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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是谁?


  清晨,雾气腾腾,有些许下雪的征兆,本来就冰冷的冬天更添加了一丝寒冷。好在小男孩的衣服被补丁的包裹,已经不是那么的寒冷,甚至让他感觉有一些温暖,面带着微笑,这寒冷的冬天好像再也不能带给他伤害,有一种无知的力量在一直保护着他,好像一双母亲的大手一直呵护在自己身旁。

  这座城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每次都是这样,被打了之后就要离开了,因为他害怕再一次被打,但这一次不同,他怕给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丢脸,不想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怀揣着那一粒散碎银子,用残破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逃脱一般的准备离开这座让他可爱又可恨的城池。

  “诶,这不是小粪球嘛。”又是那几个三五成群的小少年,起初,在老远都没认得出他,变化很大,直到走进了这才发现是小粪球“怎么了这是,今天身上竟然不臭了。”少年假装煽动着鼻翼,眼神中充满了戏谑。惹得周围的伙伴们一阵发笑。

  “你管不着。”小男孩看到少年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少年诶呦一声,脸瞬间涨红了起来,他还真没想到小男孩敢跟自己对着干,追上小男孩一把就把他推倒在地“你凶谁呢?你是个什么东西!”地上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从小男孩身上抛出“咦,这是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银子啊。”少年箭步跑去,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来不及爬过去,那一粒散碎银子就被少年捡到了,少年把银子踹在了口袋里,“我的了。”

  小男孩哪里愿意,这一粒散碎银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小可,一把就抱住了少年的大腿,不让他走。

  少年不断地甩腿,想着把小男孩从大腿上推开“你给我下去,真特娘脏!”一看小男孩抱的死死的,少年拳脚并用,两双拳头对着小男孩的头就猛锤过去。

  “你还给我!”小男孩忍住头部传来的疼痛,大喊道,一口就咬在了少年的大腿上,鲜血都从牙缝中溢了出来。

  “啊”少年痛得吃紧,招呼着小伙伴一块围殴小男孩,“打死你!敢咬我!你个没人要的垃圾。”一边说着,一边四五个少年一块殴打这少年。

  拳头都打痛了,小男孩牙齿还是不松动,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少年有些害怕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真是不要命,“别…别咬了,我还你不就是了。”说着,少年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一粒散碎银子,向着远处扔去,小男孩赶忙松开双手,一个飞扑就护住了那一粒散碎银子。

  “真不要命,我们走吧。”少年痛苦着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招呼着自己的小伙伴就一瘸一拐的赶忙远离了小男孩。谁都怕打架不要命的,他们也不例外。

  小男孩一看少年们走远,心中也是乐开了花,虽然自己的头部很痛很痛,一丝丝的鲜血淌下来,但小男孩浑然不觉,一个劲的蜷缩在地面上傻乐。

  突然,小男孩的身后金黄四射,将头埋在胸口的小男孩哪里注意的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白袍凭空出现,在一瞬间就变化了身形,挺拔的身板略微倾斜,年轻的男子脸上金光一闪,变成了一副清风道骨,老态龙钟的老朽。

  “赶上了。”这老朽小声嘟囔,走到了小男孩的面前“自己亲手赶走坏人的感觉好不好啊。”

  小男孩听得身后的动静,赫然回头,手中紧紧攥着那一粒散碎银子,紧张的说道“你…你是谁。”

  “孩子,苦了你了。”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流血的伤口马上就愈合了,再也不疼了。“还疼么?”

  “不…不疼了。”小男孩感受到头部传来的酥痒感,这是伤口愈合带来的应激反应,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感觉非常神奇。“谢谢您。”

  “不用谢。”老朽摇了摇头,缓慢的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与小男孩平齐,“孩子,你自己接下来去哪里呀。”

  小男孩没有说话,迷茫的摇头,他确实没有什么目标,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哪里有饭去哪里。

  老朽牵着他的手,轻声说道“跟我走吧,我也孤身一人,咱们两个互相照顾。”

  “不…不要,我不认识你。”小男孩本来想挣扎的小手竟然平静了下来,因为这位老爷爷的手好温暖,温暖得让人心静。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可…我害怕。”努力的摇着头,说不出的滋味。

  老朽面带微笑,显然没有在意什么“那你想不想回来保护那给你吃给你穿的一家人,和这城中给你那一粒散碎银子的捕快?”

  “你,你怎么会知道。”老男孩很是惊讶,自己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这个老爷爷会一清二楚,分明他根本就没见过老爷爷,但老爷爷的一番话却是打动了他。

  小男孩看了看城中鳞次栉比的房屋,大早上虽然寒冷,但行人也多了起来,父母拉着小孩子的手走在大街上,不断巡逻的捕快穿着不保暖的衣服,站在原地搓着寒冷的双手想让自己暖和起来,这一切的一切全在小男孩的眼中历历在目,他目光越发坚定了起来,对着老朽说道“我想!”

  “呵呵,”欣慰浮现在老朽的脸上,显得很是红润,牵着小男孩往城外走去“那咱们走吧。”

  “对了,爷爷,这座城叫什么名字?”小男孩抬头望向老朽。

  “啊,这个城叫做镇江城,是北方大陆的一座平常城镇。”老朽看了看城墙的牌匾,“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爷爷,叫我师傅吧。”

  小男孩眼睛一亮,也是开朗了起来,“好的,师傅。”

  “啊,对了,你有名字么?”老朽的话在雾气中浮现。

  “没有,我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两人的身形渐行渐远,这不大不小的雾气让两人变得扑朔迷离,看不透猜不透。

  “那…你就叫陆怀生吧,刚好我也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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