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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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风风火火闹了小半月,眼见着就要分出胜负,各处谈论是不绝于耳。现下到柳州还有一日路程,只可惜路上客栈茶馆一律没有,只隔着树林几里地外有一处庙宇,夜里便暂停在哪儿歇脚。
这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边儿也没供奉佛像,而是放了个羊的骨头架子,羊头的地方安着颗人头,下边儿还摆着供奉用的祭品。
顾子时瞧着有些奇怪,把那堆骨头上下打量一番,两根指头捏起托盘里桃酥,往下这么一看,却皱起眉来。季竹竿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是要吃,顿时就急了,“哎——吃这玩意做甚!”
“谁说要吃了?”顾子时压根不去看他,只将那只桃酥拎到他面前,“你瞧这个。”
桃酥朝上的一面倒没什么异常,只是下面却沾满了血。这桌贡品看来是刚刚放下,兴许过来的人和顾子时一行还是前后脚,血还没完全凝固,正好压在了顾子时的指尖。
季竹竿这才反应过来,忙凑到前边儿嗅了嗅,“人血?”
顾子时点了点头,把桃酥丢到一旁,左手一撑直接翻身上了供台。面前羊骨的摆放并非毫无章法,凸起的肋骨似乎被人劈开过,勉强架起来后把人头撑在了上边儿。
顾子时从下往上看,等看到这颗脑袋后却直接上了手。季竹竿看的是心里一凉,一把就把人拽了下来,虽说顾家不大在乎供奉之类的事儿,可也不能直接伸手去摸人家庙里供着的东西吧?到时候万一真出了事儿那算谁的?
顾子时这回可是全无防备,手才刚摸着那头骨就觉得背后一紧,整个人直接就掉下了供台。
“你这是做甚?”
顾子时愕然看向季竹竿,后者语重心长道,“那东西哪儿能随便碰?多晦气!”
顾子时从怀里把那颗头骨摸了出来,“原本只打算在上边看看,你这一拽我直接给人拿下来了,也不知这是供的哪位神仙,到时去找这姓季的吧!”
季竹竿这是哭笑不得,合着话全让顾子时一人说了,正想开口反驳却听顾子时又道:“这人才刚死。”
季竹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死了?”
顾子时把那颗人头抛给他,“喏,就这个。”他说着朝庙外看了一眼,“脑袋都还冒热气儿,皮才刚剥下来。”
“往西去了。”
这话不是季竹竿说的,顾子时也觉得意外。柳白予不知何时到了庙外,他这人原本就生得白,四周又一水儿的黑,被庙里烛火这么一照活像个死人,顾子时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想笑,可真要笑出声儿来又怕把人惹恼了,自己憋的够呛赶忙找个借口开溜。
“人应该还没走远,我去瞧瞧。”
季竹竿哪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朝着顾子时远去的背影大喊道:“这深更半夜的哪儿能看清啊!”
能不能看清是一回事,能不能笑出声儿是另一回事,顾子时好悬没背过气儿去,抵在树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柳白予说有人往西去,顾子时走的也是西边儿,可西边儿再往远又分东南西北,谁知道要往哪儿跑?
顾子时慢悠悠的走了两步,就见树上一双锐利的眼睛猛地朝他冲来,他倒也不躲,扇柄一转将其稳稳挡了下来。夜色之中站在他小臂上的,赫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苍鹰。
这林里竹子茂密杂草丛生,人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人还能飞的过鸟?
顾子时脚下一点便一跃而起,沿着白鹰来处行去,两三里地外便瞧见了人影。顾子时自个儿轻功了得,若哪日有谁心血来潮排个《江湖轻功百名册》,说不准他还真能拿第一。这江湖上向来是名声第一功夫第二,轻功勉勉强强排个第三,前边儿那人也是一样,等发觉身后跟着人时已经晚了。
顾子时一把抓住那人左肩,本想看清这人模样,没成想竟还带着张□□,带别人的便罢了,偏偏还是顾子时最见不得的那一个——林浮生。
拿林家大公子的名头杀人,改日消息传出去倒要瞧瞧林浮生怎么办。顾子时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手上一松便将那人放了,那人也很是奇怪,本以为有场硬仗要打谁成想却成了这么个结果?不过不动手总比动手好,他见顾子时松了手立马抽身,没成想顾子时却问了他一句,“你是谁?”
