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马精神病院

云海天马精神病院是云海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说它好是因为它有着整个云海最好的设备、最美的环境和护士、最高的大楼，和最有名的心理治疗师，整个精神病院接近二十层楼高而且坐落在云海遍地是金的二环之上。

        顾小舞是天马精神病院的一个工作了三年的护士，长相甜美身材也颇为苗条。由于顾小舞的男朋友是精神病院一个较好的医师，所以顾小舞便负责钱多事少十二层的事务，在这个物质横流、精神匮乏的时代，许多有钱人为了追求更多的刺激，难免会误入歧途，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而如果犯人是经过精神疾病司法鉴定为精神疾病只要接受精神治疗则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在这个科技与经济超速发展、自杀率激增、精神跟不上物质的时代，大多数人或多或少有些心理疾病，想要伪造犯罪者为精神病人则更为容易，因为有着大量的需求，天马这种专门负责这类型有钱人的精神病院应运而生，顾小舞负责的十二层大多都是富家的千金或者有钱的女性，当然欧阳众是个例，刚开始顾小舞的男朋友也因此时找上面理论过，然而欧阳众除了有时发下小脾气，几乎完全就在虚拟游戏世界度过，根本不像上两层经常骚扰护士的公子哥或者有钱老板，所以也就慢慢接受了。

        顾小舞对于这个特殊的病人也颇为好奇，欧阳众本来长得颇为英俊，而且皮肤白皙，是这种年代大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尽管顾小舞有男朋友了，但天天见到这么一个有魅力而且富有的男性也难免动心。顾小舞细心的发现除了碰他的花，他会大发雷霆之外，对于自己也算挺有绅士风度，也从来没有任何逾越之事。

        几个月的相处，让顾小舞也渐渐了解欧阳众的生活习性，除了打游戏，就是细心照顾他的花，每次欧阳众照顾花的时候，顾小舞都会找机会过来，观赏这赏心悦目的一刻，他喜欢吃蓝鳟鱼而且吃鱼时一定要倒一杯罗曼尼康帝，有时候晚上也会将门反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有次在欧阳众忘记反锁的时候，顾小舞实在忍不住地通过门缝偷看欧阳众到底在做什么？

        

          结果发现欧阳众竟然在看一些让人脸红恶心的视频，而视频中的男人竟然和欧阳众十分相似，让顾小舞很长一段时间里，照顾欧阳众的时候都特别小心翼翼，还感叹这里的人果然没一个是正常的，又到了给欧阳众送餐的时间，进门前顾小舞将自己的护士服尽量弄得严实一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业务性微笑，便打开了房门。

        “欧阳先生，该用餐了！”顾小舞笑着道。

        “你放那吧！等我给这些紫罗兰施完肥，”欧阳众随口说道。

        “嗯，那您记得早点用餐，厨师长说蓝鳟鱼要早点品尝，口味才佳，祝您用餐愉快…”

        开车路上，肖东方叫人调查带走赵小荷丈夫的黑衣人也有了结果，对方明显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车开到江里人就消失无踪了，估计就算把车打捞上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这也在晨光的意料之中，就这样，车开到了天马精神病院，当见过大世面的陈鑫看到二十层高，装饰气派的天马精神病院主楼也不免说了句气派。

        一进门就有两个身材曼妙气质端庄的女性在门口接待，要不是门口上写着天马精神病院两个字，陈鑫真以为这是家豪华的沐足店，马上两个服务机器人就对陈鑫等人进行扫描，当发现肖东方警察身份的时候，一个外貌和善看起来善于言谈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便立马跑过来接待他们，当肖东方说要见欧阳众时，男子右手往口袋里伸了一下，便领着相关的医师和肖东方等人往1209房走去，而这时一个女子的手机收到男子传来的信息，女子摸了摸自己的无人机，低声道：“看来只有最后一步了。”

        天马精神病院十二层，地上铺着名贵的伊斯法罕地毯，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外貌英俊唇红齿白的男生和一个穿着华丽打扮性感的女性在前台谈情说爱，男子朝男生用力的瞪了瞪，男生立马用力的推开女子向前准备亲吻的身体，女子有些恼怒，正准备发火的时候看见晨光等人，就立马逃之夭夭。

        “不好意思，刚来的，不太会做事，前面就是欧阳众的1209病房，这边请。”

        打开房门，哪里有电视剧里面精神病房那种稀奇古怪和监狱一样的环境，铺着天鹅绒的大床，伊斯法罕铺就的地毯，一张巨大的触觉冲击椅，这时晨光和肖东方惊奇的发现欧阳众所在的病房布置竟然和欧阳众自家竟然相差无几，除了房间的建筑风格稍有不同，以及这里的花瓶装满了紫罗兰。

        陈鑫忽然感慨起有钱就是好，生病都能这么享受，自己都想当个精神病患者了，可问清巨额的医疗费用时，陈鑫只好尴尬的在天花板东张西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您好，欧阳先生，打扰您的用餐了，警察这边想向你问几个问题。”

        欧阳众慢慢地品尝自己美味的蓝鳟鱼，不过朝晨光等人点了点头，也算是答应了。

        “我是云海公安总部的肖东方，不知道你对于这三位女孩子还有没有映象，”肖东方将曾玲三人的照片递到欧阳众的跟前，欧阳众左手轻轻地醒了醒高脚杯，感受着罗曼尼康帝那沁人心脾的芳香浓郁，略带舒爽地说道：“当然有！”

