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救援与突袭

　　夜色下，柯文也在这个刺客联盟的安全屋内看着夜色下的哥谭，利用自己的感知，他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空气中的异样。一种未知的病毒游离在空气中，并且随着空气的流动，已经在向哥谭这座城市扩散，并且，还在空气中进行自我繁殖，当看到这样的一幕时，柯文是愣住的。

　　他想过自己来哥谭后会遭遇的各种情况，但是开局就是生化战争这种，的确是他没想到的东西。更奇怪的是，他不相信这种异变蝙蝠侠没注意到，以他对蝙蝠侠的了解，他恨不得在哥谭每家每户都安放一个摄像头，用来监视和监听这些哥谭市民的点点滴滴。

　　既然蝙蝠侠没注意到的话，也只能证明一件事，蝙蝠侠要么被拖住了，要么就已经中招了。

　　“你一上来就整这么花里胡哨的动作是想干嘛，空气中有毒气，还是病毒？”

　　将大剑收回去，经验老道的丧钟在看到柯文刚才那一番动作后，也明白自己刚才遭遇了什么情况，直接走上前对柯文问道。

　　“你还真是世界第一雇佣兵啊，估计这种场面也碰到过好几次吧。”

　　“生化战争起源于二战，虽然国际公约禁止使用生化武器，但这种公约对于拥有生化武器的国家来说基本上就是废纸。就像不再生产核武器一样这种屁话一样，只要把人都杀光，就没人知道了不是吗。”

　　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丧钟带着一种极度嫌弃的语气在那说着这些故事。对于丧钟这种语气，柯文也是哂笑一声，想了想，也提起那段自己打瞎丧钟眼睛的黑历史。

　　“说的好像你没用过这一招似的，当初在星城，你不是还打算给星城来个全民吸毒？”

　　“别提那件事，我当时就是吓唬吓唬绿箭侠。结果他没搞定，反而被你这个过来抢我买卖的家伙打瞎了一只眼睛。”

　　听到柯文提起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丧钟也遵循着脑海中那段错误的记忆给出了回答。只是两人之间的交谈并没有那种生日仇人的感觉，反而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对话，两人的氛围让在后面看着的约翰逊·威尔逊和露丝·威尔逊兄妹两一脸问号。

　　在跟丧钟聊了下过去后，柯文也让丧钟暂时别脱下面罩，还让其往后退出几米。

　　“你这次又打算搞什么？”

　　“测试一下，虽然很大几率是不成功，但也没办法，看着我点啊。”

　　没有明说，柯文就这么站在那里，闭眼，心神开始沉浸，因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启区域图书馆。从他被威廉换取了身份后，这个能力他就没有开启过了，而且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个在获得存在之灵认可后升级为行星图书馆的能力是否还能动用，趁着现在自己还算安全的情况下，不试一下，万一真能用自己没有用，那不就吃大亏了。

　　心神沉浸，柯文也在第一时间连接上哥谭这块土地，虽然之前有被哥谭这块土地踢出来过的经历。但学乖的柯文，也用另一种方式，来迂回查看自己想要的情报，而他要的，只是哥谭这块土地在过去24小时所发生的一切，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足以撑起这样信息量，只是还没等这些画面在自己面前播放，在柯文面前，一只蓝色蝴蝶飞过，将这些画面停了下来。

　　“淦，不给用就提前说一声嘛，别太粗暴啊，不然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在这只蓝色蝴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柯文也明白这是曼哈顿博士给自己的警告，一脸淡定的在那说道。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自己周围的画面崩碎，同时，也将自己从区域图书馆中踢了出来。精神上的伤害也第一时间反馈到柯文的肉体上，直接让柯文如上次一样，全身上下支离破碎，如同一个碎裂的瓷器一样。

　　只是相比于当初被曼哈顿一招打废，如今的柯文至少没有昏迷，即使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也能从地上站起来，仿若一个无事人在那站着。这可怖的伤害也让丧钟还有一干被柯文带过来的精英百人队如临大敌，看着四周。

　　“别警戒了，人家就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如果真要动手，除非超人在这里，我们才有一线生机，不然还是算了吧。既然不给用的话，那就只能用些别的招数了，现在是我指挥，对吧？”

　　“你只能指挥他们，我的话，得看你的指令是什么了，不然的话，我只去做我想要的事。”丧钟这位听调不听宣的大内总管也在那回应着柯文的问题。

　　“这样啊，那么我先把我的命令说了吧，我需要你们潜伏到哥谭的各个社区，在最短的时间内融入进去，我需要掌握这些社区的近况，当然，我有前提，不准杀人，别告诉我你们连国家都颠覆过，却搞不定一个社区的人心。还有，记得把口罩戴好，还有消毒，这些游离在空气中的病毒我不清楚威力和作用，别自己中招了。”

