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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出招的样子,好像师父


不自在地挽紧长烬胳膊,长烬拍拍我的手背,无声安抚我,回头应付许广海:“许会长,幸会。”
许广海捡起地上的座位牌,淡定平静地将座位牌放在殷河书隔壁位置,把隔壁位置原有的座位牌顺位往左侧挪,不急不缓地坐过去。
“今天的拍卖会品类很全,应该会有殷总与殷二少能看上的东西。”
女服务员给殷河书倒了杯热水,殷河书拿起白瓷带盖公务杯,话里有话地讥讽:
“玄门的东西,看上也不敢买啊,万一上头被人下了什么咒……我可不想步殷长烬的后尘,他命大,我可惜命着呢,真被撞死了可没祖宗保佑死而复生!”
许广海脸上表情一僵,保持笑意,目视前方:
“殷二少说笑了,今天拿出来拍卖的法器都是开过光,有祈福保平安寓意的好东西,这里是拍卖行,既然是从我们玄门联谊会手中拍走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在打我们玄门联谊会自个儿的脸面?”
殷河书喝了口白水:
“这倒也是,听说你们准备搞什么法术交流大会,今天来拍卖会凑热闹的不是世家就是豪门,要么就是你们的同行,在这个节骨点真出什么失手的事,那你们可就真要在玄门圈子里丢尽脸面,贻笑大方了!”
许广海客套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茶叶:“明前茶,二少尝尝?”
殷河书嗤之以鼻:“都入冬了,明前的茶,还有什么好稀罕的。”
说着,酸溜溜地拿杯盖刮杯面水雾:
“若论好茶,谁手里的能比得上我们殷首富家里的,殷首富手底那两座茶山盛产名贵高档茶,普通人想闻闻香都没机会,直供上头那些领导,最顶尖的都在国宴茶杯里,要么就是成了国礼。
也就只有在殷首富手头,那些一叶一金的好东西才能被用来煮鸡蛋,挥金如土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十分贴切。”
“煮鸡蛋……”
我突然想起这几天早饭餐桌上确实有茶鸡蛋……但我见过刘姨用茶叶煮鸡蛋,那些茶叶都是用报纸包着的,刘姨每次用都会拆开报纸随便丢进锅里一把……那玩意是国宴茶?!
我震愕不已地靠近长烬,尴尬问:“他说的不会就是咱们早上吃的茶鸡蛋吧?”
长烬轻描淡写嗯了声,道:“昨天你往我兜里塞了两个茶鸡蛋,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吃东西,就随手给了他,没想到他倒是惦记上了。”
殷河书冷哼一声,“我哪有资格惦记你的东西,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一说罢了。”
“你喜欢,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两罐。”
殷河书瞟了眼身边的许广海,嘴欠道:“本来是不想承你这个人情的,但别人的茶,我又的确难以下咽。”
许广海低头笑笑,心如明镜。
说话间众人已经依次落座,原定的座位被殷河书这么一调,牵一发动全身彻底打乱了。
许广海身边本该是副会长沈万年的,后来却成了徒弟凤微雪。
凤微雪隔着许广海与殷河书看见我,一脸不悦地冷哼一声,随后整理肩头乌黑长发,拎起黑色性感荷叶边肩带,挡住自己肩膀上的一块暧昧红痕。
“师父,咱们怎么坐到这边来了,真是晦气。”凤微雪嫌恶抱怨,许广海闻言脸一沉,粗声低斥:“胡说些什么,没规没矩!”
凤微雪一惊,胆怯闭嘴,不敢再看自己师父……
她瞧起来,倒是挺害怕许广海的。
拍卖会在一声锣响后开场,年轻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一番激扬陈词,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次拍卖会的十三件拍卖品,随即将控场权交给了一身书香气息、举止优雅的女拍卖师。
礼仪小姐将第一件拍卖品捧上来,正前方的大屏幕紧接着放出了拍卖品超大版高清图像。
“幽罗山赵王碧玉钩,这是六百年前的古代,齐国赵王的衣带钩,王室御用玉器,赵王过世后,此物原为陪葬品,可不久赵王墓被盗,这枚衣带钩也被带出了不见天日的亲王地宫,流入民间。
后落入京城一贾姓富绅的手中,作为传家宝物流传了下来,玉器通灵,经过六百多年的日月精华滋养,如今又得玄门联谊会副会长李先生开光,更有驱灾辟邪、报平安之神效。
此玉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大家请看放大图片,玉中无棉无瑕疵,在灯光之下还会散发出碧色幽光。
拍下它随身携带,既能作为身份的象征,也可当做传家宝惠及后代,还可做护身符贴身保存,可谓一物多用,起拍价,两千万!”