这时候能告诉他自己是谁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那人懒得和顾子时废话,袖中箭直直射向顾子时面门,顾子时抬手一挥,四枚袖箭便从中裂开掉在了地上。
“你打着林浮生的名号,我放了你,你好歹也告诉我你是哪个,省的哪日查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不知是谁设计的。”
顾子时边说边走,那人见状还想动手,却忽然觉得身体僵硬,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绕在腿上,身上竟没一处可以动弹,只剩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顾子时对这景象见怪不怪,只接着开口道,“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顾子时话说到一半,忽然瞧见□□的接口处,脖颈下面已经呈现出黑紫的颜色,他赶忙将面具扯了下来,就见那人口舌僵硬,哪里是不想说话,分明是说不出话来。
这倒是奇了,顾子时方才不过封住他一处穴道,最多也只是限制动作而已,哪儿可能有这作用,在看那黑紫的皮肤坚硬如铁,明显是用毒所致。
顾子时到没想让他死,见他这样先解了穴道想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却见那人大喝一声,裸露出的地方不断朝外渗出血水,一掌就大向顾子时心口。
顾子时转手一档,依着扇柄借力打力送到了一边儿,就见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已是寸草不生,自己身周却猛地升起一股白烟,他虽立刻抽身,却也还是碰到了些。这白烟一股子桂花味儿,闻得人头昏脑胀,那人倒也不恋战,一掌过后转身就跑,顾子时掩住口鼻紧随其后,再过几里地后就见他翻入一户院墙不见了踪影。
顾子时依葫芦画瓢也翻进院内,可不知是不是那白烟的过,脚下一滑不留神摔碎了一片瓦。院里是空无一人,一头是围墙,另一头似乎连在河边儿。顾子时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瞧着前面架子后似乎有个人影,抬腿上前想看,没成想旁边儿飞来个什么东西,直接砸在顾子时身上,留下好大一个印子。
顾子时低头一看,落在自己脚边的竟是条咸鱼。
他这入江湖许久,刀枪剑戟防了许多,被臭鱼干打还是头一回,还不等顾子时反应就见屋里出来个人,瞧见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顾子时直被她说蒙了,觉着身边有人下意识这么一躲,就见个渔夫拿着鱼叉正对着自己,“好啊!这么多天你总算是又回来了!”
“你们再说谁?”
“我呸!你个偷鱼贼还想狡辩?”渔夫把地上的咸鱼提到顾子时身边,“人赃俱获,你等着上官府吧!”
顾子时心道这不是你刚才拿来打我的么,怎么还人赃俱获了?不过也真是被这户人逗乐了,“真不是我。”
那渔夫一听这话只当他要赖账,一时更来劲儿了,“快来人啊!这偷鱼的叫我逮住了,快来——”
他这一吆喝,旁边五六户人家走点起灯来,顾子时一看就知这是有口难辨,于是清清嗓子正色道,“这位大哥,我是镇上住的,夜里也是听着家里有贼一路跟着过来,没成想那贼翻进你家来了。你瞧我这衣裳成色,哪儿还用偷鱼来过活?”
那渔夫见状打量他一番,见顾子时所言不加心里已有了几分相信,可这么多人都出来了,总不能直接把人放了吧?于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那贼呢?”
他这话问的属实不该,要能抓着贼顾子时还会一个人站在这儿么?
顾子时倒也不慌,扇尖朝房上一指,“在那儿。”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果然有个白衣人站在屋顶,一时对顾子时更信了几分,顾子时顺势去追,只留下一句“我去捉贼,明日再来同你们细说”给在场众人。
这房下人还眼巴巴看着,顾子时上了房顶却一掌推开那白衣人,还有一句及轻的,“快走。”
站在屋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柳白予。
两道白影一前一后,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夜色中。
柳白予只瞧了他一眼,到没说别的,只辩白了一句,“我不是贼。”
“这有什么要紧?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顾子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旋即眼睛一眯凑上前来,“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何要跟着呢?难不成是怕我出事死在外边?可你既怨我把你从林浮生身边儿带了出来、上不了武林大会的擂台,却还叫我这么蹩脚的理由牵扯着留了下来,难不成——是林浮生叫你这么做的?”
柳白予薄唇微抿,半晌却只缓缓开口道,“那你又为什么非留我不可?”
顾子时拿扇尖儿敲了敲他的手背,一转头又笑了起来,“别握太紧,可是我救的你,你得报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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