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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谎言、真相


云海市凌乡镇教堂,陈鑫无所事实坐在教堂门口抽烟,肖东方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堂的后面,至于杨旺因为上次线索的中断,暂时回到了自己原先的警局。晨光正重复观看手机里各种各样的犯罪现场照片,深吸一口气后,渐渐的晨光脑海一道道灵光闪过,晨光像凶手一样将一具具女尸绑在十字架上,我在绑好后,又在她们一颗颗被掏空的心中放满各种花语的花,从左至右依次是代表着绝望之爱的曼陀罗,代表欺诈之爱的彼岸花,代表着悲伤、嫉妒之爱的金盏菊,花都代表着个各种各样邪恶的爱,是因为你们本身就是邪恶的吗?楚可姿,22岁,T城人,于四年前来到云海打工,一直居住在罗汉楼第十五区,有男友。

  楚可姿,欺诈之爱的彼岸花,有男友却在‘零源’大酒店多次与一男子进行不正当交易,‘欺诈’、骗取感情,我不爱你,我只是想要有人爱罢了,等等,晨光立马跑道彭陈磊跟前道:“把其他两位死者的资料给我。”

  肖东方也不是第一次认识晨光了,虽然他们见面少,但肖东方对这位曾经的天才可谓仰慕了很久,所以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丝毫不在乎晨光这不顾及他人的样子,立马通过无人机在空中投屏,两位死者的所有资料全部映入晨光的脑海。

  曾玲,23岁,K城人,于五年前来云海打工,主要经济来源于非法身体交易,死者于三个月前失踪,因为其独居,而且在云海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直到尸体被发现至今仍没有过任何报案记录,她代表着绝望之爱的曼陀罗。

  范娇,22岁,K城人,于六年前来云海,毕业于南大,“啊!”痛苦的记忆再次浮现晨光的脑海,“光,不要再去寻找真相了好吗?.....”往日的记忆像梦魇一般不断腐蚀晨光的意志力,以致晨光脸色惨白的昏倒在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晨光从昏迷中醒来,陈鑫用研究小白鼠的眼神看着晨光,而肖东方眼神颇为关切,并示意晨光要不要去下医院,晨光轻轻摇了摇头,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过一个叫乘风思雨的好友请求,发了一份短信后问道:“东方,给我詹思雨住址和零源大厦的调查报告,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你有线索了吗?”肖东方疑惑的问道。

  “线索到零源酒店就中断了,你们警方会一直调查和监控詹思雨和零源大厦的人,詹思雨上次偷偷加我好友,肯定是有什么话和我讲,因为我刚刚才想起,她以及死者范娇和我都是一个学校的,她肯定认出了我,但有些话却不方便和警方讲!”

  “我们也究此事调查过,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范娇和詹思雨虽然是同学,但生活并无任何交集?”肖东方不解地问道。

  “她们是没有什么交集,但她们都和程烈有交集。”

  “可程烈不是死了吗?难道他杀了那三位美女,然后畏罪自杀了!”陈鑫抢着问道。

  “程烈不是凶手,他最多是个知情者。”晨光看着教堂坦然自若道。

  “为什么程烈不是凶手?”

  “因为这座教堂!凶手之所以选择在这么偏僻教堂如此艺术性的展示这三具女尸,是因为凶手不想同为女性的她们死后还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大众视野!”

  “男的不是更喜欢裸露的女人吗?凭这点不能判断凶手是女的吧!”

  “变态的犯罪,不能以常理度之,我们要看到表面下隐藏的真相,只有探寻表面之下,你才能去理解这个凶手的变态心理,”晨光喃喃自语道,“楚可姿被掏空的胸口盛满了代表欺诈之爱的彼岸花,而三位女性唯有楚可姿有男友,凶手觉得楚可姿一边出卖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边享受着从男友那里欺骗来的爱,她根本就不爱她的男友,她只是贪图别人的爱而已“

  “原来这就是你上次询问格雷先生那些花语的原因!”陈鑫恍然大悟道。

  “没错!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告诉我凶手是个女性!你可还记得上次和监狱里那个人的对话?”