大屏幕上的碧玉衣钩材质雕工确实都是皇家御用的水准,衣钩被改成了玉佩样式,龙尾下坠着两条墨蓝色冰丝流苏。
衣钩的放大图也的确可以看见,这玉的水头好,无纹无裂,如果当做工艺品拍下收藏玩玩,两千万,也不贵……
只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路,这玉本就是陪葬品,且玉器认主,玉器的第一任主人身上的能量往往是最能影响玉本身的磁场力量的,而这块玉的原主人……是惨死。
碧玉染血,以至于收藏它的富商,十三代都不得善终。
长烬许是见惯了奇珍异宝,所以看起来对这玩意儿并没有兴趣,殷河书在无聊刷手机,台下有人举牌喊价:“两千一百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
刚开始喊价大家还挺正常,直到某个傻子突然嚎了声:“一个亿!”
我端着茶杯,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去。
一个亿买一次不得善终?值了!
不过严谨来说,话也不能这么讲,万一许广海真有能力把玉钩内的负面能量清理干净呢。
我和众人一起回头看向坐在第三排举牌憨笑着的那个傻子,傻子生得白白胖胖,是个有福之人,从面相就能看出来他没什么心眼、还是个恋爱脑。
而他身边那位肤白貌美的瘦高大美女此时正笑靥如花地享受着别人投过去的惊讶目光。
傻子憨憨地站起身,举牌激动道:“一个亿,买给我女朋友,做我向她求婚的礼物!”
真的好想告诉他,求婚送这玩意不合时宜啊,谁求婚送陪葬品啊!
旁边几位豪门公子闻言没忍住噗嗤偷笑,但傻子太憨了,拽着身上快要被撑破的高档西装,傻笑着手舞足蹈:
“不用夸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我和我媳妇结婚,大家都要赏脸来喝杯喜酒啊!”
长烬见我对傻子颇有兴趣,便轻声附在我耳边说:
“这是农行行长家的独生子,从小就娇生惯养,没什么文化,父母都是高学历的博士,生出这个傻儿子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因为是独生子,所以被父母宠的很没下限。
他身边那个女人,是酒吧的一个女驻唱,学历也不高,他为了追这个女人没少惹他父母动气,他父母不同意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就追这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前两天刚豪掷千金在夜滩广场的大屏幕上连滚了一天一夜的求婚表白信,站在自家楼顶给心爱的女人放了两个小时烟花,然后被派出所的干警连夜开车给带回了看守所,今天才被捞出来。”
“啊?他放烟花炸到人了?”我好奇追问。
长烬抿唇一笑:“倒也不是,京城刚出的禁燃禁放政策,原本他随便放一两箱是没人管的,谁知他连放两个小时,给空气检测站的检测仪放爆了。”
我:“……还真是地主家的傻大儿!”
女拍卖师激动得两眼放光,赶紧道:“八十三号先生举牌一个亿,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一个亿一次!”
“一个亿两次!”
“一个亿三次!”
像是怕傻儿子反悔,女拍卖师迅速一锤定音:“恭喜这位先生,拍得一号拍卖品!”
坐在我们身后的两位大老板冷笑着压低声耳语:“赵行长怕是又得被气吐血了。”
“没办法,谁让他生了个败家子呢,这种成色水头的玉钩,我一千万都不用,就能拿下来!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他竟然出一个亿,我看,赵家是要败在这个败家子手里喽!”
