打击罪恶。

　　真正的韦恩也许已经死了，死在当年的那两声枪响之中。活下来的是蝙蝠侠。他是黑夜，是复仇，但惟独不是原来那个父母双全，无忧自在的小布鲁斯。

　　而现在，布鲁斯盯着面前的屏幕，仔细观察着监控中卡尔的一举一动。他的身边站着他的首席装备大师和顾问卢修斯。

　　“他刚刚进了实验室，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异常。要么就是他确实没有收到任何毒气的影响，要么就是他伪装的很好。”韦恩说道。

　　“他刚刚拦住了哈琳·奎泽尔医生。你觉得她能够看出来他是否正常吗？”

　　“韦恩先生，你是否忘记刚刚是谁让你直接离席来到这里的？”卢修斯无奈地回答“就我看来，奎泽尔医生眼中谁都可能是有病的，只不过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布鲁斯沉默不语，他有病吗？也许吧，但这不重要，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小丑毒素的研究依旧没有进展吗？”良久，他问道。

　　“没有，先生，我们检查了小丑藏身点的制作工具和材料，但很显然剩下的原材料并不能拼合成完整的毒气，我们还缺少至少一个以上的重要拼图。”卢修斯叹了口气，说道。

　　“昨晚那些人都死了，但他还活着。”韦恩皱起眉头。

　　“好不容易抓住了小丑，我们需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去研究解药。盯紧他，必要时刻去试探他。”

　　“用什么去试探，韦恩先生？”卢修斯问道，他显得有些不高兴，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科研部研究的恐惧毒气半成品。”

　　恐惧，往往能让人说出很多心中的秘密，蝙蝠侠也是。

　　“那是不道德的，韦恩先生，即使我们有解药。”

　　“蝙蝠侠本身便是不道德的，卢修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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