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你的选择是？

“苏沫，我愿意为你做出任何改变，可以回到我的身边，重新开始吗？”

冷不防的这么一句，炸的苏沫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苏沫才缓缓开口。

“我不想答应。”

听到苏沫的回答，霍靖南谈不上多失望，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即便心有不甘，此刻也只能低头认栽。

不过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

“霍靖南，感情不是和面团，断了还能揉回去，我们现在是一面被摔得稀巴烂的镜子，就算有本事把碎片全部拼补起来，也早就不是从前的模样了，你明白吗？”

“可是我愿意为你改变，也乐意付出所有，哪怕试一试，你也不愿吗？”

对此，苏沫轻蔑一笑。

“你还是把这些东西看的太简单了，就算你嘴上说的再喜欢，如果我和顾清颜同时陷入险境，你又会怎么选？”

此话一出，苏沫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霍靖南的表情，就看到他的从容，在这句话之后瞬间分崩离析。

就好像戴了许久的面具，在顷刻间碎裂。

苏沫也不愿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霍靖南的回复。

霍靖南也想回答的干脆，可是顾忌于顾清颜的那些旧日恩情，他也不懂什么才是正确的判断。

在他心里，顾清颜重要是因为她曾是自己生命里的一束光，可是苏沫，更像是每天流淌在夜色里的月光，温柔不张扬，守护着每一个焦躁难安的夜。

当霍靖南还在内心纠结时，殊不知早已输了一切。

原本还抱有一丝期望的苏沫，看到霍靖南的犹豫，也是瞬间沉了脸。

“我来帮你回答吧，如果我们同时陷入危险，你还是会选择顾清颜，无他，过往的所有决断里，你心中的天平都是朝着她那边倾斜，我从来不是你的首选，你现在纠结，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的重要性为我加重了砝码，但是并不意味她在你心中的重量有跌价。”

说这话时，苏沫表现得还算坦然，谁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殊不知，内里的苏沫，早就已经溃不成军。

这些话，不仅仅是说给霍靖南，更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打一开始，霍靖南就坚定的选择自己，苏沫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无法释怀。

她的失望不是突然的爆发，而是长年累月积攒到的临界点，最后全部倾泻。

如今霍靖南的突然转变，非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会让苏沫更加戒备。

所以即便他再努力，过去错误的选择，依然会把他打回原点。

“其实很多事情，你现在还做不到，何必那么着急，从我嘴里寻求一个答案呢？”

“抱歉，是我心急了。”

冷静下来之后，霍靖南也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现在他和苏沫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

虽然说，自己确实是一心想要挽回这段关系，也下定决心做出了改变，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静下心来想一想，他做出的这些改变，难道就真的是苏沫想要的东西吗？

哪怕是他这么用力的，帮助苏沫解决这些负面信息，可是也不代表这些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

不得不说，霍靖南这一番行为确实是冲动了一些。

也太过于着急，想要从苏沫这里寻求一个答案了，所以才会这么卖力。

但他终究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正如他自己亲口说过的话一样，他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代替苏沫去原谅任何人的。

即使他做了再多，要不要选择原谅这个人的这个权利，始终捏在苏沫的手里，而他无权干涉。

毕竟苏沫承受过的那些痛苦，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在他身上。

静下心来仔细思索了一下苏沫说的话，霍靖南认为，她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也不无道理。

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过分投入一段感情时，一直连续遭受打击。

如果不是因为被伤的够深，打击的够呛，谁也不会这么毅然决然的就从一段感情当中轻易的抽离。

两人现在的身份，更像是进行了一个调转。

曾经对霍靖南一往情深的苏沫，现在也会因为各种事情，而小心翼翼的做出选择，再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对霍靖南那么全身心的投入，给他更多的爱了。

任何人只要吃过苏沫的这些苦，都会和她成为一样的刺猬。

无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的一种手段罢了。

即便内里是一个再柔软的人，面对这些大风大浪，还有曾经的伤害，无论是谁都会自动开启防御模式，因为都不想自己再受到伤害。

所以苏沫会问他这种问题，霍靖南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很抱歉，这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霍靖南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也算诚恳，所以苏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回答。

其实真的问问苏沫的心，难道真的就可以对霍靖南做到如此绝情吗？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经历了一些事情，就可以说不爱就不爱吗？

苏沫自然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也做不到这么决绝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霍靖南从前伤她伤的这么深，可当苏沫对上这张面孔，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心还是会不自觉的为这个人所跳动。

如果霍靖南能早一点开悟，他们之间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局面。

而此时的霍靖南，心中也有了一定的考量。

他也在纠结，究竟要不要从这两人当中舍弃一段关系。

毕竟就眼下而论，他认为苏沫在心中的地位更胜一筹。

可是迫于道德层面，他觉得自己似乎又没有办法，可以做到这么洒脱的舍弃顾清颜。

也就是这一刻，霍靖南突然明白，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必须好好的平衡三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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