没想到来拍卖会还真能看到热闹,我甚是满足地挽住长烬胳膊。
长烬重新让人给我换了杯咖啡:“热水喝得嘴里没味,用咖啡提提神。”
“好。”
第二件展品上场,是柄玉骨折扇,也是老物件,与普通折扇不同的是扇骨上有朱砂画的北斗七星。
这只辟邪折扇最终以两百万的价格被一位夫人拍了去。
第三件第四件拍卖品上来,分别是象牙手串,以及红玉石榴摆件,没有傻子哄抬市价,最终拍出去的价格也就比物品本身高出了那么一点五倍罢了。
期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小插曲,我都快看的打瞌睡了,都怪开场气氛抬得太高,以至于后面节奏太平,不少人都低头玩起了手机。
直到第九件拍卖品一套点翠珍珠红宝石凤冠上场,才终于有了新热闹。
“黎国承恩皇后翠羽七宝金凤头冠,起拍价,六千万!”
话音刚落,台下人就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这个头冠,是好东西啊!听说国家博物馆有一顶一模一样的,但也只是五宝金凤头冠!”
“国家博物馆那顶肯定和这一顶有区别,要不然这一顶早就被国家买走了,六千万起拍,真是无价之宝怕是几个亿都拍不下来!”
“压轴品肯定要上个大的,不过,说实话,这场拍卖会的拍品,都一般,大家拍的只是个好寓意,毕竟是玄门大师开过光的,冲大师的本事买的,别的时候,还求不到大师的开光法器呢,买回去镇镇宅,心安。”
“你看,殷首富到现在都没反应呢,咱们跟着殷首富拍准没错。”
“你在开什么玩笑,殷首富出手,还有咱们竞拍的机会吗?怕是直接点天灯了!”
“至少殷首富看中的,绝对是正经货。”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查了下,这顶虽然比国家博物馆那顶还多两宝,但这顶头冠是承恩皇后的,承恩皇后这个谥号,就是皇帝用来羞辱这位皇后的。
这位皇后嫁给皇帝时,皇帝用七宝凤冠来彰显她的国母身份,可惜她不领情,不知好歹的后来造反了,皇帝一怒之下就把这位皇后脑袋摘了。
但碍于这位皇后原本也是皇室宗亲,所以就保留了皇后的名分,将她以皇后的丧仪下葬,另修地宫,把这顶凤冠也当做陪葬品埋进去了。
而博物馆那顶五宝的,是皇帝后来娶的平民皇后戴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叫做续弦。
因为皇后母家是普通老百姓,不能用七宝的,所以皇帝只能给她打了顶五宝的,虽然第二位皇后来自民间,但却独得皇帝恩宠,在政事上也颇有独到见解。
活着的时候,还协助帝王处理了好几次天灾水患,陪帝王御驾亲征,为了救被敌军埋伏的皇帝,身怀六甲披战袍上战场,只带两千人,就把帝王从五万敌军的埋伏里捞了出来,为此还流产落了病症。
她此举感动了帝王也感动了边关无数百姓,因此她死后京城百姓当街跪地痛哭,她的陪葬品除了五宝凤冠,还有上千件最高规格的皇家首饰,五宝凤冠在里面,属于最平庸的物件。
只是凤冠华美,保存的完好,深受现在人的喜爱,才会呈现在博物馆的展柜里展览。”
“原来是这样,难怪,五宝凤冠是国宝,七宝凤冠却流入了拍卖场。”
“没有五宝,退一步七宝其实也是可以拍的!”
“我出七千万!”
“八千万!”
“一亿三千万!”后排一道清凌凌的女声响起。
“一亿八千万。”
“两亿三千万。”
“两亿八千万!”
“……”
见持续有人加价,那女声急了,着急喊:“五个亿!”
五个亿……
手里的咖啡,突然不香了。
殷河书有点没良心,懒洋洋地张口喊:“六个亿。”
身后老板见状仿佛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殷二少喊了……七个亿!”
“八个亿!”
“九个亿!”
我手里的咖啡杯要拿不稳了!
一个破凤冠而已值得吗!最多五千万,我家长烬完全能给我复刻一个十宝凤冠!
许广海淡然勾了勾唇角,继续喝着从怀里掏出来的烂茶叶。
拍卖师小姐姐呼吸都急促了,赶紧喊:“九个亿一次!”
