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往

众人并肩打闹着走向山下小镇。
  而这时白玖无意间发现了洛南赫手中的书册，有些好奇询问。
  “洛大人！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白玖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似乎不怎么害怕洛南赫这只大妖。
  至少如果现在给他两个选择，一个赵远舟一个洛南赫，他肯定会选择后者。
  洛南赫听此揉揉其脑袋，“嗯，对啊！”
  几人听此都不由看向两人，白玖更是好奇。
  “我可以看吗？”
  “当然！”
  洛南赫将手中书册递给白玖，他翻开书册第一页，一字一句念道：
  “碧海茫茫，去无路，却在人间。”
  “星河渺渺，执子手，天地同游。”
  ——冉遗，齐小姐
  众人听此，不由回想起那对苦命鸳鸯，最后的归属也不过是这天地间。
  只有赵远舟和洛南赫心里明了。
  随后又见白玖翻开下一页。
  “世间法理万千，难敌一句甘愿。”
  ——青耕，蜚
  众人听此，又都齐齐转头看向身后云雾中的灵犀山庄。
  “咦，还有？”
  白玖说着便又翻开了下一页。
  “执于一念，便受困于一念。”
  “人生百转千回，不过一场执念，一句因果。”
  ——相柳·赠（乘黄）
  “永困方寸之地，苟且囚身。”
  “志在缥缈须臾，尽洒繁华。”
  ——相柳·赠（离仑）
  白玖在念道离仑时还有些错愕，众人同样，包括赵远舟。
  其余人并不能理解，但赵远舟不同，他知道，他能理解离仑的苦。
  离仑被困于其诞生的方寸之地，囚禁自身以苟活，这对他来说这本就是煎熬折磨，那还不如杀了他。
  众人察觉到赵远舟的变化，一时不知怎么言语。
  随后一路众人皆沉默无言，待重归小镇后，洛南赫在第一时间，随裴思靖去见了裴父裴母。
  当裴母再见洛南赫，不由感触落泪，“赫儿，快，让阿母看看，没事吧。”
  “阿母，我没事儿，放心吧！”
  洛南赫扶着裴母来到椅凳旁坐下。
  这时裴父才有机会开口。
  “阿赫，你失方寸了！我们本就是已死之人，年过半百也没多久可活，你又何必付出那般代价……”
  洛南赫凝视着裴父，缓缓摇头，嘴角微扬。
  “阿父，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做不到冷眼旁观，我也不想阿姐伤心，这是我亏欠你们的。”
  话罢洛南赫看向站立的裴思靖。
  裴思靖两姐弟并不理解，洛南赫为什么会说是他亏欠他们的。
  “阿赫你并不亏欠我们……”
  裴思靖还想否决洛南赫的说法，却被他的动作打电话了。
  洛南赫拉住了裴思靖的那满腹老茧的玉手，柔声解释道。
  “阿姐，你听我说！”
  “一万年前，那是我来人间的第八万年，我体内封印只剩最后一个万年便能解封。
  可也就是那时，我遇见了九婴，他同我一样是这天地间少有的异种，也同我一样生来便是大妖，拥有九头九命。
  那时我以为我遇见了此生中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我以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不是，他不是，他自始至终接近我，便是为了我那融合元神的办法。”
  说到这儿众人便见洛南赫眼中充满回忆，但同时眼中还有那一抹抹伤痛，随后便又听洛南赫继续说道。
  “或许我们的相遇真的只是巧合呢。”
  说着话的洛南赫的似乎还留有一丝幻想。
  “也或许不是，但如今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那一万年，我们是知心的挚友，一起游历大荒，一起欣赏人间，一起品茶下棋，一起探讨交流。
  可就在那天，他最后一次和我平静交流。
  他问我如何融合元神，可我不知，那不是我的能力，我告诉了他，他不肯也不愿相信，他认为这都是我的推脱。
  我们也就此分道扬镳，随后便是千年未见。
  待我们再次相见，便是在百年前。”
  听到此刻，裴父裴母相视一眼，似乎后续他们都已知晓，裴思靖两姐弟自然看见了裴父裴母的小动作，但依旧静静聆听着。
  “他变了，变得喜怒无常，变得凶残暴虐。
  那时的我无法动用妖力，他第一对我动手伤了我，还囚禁了我百年，各种折磨不过是为了那一秘法。
  就在十六年前，大荒震动白泽神女陨落，大荒所有大妖皆都暂困于诞生之地，我也在两源珠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洛南赫看向裴父，裴母，“可我无法动用妖力，身上伤势过重，虽然不致命，但也有些凄惨悲凉。
  也好在那时，阿父，阿母将我带回了裴家。
  之所以我说对你们愧疚，是因为你们都粘有我的气息，所以八年前的九婴屠白城，不是偶然，而是因我而起。
  当时的我封印还未能解除，我动用换命术，我救不了阿父阿母，更救不了白城百姓……”
  话罢，从洛南赫眼眶滑落两行清泪。
  裴思靖牵住洛南赫的手更加的用力，其余三人则同样红了眼眶。
  一家五口相拥而泣，屋外听完故事的几人，也都五味杂陈，特别是赵远舟，他也有个妹妹，赵婉儿，可是……
  “我们没有怪你，那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家人都要平平安安的！”裴母抱住了自家的三个孩子。
  ………………
  时间线跳转回到裴思靖众人，同原着中一样刚到思南水镇那会儿！
  槐江谷。
  洛南赫刚调息恢复好自身伤势，随后看向树洞中的离仑。
  他也不避讳着离仑，当着他的面便开始研究阵法，一点点尝试着破阵漏洞，但始终无法找到破阵之法。
  即便顺着自己当初发现的阵法薄弱节点查找，也无济于事压根逃脱不了这上古大阵。
  “别费力了，这个阵除非内外合力能破，其余之法都是枉然。”
  离仑有些玩味看着阵中洛南赫。
  “哦，是吗？”
  此刻本还有些踌躇不决的洛南赫，忽然笑了。
  因为他耳边传来一声天籁之音。
  【叮，土之本源融合完成，两源珠觉醒——三极轮转】
  洛南赫询问系统：“系统，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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