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事后

　　黑面具的化工厂，1小时之后。

　　警笛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全副武装的警察迅速封锁了工厂的每个出入口以及周边街道，白色衣服的救护人员穿着全套的防护服进进出出，抬出昏迷的帮派成员和尸体，一旁的特警则忙着将这个工厂内显得过多的武器收缴起来。

　　鉴识科的负责人在给带队的警长汇报情况。

　　带队的是詹姆斯·戈登：年轻时的哥谭单挑王，现任警察局长，不归家的男人，哥谭的良心。

　　“目前确定的死亡人数是7人，均为吸入小丑毒素死亡。”警探报告道“其他人确认都只是吸入了催眠瓦斯，他们将在大约3小时后醒来。”

　　“把还活着的人都控制住，不管怎么样，这里已经确定是黑帮的制毒场所，一个一个去问话。”戈登吸了口烟，烦躁地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捻灭。

　　“所以是谁干的，小丑吗？可是他不是还在阿卡姆疯人院吗？”

　　“不，警长，这些安全门和保险箱均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员被胁迫的迹象，所以我们怀疑是内部人员作案。”

　　“所以是黑帮内讧了。啧，对我们来说真是个好消息”戈登嘲笑道。“先把工厂查封了。”

　　“但是警长，上面给我们的压力很重，议员已经多次在公开场合指责我们无端封锁善良无辜商人的产业了。”

　　“善良？这个词有哪里和这些东西沾边吗”戈登愤怒地问道“是和白粉，还是和大麻？去封，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

　　“好的长官。”警探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并不是内部人员作案，起码不全是。”背后传来了另一个低沉的嗓音。

　　“蝙蝠侠。”戈登转过身去“你有什么发现。”

　　“这些昏迷人员的血液里检测出了恐惧毒素的成分，工厂里的赃款不见了，地上有个被踩碎的小丑面具，小丑进去了，他的帮派成员还在城中。”

　　“所以是克莱恩？自从上次他越狱之后，就再也没有抛头露面过，恐惧毒气倒是又在黑市上继续流通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稻草人参与了。”蝙蝠侠推理道“这个场合根本没有必要用到恐惧毒气，普通的催眠瓦斯就够用了，只有稻草人会执意在各个场合使用他最得意的作品。”

　　“虽然不排除其他人想用这种思维误导我们的可能性，但是几率很小，而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是一个人。”

　　“这个人清楚所有警备人员的位置，还知道安全门，保险箱的密码，甚至知道黑帮的军火藏匿位置，这可不是普通的内应能做到的。”戈登问道“而且他还能做到在悄无声息间解决这些外围守卫，这也不是普通人的身手能做到的。”

　　“身手高超的小偷，喜欢偷黑帮的钱财。”戈登说道“善于打开密室和保险箱，有一个人我们都很熟悉。”

　　猫女，来历不明的她热衷于偷取各种高价值宝石和艺术品，而且对黑帮的财产有着别样的兴趣，她的身手也能够轻易解决楼上的暗哨。她立场不明，却也帮助过蝙蝠侠和警察。这会是她的手笔吗？

　　“可能性有，但不是很大。”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从斗篷下拿出一个裂成两半的小丑面具。“其中一个人走之前踩碎了这个面具，我检查过鞋印，虽然不完整，但应该属于男性，而且与克莱恩的相关记录并不吻合。”

　　“是吗，在有别的线索之前也只能到这了，我猜。”戈登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在我们集中精力想要对付法尔科尼的这一档口，真希望这些人能够稍微安分点。”

　　“我回去查证的，你最近小心一点。”蝙蝠侠转过身，宽大的斗篷笼罩住他的全身，与黑夜融为一体。“要知道一直盯上法尔科尼的可不只是我们，这些疯子也一样。”

　　也许是有心事，很难得的，戈登得以看见蝙蝠侠消失在黑暗角落的全过程。

　　他又点上了一支烟。

　　............

　　“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说，有人让警察封了我的工厂，拿走了我的枪，还抢走了我的钱？”黑色面具，白色西装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充满了整个豪华办公室“而我甚至比警察还要晚才知道这个消息？不可接受，你们这群废物！”

　　实木的办公桌被整个扔飞了出去，撞在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让办公室里站立的其他人噤若寒蝉。

　　即使在群英荟萃的哥谭黑帮，黑面具也以暴躁易怒和残忍闻名，他的手下可以说是除了小丑帮外工作地点最为危险的一类。

　　幸运的是，黑面具通常会设置一个自己的第一助手，并和他单线联系，其他人通常只需和助手联系工作即可。不幸的是，只要黑面具不满意，他们便只能在犬舍看到助手的尸体碎片了。

　　“查出是谁干得了吗？”他拎起其中一个男人，逼问道。

　　“抱歉，现场仍被警方封锁着，我们的人...”他只说了一半，便被一记重拳击中腹部，痛苦的跪倒在地。

　　“废物，你来回答。”他随即转向另一个男人。

　　“我们在警方的内应偷听到戈登的对话，他觉得可能与稻草人和小丑还有猫女有关，但是没有别的进展，消息也不一定准确。”男人惊恐地看着恐怖的黑色面具，支支吾吾道。

　　“回答得不错，但是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的脸，他就是你的榜样。”黑面具低声说到，又是一拳呼在答话的人脸上将其打倒在地。

　　“稻草人，猫女，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要悬赏他们，任何和我的工厂有关的线索，50万美元。”黑面具大声宣布道“如果有人能把他们活着带到我的面前，100万美元。”

　　“现在，我的信息传达了，至于你。”黑面具转头，看向从刚才便一直面若死灰的自己的现任第一助手。

　　几声带着消音器的枪响，助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浪费了我的进口高档地毯。”黑面具缓缓将手枪揣回怀中。“把他拖出去喂狗。”

　　“现在，谁想要当我的第一助手？”

　　除了两个被打倒在地的人的呻吟声，黑面具的豪华办公室整个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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