“九个亿两次……”
“还有没有比六十六号更高的?七宝金凤头冠,皇后御用之物,带回家传家,娶亲,皆是上上之选!九个亿三……”
殷河书分出余光瞥了一眼:“十个亿。”
我默默靠近长烬,小声质疑:“你弟这么有钱?十个亿喊的如此轻松?”
长烬亦是压低声,眉眼温柔地回我:“他手里没有这么多可流动资金。”
“那他还喊……喊了不拍丢人是一回事,可是要倒赔钱的!”
“他故意的。”
“啊?”
果不其然,没几秒,后排那道清凌女声就再次紧张大喊道:“十五个亿!”
一声字正腔圆的高吼,成功令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随即就是男人不耐烦的责备声:“你疯了!十五个亿买这个破玩意!”
女声娇软下来:“老公,我就想要这顶凤冠嘛,咱们婚礼就在一个星期后,我想戴着这顶凤冠嫁给你……”
男人不乐意地指责道:“以前你想怎么挥霍我都随你,可现在是十五个亿!咱家哪来这么多钱!”
“老公你公司不是市值百亿吗,买个凤冠而已,你该不会是、不想娶我吧……”
女人说着还委屈啜泣起来:
“我可是顶着压力嫁给你,我都不介意你有、呜你有过家庭,我就是想让自己的婚礼隆重些,我就是想让那些人别瞧不起我,我有什么错。
昨天和陈太打牌,她还说你当年给那个女人求婚花了二十多个亿,我只是想要一顶凤冠,我喜欢它,我想着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后,给孩子留个压箱底的,有问题吗?
你家现在,都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呜我可以受委屈,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受委屈啊……”
男人一听女人这样说,脸色变了变,叹口气放轻声:“好了淼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家现在还拿不出十五亿的可移动资金,你也知道,我们家的钱都投在公司……”
“可我就要这顶凤冠!”说着,女人任性地冲着拍卖师就喊:“你听见没有,这顶凤冠我要了!”
女拍卖师尴尬优雅的抬手:“这位小姐、呃太太,请按照我们拍卖行的规矩,先举牌,再喊价。”
“牌……”女人蛮横的从身边男人手里抢走牌,举起来大声道:“十五个亿,我要了!”
女拍卖师表情拧巴的笑说:“那个,有没有比十五个亿更高的?”
殷河书没心没肺的用指尖轻敲桌面:“十六个……”
女人接着加价:“十七亿!”
女人身边的男人脸色陡然惨白:“淼淼!”
坐在我们身后的两热衷八卦的老板又交头吐槽起来:
“盛总终究是年轻啊,放着从小一起长大,陪他一同打江山,熬过苦日子的青梅竹马好贤妻不要,偏一意孤行喜欢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这情妇转正的女人,哪里会为他省钱,十七亿,够盛家头疼一段时间喽。”
“可不是,听说这个女大学生是学音乐的,两年前盛总夫人怀孕的时候,盛总去她们大学看音乐系汇报演出,对她、据说是一见钟情。
嗨,什么一见钟情,咱们男人最了解男人,无非是觉得家里那个怀孕不能碰,还整天不修边幅一脸憔悴,突然看见一个脸蛋精致漂亮的,动心了呗。
枯萎的花,怎么能比得过正在盛放的花儿呢。
去年盛总夫人在坐月子的时候发现了他俩的事,闹了一年离婚,今年春天把盛总夫人逼急了,盛总夫人连孩子都不要了,坚持要与盛家两清,一刀两断。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夫人赌气,盛总刚离婚就把情妇给扶正了,最近正处于谈婚论嫁的阶段,盛总的父母可是极力拒绝这个女人进门,但扛不住盛总再三坚持啊。”
“今天能大手一挥扔出去十七亿,来日怕是二十七三十七,都不在话下!”