  陈鑫思索了片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表示自己更本不记得监狱的对话了。

  “那个叫‘死亡’的说了句,“凶手似乎坠入了天使利未安森的怀抱”,而利未安森是地狱七宗罪里代表嫉妒的堕落天使,男的可不会嫉妒三位年轻貌美的女性。”

  “西卡{脏话,但也能用作形容强烈的惊讶用语,是陈鑫的专属用语},那家伙岂不是一开始就看出凶手是个女性了,果然变态都很可怕呀!”话一落音,陈鑫就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连忙补了句道:“我说的可是监狱里的那个变态,可不是你呀,晨光,哈..哈哈....”

  ‘叮铃铃’,手机显示有信息回复,晨光看了看手机道:“看来今晚就会有极为重要的线索出现了!”

  詹思雨的住址是离零源大厦五公里左右处的一处住宅区,因为靠近豪华地段,这间住宅的出租价格可不菲,据调查显示詹思雨的父母也在外地务工,收入并不高,最多也就维持她读大学的支出,而且詹思雨也只是零源大厦的一个前台,并无其他收入来源,更加惊奇的是詹思雨竟然是这间住宅的户主,警方也顺这条线调查过,结果也在警方预料之内,这间住宅的上一个户主是程烈,然而程烈确实是死于自杀,并无他杀的可能,警方的调查也只能到此终止。

  陈鑫因为G&R鲜花的前台小姐姐约他吃饭,临时来不了,所以彭陈磊带着自己的无人机便和晨光一起来詹思雨的住宅调查,门铃一响,詹思雨连忙打开了门,一进客厅,桌子上摆着一桌优雅的法式晚餐,见此,肖东方立马以临时有事为借口,到门外默默玩起了无人机。

  “放心,我做成这样就是为了防止我们俩的谈话有他人介入”詹思雨拉开一张凳子对着晨光解释道,晨光顺号入座,詹思雨也给各自倒了一杯意大利产地的白葡萄酒,醒了醒微微抿一口后接着道:“加你好几天都没通过,我以为你都忘记了和你一起吃个几顿饭的同学了!“

  “抱歉,我很少看手机。”

  “好啦,长话短说,有些话我怕就没时间讲了,最近总感觉有人在暗地里跟着我,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

  詹思雨有些入神地看了晨光好几秒,然后将高脚杯里的白葡萄酒一口喝完道:“还记得第一次和百合相遇吗?”

  虽然晨光的心理早有准备,但回忆起第一次和百合相遇的情景依然宛如昨日,哪怕钢铁之心却依然隐隐作痛,不过还是强撑了口气道:“刻骨铭心。”

  看着晨光时过三年,提及和百合的初遇却如此难受的晨光,神情稍许痛苦道:“认识你,大概是百合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吧!”

  “不,我倒是希望她不遇见我就好了...”

  詹思雨自然听出晨光话语中蕴含的自责之意,一边倒着白葡萄局一边道:“其实,那天本来是我硬拉着她准备和你去表白的,结果那天反而成全了她和你,而自己却成为了无人知晓的小丑,命运真是好笑啊。想当初,你可是南大最有名的天才,不仅人长的帅,而且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绯闻,那时候的你真耀眼呀!”

  至从晨光第一次帮警方侦破案件后,晨光便开始在南大崭露头角,那时候晨光就收到不少女孩子发来的情书,特别是变态杀人魔‘剃骨手’案被自己侦破后,晨光如日中天,那时候学校有个疯狂的女孩甚至在全校师生面前当场向晨光表白,可那个时候的晨光心中只有破获更多的案子,来证明自己,哪有心情谈恋爱,所以都一脑门拒绝了,想想自己第一次遇见百合,也是在这件案子不久后,不过今天才得知自己能够遇见百合的真相,晨光发自内心地说了声:“谢谢!”

  “还是别谢我了,我接下来的话,我怕你杀了我的心都有!”詹思雨异常痛苦的道,看着晨光疑惑的模样,詹思雨深吸一口气:“南大沉尸案你还记得吧!”

