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一无所知的状态

“确认他们来的指挥姓朱，住在一艘船头是红色的船上。”赵二道：“韩参政在政事堂中的时候，知道枢密院或者兵部有这号人吗？”

“没有。”韩参政摇头，“肯定没有。”

“那就不能考虑从这个人身上打开缺口了。”朱瑜道：“把他们布置到北门，如果那他们真的从北边来的话，可以优先关照一下那艘红色船头的船。”

“没问题。”赵二点头，看了眼钱五道：“我们手头都有几个玩炮玩得不错的人，到时候让他们全都上北城那边去。”

虽然朱瑜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火炮的准头问题而为火炮安装了准星和照门，但炮打得准不准，从某种程度上还是要看天分。

赵二和钱五招收到的这两千人里颇有几个对开炮这件事有心得的，随便一门炮交到他们手里，打上个三五发，很容易就能够找到准头了。

“然后是陆路这边。”朱瑜道：“不管他们有多少人过来，都一定要拉到城墙下。我们可以派两个斥候跟着，随时报告他们的位置。”

“指挥使放心，已经跟上了，现在码头镇子上便有我们的人，等他们陆上的人出来，我们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钱五道。

“特别要注意他们的攻城器械，高侍卫传回的消息说一共来了二十二艘船，再加上之前的前锋和最早过来传旨意的那些，估计满万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我们的武器要先进，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朱瑜道。

“这个也有专门的人盯着，是骑马的斥候，在小路上等着大路的消息，一旦确认就会上马回城，我们这边也能很快知道。”钱五道。

“由其要注意他们的攻城器放置的地方，我们要提前调整好城墙上的火炮朝向，争取第一轮就把他们全部摧毁掉。”朱瑜道：“如果实在是因为地形一类的原因打不到，那就带上小型炮和臼炮，我们选个时间抵近直接攻击。”

朱瑜这边在开准备会的时候，朱指挥那边也在开会。

“将军，末将负责东门陆路的探查，他们现在平整路面的工作已经完工了一多半，最近的地方离城墙不到半里，如果将军赶时间，只要一个晚上轮流上阵就可以直达城下。”

“那他们那边的士卒呢？有没有什么调动或者……？”朱指挥一只手支着脑袋歪在椅子上问。

正如高文所猜测的那样，朱指军目军前就是在那艘船头漆成红色的船上接见自己麾下的将领的。

“没有，现在已知的长旗县守军，就是之前本地的厢军，而且他们的城上也并没有增加更多的守卫，甚至连迎战的气氛都没有。”将领道。

“城门那边呢？”朱指挥问。

“没有见到有人手增加或者盘查变严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按时开关城门。”将领说。

“……”朱指挥摸着下巴想了许久，“所以他们是完全没做准备？”

“也不全是，将军看这个。”将领掏出一张告示交给朱指挥。

“这是什么？”朱指挥接过细看。

朱指挥手里拿的告示正是不久之前朱瑜要韩参政准备的安民告示，在上边写明了要去进行一场军器试验，介时可能会有巨响，请百姓们不要惊慌云云。

告示写得倒是通俗易懂，可问题就在于只描述了现象而完全没有说明是要试什么东西，而按照朱指挥之前的经验，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军品在使用时会发出巨响，自己这次出来带的投石机倒是差不多，但那声音虽然响，可也没有到巨响的程度。

“除了这东西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现象？或者是谁看到什么了？他们要试军器，总应该拉出来用，应该有百姓看到过才对。”

朱指挥皱着眉头问汇报的将领。

“末将是没有看到，但是听之前到的兄弟们说，前两天，长旗县城内有接近一柱香时间的巨响。”将领道。

“……”朱指挥不满地抬头看了这个将领一眼，因为他的话说了约等没说。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他抬头问在场的军官们。

“末将知道。”站在后排的一个队正抬手道：“那天他们在准备的时候，小人正带着人在长旗县城外，看到了他们在实验。”

“说说。”朱指挥来了兴致，“到前边来。”

“末将是跟着第一批运粮船过来的，到了以后，就去监督这边原来码头的禁军修路，将军你不知道：这边的路虽然看着宽，但是简直没法走，非要人真的上去铲平才行，怪不得之前当地人宁可走路或者骑马也不乐意在这条路上坐车……”

“说重点！”朱指挥听他东拉西扯的心烦，开口道  。

“是是，其实就是一天前的事情，当时小人在东门外，正看着修路呢，突然身后就是轰的一声响，当时那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然后接下来又是一阵轰响，不光是东门这边，南门和北门也有类似的声音，末将觉得，大概是其它地方也是试同样的东西。”队正道。

“那东西什么样？”朱指挥问。

“末将没看到……”队正道。

“那你说个屁！”朱指挥一拍桌案。

“……但是末将看到每响一声，长旗县城头上就会腾起一股白烟。”队正被吓得一哆嗦，赶紧道。

“白烟？”朱指挥一愣，“各位谁知道有什么军器是有白烟和巨响的吗？”

无人回答。

朱指挥临危受命，但朱元璋在接见他的时候只告诉他要求，却忘了……或者说故意没有把之前在长旗县的战斗细节与朱指挥分享。

至于朱元璋是觉得没必要还是觉得说出自己两千人没能打赢朱指挥使的卫队有些丢人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朱指挥除了知道朱指挥使这里没有水军，从水路进攻会比较方便之外，对这边的情况便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了。

“将军，会不会是妖术？”下边不知道哪个部分的军官突然道：“不是有和尚或者道士做法的时候会有类似的情况吗？轰的响一声，然后一道白烟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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