小三上位,还是把原配气走,逼得原配连女儿都不要,只求和丈夫离婚的高段位小三,怪不得能底气这样充足,大手一挥就是十七亿……
连殷家二少现在手里拿出十七亿可流动资金都困难,更何况是个、看起来不太大的上市公司老板了。
那顶凤冠最终还是以十七亿的成交价格被盛总的情妇当场拿下了,一场好戏,看得大家都叹为观止。
我摇头忍不住唏嘘道:“我要是有这本事,能把殷总你骗得毛都不剩。”
长烬摸摸我的脑袋,极度偏心:“夫人不用骗,我可以直接把全部身家都交给夫人。”
“你的身家我才不要呢,我现在刷你的卡,挺顺手。”
他凑近些,夸赞道:“夫人眼光甚好,为我挑的西服,我很喜欢。”
“那我下次,路过西装店再给你挑。”
“好。”
“对了,你想好我们拍哪件拍卖品了吗?”我问他。
他瞟了眼大屏幕上的拍品图片,“十三号,聚灵瓶。”
十三号拍品在大屏幕上的名字是粉瓷桃花报喜宫瓶,其实那么多拍品,我和长烬一样,也一眼就相中了十三号……
倒不是因为提前知道十三号是聚灵瓶,而是……它看起来,竟很是眼熟,尤其是瓶身一枝桃花上的轻微纹痕……那股强烈的熟悉感,直抵识海。
中间又简单过了几样拍卖品,直到第十三号拍卖品上台——
“这只花瓶,名叫粉瓷桃花报喜宫瓶,古代皇室之物,皇后的陪葬品。除了其本身制作精美,赏心悦目的优点之外,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聚灵瓶,上古神物——”
拍卖师没有详细介绍,但寥寥两句足以令台下的玄门术士们内心沸腾!
“特别说明,本件拍卖品价格上限两亿元,神器有灵,并非钱财所能购买,还要看拍卖品与价高者是否有缘,最终竞拍角逐者,须得上台测验,将手置于花瓶上方,花瓶显灵,则代表其就是花瓶的新主人!”
“粉瓷桃花报喜宫瓶,起拍价两千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台下就有玄门人士迫不及待出价:“两千二百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三百五十万。”
我托腮叹口气,真不愧是我玄门中人,出价都抠抠搜搜……
不过,谁让咱们这一行上限就在这了呢,两千三百万……我连两百三十万都没有!
“四千万!”有豪门贵公子加入竞价。
现场寂静了许久……
拍卖师也尴尬笑着询问:“四千万、一次?”
“四千万两次……”
“四千万三……”
“六千万!”凤微雪举牌信心十足道。
殷河书余光瞥了她一眼,再度玩心大起:“八千万。”
凤微雪脸一僵,不悦举牌:“一个亿。”
长烬把牌子塞进我手里,我瞬间秒懂,举起牌子就财大气粗的嚎:“两个亿!”
殷河书:“???”
长烬:“……”
某八卦老板举起一半的牌又放下,“乖乖,一下封顶啊!”
“都怪你,非说要跟殷总,这下好了吧,人家跟到顶了!”
“封顶不还有个测缘分嘛……”
“你没看见那牌是殷总塞进他夫人手中的吗?他夫人看上的东西,咱们去抢,还没离开拍卖场,咱们就凉了!”
“也对,如果殷总只是举牌还好说,主要是一下封顶,可见夫人对这瓶子势在必得……算了算了,反正这什么聚灵瓶对咱们来说,无甚用处,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殷河书在边上说风凉话:“你媳妇是不是不懂拍卖会的规矩,有这么拍的么?一下到顶,你让别人怎么喊?”
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放下牌低头咳了咳,我以为长烬的意思是……上去就干呢!
长烬不在乎的握住我手:“我夫人买东西,不需要管什么规矩,钱,就是规矩。”
殷河书:“……好你牛!”
我:“老公霸气!”
长烬弯唇拍拍我手背:“谬赞。”
凤微雪那头急了眼,举牌跟上:“我也两亿!”