　　跟随着柯文过来的刺客联盟精英百人队也只是互相望了一眼，不能动手杀人的确让这个任务有点难度。但就像柯文说的那样，国家都颠覆了好几个，收买人心，还是在哥谭这种城市，他们是专业的。只是要戴口罩跟消毒这方面，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虽然不解，但作为一个执掌了忍者大师信物的人，他们只会无条件服从。在明白柯文的命令后，就离开了这间安全屋，开始按照柯文的做饭，朝着哥谭这座他们曾经铩羽而归的城市再次潜入。在支走了这些刺客联盟的杀手后，柯文也看向丧钟还有他带的两个娃。

　　“我···算了，你不是想过来调查到底是谁偷走了拉萨路池吗，你就干这个活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你跟你两个孩子的户外实践教学了。”

　　在招呼了丧钟一声后，浑身上下还在飙血的柯文就这么从楼上跃下去，乘着夜风消失在夜色中。这潇洒的离去方式，也让丧钟的两个娃在那傻乎乎看着。

　　“父亲，他刚才好像是在飙血诶。”

　　“别管他，他飙血又不是一次两次，嗯？为什么我要说又。”

　　带着几分疑惑，带娃的丧钟也领着自己两个孩子离开了安全屋。而就在柯文使用区域图书馆，然后被曼哈顿博士踢出来的瞬间，远在纽约的荒原狼，也注意到了母盒上的异状，原本只是只有Faiz标志点亮的母盒上面，代表W的标志也突然发起微光，其光亮程度，也只是比假面骑士Faiz的标志弱了几分而已。

　　“有意思，是你促进了这个过程呢，还是有人在帮我，看样子你招惹的人不算少嘛。能够影响时间线的存在，既然这样的话，让我给你加一把火吧，你现在可是头号通缉犯啊。”

　　这样说着的荒原狼，也一段信息通过母盒传递了出去，虽然因为曼哈顿的夹带私货，让母盒多出了一些其他的功能。但作为天启星的移动科技结晶，母盒依旧秉承着属于它的一项功能，就是强大的电子网络能力，而这样的能力也在刚才荒原狼的控制下，朝着这个被互联网覆盖的世界传递了一个信息。

　　在纳新诺市击杀了假面骑士Faiz的异类骑士Faiz，现在正潜伏在哥谭市，企图对哥谭市的超级英雄进行猎杀行动。

　　这样的一则消息，也会在母盒的操控下，慢慢在互联网发酵，成为一颗定时炸弹，爆发出来。

　　而此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荒原狼面前暴露的柯文，则是乘着风，来到了被隔绝的阿卡姆疯人院这里。之前在萨维奇的战争堡垒中，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阿卡姆疯人院出了问题，既然来到了哥谭，柯文也没理由不来这里一探究竟，而且，他也知道，阿卡姆疯人院出了问题，以蝙蝠侠的性格，不可能不来，那么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蝙蝠侠不清楚目前发生在哥谭市的病毒危机了。

　　因为他被困在了阿卡姆疯人院这里。

　　“啧，带着一身伤还得过来给你搭把手，不得不说蝙蝠侠你还真是位面之爹啊，不这样还没获得好感。不过，把你困在这里的家伙会是谁呢，上次过来的匆忙，也没问迪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问也是麻烦的要死，算了，还是我自己来确认吧。”

　　带着这样的埋怨，身上刚才被曼哈顿博士造成的伤势也开始愈合，确认自己身上这层从刺客联盟那里顺来的装甲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潜入了阿卡姆疯人院。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为了避免到时候不必要的误会，只能用另一个身份来接近蝙蝠侠了，反正曼哈顿博士也没说自己不能用异类骑士之外的身份，自己也不算违规。

　　在柯文潜入阿卡姆疯人院的瞬间，有所感应的小丑也在院长办公室里站了起来。

　　“来了来了，有特邀嘉宾加入了小丑叔叔这场游戏呢，那么小丑叔叔也该好好打扮一下了，那个词怎么念来着？对，Joker！”

　　随着小丑一声低语，在小丑身上，紫黑色的闪电环绕，这些紫黑色的闪电也在小丑身上化作碎片，组成了假面骑士W中，作为单体存在的假面骑士Joker，只是此时的小丑，身躯已经彻底转化为骑士形态，唯独自己的面部装甲，还是那副大笑的表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哼着小曲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医护室内，蝙蝠侠正在用医护室内的药物给戈登吊命，这种未知病毒正在不断攻击着戈登的免疫系统，让戈登一直处在高烧阶段，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也许是知道自己可能快到头了，原本意识模糊的戈登也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直接抓住蝙蝠侠的手。