        “她们都死了，而且被人当做艺术品一样地展示。”肖东方开门见山道。

        欧阳众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而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死得好，哈哈，一群臭*子，就该死，一群没有灵魂的躯壳，活着也浪费空气...”而后越说越兴奋，似乎有些不正常。

        旁边的医师赶紧给欧阳众注射了药物，欧阳众这才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看着疑惑的警官们，医师解释道：“患者有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所以尽量别说太刺激他的话。”        

        要不是后两名死者死亡时欧阳众早已住进了精神病院，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而且凶手侧写是女性，肖东方的第一嫌疑人就是欧阳众了，虽然不能太刺激他，但他可能是最重要的突破口了，肖东方不得不问道：“你觉得谁有可能杀了她们！”

        “你把耳朵伏过来，我只告诉你！”，当肖东方将耳朵凑到欧阳众的跟前时。

          

          欧阳众小声的说了句：“我，”而后肖东方震惊地看着欧阳众，欧阳众有些癫狂地大笑起来，口中不停念叨着“我，是我，凶手是我，呵呵，哈哈哈。”见此情景，肖东方不由地摇了摇头，晨光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切，他知道就目前这种情况，用正常的办法应该是找不到证据了，凶手如此强的反侦察能力，所有的证据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晨光有感觉，欧阳众身上一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现在还没浮出水面，而自己只需要想办法如何让水下的东西浮出水面。

        晨光四处观望，看到了阳台的紫罗兰，这东西在欧阳众和凌倩的卧室都见过，而且紫罗兰有刚施完肥的气味，不过以欧阳众生活爱好来看，触觉冲击椅，以及墙上贴满的游戏海报和地上堆满的游戏手办，宅男这样的生活晨光也经历过，这样宅的人竟然还会这么花心思打理阳台上的花，让晨光觉得有些不过思议，伸出手想去摸紫罗兰，突然欧阳众情绪十分激动的冲了过来，用力推了几把晨光，发现根本没有反应，只好将自己的紫罗兰像命一样地护在身后，嘶吼道：“滚，不要碰我的东西，再碰我杀了你。”

        突然，从第一天开始接触这个案件所有的情景开始在晨光的脑海飞速地闪现，从零源大酒店到欧阳磊的豪宅，管家和欧阳淼的对话，凌倩以及欧阳众房屋内所有的布置，就像解决一道数学难题的所有公式开始有序地在晨光的脑海中组合，看着眼前的紫罗兰，以及房间里装满紫罗兰的花瓶，晨光脑海闪过一道灵光，一切都开始在晨光的脑海中明悟，他知道凶手是谁了！可现在还缺少两样重要的东西，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两样东西。

        离开之际，欧阳众正在戴好VR游戏装备，躺在触觉冲击椅上登录自己的账号，看到这一幕，晨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云海公安总部法医室，晨光用3D打印机打印了十个和欧阳众卧室里一模一样的花瓶，在他前面同样打印了十个和曾玲身高体型一模一样的假人，脑中计算着欧阳众推自己的时所用的力道，‘神造者’的身体，让晨光有了更加敏锐的触觉，‘啪’晨光用花瓶砸着假人的脑袋，然后看了看假人脑袋上的伤口，又对比了一下曾玲尸检头上的伤口，晨光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一样的动作。

        “你说晨光这小子在干啥呀？”陈鑫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天才的想法，我们这种普通人就别去猜测了，到我们该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他总是有突如其来的神来一笔”看着晨光不断地进行试验，肖东方不假思索道。

        ‘啪、啪...’力度不断的发生变化，直到第八次，晨光将假人脑袋上的伤口和曾玲的伤口作对比，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伤口，晨光脸上露出了微笑，“现在只差一样了！”    

        一间豪华的大厅内，一个身着天蓝色西装容貌英俊的男子正在优雅地品尝自己盘中的美食，突然，男子放心了手中精致的刀叉，拿起平铺在双腿上的餐巾优雅地擦拭自己的嘴角，“来了？”男子淡淡地道。

        一身黑色晚礼服，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的绝美女子静静地端坐在餐桌的另一头。

        “要不要给你来一份？”男子从盘中叉起最鲜嫩的那块，放在自己的嘴角问道。

        女子想到眼前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男子，想起他那独一无二的口味，不由地胃中酸水翻滚，觉得十分恶心，脸部有些微微颤抖地道：“不了，我胃不好，消化不了你那高端的食材。”

        “刚柔并济、性感冷艳，看来是圣罗兰香水无疑，可这也掩盖不了你身上恐惧的味道，怎么？连你亲弟弟都怕？”男子轻轻问了问女子身上的味道问道。

        只是轻轻一闻就将自己香水品牌以及香水的特点一丝不差的描述出来，而且连自己的情绪都逃不过他那神一般的嗅觉，面对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恐惧，何况还有那魔鬼般的怪癖爱好，大概也只有魔鬼能和他正常沟通了，女子自然知道在这个人面前撒谎只会让自己显得更无知，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男子轻轻拍了拍手，一个头戴狼人面具的男子自黑暗中走出，“希望他能降低你内心的恐惧，抚平你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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