美女拍卖师喜闻乐见地笑吟吟道:“既然两位都出了封顶价,那就请上台,测一测与聚灵宝瓶的缘分。”
“要上台测缘分了,长烬你……”我刚想说让他去测,谁知他却温和与我道:“夫人去测就好。”
我怔住,有些犹豫:“啊?那万一我和它无缘……”
他揽着我腰耐心安抚:“夫人是玄门中人,如果夫人都与它无缘,我肯定更无缘,左右测一测,失败了也不要钱。”
他这样说,好像也是哦。玄门中人的确会与一些法器生出些许缘分,长烬是普通人,与神器有缘的概率不大。
我点点头,答应他:“那我去试一试。”
他眸光温软和煦:“好,夫人加油。”
我跟上凤微雪的脚步上了台。
美女拍卖师退后一步,允我们自行靠近展柜。
凤微雪站定在我对面,凝眸冷冷看了我一眼,先伸手,将掌心置与花瓶上方。
现场玄门中人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吱声,紧张地等候见证奇迹……
可惜,全场人陪着她等了两分钟,也不见宝瓶有反应。
时间到,凤微雪不死心地猛喘一口气,拿开手。
“你别得意,我与它无缘,你也未必会被它选中!”凤微雪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道。
我不屑瞅了她一眼,不受影响地伸出自己掌心,置于花瓶上方……
一秒,两秒,十秒……
凤微雪冷笑:“呵,我得不到的,你也注定不配得到!”
我拧了拧眉头,不想久等,怕是,真的无缘……不过缘分这种事么,不能强求,神器认主,它不肯认的,无人能强迫。
我心念动摇,正准备把手拿回来,免得丢人现眼,岂料那花瓶竟在我缩手时,突然瓶内粉光乍现,迅速凝出了两支栩栩如生的粉嫩桃花。
桃枝探出花瓶,桃叶抽芽、生长,桃花含苞、绽放……
一泓花瓣脱离枝头,径直朝我腕上缠绕而来。
在场众人被这一奇观惊得纷纷站起身探头观看,连那情绪稳定了整场的许广海都目露恶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唇瓣蠕动,似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我愣在台上,此时眼前的场景,完全出乎意料……
花瓣缠上手腕,腕口暖暖的,好像被一泓暖水包裹修复着……
手腕深处,仿佛有什么断掉的东西,在慢慢续上。
“这花瓶还真认了你为主!瞎眼东西,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拥有!”
凤微雪突然不讲武德的翻了脸,抬手凝出长鞭就朝花瓶劈过来——
我抢先一步一把抱住花瓶,用身体护住神器。
但代价是,肩膀白挨凤微雪用了九分力的狠狠一鞭子……
背部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我顾不上其它,抬手就用法力与凤微雪的玄术抗衡,两股力量骤然相撞,迸发的法术余波于平地掀起一阵呼啸飓风,震得整个大楼都颠簸摇晃,场内符箓疯狂翻飞,铃铛胡乱摇晃,嘈杂吵人……
台下的那些玄门人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惊叹声此起彼伏,豪门公子小姐们则被吓得退出席位……
见凤微雪不能奈何我,许广海便想偷偷下黑手。
但被那个姓金的傻缺秘书长抢先一步,一道黑符朝我甩过来——
这样光明正大地帮凤微雪抢东西,台下人瞧得一清二楚,如此不加掩饰诚然不是许广海想看到的,许广海悄然压下指尖法力。
“栀栀!”
飞向我的黑符突然在半途中被火焚尽了,我愣住,诧异看向长烬。
长烬担忧地大步跑向我,但在他身后,许广海指尖再次聚起了银光……
“长烬!”
不等我分神去保护长烬,殷河书就身手矫健地翻桌子跳下来,一把推开了长烬:
“大哥,让开!”
银光从长烬肩头擦过,有殷河书的插手,长烬侥幸躲过一劫。
但我们如今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进了贼窝,势单力薄,玄门联谊会那些人见会长都出手了,当即相视一眼,反应迅速地齐齐抬手施法,无数道灵力径直朝我打过来——
这架势,明显是不打算让我将聚灵瓶带走了!
那些人的攻击太猝不及防,我一手搂着聚灵瓶,一手还要对付凤微雪,一时半会根本分不出余力去对抗他人……
实在不行,只能用师父给的符纸炸一波了!
师父画的符杀伤力太大,我一向不大敢乱用,但现在,是他们逼我的!
然,画符的咒语还没念完……
长烬就突然出现在我身侧,抬手护住我后退两步,一掌金光将玄门联谊会那些缺德术士打来的灵力劈散成风——
好强的、神力!
我愣愣看着他那只推力而出的手掌,这出招的架势好像……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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