　　“蝙蝠侠？”

　　“别说话，你现在需要的就是休息，还有保持清醒，只要你的免疫系统还能运作，你就不会出事。”

　　对于此时意识恢复过来的戈登，蝙蝠侠也只能用这样的话语安慰他，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戈登治好。但如果自己离开，戈登一定会死，他现在虚弱到连给自己换药的力气都没有。

　　“别说这种假话骗我了，蝙蝠侠，我是受害者，我比你更清楚我现在的情况，你难道没注意，刚才还有力气撞门的那些家伙，现在一个个都没动静了吗，他们也跟我一样，差不多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混蛋，抓住他，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还有，在他身后帮助他的那个混蛋，你不揪出来，就不只是一个阿卡姆了，整个哥谭，都会成为他和小丑的乐园！”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此时的戈登思维特别清晰，直接跟蝙蝠侠挑明了现在的情况。蝙蝠侠很清楚戈登说的话，但他没法这样放弃戈登，因为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帮助过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件外套，让他感受到温暖，而且，也是为了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

　　如果，他连这个为了这座城市付出一切的老人都救不了，那么他所谓的拯救哥谭，无疑是一个笑话。他还是当年那个试图阻止两颗子弹的十一岁男孩，什么都做不到！

　　见到蝙蝠侠还在自己面前杵着，愤怒的戈登也用自己仅剩的几分力气将手枪掏了出来，直接上膛，对准了蝙蝠侠。

　　“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你是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这座城市可以失去一个企图挽救她的议员哈维·登特，那同样也可以失去詹姆斯·戈登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唯独你，你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希望，你不能失去。找到小丑，抓住他，逮捕他！”

　　说着，戈登在看到蝙蝠侠依旧坐在自己面前，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将枪口对准自己脑门，以死相逼。看着戈登如此坚持，蝙蝠侠也知道自己在这的意义已经没有了，拳头攥紧，发出一阵噼啪声，这才在戈登面前消失。听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医护室，刚才还保持持枪动作的戈登，这才失去力气，手中的枪支也掉在地上。

　　此时的他回光返照时间已过，再次陷入了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看着头顶的灯光，白炽的灯光在他眼中也变得多彩起来。呼吸的急促，也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到了极限。

　　“呵，没想到我会死在这种地方啊，还真是意外，我原以为我是会因为抽烟过多得了癌症死掉，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死在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手里，还是免疫系统全面崩坏，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得了艾滋呢。”

　　死亡将至，戈登也没有了之前那种老古板，反而在那不断吐槽着自己的过去，生平。最后，这位老警察只是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

　　“可惜啊，最后我还是没有看到芭芭拉的婚礼，不过我想，那个杰森应该会好好照顾她吧。只要他别继承蝙蝠侠那个风流性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戈登在那感慨的时候，耳边也传来一阵脚步声，在他那已经模糊不清的视野里，蝙蝠侠的轮廓再次映在自己眼帘。

　　“蝙蝠侠？我不是说了吗，呆在这里不是你应该做的，别让我对你开枪。”

　　“问题一，你现在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戈登局长；问题二，你要是不想以后死于肺癌，就从现在开始要戒烟了；问题三，关于你女儿与蝙蝠侠儿子的婚礼，以及婚后的幸福，你作为父亲可不能缺席啊，不然到时候怎么去打爆婚车的车轴啊；好了，睡一觉吧，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啦。”

　　带着几分调侃语气的话语戈登耳边响起，接着，这个戈登只能隐约看见轮廓的蝙蝠侠，就这么伸出手，遮蔽了戈登的视野。在这样的环境下，原本就处于弥留之际的戈登，就这么睡了过去。

　　同时，从医护室离开的蝙蝠侠，此时也走在阿卡姆疯人院的走廊上。正如戈登所言，之前那些给自己造成困扰的病人，警卫，此时也跟在医护室里躺着等死的戈登一样，无力倒在地上，如同被打到沙滩上，慢慢失去活力的鱼一样，等待着最后一口气息从自己身上离开。

　　而蝙蝠侠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小丑想让自己站在这里，他要看着一个怨恨的蝙蝠侠，一个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的蝙蝠侠。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小丑，正如他那次差点害死自己的好友，超人的妻子一样，但那是超人，这次，变成了自己。

　　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穿着一身紫西装，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小丑就这么站在蝙蝠侠面前，跳着踢踏舞，整理着自己领口的蝴蝶结。像是刚注意到蝙蝠侠出现一样，装模作样做出惊讶的表情，这才停下自己的舞步，看向蝙蝠侠。

　　“哇哦，这不是我心念念的蝙蝠仔了吗，你跟那位戈登局长完成了最后的道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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