  晨光立马点了点头,脸色也加了几分惨白,“你还记得沉尸案的尸体是谁?”

  晨光不断搜索自己的记忆,记忆中他记得胡延庭说过死者是百合的同学,不过那时候百合的死让晨光心如死灰,如坠地狱,哪有心思去听他人的话,至今想想确实疑点重重。

  “死者叫郭皓赐,她和我还有百合都是同班同学,最关键的是,我和她都喜欢上了你!哈哈,可笑吧!有时候越迷人的果真越危险。”

  至此,晨光如遭雷击,脸色更是惨白,不断追求真相的他,第一次如此希望远离真相,“难道说,凶手真的是!”

  “没错,杀死郭浩赐的凶手正是百合,因为郭皓赐知道了百合不得不杀死她的把柄,而那个把柄正是我透露给了她,嫉妒果然是女人的原罪,哈哈!”詹思雨有些癫狂的笑道,晨光脑中一片混乱,他完全蒙了,然而无数的信息以及证据再理想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没有撒谎。

  “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实在很为难。”詹思雨的表情更加痛苦:“我知道百合一定不希望我这么做,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希望,至少不让你知道真相,这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接受不了,毕竟百合在你的心中一直是那么的纯洁无暇,但经历最爱我的人离开后,我才知道虽然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地狱,但即使是地狱,我们依然拥有知道的权利!”

  晨光感觉浑身异常难受,有些喘不过气,好像又回到那个无尽的地狱,詹思雨的话,让他越来越不想去接近那个真相,但从她的语气中,晨光已然察觉后面的真相一定如经炼狱。

  “说!”晨光的措辞虽然强悍,但声音却虚弱的发颤。

  “我相信你肯定想到了我和程烈的关系,以及程烈是做什么的,而百合还有范娇以及那两个女孩都是程烈所卖的‘花’!而且还是高价收购的花!”

  晨光差点瘫到在地,他全身血液沸腾,紧接着全身冰凉。

  “三年前程烈就开始追求我,那时候我也是偷偷从他手机看到他和百合之间的交易,妒火滋生的我本想去找百合理论,可最后我却退却了,所以我就偷偷告诉暗恋你的郭皓赐,结果她就以此事要挟百合和你分手,可你不知道的事,你就是百合黑暗生命里的曙光,没了你,她于死无异,我总记得遇见你之后,百合总是上课时不时的傻笑,那时候我笑她花痴,她却痴痴地说道:'晨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好温暖的名字呀!嘻嘻!生于黑暗,却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哈哈,光明,这个世界哪有光明,你见过地狱里有太阳吗?”说完如此残酷的真相,詹思雨却如释重负,感觉自己得到了救赎。

  虽然此时的晨光内心悲痛万分,当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道:“那程烈可和你说过那三位女性的死和谁有关?”

  “原来她们都死了吗?哈哈蛤,也是,要是没死,警察也不可能如此严密的调查,烈哥也就不会自杀了!”詹思雨如梦初醒道,表情也宛若笑着的小丑,“晨光,听着,她们三个都和”

  ‘嘭’,位于二十多层的住宅外墙竟然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头戴狼人面具的男子携带着迅雷般的金刚狼爪直接朝詹思雨袭来,晨光由于成为了‘神造者’,身体也被大大强化,身体本能地第一时间抱着詹思雨往前方倒去,金刚狼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詹思雨身上却多了三道无名指大的伤口,大量的鲜血溅到晨光的脸上,一股巨大的恐惧从晨光的内心滋生出来,不由的发出惊声尖叫,可作为职业杀手的寒宵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时间,金刚狼爪上寒光四射,一招利爪突刺就向晨光刺去,可就在即将一招毙命之际,两架无人机带着黄色的光弹向寒宵的身体射来,‘铛.铛.铛’黄色的光弹竟然一颗颗被寒光森森的金刚狼爪直接碎成两半,等寒宵再准备灭口的时候,晨光和詹思雨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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